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


    靳雲霆蹙眉,但僅僅一秒之後,他想通了事情的全部。


    “你以為我把你當做替身?你以為,我嘴裏的‘季笙’和你毫無關係?”


    “難道不是麽?我是罌粟,一個殺手,從小到達經曆過什麽,我都一清二楚,如今你忽然把我抓來,對著我的時候,就像是在透過我看別的東西,你以為,我不知道麽?”


    靳雲霆眸光霍然閃爍著亮堂堂的精光。


    “罌粟,你在吃醋?”


    “不!”罌粟急切的拒絕,反應強烈:“你以為你是誰?不過是個男人,我勾勾手指頭,想爬上我床的男人可以組成一個加強團,我會吃醋?別癡心妄想了!我對你,毫無感覺。”


    “嘖嘖……既然沒有,那我們之間就是一場交易,你留下來陪我,我放你朋友罌粟離開,公平的一場交易,我透過你看誰,有關係麽?”


    她的情況,比他想象的還要好一點。


    至少,她的反應讓他很滿意。


    這算不算,她潛意識裏沒有忘記他?


    “……”


    罌粟默然,她緊咬著下唇,直至快要溢出鮮血,她才收起所有的心緒,眼底毫無波瀾的對上靳雲霆:“是,我們之間就是一場沒來由的交易,你想怎麽做都沒關係!”


    話落,她霍然轉身離開。


    不消一秒,她的腰肢又被人從身後緊緊的箍住,力度之大,仿佛要揉進那人的骨血!


    “狗屁的交易!”靳雲霆咬著她的耳垂,讓她不得動彈,隻能聽他傾訴:“你知道麽,我本不想這麽快就讓你陷入困境,可你的反應告訴我,你已經準備好了。”


    “我什麽都沒有準備好。”


    “不~”他又懲罰性的咬了一下她的脖頸,親昵的留下一個痕跡:“你準備好了,從你的反應我可以看出來,你根本不是你所說的那樣,三年前,我隻要你三年前的事情,你告訴我,你是不是遺忘過什麽東西……”


    “不!”罌粟急急吼道:“我什麽都沒有遺忘過!我不認識你,我從小到大就是一個殺手,偌夫人把我養大,我為她賣命,僅此而已!”


    “看,你的反應多有趣,自己明明就是懷疑,還想著要和我死扛到底不承認。”


    兩人僵持,罌粟開始沉默,靳雲霆也隻是抱著她。


    他本意不是這樣。


    他帶她來這裏,真的隻是很純粹的看看景色,消化一下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同時讓她對自己不那麽的抗拒。


    可沒想到


    她比誰都清楚!


    她越是固執的想要解釋,就證明她越不相信自己的身份。


    殺手?從小到大都是殺手?


    開什麽國際玩笑!


    兩人僵持不下,最終罌粟艱難的開口:“不管你怎麽說,我是罌粟,不是季笙,至少現階段不是!以後,不用再提這件事,你透過我看誰都沒有關係……”


    她不是一個人,她還有寶貝。


    不管三年前她是不是季笙,現在她是罌粟,還有一個寶貝被人挾持,她需要堅強,需要強大,需要


    殺了這個男人!


    她說過,近期會去接寶貝,那麽當務之急就是殺了他!


    哪怕,她真的是季笙,哪怕這個男人和她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靳雲霆也不逼迫罌粟,他將她攬在懷中,輕嗅著發梢的香氣,一語道破她內心所想:“你想殺我?是不是?”


    “這是我的任務!”罌粟也不掩藏,“所以,我會讓你知道你用計把我留下來,究竟有多麽愚蠢!”


    “我都快忍不住要看看我會為此付出什麽代價了。”


    靳雲霆比她更加淡定,甚至還在談笑風生。


    “你就不怕,我一槍崩了你?”罌粟追問。


    男人篤定:“不,你不會。”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為什麽不會殺了你?難道,你以為我不敢?”


    “因為你舍不得。”


    關於早上的談話,靳雲霆和罌粟兩人都將其封存在腦海中。


    在接下來暴風雨大作的兩天,都沒有再提起,兩人也相處的十分“愉快”。


    夜色降臨。


    兩人在餐桌上,麵對麵的吃著晚餐。


    精致的燭台上點燃蠟燭,燭光照射下來,將房間溢滿溫暖,桌上也放著豐盛的食物。


    餐廳中,隻剩下幾個傭人和廚子。


    “手機有信號了,也就是說,暴風雨已經快要過去了。”罌粟興致不大,吃了幾口就開始說出自己的目的。


    靳雲霆手中動作一頓,他哐當一聲放下餐具,發泄自己的不滿。


    “你很想離開這裏,還是說,很想離開我?”


    這兩天來,他用盡耐心,但她就像是塊石頭,除了來這裏的第一天,還會有點讓他滿意的舉動,此後,每一次都讓他失望透頂。


    就像是剛剛走出絕望的人,突然再遇到一件足以顛覆他此刻處境的事情。


    這將他刺激的十分徹底!


    罌粟叉起一塊食物,放進口中,細細的品嚐:“飛機還沒到,我哪裏都去不了,既不會離開你,也不會離開這裏。”


    “這是客觀條件不足,如果足了呢?你會第一時間逃離?”


    “……”罌粟不語,反正都是你知我知,何必點破?


    “砰!”


    靳雲霆卻被這不鹹不淡的態度激怒,他砰咚一聲將麵前的食物全部掃到了地上,仆人和廚子當即匍匐在地,就像是對待一個王者一樣對待靳雲霆。


    罌粟卻勾唇冷笑,優雅的將嘴角擦拭幹淨之後,她才緩緩起身,端起手邊的紅酒,做了個敬酒的姿勢。


    “為你的暴躁,幹杯!”


    靳雲霆狠狠的瞪著她。


    “說實話,這兩天來,我一直在想你的底線在哪,什麽時候會爆發,沒想到居然最後是在餐桌上爆發。”她又掃了一眼地上的食物,惋惜的道:“真是浪費了廚師這麽好的手藝。”


    男人的手,被他緊緊握成拳。


    骨節咯吱作響,他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會撲上前將她撕裂。


    男人眼底開始變得有些暴虐、陰暗。


    “你不是想喝酒麽?那好,我成全你!”話落,他指揮仆人拿了幾瓶酒過來。


    世界上八大烈酒之中的三瓶酒很快被放在餐桌上,分別是:伏加特、朗姆酒、特基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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