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豆豆”,好“二”的名字,這是我聽到這個名字後第一反應,不過我卻不敢說出來,那個凍死鬼雖然被柳師父製服了,可如果我再說出增加他怨氣的話,那可是會影響一會兒將他送走的過程。


    所以我就問凍死鬼:“我趙媛姐說的是你女兒的名字嗎?”


    凍死鬼此時已經愣住了,他呆呆地看著趙媛,臉色的表情時而翻覆,時而平靜。


    片刻之後,凍死鬼忽然笑了笑說:“沒錯,我女兒的確叫於豆豆,名字還是我給取的,她的年紀跟你差不多,你認識她,難道你和她是同學嗎?”


    凍死說著已經看向了趙媛。


    趙媛點頭說:“是的,我和豆豆是同學,她跟我還是一個宿舍的,上下鋪,而且我們還是同桌,在學校我們基本上是形影不離的。”


    如此一來,趙媛身上為什麽會有於豆豆的氣息就再清楚不過了,凍死鬼糾纏她的原因也是徹底搞清楚了。


    聽趙媛說完,凍死鬼就問趙媛:“我女兒她,過的還好嗎?”


    趙媛點頭就說:“嗯,挺好的,學習也很好,我們兩個都在年級前十名裏呢。”


    凍死鬼聽完就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也是顯得尤為的動容,此時柳師父就問那凍死鬼:“你女兒的情況,你已經了解了,還有什麽未了的心願嗎?”


    凍死鬼想了想就對趙媛說:“丫頭,之前我害你,是我的錯,我在這裏給你道歉了,另外我能麻煩你跟我的女兒問個好,你就說,你就說,她爸爸想她了,我在這裏謝謝你了。”


    趙媛點點頭就說:“叔叔,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告訴她的,另外我和她是好朋友,我們會相互幫助的。”


    凍死鬼聽到這裏,臉色的表情也是轉為了微笑了,柳師父就說:“看來你的心願已經了了,我在這裏就送你走,希望你不要再執著這世間的仇恨。”


    柳師父說完,隨手一揚,那束魂符所化的火蛇就消失了,凍死鬼也沒有再逃跑,而是衝著柳師父跪了下去,接著就對著柳師父作揖磕頭。


    再接著,柳師父就念起了送魂咒,凍死鬼身上的紅光就開始減退,再接著他就慢慢消失在了我眼前,地上也隻留下一些符籙的灰燼。


    柳師父收了法式,散了功,就深吸一口氣說:“好了,這件事兒已經解決了,讓趙媛丫頭好好休息吧,我們就先走了。”


    說完我、柳師父和司馬桀就撐著傘往外走,趙老黑也是追出來說了幾句客氣話,司馬桀就替柳師父說:“老黑啊,我師弟做這些事兒,就是舉手之勞,你不必記掛在心上了,回去照顧你家姑娘吧,多給她喝點薑湯之類的東西,暖暖她的身子,別給寒著了,以後容易生病。”


    趙老黑趕緊點頭。


    出了趙家,我們並沒有回我家,而是往鄉上走去,我問柳師父去哪,他就說去鄉上的麥場,因為天今天就要晴了,那三虹齊出的壯觀也要出現了,我們要早一步去準備。


    接連下了兩天的雨,空氣就變得的很涼,加上我一身夏天的裝扮,所以一邊走我就有些凍的打哆嗦,上下牙直打架。


    柳師父就笑話我說話:“你這嘚嘚嘴,不說話時候也出聲。”


    我被柳師父說的有些不好意思,就使勁咬住牙,可這冷的天,我的上下牙還是有一次不爭氣的碰在了一起——“嘚——嘚——嘚”——而且這次由於我使勁咬牙,導致我還咬著了舌頭尖,一點血絲混合著唾沫我就吐了出來。


    柳師父就拍拍我的頭頂說:“這舌尖血可是珍貴的很,混合著唾沫吐在鬼魂身上上,黑影以下的鬼,都給被傷著,不過你舌尖血隻有被咬破的第一次管用,之後再流血就不行了。”


    我對冷的感覺已經成功被舌尖的痛和柳師父的話給轉移了。


    很快我們三個就到了鄉上的麥場,看到左青木的小窩棚,司馬桀就喊了一聲:“青木。”


    左青木也是很快從窩棚裏鑽了出來,他身上裹著一張毛毯,舉著傘就招呼我們:“師父,師叔,小勇,你們怎麽來了。”


    柳師父和司馬桀沒有大話,我舌頭疼,也懶得多說,就先走過去進了窩棚。


    左青木的窩棚是新搭的,用的也是嶄新的塑料布,所以沒有漏水的跡象,加上他這一塊地勢較高,也沒有積水,所以靠近窩棚中央的地方,地麵還是幹的,隻是這窩棚裏也是涼的很。


    左青木直接把毛毯遞給了我,我也毫不客氣地披在了身上。


    等我們四個在左青木的木板床上坐下後,司馬桀就說:“青木啊,這天遭罪了吧?”


