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我關一天,”這個接頭男好像是不屑地笑了一下,“這個想法還是挺不錯的啊。”


    看來他是洞悉了方偉明的想法了。可惜韓圖並沒有猜到方偉明的策略,方偉明所有的計劃都被打斷了。


    早知道自己和韓圖這麽沒有默契的話,方偉明之前就應該和他說說自己的所想了。


    方偉明並沒有回答接頭男的問題,而是湊近了韓圖的耳朵,悄悄地對他說了句話。


    “等會兒無論他說什麽,你都不要出聲,看著他就行了。”


    接頭男並沒有聽到方偉明和韓圖說了些什麽:“喂,你們神神秘秘地說了些什麽呢?”


    韓圖點了點頭,然後一臉死灰辦地看著這個接頭男。這種表情裏仿佛是在傳達一個信息:我妹妹死了,所以我要虐你為她報仇。


    當然,隻是韓圖的臉看上去是這種感覺而已,事實肯定不是這樣的。


    而方偉明的表情,一直都是極其冷酷,看上去好像是失去了人性的冷麵殺手一樣。


    “喲,”接頭男現在看上去,比之前淡定了很多,“你看你們現在的樣子,還真是可怕啊!”


    方偉明壓根兒就沒有和他搭話,直接走了過來,用力的將自己的手指扣進了他的腮幫下方。劇烈的疼痛讓這個接頭男又一次地叫了出來。


    他不停地掙紮,想要從方偉明的手中掙脫出去,但是方偉明死死地將他的頭按在了地上,他根本就不能動。


    按了一會兒之後,方偉明站了起來,對著這個接頭男的肚子隨意地踢了一腳。


    接頭男現在滿頭大汗,臉部因為疼痛而通紅,現在的他,又虛弱了一大截。


    “你以為這樣的痛苦就能讓我把你妹妹的下落說出來嘛?”


    依舊是高高在上的語氣,好像是一點都不在乎這點肢體上的痛苦。


    方偉明也已經猜出來他這樣的人,絕對是經受過很強大的訓練的——能夠主動控製自己的情緒,並且對疼痛以及一些精神類的藥物有著強大的意誌力。


    普通的刑法,對於他來說絕對沒有任何的用處,就算是酷刑,可能也是事倍功半。


    那麽,他對於自己疼痛的極限,是在什麽點上呢?方偉明很有興趣了解這個問題,剛剛他的“刑法”,隻是開局而已,這種開胃菜上了之後,現在才是慢慢上主菜的時候了。


    方偉明從自己的身後掏出了一個針包——這是昨天給吳倩針灸用的銀針。方偉明想到要給這個接頭男嚴刑逼供,所以就把這個針包拿了回來。


    他慢慢地將這個針包打了開,然後從裏麵抽出來一根很細的銀針。


    “你要幹嘛?”


    在昨天的時候,他已經領略到了方偉明用針的厲害了——光是讓他全身無法動彈這一招,就和武俠小說裏的點穴極其相似。


    不過這種不能動彈,是全身都癱軟的一動不動。


    方偉明蹲了下來,抓住了接頭男綁在椅子扶手上的右手。


    “你要幹嘛?”


    接頭男雖然說能夠忍受痛苦,並且有強大的意誌力,可以在這種痛苦之下依舊不說韓馨月的下落;但是這並不代表著他希望遭受到痛苦,如果能讓自己不受罪的話,那麽自然是不讓自己受罪的話。


    他不停地扭動這自己的拳頭和手指,不讓方偉明抓住它們——他已經猜得八九不離十了,方偉明要在他的手指上動手腳。


    古代有一種刑法,是拔指甲,硬生生地將人的指甲從手腳上拔下來。這種十指連心的痛苦,自然是一種很“精致”的酷刑。不像是其他各種大型的刑法,拔指甲所需要的工具很簡單——一把鉗子就好了。


    拔完指甲之後,接著就是準備一盆鹽水就好了。


    之後還衍生除了另外一種刑法——將竹簽插入指甲縫中。居然日本當時在中國進行的毫無人性的人體實驗中,就有這樣的做法。


    光是想想這樣的刑法,就會覺得全身發毛,就更不要說“嚐試”一下這種痛苦了。現在這個接頭男覺得方偉明一定是頂上了自己的指甲,所以不停地這樣反抗。


    為了不讓接頭男亂動,方偉明按住了他的手腕,但是這個接頭男試試地握著拳頭,就是不讓方偉明施針。


    方偉明冷冷地站了起來,跨過了倒在地上的接頭男,來到了他的身後。


    “我給你說,你這樣做是沒有用的!”接頭男因為對疼痛的恐懼,所以現在大喘氣的行為明顯了很多,“就算是你殺了我,我也不會說出韓馨月的下落的!”


