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副,到底發生了什麽?”卡帶像是大霧中壞掉雷達的輪船,找不到一點方向。


    “卡帶,這是一個淒美的愛情故事。”我也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把我們先被土人弄去引誘狒狒,又設陷阱捕捉獵豹,大廚嘴賤被獵狗撕咬,然後被路過的金山救到醫院裏,碰到了老熟人周梅,老九金山周梅三人之間發生了複雜的三角戀簡單的給他說了一下,卡帶聽到金山為了得到周梅,殺了一個族的黑人陷害老九,眼淚差點就掉下來了。


    “哎呀呀,哎呀呀!這邊有鱷魚!”我正跟卡帶唏噓著金山這種畸形變態的行為,到底配不配的上真正的愛情的時候,大廚突然尖叫著又折返了回來,原來他剛才跑的太快,不小心幹到了鱷魚群裏,一條鱷魚吃過午飯正跟旁邊的母鱷魚進行著一次舒服的活動,大廚的出現讓馬上懸浮快樂的公鱷魚受到了從未有過的驚嚇,瞬間萎縮早泄,前列腺增生肥大有異味,鱷魚哥們褲子都來不及提,氣的眼珠子都綠了,他我招誰惹誰了,怎麽蹦出來這麽個東西。


    “劉叔,你快別跑了,趕緊坐下吧!”我有些惆悵看著大廚,這哥們什麽時候才能消停一會啊!


    大廚根本沒有聽到我說的話,繼續大踏步的朝我們剛來的方向跑著,年輕的時候在校隊估計被教練扇出陰影來了,跑不夠5千米是不能停呀!


    “隨他去吧!”我搖了搖頭,想起了老九剛才說的話。


    “嫩媽老二,這金山有問題。”老九摸了摸上衣口袋,掏出香煙打了一圈,還好臨走時拿了一包剛菓牌無過濾嘴放到身上,不然經曆這麽多倒黴的事兒連根煙緩一緩都沒有,還不得鬱悶死。


    “唉!九哥,我看出來了,金山老師比你更愛周大夫。”我歎了口氣說道。


    “嫩媽老二,你才在社會上待幾年,懂啥愛不愛的,這裏麵有周大夫的因素,但也不完全是,照我來說,都是嫩媽利益關係。”老九先是自豪的看著我,畢竟周大夫代表著他的品味,有人為了周大夫可以滅人一族,說明老九品味高,自豪完畢後接著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老九的臉色又沉了下去。


    “九哥,啥利益?”我一頭霧水,這金山不是非洲民間保護野生動物聯盟的麽,按理說應該是個公益組織呀,天天抱著小鹿小獅子,比自己的老婆都親,像這種搞公益的要啥利益?


    “嫩媽說不上啊。”老九摸了摸下巴,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九哥,那你覺得藍寶石輪現在是在金薩沙嗎?”我這才想起這件事情,金山已經確定是個大騙子了,那麽他說的一切話都有可能是假的,如果藍寶石輪不在金薩沙,我們就要想辦法確定藍寶石的具體位置,如果金山沒有騙我們,那我們現在必須要趕在藍寶石開航趕回去。


    “嫩媽老二,我們現在可是殺人犯了呀,這個問題沒解決前,我們哪裏也去不了!”老九說道。


    “九哥,那現在我們應該怎麽辦?”我忽然感覺自己現在被所有人拋棄了,差點被狗咬死的時候出來了一個奇跡,沒想到奇跡是個雞騙子,人這輩子不可能在一個地方出現兩次奇跡,如果這次我們的罪名坐實了,按照非洲黑人的刑法,我們豈不是要被閹割掉然後在丟到草原上喂狗?


    他早晚都是喂狗,還不如當初被狗咬死得了,搞的現在不上不下進退兩難。


    “嫩媽老二,金山救我們一命,又給我們陷害,我們算是跟他扯平了,現在我們必須回去把周醫生救出來,嫩媽誰認為我是殺人犯都行,周大夫不行。”老九眼神堅毅的盯著我說道。


    如果不是老九上嘴唇下方空蕩的主牙床光露著,他這句話比金山為愛情做的事兒都讓我感動。


    “九哥,還回去?”我哆嗦了一下,咱就不能成全那對苦命的鴛鴦嗎?


