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結婚的這三年,他一直沒給過她好臉色。


    除了冷漠,就是嘲諷。


    他們之間的勾通也很少,往往都是簡單粗暴的在床上解決。


    他篤定是她害慘了寧淺,是她害的寧淺失去雙腿。


    結果到頭來,這不過是場笑話,他折磨了整整三年的妻子,才是真正的寧淺。


    薄越生蜷縮在陽台上沉睡,從傍晚時分一直到黎明,沒有一個傭人敢上前打擾,就連靠近都不敢。


    直到日升東方,第一縷陽光照耀在他的眼睛上,他感到絲溫暖,緩緩睜開雙眼。


    從沒像現在這一刻似的,害怕新的一天的到來。


    因為,不管陽光多麽燦爛,天氣多麽晴好,他身邊總歸是少了一個她。


    沒有她的陪伴,這個世界再怎麽美好,於他來說,又有什麽意義?


    好像一具行屍走肉,薄越生不再去公司,不再正常吃飯,他把自己關在酒窖裏,終日喝著酒,喝醉了睡,睡醒了再繼續喝,難受了就吐,就連衣服都不換。


    短短幾日,他仿佛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暴瘦、不修邊幅,原本烏黑的短發暴增出幾十根白發。


    如果不是因為這一天是寧淺的生日,薄越生應該還會繼續這樣沉淪下去。


    掙紮著從酒窖裏爬出來,薄越生走進浴室洗了澡,刮了胡子,換了身嶄新的西裝,想起寧淺以前最喜歡吃滿記的小籠包,他提著保溫盒驅車前往市區。


    今天的陽光格外溫暖,他提著熱氣騰騰的小籠包從滿記出來時,迎麵不時走來形形色色的路人。


    正要拉開車門上車,忽然,勾住門把手的手,就這樣生生的僵硬住了。


    一百米開外的天橋上,一個身穿格子呢大衣的年輕女孩扶著一個男人,正在緩緩散步。


    還是昨天那件格子呢大衣,同樣的側顏,同樣的身段,還有待在她身邊的那個男人,不正是消失許久的卓清揚?


    如果說他可能因為太過思念而看錯了寧淺,那麽卓清揚絕對不會看錯。


    沒錯,就是她,她還沒死。


    薄越生喜極而泣,再也顧不上手裏的小籠包,如箭般衝了出去。


    “寧淺,你給我站住!”


    他速度再怎麽快,始終和寧淺隔著一些距離,眼看著他們即將消失在人海中,薄越生大聲高喊。


    也許是老天爺都在幫他,當寧淺扶著卓清揚剛要過去時,人行道上的綠燈變成了紅燈,漫長的60秒等待。


    川流不息的車流和站在對麵指揮交通的交警,阻止了女孩想要硬闖紅燈的希望。


    女孩披著一頭烏黑的長發,看著眼前緩慢的倒計時,漆黑的瞳孔裏閃過一絲不安。


    “淺淺!”


    到底還是被薄越生追了上來,一把揪住手臂,然後用力一個翻轉,扣住她的雙肩,迫使她正麵朝向自己。


    “淺淺,你真的沒死,我就知道——”


    薄越生氣喘籲籲的說著,可下一秒,當看到寧淺的臉時,剩下的話就全部梗塞住了。


    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你,你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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