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有沒有告訴你,她和我是同一天的生日?”


    “說過了,我到時候,會直接到淳城找她的。”


    “要我來接你嗎?我還是很樂意的。”


    “不用,你公司這麽忙,還是我自己過來了,反正我在家也是閑著的。”


    “好,我盡量趕回來,一起為覃月過生日。”


    滕龍說這話當然是有他目的的,他想知道練情夢見到覃月時的反應。而且他更想讓她見識見識什麽才叫美豔照人,什麽才算光彩奪目。


    當練情夢聽到滕龍說要和她一起為覃月過生日的時候,心裏怎麽感覺有一點的失落,她沒有想到這眼前的男人還真是很記掛覃月的,這麽說來覃月的話是千真萬確的。


    於是乎她好像被某人的坦誠給震到了,目不轉睛的望著他,這好像不符合常理的,男人不是最怕老婆和情人見麵的嗎?


    滕龍見她這幅模樣,一定是自己坦誠讓她感到意外了,輕輕的刮了她的鼻子說道:“看仔細了?我們倆稱得上是俊男配美女的。”


    練情夢處於防範意識,站立起來說道:“其實還是做個無情人好一些,這覃小姐對你還是很有情義的,可是你怎麽好像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的,這是不合理的,也是不公平的。”


    “你是不是一定要氣倒我才會開心的,我是你的什麽人?你怎麽可以這樣忽視我對你的感情,你怎麽可以要我分感情給別的女人,要是我對別的女人有感情,我還要娶你幹什麽?”


    “我說錯了嗎?在你眼裏我對你是無情的,在覃月眼裏你對她是無情的,這無情和無情在一起會有情嗎?”


    “你的見解還真是讓我耳目一新的,我還以為你很單純的,沒想到你的後話早在等我了。”


    滕龍的語調開始往高出走,他還是沉不住氣,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老是被她整的氣不打一處出的。


    這時候小純正提著一豬腰藍的藍莓過來,蹦蹦噠噠來到他們麵前,沒有開口就聞到空氣中的味道不一般了。


    “好好照顧嫂子,沒事兒不要東奔西跑的,我回公司了。”滕龍轉身朝大門而去,留下姑嫂二人在餐廳。


    小純把籃子放在餐桌上,用著央求的語氣說道:“嫂子,挽留一下哥吧,他其實也是可憐的。”


    練情夢心底有說不出的無奈,她現在真的是進退兩難的地步,退又不敢,進又不願。


    “嫂子,求求你了,要是哥這麽又為了點小事走了,阿娘那兒我怎麽交待?”


    “來去自如,還要我留。”練情夢不輕不重的說道。


    滕龍轉身回看一眼,自己真這麽不堪一擊不成,他為什麽就要逃避,要是老是這樣,他們到什麽時候才會步入正軌。


    “小純,不要強人所難。“


    滕龍是希望而來,敗興而歸,回到西山集團總部大廈的頂樓,這間麵積達到三百平米的大套房,這間冷冰冰的禁欲室,抬眼凝視掛在書房西麵牆壁上一幅二十四寸的鏡框背麵。


    這鏡框正麵的畫麵,他是此生也不會忘記的。自從與練情夢登記注冊之後,他就把這鏡框背對著掛在此處,他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決心,更是證明自己會珍惜現在的擁有。


    同樣他更相信會告別這些年的混混沌沌的情感觀,可是沒有想到再婚都快兩個月了還是經常住在這兒,而且比以往更加努力的克製自己。


    這物資生活的富有,卻不能彌補他在心靈上的受到的創傷。此時此刻滕龍是心亂如麻,這種感覺從未有過,他已經被練情夢這位不經俗事的丫頭攪得五味瓶齊翻,酸甜苦辣鹹齊湧心頭,在事業上的步步登高,然而在感情上是節節敗退,難道真是這樣子,他自問自答?


    滕龍是太想擁有愛情了,可是愛情卻一再捉弄他。他與香菱的一段姻緣短暫而淒美。香菱愛他至深,而滕龍則憐憫她至真。在眾人眼裏是滕龍背棄了香菱,香菱的父母更是指責他是因為他的冷落成才導致女兒跳崖而亡的。


    其實真實的緣由並沒有那麽簡單,但是滕龍為了保住香菱的清白,他一人承受,所以說他的愛也是挺有肚量的,寧可背負棄香菱另有新歡的名義,也要保護香菱內心深處的純潔自愛。


    然而時隔十年整,他再次慎重的踏上婚姻的殿堂,心中的多麽渴望有位他愛的人,同樣也希望對方也是愛他敬他的。


    現如今看來,練情夢對他沒有愛情,隻有禮俗上的情義,外加長輩們的祝福。


    練情夢性格內斂,不愛張揚,外貌給人斯文清雅之感,氣質如深穀幽蘭,清香淡遠,這麽一位即有大都市青春飛揚又自帶天生的古典韻味的女子,是滕龍心底深處多年來夢寐以求的摯愛,想要芳心歸屬,真是路漫漫其修遠兮呀!