    左青木就笑道:“師父你這說的啥話,青木雖然沒出過幾次任務,可這一次卻是最輕鬆的,連法式都怎麽做過,能遭啥罪?”


    司馬桀似乎很喜歡自己這個徒弟,很滿意地笑了笑,柳師父就接話說:“青木,我和你師父都推算出,今天就是三虹齊出的日子,所以就先來這麥場上等著了,你看這天空已經如此的蔚藍,這雨再有不一會兒就要停了。”


    柳師父話說完,左青木也是顯得有些激動,就道:“真的嗎?師叔,要是真出了三虹,我左青木能目睹一次,這一生也就沒白活了。”


    柳師父笑了笑就道:“這三虹,尋常人看了,也就是一個奇景,沒啥功效,可如果被我們學道之人加以利用,那可是有著增強功力,調息陰陽的大功用。”


    我聽的迷糊,剛準備問要如何利用,司馬桀就說:“小勇啊,我們三人都知道如何利用這三虹,你年紀小,道行淺可能用不了我們的法子,不過我可以教你一個簡單簡單的方法,雖然得到的益處少一些,不過多少總算能沾上一點靈氣,好過你在旁邊愣看著強。”


    我連忙點頭謝過司馬桀,然後就問他是啥法子,他就說:“一會兒這三虹的一端將會落在麥場上,你就站在彩虹裏,然後調理氣息,循環陰陽即可。”


    我再次點頭,這調理氣息我可是已經輕車熟路了。


    外麵的雨果然如柳師父所預料的那樣,沒一會兒就停了,我們也是趕緊躥出窩棚,等著太陽露頭,掛上三虹的一刻。


    我們四個人都是一副期待的表情,遠處天空越來越藍,終於一縷陽光穿過了雲層射在了這濕潤的大地上。


    我的眼睛,也是微微眯了一下,我從來沒覺得穿過雲層的陽光是如此的漂亮。


    再接著更神奇的一刻就到了,在太陽慢慢鑽出雲層後,第一道彩虹就掛在了天空之中,雖然還很淡,可是我已經能看清楚它的輪廓,就是落在這麥場上。


    不到幾秒鍾的功夫,第二道彩虹就包裹這第一道彩虹而出,正好比第一道彩虹大了一圈。


    又是兩三秒的功夫,第三道彩虹就在第一道彩虹的內側生成,正好又比第一道彩虹小了一圈。


    三道彩虹,一道套著一道,二十一條色帶環在天空之中甚為漂亮。


    就在我看呆的一刻,柳師父、司馬桀和左青木同時默念咒語,捏起了指訣,再接著三人同時將右手伸出,中指和食指並攏遙指三虹,那三虹之中立刻分出三條彩色的光帶飄向三人。


    柳師父和司馬桀的兩道粗細不相上下,可左青木那一道就細了很多,不及前者二人的十分之一。


    看到三人的動作,我也是終於回過神來,連忙往彩虹跟下跑,可是我跑過去,卻發現彩虹根部,啥色彩都沒有,啥情況?我剛從明明看到彩虹的一端就是落在這裏的。


    而此時柳師父就大聲喊了我一嗓子:“就站在那裏,開始調息,別亂動了,你是無法在彩虹之中欣賞它的,注意,我們估計隻有十分鍾左右的時間,這三道彩虹不會持續太長時間。”


    我也是趕緊點頭,照著柳師父的吩咐去做。


    在這彩虹之中調息,我就感覺身上的脈息流動很快,循環一周比平時快了一倍不止,而且存於的靈力也是要多出很多,可這種暢快的感覺持續了片刻便消失了,我睜開眼,就發現天空之中的三虹奇觀已經消失不見了。


    柳師父、司馬桀和左青木全部收住了手勢,我也就停止調息,往他們那邊跑了過去。


    柳師父見我過來,我就問剛從感覺如何,我就把我感覺到的描述了一下,然後就好奇柳師父他們的感覺。


    柳師父笑了笑了沒吭聲,不過從他的表情能看出,他從中受益匪淺,而司馬桀則是說了一句:“百年奇觀,所帶來的靈氣,比我們在道觀忠告修行十年還要多,此次隨師弟外出,果然的機緣頗好,這次我和青木也是可以乘興而歸了。”


    柳師父就說了一句:“師兄,你和青木是該會道觀了,不然那些老舊派指不定做不出啥大逆不道的舉動,至於我,還要在這裏多陪小勇一段時間,這些天他收獲的機緣也不少,若不加以指導,那可真的就浪費了這打好的機緣。”


    司馬桀點點頭就又說:“嗯,我知道師弟短時間內是不會回道觀的,不過有一件事兒我還是要提醒你,五年後的荒村之行,你可莫要遲到,這也是我們最後一次消除荒村怨念的機會了。”


    荒村?難道是我小時候,柳師父帶著我,跟著洪榮婆婆去的那個無人鬼影荒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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