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教授點了下頭,示意秦關繼續說,不用介意我和鄧芝在這裏。


    秦關知道他在含糊的話,就顯得對我和鄧芝很不尊重了,便直言道:“在跟您學習的時候,我知道您一直在收集各地巫音,特別是對九歌篇章中的比較上心,我工作後在各地宗教活動走動時也給您留意了一下,上個月我們去了日本,和日本的神道教做文化交流時,我看到了一段巫音,雖然他們命名為夜魂,但是我看出來,那是山鬼中的一段。並且,聽他們教的長老口氣,他們貌似記載了完整的山鬼九段。”


    劉教授聽完激動的站了起來,抓著秦關的手問道:“真的?”


    “真的!”秦關點頭到,“如果不是確定了的,我怎麽會來告訴你。”


    鄧芝則輕聲在我耳邊解釋道:“日本神道教也是原始宗教一支,發源於薩滿教,流進日本後再與當地的文化相交融,獨成神道教,信奉萬物有靈,祭師也會巫音巫舞。與我們本國的宗教區別就是,他們不但拜神祗,凶神惡鬼也拜,隻要是能力比他們強的,他們就會屈服跪拜,著可能也是他們民族血液裏流的欺善怕惡基因吧。”


    我點了點頭,原來這樣。


    劉教授輕輕的捶打著桌子,說道:“那個神道教的長老叫什麽,住在哪裏?”


    “田中小治,住在京都,我給你張名片吧!”秦關從口袋裏拿出一張準備好的名片。


    劉教授拿過名片,我瞟了一眼,上麵是繁體中文夾著日文,能看懂一點。從名片上來看,也說明這個田中小治是很有地位的人,因為東北亞一代都是漢文化圈中的,雖然後來各國為了振興民族氣節和保持自己的獨立性,發展出了很多本國文字,但是在上流圈中,還是以漢字為尊,特別是一些正式場合都會用漢字,名片上印漢字的話,也是要有一定社會地位的人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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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我的發現輕聲告訴給鄧芝,鄧芝瞪大眼睛看著我,“你怎麽知道這麽多的?”


    “拜托,我以前學曆史的,很多曆史文化我肯定比你通竅啊!”我終於有機會顯擺一下自己的學問了。


    “你們兩個別嘀咕了,師兄在這裏一點禮貌都沒有。”劉教授因為心情好,開玩笑到。


    我和鄧芝尷尬的笑了笑,秦關擺了下手說道:“沒事,不用太拘謹。”


    劉教授轉頭問秦關道:“你能幫我引薦一下這個田中小治嗎?”


    秦關搖頭道:“我現在還是跟組學習,沒有資曆跟他並沒有深入接觸過,所以他對我並不熟。並且我們這次去跟他們接觸時,因為一些時事的緣故,談的很不愉快。實在對不起啊,這個沒法幫到您了。”


    劉教授拍了拍秦關的肩膀:“沒事,你能給我提供這個線索已經是幫了很大的忙了。但是山鬼為什麽會傳到那裏去了?”


    “據說是在玄奘法師還沒有取經回來前,唐太宗獨崇道教,舉辦的一個民間道術選賽,想藉此機會收集一些民間道術中的長生不老之術,而有個薩滿教的巫師想借此機會將山鬼,少司命,東皇太一等完整巫音巫舞進獻給唐太宗,告訴唐太宗舞唱此曲,能與天神溝通,天神自會傳教長生之術。那個巫師希望能夠被接納,然後抬高薩滿教的地位,與佛道兩教分庭抗禮。但是他還沒有見到唐太宗。就被當時的國師察覺,並且派人暗中追殺,那個巫師就隨當時倭國來學習的一個學生一起逃到日本。”秦關說到。


    劉教授接話道:“而日本神道教與薩滿教殊途同歸,那個巫師在神道教混的如魚似水,便把山鬼,少司命和東皇太一全留給了神道教?”


    秦關搖頭道:“那個巫師去到那裏後,感覺蠻夷之邦不配學習那麽多,就隻傳了一支山鬼,僅憑著這一支山鬼,他的地位在當時的神道教內部就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劉教授點了點頭:“算他還有些良知。”然後再次拍著秦關的肩膀:“這次你真的幫了我很大的忙,謝謝你了。”


    秦關有些受寵若驚的擺手道:“教授您千萬別這麽說,要不是您的推薦,我也不能混到這份好差事,為您打聽一下九歌篇章也是順便的事。”而後降低了聲音,有些臉紅的說道:“再說除了您的授業和推薦之恩,您還是對我有救命之恩的,這份大德我怎麽都報報不完。”


    “千萬別這麽說!”劉教授按著秦關的肩膀坐下。


    鄧芝見這場麵感人的有點像韓劇了,不夠輕鬆活躍,便打趣道:“師兄你在哪裏高就啊?”看劉教授道:“回頭劉教授你也給我推薦一下唄,都是同門師兄妹,你對待起來可別有親疏之分啊!”


    “國家宗教事務局,原始宗教小組。”秦關回到,鄧芝張大了嘴,驚訝道:“哇,來頭好大啊,難怪能出國做交流,都是公費的吧?”


    秦關笑了笑:“這個沒有油水的。”


    劉教授也笑了,對鄧芝說道:“你也想去的就趕緊跟這個師兄打好關係,到時他向他們組長推薦一下,你也能混進去。”


    “哎呀!”鄧芝誇張的站起來,給自己滿了一杯酒,雙手端起對秦觀說道:“師兄在上,我先幹為敬。”說完還真一口幹了。


    秦關被鄧芝逗得有些臉紅了,渾身不自在的扭了一下,對劉教授說道:“教授,我這次是經過這裏,臨時抽空到您這裏來跟您說一下的。還有點事,我先走了。”


    “我送你!”劉教授站起身,雖然秦關說不必,但教授還是送他出門了。


    等他們出去後,鄧芝說道:“你有沒有發現剛才秦關說劉教授對他有救命之恩時他臉都紅了,有些不對頭啊!為什麽會臉紅呢?”


    “我怎麽知道,等教授回來了你問他唄。”我夾著菜吃,鄧芝撅了下嘴:“哎,你們這些旁聽生什麽都不懂!”說完眼睛盯著嬰兒房,有看看臥室,好奇道:“為什麽兩個門把上都掛了個鏈子啊?”我拿下來看看有什麽古怪的。


    “你別亂動教授的東西。”我不以為然的說到,等鄧芝把嬰兒房門把上的鏈子取下來後我才想起那鏈子可能存在的作用,慌張道:“你趕緊掛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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