此為晉江的防盜隨機章節, 看不到內容的妹紙請等等再看哈~麽麽噠  閔清則大怒,上前一步意欲把人揪出來, 這時候外麵響起了幾聲近似於鳥鳴的聲音。


    分明是長燈他們有事要尋他時所發出。


    這鳴聲短且促,顯然十分急切。


    閔清則怒意稍緩,忽地想起,表姑太太應當不希望他在落英院裏使蠻力罷。遂轉身往院門行去。


    臨出院子前, 他腳步一頓俯身拈起腳邊不知何時滾落的一枚鬆果。側身回首, 抬指把鬆果輕彈而出。


    *


    君蘭懷念地看著這兒的一切, 正想要拿出荷包, 突然旁邊響起了嗖的破空聲。


    她反應很快, 下意識地往後側身。就在這一瞬, 空中疾速飛來一物,擦著她剛才端坐時的位置入到屋內。


    君蘭騰地下站起來, 環顧四周,想看看是不是周圍還有旁人。可這裏除了嘰嘰喳喳的鳥兒之外,哪有半點的人影?


    君蘭疑惑地複又坐了回去, 看看那枚鬆果,百思不得其解。


    想她在這裏那麽多年了,也沒見有人來過。剛剛的鬆果或許不是人丟進來的?


    取出荷包, 她有些猶豫要不要把裏麵的東西拿出來。


    明兒就是荷花巷大老太爺的壽辰了, 她需得把賀禮送出去。原打算著正好來了落英院,她就趁著這會兒的功夫再查看下這方壽山石印鑒。


    現在看來時機可能不太合適。


    保險起見,君蘭沒有繼續下去。她把荷包收好後就打算離開。


    剛出屋子的時候她朝左右看了看,無意間發現左側的大樹下有個東西亮晶晶地閃著, 好似是什麽光滑之物在反著太陽的亮光。


    走近撿起來一看,卻是塊麒麟紋羊脂玉佩。


    這玉佩她瞧著有幾分眼熟,仔細想想,好似九爺有次和她說話的時候就戴著這個。


    君蘭拿出帕子把玉佩包好,收在了荷包中,想著什麽遇到了九爺就還給他。


    *


    五老爺閔廣正已經去了戶部不在家中,閔書鈺的突然歸家他還不知,但是家裏所有人都能夠想象得出到時候五老爺會是怎麽樣的發怒。


    雖然閔書鈺的認真程度在家中是倒著數的,但他的課業成績卻在家中同輩裏是頭一個。


    老夫人知道他跑回來的事情後,憂心不已,特意把高氏叫來商議,還讓君蘭跟著一起過來。


    誰知五房母女倆到了沒多久,三夫人陸氏帶著閔萱和閔菱也來了恒春院。


    陸氏在屋裏坐下的時候,老夫人正對著高氏再三叮囑。


    “老五如果要處罰鈺哥兒,你記得勸著些,讓他下手別太重。鈺哥兒讀書好,萬一打狠了傷了身子那可怎麽辦?往後孩子考個功名出來,還不是他臉上光彩?”


    高氏對此十分無奈,“母親,您是知道的。他別的時候還能收斂著些,遇到打鈺哥兒的時候就忘了輕重。”


    閔老夫人聽聞後重重歎了口氣,“誰不是說呢。他啊,管鈺哥兒著實太嚴了些。”


    不怪她們這樣擔憂,實在是閔書鈺自小調皮,真正是被閔廣正揍到大的。從小到大閔書鈺莫說被打得手腫的情況了,光說爬不起來躺床上休養的次數,十個指頭就都數不過來。


    君蘭看到老夫人麵露愁容,知道鬱氣傷身,就要旁邊丫鬟給老夫人端杯茶去。


    老夫人心裏發愁,不隻是閔書鈺的事情,還有茗姐兒的事情。心情不爽利,抬手推了,“不用。我現在不渴。”


    “不渴也請您喝一些。”


    柔和的聲音傳來,閔老夫人抬眼去看,君蘭正微笑著朝她行來。


    君蘭走到老夫人跟前,拿過茶盞捧至老夫人跟前,“茶水並不是給您解渴的,而是大夫說了,老夫人身子抱恙,需得多喝水才好得快,不多喝水的話病氣消得慢。還望老夫人珍惜自個兒的身子,多用一些罷。”


    高氏緊張得心都到嗓子眼兒了。老夫人正查著表姑娘的事情呢,這丫頭居然還敢往老夫人跟前湊!


