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宣杭說到了一個地方教我做法事,我這才想起來要問徐宣杭我們這次要去什麽地方,他看了我一眼說:“阿武知道。”


    我轉頭去問阿武,阿武直接說:“徐大師,每次來西安都要去的一個地方,市北麵的一家療養院,昨天我們沒去,那今天肯定要去,所以一上車我不用問也知道徐大師要去那裏。”


    徐宣杭笑了笑說:“沒錯。”


    這徐宣杭不是不喜歡別人猜他心思的嗎?


    在知道了要去哪裏後,我還是不死心,想讓唐璐璐把遇到另一個自己的事兒繼續說下去,她能知道多少,就說多少,至於黃誠的事兒,我就沒再問了,因為唐璐璐似乎真的不記得多少黃誠的事兒了,比如黃誠一路上說過的話,她似乎隻記得沒用的幾句而已。


    唐璐璐繼續說,她和黃誠一家在從清澗縣城到李家崖路途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她記得不是很清楚,隻記得到李家崖的時候差不多就天黑了。


    所以一行人就在李家崖找了一處農家住下了,而這戶農家正是那四個人中,戴眼鏡斯文男人的家,隻不過這裏沒有住其他人。


    眼鏡兒男說,他的家人都搬到清澗縣城去住了這房間大部分時間都是空的。


    在晚上的時候,黃誠就和一路跟著他們同路過來的四個人一起出去了,一直到了次日的淩晨回來,唐璐璐說,她記得是大概淩晨四點多鍾的時候,黃誠帶著四個人回來,他們身上全部是土,每個人都氣喘籲籲的,而且黃誠還和那個帶眼鏡的斯文男人發生了口角,兩個人吵的厲害,幾乎把所有人都吵醒了,隻不過兩個人吵的內容唐璐璐卻一點記不起來了。


    聽到這裏,我就忍不住猜測,那幾個人不會半夜出來去盜墓吧,不然怎麽會弄得一身的塵土呢?


    唐璐璐想不起來兩個人為什麽而吵,我也不催問她,畢竟徐宣杭她的記憶還沒有完全的恢複。


    總之黃誠和那個戴眼鏡兒的吵了一會兒,也就各自回房間了。


    大概到了淩晨五點多鍾的時候,唐璐璐就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她迷糊糊坐起來,然後打開屋子裏燈問誰,可卻沒有聽到有人回答。


    她起初以為自己是做夢,所以就準備關燈睡覺,而就在這個時候,窗戶外麵就有一個聲音喊她的名字:“璐璐……”


    聲音很輕,是一個女孩兒的聲音。


    唐璐璐以為是黃晴,就去拉開窗簾去窗戶邊看,可拉開窗簾後,因為外麵還是太黑,而是屋裏又亮著燈,所以唐璐璐就隻在窗戶上看到自己的影子,根本看不清楚外麵的情況。


    所以她就輕聲說了一句:“黃晴,是你嗎,別嚇唬我,我膽子很小你知道的。”


    沒人回答唐璐璐。


    唐璐璐這就有些怕了,於是她不由自主的遠離了那窗戶,可就在這個時候,唐璐璐卻發現玻璃上自己的影子卻是沒有後退,那個“她”依舊緊緊貼著玻璃往裏麵看。


    唐璐璐心裏嚇的咯噔一聲,可不等她開口叫出來,那個玻璃的影子就忽然隔著玻璃伸進一隻手,然後直接捂在唐璐璐的嘴上,同時那個影子也是說了一句:“不要叫,我是另一個你,我不會害你的!”


    說著那個影子就從玻璃裏麵飄到了唐璐璐的屋子裏,同時另一個唐璐璐隨手一揮,那窗簾也是直接又拉上了。


    而此時唐璐璐忽然感覺自己並不是很害怕了,而是對那個影子產生了一種親切感,她感覺那就是自己。


    於是那個影子也就鬆開了捂著她嘴手的,接著對她笑笑說:“現在隻有你能看到我,你那麽喜歡畫畫,可以幫我畫一張嗎,我要很漂亮的那種……”


    從那個時候起唐璐璐就開始每天給“自己”畫像,日複一日。


    再後來的事情唐璐璐也就越來越不記得了,我知道是因為她的精神在另一個她的幹擾下出了問題,換句話說,那會兒的唐璐璐差不多已經是一個瘋子了。


    聽唐璐璐說到這裏,我就猜測說了一句:“我覺得黃誠他們大晚上出去,肯定是從外麵帶回來了什麽東西,而這個東西很可能是產生另一個你的關鍵所在。”


    我說到這裏的時候,唐璐璐就搖搖頭道:“我不清楚,我的記憶很模糊。”


    我也沒再問,而是轉頭看徐宣杭。


    他閉著眼沒說話,我也就沒在問了,我現在就等一會兒做完所謂的法事後,看看會不會有新的進展了。


    很快我們就到了西安市北麵的一家療養院,這裏已經遠離市區,周圍的環境很不錯,車子到了門口的時候,阿武就把腦袋探出窗戶對著門衛說了一句:“阿斌,快,開門,徐大師來了。”


