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桀和左青木走後,我也問過柳師父關於荒村的事兒,他也隻承認司馬桀說的就是我去過的那個荒村,可關於荒村的細節他卻不肯多透露,隻是說,將來我也是要跟著他一起去的。


    那個荒村我很小的時候就去過一次,雖然有不少的“鬼”,可沒有來襲擊我們的,所以我就覺得並不是那麽的害怕,也就沒把柳師父的話當回事兒。


    而柳師父為了堵住我的碎嘴子,就給了找了很多的事兒做,比如畫符、練拳、打坐、清洗玉娃娃,還有就是讓我自己煉製龍鱗。


    這龍鱗司馬桀本來答應幫我煉製的,可因為這三虹奇觀來的快,去的也快,加上門派裏又有些事兒,所以就留下龍鱗先走了。


    司馬桀走的時候是囑咐柳師父幫我練的,柳師父也的確幫我練了幾日,可到了後麵剩下都是小環節的時候,他就讓我親手去做,比如熬製符水,這種符水與一般我燒符混合出來的符水不同,是要我先用一些藥材煮成藥水,然後將藥材撈幹淨,再取出靈符製作符水。


    至於練符水要用的符,我也是沒聽說過,叫做——練器符——聽說是春秋默契鑄劍大師歐冶子所創的符籙,也是歐冶子唯一獨創的符籙。


    這種符籙的功用就是能將符籙中的靈氣轉介到了兵器上,進而提高兵器的威力,比如他的開山成名之作——龍淵劍——就是用此符的符水浸泡過的。


    當然這些知識,都是柳師父講給我的。


    關於歐冶子,柳師父對他的評價很高,說他是煉器道者的鼻祖,一般道者講究修身養性,從而提高自己的修為,可歐冶子卻通過提高兵器的力量才提升持有者的威力,據說到了至高境界可以人器合一,威力也不容小覷。


    然而修器者在前期因為放太多經曆在養器上,本身勢力較弱,容易遭人陷害奪寶,所以選擇這一路修行的人從古至今就不多,而且從歐冶子之後就很少出過厲害的人物。


    說回這煉器符,也是符籙的一種,隻不過它的繪製過程卻與一般的符籙稍有分別,比如畫符的朱砂中要混合稍些鐵鏽,行筆的要盡量走尖銳的筆鋒,避免平滑,據說這行筆的氣勢可以影響到符籙的功效。


    而且煉器符的符咒也是從古至今從未經過精簡的符咒,通篇念下來要三四分鍾,我問柳師父為啥這符咒沒人精簡,柳師父就說:“因為那這符咒精簡的人都沒有畫成煉器符。”


    我在畫符上的確有一些天賦,當天我就能化成黃階的煉器符,當然也有可能是我僥幸,至於製符水所需的藥材,柳師父都幫我準備了,我不用操心。


    而煉製龍鱗的過程也很簡單,就是在製好符水後,將龍鱗拿去浸泡,每天一次,每次半個時辰,反複七次即可。


    而在浸泡龍鱗的過程中,柳師父也是又教給了我幾種道術,例如送魂術,引火術、天罡鎮魂術、詛咒術等。


    其中我中意的道術就是祖咒術,因為這是唯一一種能對普通人有效的法術,其他的法術則是隻能對付陰穢之物。


    道術中的祖咒術跟巫術中的詛咒術不同,道術的祖咒術周期短,見效快,隻可惜效果一般,初練階段隻能用來整蠱,不過在教給我祖咒術後,柳師父就告誡我說:“切記,這法術雖然對人有效,可你切不可在逞強鬥狠的時候拿來使用,隻限你用在救人,或者自衛的時候用。”


    我當然也是點頭表示知曉了。


    至於巫術的詛咒術,見效慢,可凡是中咒者,非死即傷,陰損的很。


    在接下來一連七天裏,就連我自己都感覺到我體內的靈力大大增加,我雖然沒有進行統計,可如果再讓我使用請神術,那至少要持續一個小時靠上了。


    而我的龍鱗也是終於煉製好了,這龍鱗有一個碗口大小,不規則的圓型,如果經常帶在身上肯定極其不便,用來做護身符,那就更不談了,太顯眼了。


    所以柳師父就給我想了一個辦法,將龍鱗打磨、拋光、鑲邊,而後製成了一個龍鱗八卦鏡,不過掛著龍鱗二字的話,名字就太咋呼了,所以柳師父就取了這鑲邊的材料取名為——桃花鏡。


    桃木、龍鱗、八卦圖案,這些都是陰邪之物的克星,所以這一套組合起來就更加的威力無窮了,用柳師父的話,如果在月滿的時候,拿著這鏡子反射一道月光,就算是紅厲鬼也會直接給打成重傷,這還是在不做任何施法的狀態下。


    經過柳師父這麽一解釋,我自然是滿心歡喜,如今我也是又多出了一件寶貝。


    所以從那天開始,我就成了一個“美男子”,因為我書包裏總是裝著一麵奇怪的鏡子,因為這鏡子的事兒,我造到了很多的人嘲笑,其中就包括趙傑、尚皓明和褲頭,他們說我變成了假小子,他喵的。