    高氏不住輕咳,想要提醒女兒最近低調一些,莫要出頭,更不要逆著老夫人的意思來。


    誰知老夫人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哈哈大笑。


    “是是。蘭姐兒說的有理。”閔老夫人拿過茶盞慢慢喝著,不多時一盞茶飲盡,又笑著與君蘭道:“祖母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懂事。”


    她看君蘭一身素淨,喚了劉媽媽說道:“你把我盒子裏的那對羊脂玉墜子拿來給蘭姐兒。”


    高氏提著的心這才放了下去。


    君蘭接過耳墜後笑道:“謝祖母。”


    三夫人陸氏推了推閔萱。


    閔萱拎著裙擺跑到老夫人跟前,挨著老夫人坐下又挽了老夫人的手臂,“祖母,我不幹。您光給蘭姐兒,不給我。”


    “好好。都有,都有。”


    閔老夫人直接退了腕上的翡翠鐲子給閔萱。那鐲子是一對的,翠綠通透,成色十分好。平日裏老夫人戴著輕易不離手。


    閔萱歡歡喜喜接過,閔老夫人又讓閔菱過來,把腕上另一隻給了她。


    高氏氣憤不過,想要爭一爭,無奈出身這事兒是一生下來就決定好了的,根本沒得改變。


    閔老夫人再怎麽對君蘭好,也好不過三房地孩子們去。


    與庶出的閔廣正不同,三老爺可是老夫人的親生子。三房的孩子們,自然能夠得到更多的喜愛和優待。


    高氏氣呼呼地瞪了君蘭一眼。這丫頭,做什麽要提喝茶的事兒?如今倒好,費了半天心思,反倒是讓三房孩子得了更多好處去。


    君蘭不以為意。


    在她看來,老夫人養好身子就足夠了。至於旁的都沒那麽重要。


    而且,雖然這一對羊脂玉的耳墜看著小巧不起眼,但她兒時在老夫人身邊長大,知道這對耳墜來曆不凡,還是當年老夫人出嫁的時候從娘家帶來的,而且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絕對不是等閑之物。


    認真說來,她這一對耳墜其實才更好。隻不過老夫人平時不拿出來,所以旁人不太知曉罷了。


    不過,老夫人今日拿出手的這幾樣東西可算是壓箱底的好物了。閔家除去九爺外,當真算不得權貴之家。老夫人往常的時候也沒有這樣大方過,就連過年的時候都不曾如此。


    莫不是明日大老太爺的壽宴上會有重要的客人或是重要的事情?


    君蘭打算著明天早上選衣裳的時候,需得配上這一對耳墜才好。


    想到羊脂玉,君蘭不由記起了荷包裏的那塊羊脂玉佩。


    得尋個機會把它還給九爺。


    *


    下午晚些時候,君蘭又去了趟落英院。這次她沒有受到任何的打擾,認真地把明日要送出的那方印鑒仔細看過了,還拿出一塊新石頭練了練手。


    雖然她那箱石頭一時半會兒地沒法從青草院帶出來,不過她以前就曾在落英院的牆角小箱子裏放了幾塊石頭以備不時之需。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場。


    雕刻期間,手指不可避免地傷到了些。


    君蘭在院中打水洗淨手,思量著往後如果能夠存些銀子,得去店裏買點好的防護用品還有傷藥來才行。


    青草院裏倒是有上好的傷藥,是長生拿去給她的。可現在沒法取出來,隻能另做打算。


    君蘭邊走邊想著該買點什麽樣的防護用品好。


    她從書上倒是看到不少這種東西,隻可惜以前沒有銀子又出不去門,沒法買。再者,以往她總得做活兒,就算不篆刻手指也會傷到,即便手上有點不好也沒人留意到。


    如今不同了。


    現在她十指不沾陽春水,稍微有點點傷痕就十分明顯。如果被高氏和老夫人發現問起來,當真是無法解釋。


    這樣想著,君蘭轉了個彎去,準備到大花園去散散心。


    她習慣性地去到了丟棄練習所用印鑒的荷塘旁,抬眼一瞧,意外地發現荷塘邊有人。


    天色將暮夕陽西下。


    高大身影立在荷塘邊的柳樹下,瞧上去很有些孤單寂寥。


    君蘭知道這不過是假象而已。堂堂閔九爺,哪裏就會孤獨了?


