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活了!”夏紫鳶哭著嚷著道。


    南宮烈抿了抿嘴,沒有說話,楚璃見狀,上前拉開一邊攔著她的小丫鬟,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讓開,既然夏小姐這麽想死,那今日就成全你好了,你放心,今日,誰都不會阻攔你。”楚璃說完,果真沒有人再上前阻攔她了。


    夏紫鳶也不過是鬧騰一下罷了,卻不想今日楚璃竟然這樣做,生生的斷了她的後路,讓她一時有些驚慌。


    “怎麽,不敢了?”楚璃的聲音從她背後響起,夏紫鳶猛然轉身,抬頭憤憤的看了楚璃一眼,眼睛裏閃過一絲陰霾。


    楚璃冷笑,毫不避諱的對上她的視線。


    “楚璃,你會後悔的。”夏紫鳶突然笑道,繼而又看了一眼南宮烈,眼神有些意味不明。楚璃皺眉轉臉看向南宮烈。


    南宮烈的神色一如既往,但楚璃仍舊是能夠看得出來他眼神中的躲避。


    “將夏姑娘照顧好,若是在出了什麽差錯,為你們是問。”楚璃吩咐了一句,便和南宮烈轉身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兩人並肩走著。


    楚璃低頭,微微歎息了一口氣,最近兩個人之間的沉默好像越來越多了。


    “你沒有說很麽想要跟我說的嗎?”楚璃率先開口問道。


    南宮烈先是一愣,繼而笑道:“紫鳶說的不過是氣話,你何必在意。”


    楚璃微微笑了笑,不再說話。


    ……


    春獵的日子很快就定下來了,出發那日,楚璃正指揮者府中的下人將東西準備好,抬眼卻按到夏紫鳶打扮的一身柔美,跟在南宮烈身後走出來。


    楚璃的目光微愣,對於春獵是否帶上夏紫鳶的問題,她從未過問,因為她知道,這個問題一旦問出口,兩個人這幾天看似溫馨的局麵便會打破。


    楚璃一直以為南宮烈是懂自己的,他不會讓自己為難,卻不曾想,他的確是懂自己的,因為他捕捉到了自己那一閃而過的受傷的眼神。


    可他卻也隻是淡淡的笑了笑,繼而命人多準備了一輛馬車。


    “烈哥哥,我要和你坐在一起。”夏紫鳶上前想要抱住南宮烈的胳膊,卻被他不著痕跡的躲開了。


    南宮烈抬眼冷冷的看了一眼夏紫鳶,夏紫鳶便再沒有說話。


    收拾好了東西,楚璃看了一眼兩人,南宮烈再整理軍隊,夏紫鳶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心裏猛地升起一股無名之火。


    壓製住心中的那股火,楚璃驀然轉身上了馬車,放下馬車簾子,雙手緊握,原來委屈是這種感覺。


    心是一點一點冷下來的。


    當時翎深陷清心的恩情債的時候,楚璃還曾經因為陸桑不夠果敢而不明白,直到現在她才明白。


    愛情裏的所有的妥協,都不過是因為深愛兩個字。


    馬車簾子掀開,南宮烈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探身進來,坐到楚璃旁邊,握住楚璃的手:“紫鳶她去春獵……”


    “南宮烈,一個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最好去警告她一下,若是我的耐心用完了,她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楚璃心裏揣著怒火,說話不由得也就強硬了幾分。


    南宮烈沒說話,隻是緊緊地握了握楚璃的手,兩人一路無話,和南宮翎回合後,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往別宮的地方去了。


    知道楚璃受不了舟車勞頓,南宮烈特意命人準備了幾床軟墊子,楚璃因著昨晚上照料兩個小寶寶,他倆莫名其妙的哭了一整個晚上,弄得她都沒有睡好。


    所以楚璃正側身躺在南宮烈腿上閉著眼睛小憩。


    卻聽到馬車外麵傳來侍衛的聲音:‘王爺,夏小姐說身子不舒服,想要見你。”楚璃睜開眼睛,緩緩起身。


    “她身子不舒服,找禦醫就好,找王爺做什麽?”楚璃冷冷的說道。


    那侍衛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回應,轉頭看了南宮烈一眼,楚璃起身命人將馬車停下:‘停下,我去看看她。”


    見楚璃要出去,南宮烈叫了一聲,聲音裏有些擔憂,楚璃心裏冷笑,很顯然,那擔憂不是因為自己的。


    “璃兒。”


    停下動作,楚璃並沒有回頭,隻是保持著背對著他的姿勢,因為若不是背對著他,有些話,她並不能說出口。


    “南宮烈,我從未想過,有一天你也會因為另外一個女子而在我和她之間徘徊,我知道你一直在會比這做選擇,但是,你要知道,這個選擇,你是逃脫不了的。“


    說吧,便起身跳出去,淡淡的留下一句話:‘今日我定是要過去的,你若是不放心,就跟著來吧。”


    說完,便跟著那侍衛一起來到了夏紫鳶的馬車,裏麵的人或許是聽到了外麵的腳步聲,換亂的忙活了一陣,這才安靜下來。


    楚璃掀開馬車的鏈子。


    “烈哥哥。”夏紫鳶柔柔的聲音傳來。


    “你的烈哥哥沒有跟過來。”楚璃冷冷的回應道。夏紫鳶原本以為是南宮烈要過來,提前將伺候自己的幾個丫鬟都打發走了。


    自己也擺出一副虛弱的模樣靠在一邊,這回見到是楚璃,猛地直起身來:‘你怎麽來了。”


    “聽說你身子不好,正好我還會一點醫術,便過來幫你瞧瞧了。”楚璃笑著說著便要漸漸的靠近她。


    許是楚璃的笑容太邪惡,夏紫鳶不由得驚叫:‘啊!”


