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人找到了,隻是……”


    紀樂欲言又止的,司青衡語氣很嚴肅的說:“有事就說。”


    “薑瑜殺人了。”


    聽到紀樂這麽說,司青衡也被震驚到了。


    舒雲淺沒有告訴司青衡她去了哪裏,司青衡也沒有讓人去找她,等到舒雲淺重新裝上了新買來原來的卡,紀樂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夫人,先生讓我叫你回家。”


    聽著紀樂的口氣似乎很沉重,她急忙打了車回了別墅。


    司青衡還是坐在輪椅上,望著窗外。


    紀樂聽見門開啟的聲音,舒雲淺進來紀樂等在了旁邊。


    看著他一臉的嚴肅,隻是略了一眼,又轉過頭,問說:“薑瑜呢?”


    紀樂想了想,緩緩地說:“夫人,薑瑜出事了。”


    一聽薑瑜出事了,舒雲淺的心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她試著平靜,輕聲地問:“她怎麽了?”


    紀樂不知道該怎麽跟舒雲淺說,隔了好長時間,舒雲淺看著他的樣子,心裏也跟著著急,不免地就提高了嗓子喊著:“她到底出什麽事了?”


    司青衡轉過輪椅,讓紀樂先出去。


    他把輪椅轉到了舒雲淺的身邊,站起身,“你要有心裏準備,薑瑜殺人了。”


    舒雲淺即使心裏在平靜,因為司青衡的最後一句話,也不能一點波瀾不起。


    震驚,不相信,還有痛苦……


    “她殺了誰?趙仁義?”


    舒雲淺想唯一能和薑瑜有聯係的隻有趙仁義,而她心裏嫉恨的也隻是趙仁義。


    司青衡沉默不語,點了點頭。


    看著司青衡,舒雲淺壓住情緒,“她現在在哪裏,你知道嗎?”


    拿出電話,司青衡讓紀樂進來。


    “薑瑜人呢?”


    “我們到招待所的時候,她被警察帶走了。”


    聽完紀樂的話,舒雲淺什麽話都沒說,直接跑出了別墅。


    司青衡看見舒雲淺那個樣子,讓紀樂跟著她一起。


    紀樂追上了舒雲淺,看見車停在了身邊,她沒想就坐上了車。


    到了公安局的拘留所,舒雲淺求了好久,也隻給她十分鍾見麵的機會,但她已經很滿足了。


    薑瑜聽到舒雲淺來看她,隻是意外了一下,之後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一張玻璃,隔絕了兩個世界,卻斷不開彼此之間的記掛。


    舒雲淺看見薑瑜坐到了椅子上,她急忙拿起了話筒,薑瑜看看卻很長時間采納了起來。


    “薑瑜姐,你還好嗎?”


    薑瑜點點頭。


    隻有十分鍾,舒雲淺直接就開口問說:“薑瑜姐,我隻允許十分鍾的時間,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發生什麽事情了?”


    薑瑜知道舒雲淺想要幫自己,但是她卻不想讓她幫。


    “雲淺,你不要問了,就讓法院判吧!”


    之後,薑瑜放下話筒,就離開,舒雲淺敲打著玻璃,想讓薑瑜回來,可是沒有用。


    回別墅的路上,舒雲淺一直沉默著,紀樂也清楚薑瑜隻是怕連累舒雲淺。


    “夫人,可不可以聽我說一句。”


    舒雲淺低聲的嗯了一聲。


    “夫人,薑瑜隻是擔心你會因為她而受到傷害。”


    舒雲淺不明白,“為什麽?”


    “先生見過她,她自然不希望自己波及到先生和你。”


    原來她是這樣想的。


    可是,舒雲淺的心裏卻把她當親人,而且母親也已經認下了她,她怎麽還會這麽想呢。


    舒雲淺讓紀樂停下了車,自己則是下了車,讓紀樂別跟著自己。


    她打了一輛出租車,回了舒家。


    敲了敲門,嶽晴芳看見是舒雲淺,很高興就拉著她進到屋裏。


    她出院以後,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舒雲淺。


    “怎麽樣,都恢複好了嗎?”


    舒雲淺勉強的扯了一個笑臉,“都好了,媽媽,您不用擔心了。”


    自己的女兒做母親的最是了解,很明顯舒雲淺就是有心事。


    “發生什麽事情了?”


    舒雲淺也是不想找母親的,可是薑瑜既然有顧慮她就應該成全,父親有公司需要照顧,她不能找舒彥林,司青衡很明顯是不想讓自己幫助薑瑜,所以他是舒雲淺第一個就排除掉的人。


    “媽媽,薑瑜出事了?”


    嶽晴芳很吃驚,薑瑜在醫院做護工能出什麽事情。


    “她怎麽了?”


    舒雲淺心裏琢磨著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她想找母親幫忙,又怕說出來母親承受不了。


    看著舒雲淺麵露為難,嶽晴芳心裏更是著急,“你快說,薑瑜到底怎麽了?”