    如果是在撿到玉佩前,君蘭看到他恐怕會悄悄離開。可現在東西在她這兒,她也隻能走了過去。


    “九爺。”君蘭生怕自己再被他嗬斥,離老遠就揚聲喊道。


    閔清則早已發現這裏有人,並未去理會。誰曾想對方居然主動喚他。


    看到是那個私闖落英院地女孩兒,閔清則並不打算搭理。


    誰知就在他準備轉視線時,對方已經邊往這兒行著邊拿出了一個荷包。


    閔清則忍不住盯著荷包一看再看。


    它正麵有竹枝和七片竹葉,背麵則是靜心二字。不是阿茗的又是哪個?


    不等少女靠近,閔清則已經三兩步跨了過去,在一棵大槐樹下攔住了她。


    “哪裏來的!”他指了荷包沉聲喝問。


    君蘭正打算拿出玉佩,沒曾想就遇到了這樣的“待遇”。她停下手中動作,說道:“表姑娘送給我的。”


    轉念一想,閔九爺曾任大理寺卿,專司刑獄,最能從細微處察覺疑點和錯處。


    君蘭生怕他再懷疑,補充道:“她與我提起過這個荷包。昨天我想起來了,就和顧媽媽、玉簾說了聲。今早上顧媽媽給我送來的。”


    閔清則厲聲叱道:“休得胡言!故人已去,所留之物無論大小,皆是珍貴。你太過放肆,竟敢擅自盜取!”


    阿茗那樣謹慎,連讓人發現她在學習篆刻都不肯,怎會讓人知曉她的這個荷包?


    君蘭聽後著實惱火。


    以往看九爺隻覺得他性子清冷難以接近,如今再看,怎地竟是這樣一個愛管閑事的。


    不過這個人位高權重,招惹不起就是了。


    君蘭生怕他來搶,忙把荷包好生抱在懷裏,垂眸斂去所有心思。


    “東西是表姑娘送我的。九爺與她不熟悉,很多事情自然不知道。若是不信,大可以去問顧媽媽和玉簾。她們一直服侍表姑娘,定然比九爺要熟悉其中細處。”


    “我與她不熟悉?”閔清則唇角微勾,正要駁斥,忽地記起以往時候自己確實甚少尋她說話。


    若阿茗還在……


    怕是也會這麽以為罷。


    百般情緒纏繞心頭,閔清則語氣愈發冷厲,探手而出,低喝道:“東西給我。”


    “不給。”


    君蘭火了,這裏頭的東西是她極其珍愛喜歡的,憑甚要給別人?


    她抬頭怒視眼前人。可真仰起頭來了,才發現他真的很高,她需得很努力地向上看,才能與他對視。


    “我知九爺行事無需理會旁人的看法,但也請九爺多多體諒別人。此物我確實喜歡,也確實是表姑娘給了我的。若九爺不信,大可以讓人去查。”


    聽她這句“九爺大可以去查”,再想到佳人已不在,又如何得知真相究竟如何?


    悲從中來,閔清則雙手緊握,滿腔悲憤無處宣泄,一拳砸上旁邊槐樹樹幹。


    君蘭被他的怒容嚇了一跳,更覺眼前這人是個不好相與的。再想他總是咄咄逼人的模樣,她一時間沒有控製住,望過去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些真實情緒。


    眼前少女雙眸清亮透徹,顧盼神飛中隱含倔強與疏離。


    這說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讓閔清則身形驟然一僵,瞬間失神。


    君蘭發現了他的異狀,也不耐煩和他提起那玉佩之事,趁此機會揣緊懷裏荷包,一溜煙跑遠了。


    門內的議論聲慢慢小了下去。


    門外青葉氣得直跺腳,低聲怨紅蓮:“讓你多嘴!讓你再多嘴!”