    “大副,水頭,按照曆史的長河的車轍印來說,一個政府腐敗到這種程度,反政府軍肯定能擊敗政府軍,我們現在是政府軍的犯人,也就是反政府軍的朋友呀!我們現在隻需要跑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等到政府過渡完畢之後,就可以順利回國了,或許我們還是新剛菓建國的功臣呢。”卡帶遭遇了一連串的驚險刺激後,智商幾乎為零了。


    “哎呀呀,哎呀呀!哎,”大廚尖叫著又跑了回來。


    “嫩媽!”老九實在受不了他這個節奏,一腳踹到大廚的腰上,大廚的第三個哎呀呀還沒說出口,身體就飛了出去,即使這樣,腿上還保持著3000米衝刺時雨點般的步頻。


    “大廚,大廚你沒事兒吧。”卡帶往前跨了一步,把大廚扶了起來。


    “哎呀呀,他們,他們還沒走!”大廚爬起來,又準備跑。


    “嫩媽他們追過來了?”老九端起槍,跪在地上,做出戰鬥姿勢。


    “沒,沒,他們還在樹林外麵。”大廚發現大家都坐在的地上,這才安下心來,扶住卡帶,大聲喘起氣來。


    我去,就這麽一會的時間,大廚竟然跑到森林邊上又跑回來了,這速度參加雅典奧運會還不得直接就把博爾特爆了!對了,大廚尿檢過不了,把這茬給忘了。


    “嫩媽,他們是想困死我們呀!”老九看到沒有追兵,把槍重新收了回來。


    我仔細回憶了一下,土人的部落選址非常好,除了東麵,其他三個方向都被剛裹河和它的支流包圍著,也就是說我們如果要逃出這個地方,就必須要經過金山目前所在的位置,除非走水路。


    前麵是鱷魚,後麵是殺手,左右是深不可測充滿毒蛇,大黃蜂,殺人草的熱帶雨林,誰說的天無絕人之路的,你他過來試試。


    “九哥,不如我們殺出去吧。”我握緊了拳頭,老子這幾年風裏來雨裏去的,打過人,揍過阿三,蹲過非洲監獄,美洲超級大毒梟都不怕,你們幾個雜牌部隊算什麽東西。


    “嫩媽!就這倆玩意,嫩媽怎麽殺。”老九幽怨的看了一眼瘸子跟大廚,無奈的說道。


    “唉!”我歎了口氣,也放棄了這個想法。


    幾個人就這麽尷尬的坐在腐爛的地麵上,我想不明白為何上天會安排給我們這麽多曲折離奇,經曆了這麽多,麵對困難反而有些坦然了,腦子忽然想起了同學小a,平凡的他這一輩子也許都不會夢到我半天時間發生的事情,如果我這次死在了熱帶雨林裏,而若幹年後小a也壽終正寢,不知道我這種短暫的璀璨跟他漫長的平凡哪個更值得一些。


    “嫩媽老二,幹!”老九突然暴叫了一聲。


    “九哥幹什麽?”我被老九嚇了一跳,好好的逼裝了還不到三分之一就被他打斷了。


    “嫩媽我們造船走水路!”老九看了我一眼,滿滿的鼓勵。


    “造船?”我環顧四周,樹藤可以做繩子,倒也有些現成的原木,可是我們好像沒有工具呀!我擦,大廚好像有把菜刀!


    “劉叔!”“老劉”我跟老九同時招呼大廚。


    “哎呀呀,我,我”大廚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張著嘴緊張的說不出話來。


    “嫩媽你的菜刀呢!”老九衝到大廚跟前,怒氣衝衝的問道。


    “哎呀呀,在,在這呢。”大廚哆哆嗦嗦的從胯襠裏掏出那把王麻子。


    “嫩媽老劉,你還當你穿著鐵褲頭呢,給菜刀塞這裏。”老九皺著眉頭用兩個手指頭夾起大廚的刀。


    老九的話讓我想起了在烏拉圭時大廚為了保護直腸穿的貞操帶,看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句話真不假,大廚胯襠塞刀跑了兩個5公裏,竟然還沒有閹了自己。


    老九重新做了新的戰略部署,這次的部署的主要目的是逃命,每個人都要堅持不移的完成自己的任務,首先是瘸子,因為他下肢行動不變,隻能給他安排一個瞭望防守的工作,老九把他抱到樹杈上,把自己的ak送給他,當然這麽安排是不人道的,如果金山他們追過來,瘸子連樹都爬不下來,我跟卡帶負責撿一些直徑合適的木頭送到沒有鱷魚的另一側河邊,大廚用菜刀去切垂下來的樹藤,老九則把原木用樹藤綁在一起,做一張類似於竹排的筏子。


    未開采的豐富的森林資源讓我們很快收集到所用的原材料,老九已經是有過好幾十年打結經驗的老水頭了,原木跟樹藤在他手裏熟練的結合在了一起,天快黑的時候,我們竟然做出來了一張粗糙但很實用的筏子。


    “嫩媽,這個時候有點二鍋頭就好了。”老九搓著手看著自己的勞動結晶,滿是成就感的說道。


    “九哥,我們什麽時候啟航?”我也是一臉的興奮,哥幾個都是跑大船的,沒想到即將救我們命的卻是這張破駁子。


    “救命啊!救命啊!我草!啊!”瘸子突然大叫了起來,緊接著“嘭”的一聲,瘸子的身體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嫩媽!”老九奪過大廚手裏的菜刀,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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