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這突然的一聲哎嚇得往前一躥,撞到書桌上,幸好扶的及時,不然電腦就摔地上了。回過頭去,後麵並一個人都沒有。難道是聽錯了,還是在我進來之前溜了小偷進來?我輕聲問道:“誰啊,別裝神弄鬼的!”


    依舊沒人回應,房間裏異常的安靜,安靜的隻有自己的呼吸聲,如此僵持了一會,外麵有風從窗戶縫裏灌進來,風在縫隙中回響出類似哎一樣的聲音。原來是豐聲,嚇我一大跳。我繼續瀏覽電腦上的文件,大都是些係統文件,劉教授好像不習慣用電腦辦公,從他手寫著作就看得出來,電腦裏就是些照片,估計也是為了保護照片原件不被損壞,因為經常拿出來看會加快氧化,而那些照片都是很老的。


    關上電腦後,走出書房,屋子裏還有兩間房,但都鎖上了,應該是主臥和客臥。原來我是計劃在劉教授床底下窩一天的,他回來後偷看他的舉動肯定會發現他一些秘密,但是現在臥室的門鎖了,我便很難找地方躲藏了,正琢磨著要不要爬下去的時候,門突然傳來鎖匙聲,我連忙往書房裏鑽,躲在書桌下麵。


    聽腳步聲是劉教授回來了,他開了客廳的燈,然後又是鎖匙聲,我把頭從書桌旁邊探出,正好可以看見客臥的房門,劉教授打開門後開了裏麵的燈。我可以看見裏麵,好像是個嬰兒房,有很老式的木馬,還有那種木搖床。劉教授從木搖床裏麵抱起一團小東西,我無法看清,隻見他把那小東西放在客廳飯桌的一張凳子上,正好麵對著我,居然是個嬰兒的屍骨。我一下咬住了自己的手,不讓自己因為驚恐而發出聲音來。


    劉教授放好那嬰兒的屍骨後又開了自己臥室的門,我看不見臥室裏麵的情景,但是過了一會,劉教授抱了一個更大的屍骨出來,是個女人的屍骨,擺在嬰兒屍骨的旁邊。


    “寶寶等一下,爸爸去給你做吃的。”劉教授對那嬰兒的屍骨說到。


    我身體已經開始發抖了,本以為劉教授不是信鬼神之人,但是想不到他居然在家裏收了兩具屍骨,而且還和他們對話。從他們放置的房間和劉教授的話裏很容易就判斷出那是他的老婆和孩子。其實學生之間早就有議論,劉教授有才也有貌,為什麽一直單身著,原來早就有妻室,隻是已經死了很多年。


    劉教授在廚房端出一些飯菜,然後自己也坐下,開吃。吃了兩口後對那女的屍骨說道:“詩瑩,鍾山鬼來找我,我這麽晚回來是不是讓你擔心了?對不起啊,我又讓你擔心了。但是那個人是我學生,二十年前我對自己發過誓,絕對不會放下任何一個學生。”然後摸著那女屍骨的臉,“我不會像張老師那樣放棄自己的學生,不會讓我們的悲劇重演,隻要他們跟我一天,我就一定可以保他們個萬全。”


    劉教授說著夾了點菜放在女屍骨前的飯晚上,然後自己扒了口飯,咀嚼到一半的時候劉教授突然停了下來,然後笑了笑說道:“沒事的,鍾山鬼現在還不能拿我怎麽樣。”


    嗚嗚一絲風聲作響,劉教授輕輕的捏著女屍骨的手,說道:“你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的,我一定會跟你們團聚,我還要跟你牽手逛街,送寶寶上學呢。現在九歌已經收集的差不多,還有幾段也有線索了,到時候我們一家可以過正常人的生活了,相信我,這一天不遠了。”


    看著劉教授一個人對著兩個屍骨說話,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淋過雨後身體冷還是驚悚,身體不停的發抖。劉教授吃完飯後又把嬰兒屍骨抱回嬰兒房,在門口說道:“寶寶晚安,早點睡不許調皮。”


    然後再親了一口女屍骨的額頭,將她抱回房間,聽見他在房間裏說道:“詩瑩你先睡吧,我還有點事要做。”


    然後見劉教授走到客廳的一個書櫃上,打開一個抽屜,取出兩條鏈子,一條掛在嬰兒房的門鎖上,一條應該掛在臥室的門鎖上。掛好後劉教授走到窗前,拉開窗簾,看著外麵。


    之前下過很大的雨,但是現在放晴了,有月光灑進來。劉教授慢慢解開自己的扣子,將胸膛袒露出來。我是側麵對著劉教授的,所以看不見他胸口有什麽,但是可以明顯的看見他的胸口有捋捋青煙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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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曬了一下胸膛後,劉教授將衣服脫掉,原本以為他是很清瘦的那種,但是現在沒有衣服的遮掩,上身的各處肌肉都展露無遺,絕對是經常鍛煉的那種。劉教授脫掉上衣後扭了一下胳膊,然後轉身,但是是朝著那邊轉的,所以我還是沒有看見他胸口有什麽東西,不過他的背上卻是紋了一隻盤龍。


    感覺劉教授這個樣子出街的話,十個人就會有九個以為他是什麽混混組織的頭目,絕對不會和做文化研究的學者聯係上。劉教授背對著窗戶,嘴巴發出一絲絲的痛哭聲,我看見他的背上液體流出來的。


    如此照了一會後,劉教授便去洗手間洗澡了,然後換上衣服回房睡覺,回房之前將嬰兒房門上掛的鏈子取了下來。我蹲在書桌下麵,等著劉教授睡沉了再出去。現在應該判斷出一定劉教授的做事原則了,他不會因為不相關的人而去惹麻煩,所以當我向他質詢夜鄧芝的事時,他已經知道是鍾山鬼了,但是不想我牽涉進去,所以一直誤導我。而當法師和魏一諾都死了,他知道我也會被鍾山鬼清算,因為他的一些痛苦經曆,他不會對自己的學生見死不救,所以這才救了我。


    至於劉教授說鍾山鬼現在不能拿他怎麽樣,我看也不全是,因為看劉教授剛才的舉動肯定是受傷了。


    在書桌下窩了兩三個小時,已經快要四點多了,現在正是人最疲勞的時候,相信劉教授也睡沉了吧。我站起身準備離開,剛站起來,嬰兒房的門自動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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