    紅蓮委屈得很。


    她是八姑娘屋裏伺候的,昨兒晚上是她守夜。今早上看姑娘起得早,她就忙著去廚房催姑娘的早膳,待好後回屋去看姑娘。


    誰知道姑娘不知怎麽地又睡下了,屋子牆角擱了一件衣裳。抖開來看,衣裳濕透,擰一下還能滴水。裙角處裂開了個約莫半尺長的口子。


    那衣裳是從錦繡閣買的,論針線,閔家伺候的人裏沒一個能比得上。她擔心縫補不好,請示夫人是否送到錦繡閣去弄。


    誰知居然遭了數落?


    青葉不太清楚個中細節,不過之前王媽媽處理表姑娘事情的時候有把她叫去幫忙,因此聽到濕衣裳後多少有點敏感。


    看紅蓮落淚,青葉悄聲嗬斥她。


    沒多久,屋裏談話聲漸歇。天,也已經大亮。


    閔廣正剛走不久,丫鬟匆匆跑來稟道:“夫人,姑娘醒了,說要見您。”


    高氏忙讓人把她請進屋。


    簾子掀起又放下,嬌俏少女步入屋中。


    她身穿藕荷色纏枝紋通袖夾襖,配丁香色繡百合八幅湘裙。舉目環顧四周時,眉目靈動顧盼神飛。視線落在高氏身上後,她恍然驚覺,斂容福身。


    她本就生得美貌,原先因著眉眼裏帶著一股子強勢而顯得凶悍,瞧著雖美卻少了些靈氣。


    如今這溫和雅致的模樣,反倒是將這美貌凸顯地愈發濃烈起來。


    高氏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口中說道:“你與我何必多禮。坐著吧。”又關切道:“聽說你剛才沒睡好?怎麽不多睡會兒。又沒什麽事情。”


    正端茶進屋的青玉聞言歎了口氣。


    夫人就是這樣的脾氣。再怎麽氣憤八姑娘的做法,也從來舍不得斥責她一句。


    君蘭並未落座。她站在原處,雙手交疊十指絞在一起緊緊握著,輕聲道:“我想知道她怎麽樣了。”


    那個“她”,自然指的是已經故去的表姑娘。


    此時高氏剛好走到君蘭的身邊,看她額頭上還有細汗,順手拿起帕子給她擦了。


    君蘭不習慣和她親近,連退兩步。


    高氏見汗珠已經被擦去就收了手帕,“已經和你爹說過,晚些等你祖母醒了再去和她老人家講一聲。還能怎麽樣?她年齡小不能大辦,按照禮數葬了就是。”


    “這樣啊。”君蘭喃喃自語道。


    此時她雙眼紅腫一瞧就是哭過的。高氏生怕女兒現在的模樣會引旁人的懷疑。畢竟那丫頭和君蘭的關係算不得很親近,她驟然出了意外,君蘭沒道理無緣無故會哭這麽傷心。


    高氏吩咐青葉到隔壁屋裏給姑娘敷眼睛。


    出屋的時候,高氏見紅蓮在旁探頭探腦地沒事做,臉色一沉,與王媽媽道:“把她關起來。鎖柴房,沒事兒不要放出來。”


    紅蓮駭了一跳,跪下求饒:“夫人,婢子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


    高氏給王媽媽使了個眼色。


    王媽媽塞住紅蓮的嘴,叫了兩個粗使婆子把她拖了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恒春院裏來了人,說老夫人已經醒了,讓大家去一趟。


    高氏有點緊張,讓人趕緊催著姑娘些。


    如今已經是深秋,閔老夫人年紀大了,寒冷天裏就沒法起得太早。


    平日恒春院裏需得等閔老夫人用了早膳後才會開始漸漸熱鬧。今天卻大不相同,清早的天剛亮就喧鬧起來。隻因老夫人聽聞了表姑娘的死訊後,片刻也等不得,立即讓兩房人聚到她那兒去。


