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眼後雖然無法再看到身邊的情況,但是能夠集中精神在漩渦裏掙紮。掙紮一會後,我發現不能逆轉漩渦的轉向,因為那樣要耗費很多的精力,並且上去的隻是一點點。反而順著漩渦轉的方向,借力往上湧更快一點。


    費了好大勁終於從漩渦裏掙紮出來,我睜開眼,看見醫生正拿著一根針管要給我打針,連忙說道:“別!”


    醫生嚇得手抖了一下,差點把針管弄丟,鄧芝見我清醒過來,說道:“嚇死我了,你怎麽了啊?”


    醫生估計見過很多這種奇怪場麵,稍稍驚訝裏一會後很快恢複鎮定了,把針管放下,問我道:“小夥子你哪裏不舒服?”


    “就是感覺頭暈,想事好費力!”我坐起來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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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生看了一下我的脖子,說道:“你脖子怎麽有這麽重的局部凍傷,別說現在這個季節,就是大冬天的也很難凍成這樣,並且位置還那麽特殊。”


    “跟我暈過去有關係嗎?”我問到。


    醫生仔細看了下我脖子的凍傷處才說道:“這個地方正好靠近動脈,有可能是這裏凍到了,大腦血流不足,所以會出現暈過去的跡象。就像冬天把脖子暴露在外麵的話,大腦的運算能力會慢很多一樣,都是因為血流量不夠,不過你這是加重版的。”


    “謝了。”我從床上下來,問救護車的出車費多少,付了車費就要走,醫生拉著我問道:“你這個樣子怎麽能夠隨便出去啊,要留院觀察呢!”


    “我錢不夠了。”我簡單回到,醫生便不再留我了。


    和鄧芝出了醫院,鄧芝問道:“為什麽你不讓醫生好好看看啊?”


    “他能怎麽治呢,醫院治凍傷就那三板斧,我這都緊挨著動脈,讓他們那樣弄的話,我怕我的屍體會被擺在醫院門口,然後兩個人拉著一條橫幅,上麵寫還我兒子,我父母在下麵哭。”我笑說到,鄧芝被逗笑了,伸手攔車說道:“都這樣了還有心情開玩笑,你真不替自己擔心啊?”


    “擔心歸擔心,但不能急的亂了頭緒,這凍傷不是一般的凍傷,醫院治不了的。我估計隻有去問問劉教授了,他或許知道怎麽回事。”我這才將心裏的想法說出來。


    鄧芝有些不懂的問道:“劉教授?他又不是醫生,他怎麽會治你?”


    “不管他能不能治,這種稀奇古怪的事情,他見多識廣,我們聽一下他意見總是不會錯的。”我抿嘴笑到,鄧芝點了點頭,車來了,我們上車直奔劉教授家裏。


    車上我和鄧芝串了一下話,就說是鄧芝跟我提起過張寶教授,和她以前的老師去看望過,而我們又在張寶教授住的精神病院附近買東西,算起來張寶教授也是我們的師公,便過去看望他,結果張寶教授情緒突然失控,掐我才造成這個樣子的。


    到劉教授家中後,劉教授真不愧是個宅男,除了上學出外采風,其餘時間全窩在家裏。劉教授一開門看見我的傷口後,就問道:“你們去找張寶教授了?”


    “對,我們路過那裏,然後鄧芝提起張寶教授是你老師,也是我們的師公,所以就順便進去看望一下他,結果他情緒失控掐我。”我按照串好的話解釋到,然後好奇的問道:“教授你怎麽一看我傷口就知道是張寶教授弄的?”


    “先進屋吧!”劉教授轉身把我們請進屋子,然後關上門,說道:“他是我老師,他有這種病我肯定也知道。”


    “哦,我猜你也了解一點,所以就沒讓那些醫生治,因為這凍傷的地方緊挨著動脈,不敢冒失。”我回到。


    劉教授讓我坐下,他走進書房,拿了個小玻璃瓶瓶子出來,說道:“幸虧你們沒有按照尋常治療凍傷的方式治,否則你就死定了。張教授在內蒙的時候感染了一種很奇怪的病毒,病毒會影響張教授的大腦神經,促使他現在瘋瘋癲癲的,而且還會造成他身體正常發熱功能喪失,這種病毒現在的醫學還檢測不出來,也無法根治。”


    “那為什麽我被他掐一下就會凍傷的這麽厲害?”我問到。


    “病毒讓張教授的體液發生變化,細小的極度製冷病菌會散布他全身,在他很激動的時候製冷病菌會通過毛孔釋放出來,他掐你的時候肯定很激動,所以製冷病菌會接觸到你的皮膚。而你身體裏並沒有存在病毒的母體,製冷病菌在你的皮膚裏會很不適應,造成你的局部皮膚迅速凍傷。如果不及時把製冷病菌拔出來的話,他會往皮膚更深處滲透,到時候你的動脈血管,喉嚨氣管都會被凍傷腐爛,沒的救了。”劉教授走到我麵前。


    聽得我後背起了一陣冷汗,劉教授讓我把脖子歪一下,然後他迅速抽開小瓶子的木塞,將瓶口按在我凍傷的地方。


    我無法看見脖子上的瓶子有什麽變化,但是鄧芝很驚訝的問道:“為什麽那瓶子成青色的了?”


    劉教授沒有答話,在我左邊按了一會後又移到右邊,好一會後將瓶子拔出來迅速塞上瓶口,說道:“現在製冷病菌應該都拔出來了,你再擦點止血的膏藥,圈層紗布就行了。”


    “謝謝。”我說到,看著劉教授手中的小瓶子,問道:“為什麽這個瓶子能把製冷病菌吸出來啊?”


    劉教授看了一眼瓶子,沒有回答,放回書房的抽屜裏了。


    我也不知道怎麽感謝劉教授三番四次的相救,而現在已經是傍晚了,劉教授肯定還沒有吃飯,便說道:“劉教授我請你吃出去飯吧?”


    劉教授看了下手表,搖頭道:“我現在手頭上還有些事要處理,出不去啊。”


    我抓了下鼻子,鄧芝則說道:“那沒事,教授你先忙著,我去買些菜來,我們在家吃飯。”


    “啊?不好吧?”劉教授有些尷尬了,可是鄧芝卻嬉笑道:“沒事的,我廚藝可好呢!”說完就出去買菜了。


    我和劉教授獨處一屋,看著他在書桌上忙碌,等他稍微不忙時,我忍不住問道:“劉教授,我從校史裏看到你和張寶教授的事,為什麽你們一行人從內蒙回來後,除了你和張寶教授全都出意外了,而張寶教授雖然沒死,他家人卻都死光了,自己也變成了神經病,隻有你一個人沒事。”


    劉教授手中的筆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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