    於是門口一個穿著保安服飾的年輕人,就笑著給我們開門,同時也是跟阿武招呼了兩具。


    車子進了療養院,阿武就直接把車往主樓後麵開,我還沒問問題,阿武就道了一句:“這裏有徐大師專門的房間,當年這地方建療養院的時候,出了一些怪事兒,後來還是徐大師給解決的,為了感謝學大師,療養院就專門在這裏給徐大師留了一套特別的好的住處。”


    我問當年發生了啥怪事兒,阿武還沒說,徐宣杭就道:“你想知道的事兒太多了,你手頭的事兒弄清楚了嗎?問了一路,問出什麽道道兒來了嗎?”


    我想了一會兒,就把我之前在路上的猜測跟徐宣杭說了一遍,徐宣杭也就笑著說:“你小子還算聰明,黃誠那小子手裏有三樣東西,全部都是鬼方古國的遺留之物,其中有一樣他已經交給了我,還有兩樣在他手裏,而讓唐家丫頭著魔的東西,就是黃誠手裏剩下的兩樣東西之一,虛妄之鏡,相傳是鬼方古國某一代國王的王後遺留之物,據說那個王後有著絕世的美豔之色,在鬼方古國被商武丁帝滅國之後,被擄到了商朝都城。”


    “後來這個王後因為施展鬼方古國的邪術迷惑武丁,被武丁王後的妻子婦好斬殺,不過因為那個王後已經為武丁生下一個女兒,所以武丁還是選擇給她厚葬,而下葬的地點就是鬼方古國那個荒廢的都城附近,下葬的時候武丁就將那個王後生前喜愛的銅鏡(虛妄之鏡)一並與之陪葬了。”


    我問徐宣杭這些她是怎麽知道的,徐宣杭就說:“我研究神話末期的事情,已經差不多快一百年了,我知道的事情自然比你多的多,跟我時間長了,你也會知道很多事情。”


    我剛準備繼續問那虛無之境的具體作用,阿武就把車子療養院主樓側麵一棟獨棟的小樓前麵停下,是一棟二層的小樓,這裏的陽氣極其旺盛,甚至比一般的廟宇都要旺。


    覺察到這一情況,我不由就愣了一下說:“這小樓是裏麵是座廟嗎?”


    徐宣杭說了句:“這是我住的地方!”


    他住的地方,也對,他已經是人仙級的神通者,他住的地方陽氣自然會重,想到這裏我也就不由笑了笑。


    下了車,阿武就就拿鑰匙給我們開門,一邊開門阿武就說:“我沒事兒的時候也來這邊享享清福,都是沾徐大師的光。”


    徐宣杭笑笑也不說話。


    這小樓一層是大客廳,中央位置供著三清神像,進門我們拜過三清之後,徐宣杭就道:“今天時間不早了,我明天再教你做那場法事,在這之前,今晚你要做的事兒就是養精蓄銳,不要做任何消耗靈力的事兒,不如明天那場法事,怕你是抗不下來的。”


    我抗不下來,難道說是比鎮魂壇還要難的法事嗎?


    不等我細問徐宣杭就繼續說:“樓下兩個房間是你和唐家丫頭,阿武和我住樓上的房間。”


    我“哦”了一聲,徐宣杭就和阿武上樓了,我看他的樣子似乎是有什麽事情要吩咐阿武去做。


    此時白狐狸也跟著徐宣杭上樓去了。


    樓下也就剩下了我和唐璐璐兩個人,坐在客廳了,唐璐璐就問我:“石大師,剛才徐大師說的那個‘虛妄之鏡’是什麽,它為什麽能製造出另一個我?”


    我搖頭說:“我現在也不知道,正糊塗著呢,對了,你見過那個所謂的虛無之鏡嗎?”


    唐璐璐想了一會兒搖頭說:“記不起來了。”


    看來我是從唐璐璐那裏暫時得不到什麽情報了,我現在能做的就是安心的等,等明天徐宣杭教做做的法事。


    不過我心裏覺得唐璐璐一定是見過那個虛無之境,不然那鏡子怎麽誰也不惹,偏偏就惹她一個人呢?


    可話又說回來,那鏡子是黃誠帶回來的,為啥它不去招惹黃誠呢,還有那個鏡子招惹上了唐璐璐,那是不是說明那個鏡子在唐璐璐手裏呢?


    應該不會!


    剛才徐宣杭也說了,黃誠給了他一件,另外兩件,還在黃誠的手裏。


    那另外兩件又是什麽呢,黃誠的失蹤會不會和那兩件寶貝有關係呢?


    就在我想這些的事兒,阿武忽然急匆匆從樓上下來,我問他幹嘛,他就說:“我去市裏買些東西,晚飯你們不用等我了。”


    說著阿武也就快速出門去了,他好像很趕時間似的。


    不用說這肯定是徐宣杭吩咐的,他到底在搞什麽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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