    今晚或許是酒精作用的緣故,滕龍的大腦中是曆曆往事在目,喝了一口又一口,這國釀茅台可不是吃素的,他知道自己已經醉了,但是意識是這麽的清晰。


    自從和滕馬打賭之後,他的煙癮是戒了一大半,但是酒癮卻越來越往上漲了,這至理名言有得有失,還真是一語中的的。


    滕龍自嘲的看著空空如也的茅台瓶子,說道:“這煙錢是省了,但是酒錢漲幅這麽大,是不是要某人報銷報銷?”


    這說道某人他眼前立即浮現練情夢的音容笑貌,以及她那些經典的對白。


    “來去自如,還要我留。好,你不留我隻有留爺處,我要讓你見識見識是我滕龍缺女人還是女人離不開我!”


    滕龍睡眼朦朧時,心裏是多麽希望伊人就在身旁的,但是現在他隻能對著大衣櫃的鏡子看到一個醉醺醺的發泄怨氣的孤獨寂寞之人,這是什麽樣的生活啊!


    於是乎對著鏡子,滕龍開始大笑,自嘲的大笑,而且邊笑邊說。


    “你真是頭蠢驢,人家不領你的情, 你還要硬塞給人家,人家根本不稀罕你。哈哈哈,你是見不得比誰聰明,還自以為是的趕走兄弟,這兄弟一走,就會喜歡上你,你做夢吧!”


    一拳打在鏡子上,鏡子中的自己隨著鏡子而碎裂,但是本尊是毫發未傷的,這還要歸功於裝修或是定製家具時的英明決策,因為這玻璃碎後的玻璃片都是成鈍角的,不刺人。


    “你這蠢豬,還不好好學學這玻璃兄,要有先見之明,不要自以為是,你自己喜歡不代表人家喜歡,還有練情夢,你不愛就不愛好了,我滕龍也不稀罕你,我們走著瞧!”


    滕龍就在這樣的境況下,自己給自己大發牢騷,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去給周公見禮的。


    當一縷曙光穿透金絲絨窗簾的時候,滕龍就睜開了眼睛,刷牙洗臉,刮胡子,他是苦出身,有今日的事業三分是機遇,七分靠打拚。


    滕龍十九歲正式開始打工,二十二歲就在淳城開了一家山貨直銷店,二十四歲辦廠開公司,二十六歲成立西山總公司,二十八歲成就西山集團,而今三十二歲,他腦子裏在回憶自己的曆程。


    今年他的奮鬥目標是很明確的,要在上海開設貿易公司,要把西山集團,引領到更為廣闊的市場,要走出國門,衝出亞洲,進軍世界。


    然而自己的個人問題的事情,卻是迷惘加迷離,他不知道該以何種心態來對待?昨晚酒醉,他還真想過回去算了,至少能得到一時一刻的寬慰,但是理智告訴他要堅持,不要前功盡棄,隻要功夫深,鐵棒磨成針。


    滕龍一身黑色正裝西服,白色精致襯衫,佩戴一條斜紋深灰領帶,腳上一雙鋥亮亮的黑色皮鞋,踏入專用電梯的時腦中還在考慮該怎麽樣俘獲某人的芳心。


    當電梯門開啟,前腳踏出,他腦中就立即切換到該如何應付今日與東升公司合夥收購淳城最大一家國營企業,即淳城國營中成藥第一場的企劃方案定稿的審批事宜以及協議合作合同稿的批複事宜等等,身為集團最高 領 導 人該有的責任心,隨之油然而生。


    艾文一見到自己的老板踏進辦公室,臉上職業的微笑立即浮現而來,點頭問候。


    “老板,不是說回山莊了嗎?好早哦!”


    “昨晚就回來了,今天的腮紅刷的不錯!”


    “是不是挺自然的?”


    艾文挑眉反問道,她這位跟隨了滕龍三年多的秘書,還是很敬重這位年輕有為的老板的,她會在不禁意之間,調節調節辦公室的氣氛。


    “嗯,收購企劃書備好了嗎?”


    滕龍坐到大班椅上,抬眼問道。


    “當然,請過目!”


    艾文恭敬的遞上企劃書,滕龍接過後,就低頭認真的審閱著。


    在一旁候命的艾文注視著老板進入狀態工作的認真樣,她也是為之愛慕的,但是她知道隻能遠遠的靜觀欣賞,不可能有什麽的。


    她選擇明智的靜靜欣賞加愛慕,她更知曉隻要他能過上真正幸福的生活,那她也會安頓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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