    舒雲淺深深地吐了一口氣,說:“媽媽,你要答應我說完不要著急。”


    嶽晴芳猜著薑瑜的事情肯定很嚴重。


    “媽媽,她……她……殺人了。”


    說完,舒雲淺擔心嶽晴芳承受不了,握著她的手,攬著她的肩膀。


    “你說這些都是真的。”


    舒雲淺緩緩地點了點頭。


    “她怎麽會殺人呢?”


    “我去看過她,可她怕連累到我,所以不肯說。”


    嶽晴芳一下就聽明白了,“你想讓我問問她。”


    舒雲淺沒有這個打算,薑瑜不肯和自己說,那麽嶽晴芳去了結果也還是一樣。


    “不,我請個律師,但是要以您的名義可以嗎?”


    嶽晴芳想想,薑瑜不肯答應,也隻有這樣了。


    舒雲淺離開舒家,並不知道紀樂等在了下麵。


    紀樂也跟在舒雲淺的後麵,她知道申城最好的律師就是榮桓,所以直接去了他的律師事務所。


    她知道榮桓不會那麽好見到的,她也打算要堅持很長時間。


    但她到了那裏,沒等多長時間,榮桓就答應見見舒雲淺。


    其實,是紀樂給司青衡打了電話,要不然舒雲淺是不會等到榮桓要接見她的。


    她敲了敲門,進到了辦公室,這是第二次見到榮桓。


    “榮律師,你好。”


    司青衡已經和他打過招呼,所以他也很客氣的請舒雲淺坐了下來。


    “請坐。”


    舒雲淺看了看,拉出了椅子坐了下去。


    “你想讓我幫你給薑瑜打官司。”


    “誰告訴你的。”


    舒雲淺也很奇怪,榮桓怎麽知道薑瑜的名字。


    榮桓笑了笑,說:“這就不需要你操心,你隻要回答我是與不是就可以了,我們才能接下去談。”


    舒雲淺也聽說過榮桓的倔強,她也很肯定的回答,“是。”


    榮桓合上了麵前的電腦,雙手交叉落於桌麵,“你知道我打官司需要什麽條件嗎?”


    舒雲淺彎起嘴角,搖搖頭,“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可是霍輕輕為了方韻把榮桓都請來了,難道他看中的是她背後的勢力,畢竟她身後還有一個司氏。


    “是什麽條件。”


    榮桓其實也很納悶當初司青衡怎麽會突然選擇和舒雲淺在一起,其實霍輕輕走到他的時候,他也曾經給司青衡打過電話,而那時司青衡說的是讓他自己決定。


    既然有案子幹嘛不接,他也就很直爽的就答應了霍輕輕。


    可這一次,司青衡還是給他打了電話,但卻讓他無論如何都幫忙。


    所以,榮桓也很想試探一下舒雲淺。


    “第一,我打官司有一個習慣就是不接受打不贏的官司。第二,我的薪酬是很高的。第三,就是我要你一直跟著我直到官司結束。”


    “前兩點,舒雲淺都覺得沒問題,可最後一點,讓她很不解。”


    “為什麽要讓我跟著。”


    “薑瑜是你的朋友不是嗎?你難道就不想一直關心她的事情。”


    榮桓說的雖然確實說到了舒雲淺的心裏,可是她不相信他是這樣熱情的人。


    看出舒雲淺似乎還有顧慮,他反問,“不相信?”


    舒雲淺笑笑回答,“是,榮律師在申城也算是有名氣的,你的傳聞我也聽過不少,我真的不相信你會這麽毫無顧忌的幫助我。”


    榮桓嗤笑了一聲,嘴裏小聲念叨,“還挺聰明。”


    看到他笑的模樣,“是司青衡嗎?”


    要說在申城,能夠知道她認識薑瑜的隻有司青衡,也隻有他才能和榮桓這樣的人扯上關係。


    “是。”


    還真讓她猜到了。


    早知道他會這樣默默地幫助,她何必又轉到舒家找母親來幫忙呢?


    “那我們談談下麵的事吧!”


    榮桓把舒雲淺留在身邊,也是想讓司青衡欠著自己,也好給自己留一個機會。


    舒雲淺是下午回的別墅,看見司青衡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她腳步緩慢的走到他的麵前。


    “謝謝你。”


    司青衡也隻是輕笑著,“最近謝謝太多了,換點實際的。”


    “你想要什麽?”


    舒雲淺眼睛直直的盯著司青衡,看見他合上了書,從沙發站了起來,繞過茶幾,走到了她的身後。


    司青衡兩隻手抱在她的腰間,隔著衣服,他有意無意地在她受傷的位置碰了碰,雖然不是很疼,可被司青衡碰觸的地方還是隱隱的不舒服。


    她也不習慣他在自己身後,就拉下了他的手,從他的懷裏退了出來,轉過身,“你想讓我……”


    “怎麽,不願意嗎?”


    舒雲淺不是不願意,隻是她今天也累了,不想做。


    “改天可以嗎?”


    司青衡彎著嘴角,輕佻著眉,“這種事怎麽能改天。”


    他不顧舒雲淺的反對,抱起了她的身體,扔到了床上。


    司青衡抓緊了舒雲淺胳膊,不讓她反抗,“你真以為我幫你是好心?”


    “那不然呢?”


    舒雲淺眼神冷淡的望著司青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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