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懷中全身冰冷,瑟瑟發抖的女人,問水動了動唇,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問水快馬加鞭,終於在天黑以前將人帶回來侯府。問水抱著蕭瑟如翻身下馬,溫瑾初已然冷著一張臉站在門外。蕭瑟如強撐著眼,看了他一眼,虛弱的喚了一聲他的名字:“阿初……”


    你在等我嗎?


    你放不下我嗎?


    其實你心底還是關心我的吧?


    蕭瑟如這樣想。


    可是,她想錯了,男人站在門口,並不是擔心她或是迎接她。而是帶著一身怒氣將她從問水的懷中揪出來,粗暴的,拉扯著將她往侯府裏帶。


    “阿初……”蕭瑟如不但渾身無力,雙腿更是因為在雪裏凍的時間太久了,而失去知覺。溫瑾初這樣一帶,蕭瑟如便狼狽地摔在地上。


    “不許你這麽叫我!”溫瑾初厭惡,這麽親密的稱呼被一個工於心計,手段狠毒的女人喊出來。他用力將蕭瑟如從地上拉起來,折眼狠瞪了問水欲要扶過來的手。


    問水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侯爺,夫人在雪裏凍了大半天,隻怕一時半會還走不了路。”


    “走不了?”溫瑾初挑眉,笑得冷漠而且殘忍,“那就給我跪著、爬著過去!”


    說完,溫瑾初連拖帶拽的拉扯著蕭瑟如走了好長的一段路去到雪苑。蕭瑟如腦袋裏麵昏昏沉沉,她身上忽冷忽熱,腦子裏似一團漿糊,她覺得自己大概是發燒了。


    雙腳使不上力氣,蕭瑟如攀附在溫瑾初結實的臂膀上,隨著溫瑾初跌跌撞撞進了屋子。


    屋子裏格外的溫暖,還有好聞的熏香,使得蕭瑟如覺得自己沒有那麽難受。


    蕭瑟如還沒反應過來這裏是誰的房間,便被溫瑾初用力一推,摔在了陸柳憐床前,腦袋一歪,重重磕在雕花木床上。


    新傷舊傷一起被磕破,蜿蜒著流下一道血痕。


    “蕭瑟如,當著本侯的麵,你居然還敢耍把戲!”溫瑾初按著蕭瑟如的腦袋,逼迫她看向床榻上睡容恬靜的陸柳憐。


    陸柳憐事先用了藥,此時已經昏睡下去。溫瑾初暴怒道:“前幾日,你根本就沒有給小憐換血!你居然敢騙我!當著我的麵演戲!”


    蕭瑟如不明白溫瑾初在說什麽,她在發燒,腦子轉的也慢,整個人暈暈乎乎的。她撐著僅有的一絲清明,雙眼朦朧的去問溫瑾初:“阿初,你在說什麽呀……換了,我換了……我給陸柳憐換了血……”


    說完,她拉起袖子,胡亂扯開腕間的紗布,露出那道隱約流著血,還未結痂的傷口,對溫瑾初說:“阿初……你看,我沒有騙你……我從來都沒有騙過你……”


    溫瑾初麵色一片陰霾,一屋子的侍婢一個個的都垂著頭,不敢說話。屋子裏安靜的字聽到屋外呼嘯而過的風聲,哪怕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溫瑾初望向蕭瑟如,滿眼怨恨,他拿出一把鋒利的刀,抓住蕭瑟如纖細的手腕一把扯到自己麵前,手起刀落間,蕭瑟如聽到溫瑾初用涼薄殘忍的語氣對她說:


    “蕭瑟如,本侯不會再相信你,相信你這個惡毒的妒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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