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暴風雨就會停下,手機有了信號,我隻要一個電話,直升機就會趕到。”他目光灼灼的盯著罌粟。


    “你想我怎麽做?”


    他如火的眼神,盯得人心頭發怵:“這三瓶酒混合,你喝光它,我親自送你離開這座島。”


    罌粟冷笑。


    如果她是三年前的季笙,靳雲霆所謂失蹤的夫人,他怎麽會用這種手段來對付她?


    果然,她就是一個替身!


    “ok!不過就是幾瓶酒而已,你隨意,隻要我不酒精中毒到昏迷不醒,我就一定喝光它,然後,請你履行你的承諾,親自送我離開!”


    “好。”


    話落,廚師從地上起來,動作利落的調酒。


    看得出來,他也是一位出名的調酒師。


    三瓶世界上最烈的酒,被調和在一起,盛放著一個大大的碗中,濃鬱的酒香四溢,仿佛隻要吸上一口,就算是不喝酒你也會醉倒。


    靳雲霆站在桌旁,目光深邃。


    廚師離開餐桌,重新站在一旁,垂著頭顱伺候,而罌粟則飛快的靠近,盯著大碗,她最後一次確認:“希望大名鼎鼎的靳雲霆,不會耍花招!”


    大碗很大,如同一個小型的盆子,罌粟端起的刹那,就感覺比自己的腦袋還要大。


    她做了個深呼吸,開始靠近嘴邊……


    這麽烈的酒,還是三瓶混合,喝入胃中,她想她一定會酒精中毒,至於會不會死……


    顧不了這麽多了,一個月後,她還要接寶貝,絕對不可以再這裏浪費時間。


    思及此,她閉上眼,準備一口氣喝下一半!


    咕嚕咕嚕!


    烈酒入了口腔,濃鬱的香氣從鼻尖吸入,她渾身都開始發燙。


    靳雲霆的眼緊盯著罌粟的手指,沒有一點點要鬆開的意思。


    不是作假,不是威脅,而是實實在在的為了逃離而拚命!


    忽而,他發了狠,猶如獵豹竄出去,一把將罌粟手中的大碗奪過,狠狠的摔倒地上,酒水迅速撒了一地,他惡狠狠的怒瞪著她,好似恨不得一口吞了她!


    “你還真敢喝?”


    罌粟冷冷的擦掉嘴角的酒漬,反問:“不是你讓我喝的?現在算什麽,我贏了還是你贏了?你會不會親自送我離開?”


    “做夢吧你!”男人氣的肺都快炸裂了:“想讓我親自送你離開,嗬……除非你長了翅膀從我眼前飛出去,否則,想都別想!”


    “靳雲霆,你不講信用!”罌粟回以怒瞪。


    男人忽而邪肆一笑,狂妄的猶如一個王者:“我說的是讓你喝光這酒,現在全都灑了,你反倒怪我不講信用,你問問在場的人,我講不講信用?”


    “是罌粟小姐沒有喝光酒,霆爺沒有不講信用!”仆人和廚子異口同聲。


    罌粟終於認識到什麽叫做無賴!


    明明是他突然跑上來打翻這酒,現在居然說的這麽理直氣壯!


    她胡亂的瞥向四周,酒瓶映入眼中,她特想一酒瓶子刺入他的心髒!但是,此刻直升機沒有到來,她什麽都不可以做!


    氣憤不已,她直接一掌推開靳雲霆,然後上樓進了臥室。


    同一時間,英國。


    “你說什麽?罌粟被靳雲霆抓走?”


    電話裏,夏肆有些狂躁不安,這讓獅子更加的愧疚:“對不起!少主,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自作主張,罌粟也不會被抓走,是我的錯!可是,現在說什麽也沒用了,究竟要怎麽樣才可以救她回來?”


    獅子的話語,帶著一絲不安與哭腔。


    “你把你和罌粟被抓的經過,再仔細的說一遍,記得,不要遺漏任何細節。”


    “好。”


    獅子將一切信息說完之後,便耐心的等待著夏肆的吩咐。


    片刻後,夏肆平緩的調子響起,仿佛之前那個暴躁的男人根本不是他。


    “如你所言,現在你周圍肯定還有靳雲霆的人在監視,你想辦法先收拾掉這些人,看看能不能問出點什麽,如果不行……那就闖闖他的別墅,也抓點什麽有用的人!”


    “是。”


    ……


    罌粟進了房間,渾身開始發軟發燙,她知道烈酒的後勁上來了,她解開外套拿上浴袍,進了浴室。


    花灑被打開,冰涼的冷水衝擊在皮膚上,與她滾燙的體溫相對抗。


    半小時後。


    她終於感覺到了體溫下降,酒勁也差不多過去了,便在浴缸裏放了點稍帶冰涼的水,接著踏入浴缸裏泡著。


    腦袋枕在一旁浴缸邊沿上,罌粟覺得有些累,便閉上眼休息片刻。


    當她再醒來時


    忽然對上無恥的雙眼。


    靳雲霆不知道什麽時候進來了,並且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她的浴室裏,就這麽赤條條的盯著她,好似……視覺強暴!


    她回過神,立刻縮在浴缸角落,蜷曲雙腿,護住胸口。


    隱忍的瞪著他,帶刀的目光更是恨不得將他淩遲處死!


    男人居高臨下,笑眯眯的盯著她,看她如此“在意”自己的身體,他忽而肆意的道:“警惕性這麽差,我進來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你怎麽做殺手的!”


    “那是我的事情,現在,我需要洗澡,請你滾出去!”


    “偌夫人要你來殺我,怎麽不關我的事?”


    他肆笑,然後解開他的衣袍,飛速的除幹淨,隻留下一件三角褲。


    他蹲下身,與罌粟平視:“現在好了,我們扯平了,彼此都看光了,如果你還想繼續看下去,那麽,請你把你的雙手從你的胸前拿開。”


    罌粟:“……”


    這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不要臉的男人?!


    鬼才想看他的……大鳥!


    罌粟怨氣衝天,將視線別的更開。


    男人一腳踏入水中,罌粟頓時警惕大作,“你幹什麽?”


    “你不是說了,你需要洗澡?”


    “那又關你鳥事!給我滾出去!”


    “我來幫你洗,為什麽要滾出去?”


    這麽說著,靳雲霆已經伸手箍著她的手腕,罌粟剛想掙紮,酒勁又上來了,渾身軟趴趴的,有些無力。


    靳雲霆狂笑:“還想逞強?不知道這三種酒混合喝下的後勁是接連不斷的?”


    “你……”罌粟咬牙:“無恥!”


    “沒關係,能夠為你服務,你說我無賴我都沒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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