    一聲尖叫,馬車簾子立馬被人掀開,楚璃和夏紫鳶同時扭頭。


    “烈哥哥。”夏紫鳶委屈的喚了一聲。


    楚璃冷笑一聲,他還是跟過來了,南宮烈,從什麽時候開始,你已經不相信我了呢。


    “真正的禦醫來了。”楚璃似笑非笑的留下了一句話,轉身便跳出了馬車,南宮烈也覺得方才有些不妥,便要轉身跟上楚璃。


    卻被楚璃阻止了:“南宮烈,你這樣飄過來飄過去算什麽,你這樣,隻會讓我覺得……”楚璃沒有說完。


    因為在心裏,她終究是不願意傷害他的。


    “外麵的景色也如此美,給我牽一匹馬過來,我也要賞一賞這春景。”楚璃不再理會她,轉身命人給自己牽了一匹馬。


    騎上馬快步走到隊伍的前頭,不願理會身後的人。


    雖說是到別宮去,但也不過就是在離著京城不遠的地方建立了小一點的皇宮,一行人縱然是走的極慢,但也在當天下午就到了


    到了別宮,楚璃這才發現,原來南宮翎這次僅僅待了齊妃一個妃子,眼神中帶了幾分玩味的神色。


    在人群中掃了一眼,楚璃並沒有看到陸桑的身影,不知道南宮翎將她安排到哪裏去了。


    因著身子有些勞累,等安排好了住處之後,楚璃便匆匆的回去休息了,等一覺醒過來的時候,外麵已然是深夜了。


    抬手摸了摸身邊,被子裏是涼涼的,很顯然,南宮烈一夜未歸。


    起身披上了件外套,楚璃走出門,因著是在別宮裏麵,所以伺候的丫鬟小廝什麽的便少了一部分,這樣的深夜,整個別院除了巡邏的侍衛,已經沒有其他人還出來走動了。


    這是楚璃第一次來到這個別院裏,整日生活在京城裏,見慣了那些威嚴肅穆的府邸,看到這樣別致優雅的別宮,倒也還有幾分新奇。


    別看上一世楚璃整日攥在賭場裏麵跟錢打交道,但她心裏對南方水鄉的那中小橋流水人家的寧靜優雅的生活是分外向往的。


    如今到了這裏,總算是能夠享受幾分了。


    因著是晚上,楚璃又不熟悉環境,所以楚璃也隻是在四周走走,並不敢走遠,溜達了一會之後,楚璃還是悲催的發現了。


    她依舊是迷路了。


    這時候她才悲催的發現了一個事實,不論是皇宮裏威嚴肅穆的屋子,還是這裏優雅別致的院子,除了風格不一樣以外。


    其他的都是一樣的,一樣的複雜,一樣的讓她找不到路。


    在原地站了幾分鍾,默默的感受了一下周圍,楚璃聽到不遠處有人說話的聲音,來不及多想,楚璃便朝著那說話的方向走去。


    希望讓人能夠帶自己回去,按理說堂堂王妃竟然會迷路,最後還要讓丫鬟小廝帶自己回房間,這事說出來,定然會讓自己笑掉大牙了。


    但奈何,楚璃她都已經習慣了。經過長久的迷路下來,她已經從苦苦的掙紮選擇到底是麵子重要還是回家重要逐漸的變為很麻溜的選擇回家重要。


    在能夠原路返回的麵前,麵子算啥!


    因著是晚上,楚璃看不清處理,所以一步一步走的極為小心,等到越發的靠近那說話的人的時候,楚璃越發的覺得不對勁起來


    那身影,那聲音,怎麽那麽像南宮烈。而兩外一個人,楚璃發現,正是南宮烈說有重要任務在執行的小七。


    楚璃一愣,下意識的就找了個地方藏了起來。她藏匿的功夫可是得到了南宮烈的真傳,上次若非是自己一時心慌,定然不會被南宮烈發現。


    縱然知道這話或許自己不應該聽,但楚璃還是鬼使神差的就躲到了離著兩人不遠的一個石凳後麵去了。


    夜晚是極為安靜的。


    這個時候,楚璃分外感謝那一次老醫正為自己施針,將自己周身的感官都重新打通了一遍,所以現在兩人的談話幾遍隔得有些遠,楚璃也能夠清清楚楚的聽到。


    “目前收到的消息就是紫鶯小姐還是在楚國的,至於在哪裏,他們藏得太深了,還需要進一步的調查才能知道。”


    是小七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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