    我當時隻是覺得自己多了一件寶貝,可是卻未曾想過,這桃花鏡竟然會成為我/日後行道的法器。


    其他道士的法器,或是桃木劍,或是金錢劍,或是浮塵,或是鈴鐺、或是銅鍾,而我的卻是一麵鏡子……


    我跟柳師父在一起的時光總是短暫的,本來我以為柳師父會在我們這住上個一年半載,可沒想到在我的玉娃娃邪氣被除盡的那一天,他就跟我說了要離開了。


    我跟柳師父已經經曆過了很多次離別,加上我此時已經算是大孩子了,所以分別時刻雖然傷心,可依舊可以笑著麵對了,而柳師父給我的評價也是“長大了”。


    我問柳師父啥時候再來找我,他就說:“要到五年後,這五年裏你好好學習我教給你的本事,雖然隻有少數的幾樣道術,可都是能夠在荒村中保命的,切記勤加苦練,因為五年後的荒村之行,我會帶上你。”


    我就問柳師父,是不是荒村中也有能治療我靈目的東西,柳師父就搖頭說:“不全是,我帶上你,也是因為你是我柳淳安唯一的傳人,我師兄給我算過命,說我這一輩子沒有師徒緣,收不了徒弟,所以我就收了一個你這個沒有道緣的義子,你雖然沒有道緣,將來可能也不會在道者的大途上走下去,可至少你是我的傳人,你能學多少我的本事,就看你的造化和我倆之間的機緣了。”


    在柳師父離開之前的一個晚上,他和我老爹、老媽聊了一個晚上的事情,大概說的都是我,有幾次我都能聽到我老媽哭哭啼啼和我老爹在旁邊安慰的聲音。


    到了天亮,柳師父走後,我老爹和老媽就開始對我特別的好,凡是不在管我太多了,也不問我的學習了,這讓我感覺到很詫異。


    到了過年的時候,我老爹給我買了一身的新衣服,還給了我一大筆壓歲錢(五十塊),這就讓我特別的意外。


    到了吃年夜飯的時候,我老爹就吱吱唔唔地向跟我說什麽,那個時候我的差不多已經開始快要進入叛逆期的中期了,自己的主見也是越來越多,所以我就讓我老爹有什麽話就直說,不用掖著藏著。


    我老爹就問我:“小勇啊,我想著再給你要一個妹妹,你看如何?”


    要一個妹妹?


    我當時就愣住,我的第一反應是我老爹、老媽嫌我淘,不要我了;第二反應是柳師父跟我老爹、老媽說了什麽,他們不喜歡我了;第三個反應更糟糕,就是我老爹和老媽是不是要趕我出門了?


    見我癔症著不說話,我老媽就說:“小勇,我們給你要個妹妹也沒別的意思,就是希望能給你找個伴,不然以後咱們家的親戚太少,多冷落啊,就像咱家現在一樣。”


    我沒說話,不過心裏還是老不樂意。


    我老爹就說:“明年咱家蓋個新房,再給你添個妹妹,這樣咱家也熱鬧。”


    我老爹和老媽雖然是用商量的口氣跟我說的,實際上他們是已經拿定了注意,是在給我下達通知書,那個時代,又是在農村,所以絕育手術就做的早,要二胎自己生肯定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們說的要,就是真的要,而非他們自己生。


    而且就連人選他們都選好了,是我們隔壁鎮上的一家多子家庭的女孩,據說那個家有三個女兒,這還是保守估計,據說早些年,鄉上管的不嚴的時候,他們還生過兩個女兒,一個生下來因為不是男孩兒,就給摁在尿桶裏給淹死了,第二天告訴外人說生病死的,挖了坑就給埋了。


    或許因為他們做了這件惡事,這家人就跟中了詛咒一樣,雖然生的孩子不少,可全部都是女孩。


    他們家的家境並不是很好,所以在四、五年前,他們就收了一筆錢送出去一個女兒給別人收養,如今我家要領養的他們最近兩年才生的一個小女孩,才不到三歲。


    我老爹、老媽第一次把她領回來是在正月十五,雖然我對我老爹和老媽給我找妹妹的事兒很反感,可是我卻不討厭他們給領回來的這個小女孩,她的眼睛很大,圓嘟嘟的小臉,看起來特別的可愛。


    她在我家不哭,也不鬧,就是安靜地坐著,給她吃的她就吃,不給她就在坐著一句話不說,她雖然小,想必也是已經稍微知道一些自己的命運了。


    如果說她有那裏異樣,那就是她那不安和防備的眼神,就仿佛剛被抱養回來的小貓一樣。


    見我不討厭這個小女孩兒,我老爹和老媽也就很開心,還讓給我小女孩取名,我知道我再反對也是於事無補,所以就隨口說一個名字,就叫:“雯雯吧!”


    人和人的緣分就是說不清,前一天我和“雯雯”還彼此不認識,今天她就成了我的妹妹。


    我接受了這個妹妹,按理說我們家應該皆大歡喜,可誰也沒想到,因為我這個妹妹到來,我家卻陷入了一個巨大的恐怖“騙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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