    方偉明沒有說話,隻是慢慢地摸著他地手肘。如果他沒有感覺錯的話,這裏有一個穴位,可以讓他的手腕和手掌麻痹掉;到時候方偉明想對他的手做些什麽,就能做些什麽。


    “韓圖!”接頭男的眼神從自己的身後移到了韓圖的身上。


    他的眼神中帶有憤怒、不屑、自負和嘲笑,好像是韓圖做了一件大錯事一樣。而這個眼神,好像也是在警告韓圖,讓韓圖最好是快點放了他。


    說實話,在使用眼神的方麵上,這個接頭男實在是專家中的專家。就在給地窖打開燈了之後,方偉明其實一直在用眼神和接頭男“交流”。方偉明用眼神不停地拒絕接頭男所說的每一句話,並且告訴接頭男他隻不過是自己的階下囚,沒有任何能力談條件。


    不過方偉明的眼神卻是一直沒有變化,千篇一律的眼神和接頭男比起來,實在是弱太多了。


    不過韓圖並沒有回應接頭男的話,也沒有回應他的眼神。入股偶說方偉明的眼神是千篇一律的話,那麽韓圖的眼神就是一成不變的。從方偉明告訴他不要說話之後,他的眼神就一直像是一個冷漠的旁觀者一樣。


    這樣的眼神就仿佛是一個買菜的大媽走到路上,看到了一個躺在地上、不知道出了什麽事而奄奄一息的乞丐的時候的那種冷漠的眼神。


    見韓圖沒有說話,接頭男又開始說話了:“韓圖,我來,是為了表達我們的誠意的,但是你居然這樣對我!你會付出代價的!”


    韓圖依舊沒有回答這個接頭男的話。而這個時候,方偉明依舊找到了接頭男手肘上的那個穴位,然後將一根銀針插入了這個穴位之中。


    “你幹嘛!”


    銀針插入之後,接頭男覺得自己整個小臂就像是放在了高頻振動的按摩器上,肌肉完全酥麻了下來。除了這個感覺自挖,他的手也動不了了。


    接著,方偉明走到了接頭男的前方,從地上的針包裏拿出了另外一根銀針。他輕輕地將接頭男地手分了開,溫柔得就像是對待一個剛剛出生的小狗狗一樣。


    然後,方偉明將接頭男的食指和中指分了開,然後拿起了銀針,從食指和中指之間插了進去。他順著骨頭的縫隙,將銀針一直紮進去,最後頂在了手腕的關節處。


    接頭男的慘叫聲已經不用形容了。


    再叫了可能有十幾秒之後,接頭男開始覺得自己的腦袋發暈,同時也覺得自己的氣息不夠了。漸漸地,他的眼前開始出現莫名其妙的白光,好像是在空中閃爍著;又好像是從他的眼睛中發出來的。


    慢慢地,他的叫聲也開始微弱起來——很明顯是叫累了。最後變成了呻吟。


    看到接頭男被折磨成了這個樣子之後,方偉明並沒有收手。他知道,如果接頭男不自己主動說出來一些東西的話,問他話是沒有用的。所以現在還是折磨他的時候。


    方偉明抬起了接頭男的手,同時撚了撚針。撚針馬上就讓蔫兒下去的接頭男“重振雄風”起來。他如果不是被綁在了椅子上、被限製了行動,現在很有可能就是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


    在慘叫聲中,方偉明同時也彈了彈針。這樣加大了接頭男的痛楚之後,現在他是臉色煞白,瞳孔放大,並且出現了輕微的顫抖。


    方偉明知道,現在是暫時收手的時候了。


    所以他馬上就將銀針從他的手指之間拔了出來,然後默默地站了起來。


    接頭男現在微弱地喘著氣,就好像是跑了四十公裏的全程馬拉鬆之後虛脫了一樣。現在,他的眼神終於失去了那種很是囂張跋扈的光芒,取而代之的,是痛苦之後精神渙散的眼神。


    趁著這個接頭男還在緩和自己的痛苦,韓圖看了一眼方偉明,然後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接頭男;這個眼神很明顯,是在問他是不是時候審問這個接頭男了。


    但是方偉明搖了搖頭。


    韓圖對於酷刑和審問什麽的,都是一竅不通,所以就把這些是全權放在了方偉明的身上。不過其實方偉明也是第一次做這種讓人發毛的事,如果不是他綁架了韓馨月,同時還打傷了吳倩,方偉明也可能不會有這樣的決心要對他施以酷刑。


    在這個接頭男每次尖叫的時候,方偉明的心其實都在震顫。畢竟方偉明是一個有同理心的人,並不是一個無情的殺手或者冷酷的劊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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