    高氏在路上不住吩咐君蘭,等會兒見了老夫人應該怎麽講、怎麽說。


    君蘭隻默不作聲地聽著。


    高氏沒轍,索性丟下她先走一步,好趕在君蘭見到老夫人之前把那些話都提前講了,免得等會兒老夫人問起君蘭來,這孩子再說錯了話。


    還有,她得想辦法讓老夫人快些把那丫頭葬了才行。不然留著多一天就多一分的可能會查出真相。那樣的話君蘭少不得要挨了責罰。


    高氏心裏急,一步比一步走得快。


    待她離得遠些後,君蘭方才輕輕舒了口氣。眼看著恒春院的院門就在眼前了,君蘭剛凝起心神準備邁步進去,卻聽到後麵有人在叫她。


    “姑娘。”丫鬟紅梅小聲地說:“十姑娘來了。”


    君蘭轉身看過去,便見一名年歲比她略大的少女正朝這邊趕來,正是三房的十姑娘閔萱。


    君蘭很高興。


    因著處境的關係,她平日裏十分低調,友人也很少。閔萱雖然和她接觸不算多,卻算是極少數和她相處融洽的人之一。


    私下裏的閔萱溫柔又和善,她與閔萱說話時會少許多顧忌。


    君蘭想要和閔萱打招呼,又記起自己身份已經不同,現如今是閔府八姑娘。


    閔萱曾和她說過,最喜歡她這樣安靜的脾氣,最討厭八堂姐那張揚的個性。閔萱還告訴她,平時和八堂姐相處都是不得不為之的虛與委蛇,場麵上過得去就好。


    君蘭有些猶豫。


    誰知她在這兒駐足不前,閔萱倒是主動過來和她打招呼了。


    “君蘭,今日你怎麽穿了這麽素的一身衣裳?怪單調的。下回挑件鮮亮點的。”


    閔萱說著話的功夫便挽上了她的手臂。


    君蘭有些不自在,閔萱以前沒有這樣熱情地對待過她,她不習慣於這樣親昵的動作。


    但她很珍惜自己為數不多的友人,所以沒有掙脫開。反而認真地低頭重新看了下衣裳,才回答了閔萱之前的問話:“這是我自己選的。我倒是覺得顏色和樣式都不錯。”


    “哎呀,你穿上這衣裳的感覺怎麽和那個討厭鬼似的?換下來換下來。”閔萱笑嘻嘻去拽她衣袖,“那個討厭鬼死了,你這樣穿,就跟想要悼念似的。太不吉利了。”


    留意到她話裏提及的人,君蘭腳步頓了頓,側首去看她。


    閔萱沒有發覺異樣,挽著君蘭的手臂開心地晃啊晃。


    “沒想到那討厭鬼就這麽突然沒了。說起來,這樣可真不好玩。少個能夠作弄的人,往後的日子可哪裏去找樂子?沒辦法繼續套她話,也沒辦法繼續背地裏取笑她……唉,不如這樣,改天我們重新找個逗樂的人,你說好不好?”


    不過是簡短幾句話,入了君蘭的耳後卻讓她覺得腦中一陣陣暈眩。


    原來如此。


    她還想,為什麽眼高於頂一向傲氣的閔萱會放下身段主動和她結交。原本她以為是得了一份難得的友誼,現在才知道自己不過是被當成了個笑話而已。


    閔萱沒有收到回答,笑盈盈看過來,“你今兒怎麽那麽沉默?平時這種時候你都和我一起找辦法來著。我想想啊,梨花巷這裏好像沒有什麽好欺負的了。不如我們看看荷花巷那邊?”


    閔家是從曾祖入京為官才遷入京城,而後祖輩的兩位老太爺也考上了科舉入朝為官,閔家逐漸興旺。


    如今京城閔家統共有兩支,一是在荷花巷,那是閔家大老太爺的宅子。一是梨花巷,這是閔家二老太爺的家。


    聽聞閔萱已經開始打算到了荷花巷那邊,君蘭靜靜地看了她片刻,忽地笑了。


    “好啊。”君蘭道:“我最近沒有什麽時間,還得煩請十妹妹幫忙找找了。十妹妹若是尋到,一定要和我說。”


    “沒問題,你隻管等我好消息就行了。”閔萱信誓旦旦道。


    君蘭不動聲色抽出自己手臂,徑直超前走去,“快些進去罷。莫要讓老夫人久等。”


    梨花巷的老太爺已經故去多年,除去已經出嫁的姑太太們,如今共有三房人。


    三老爺是老夫人親生,五老爺是妾室所出。至於九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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