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覃越看著秦雪望著自己的眼神,裏麵的害怕還有痛苦他都一覽無餘,隻是他身體裏的藥讓他沒有辦法控製住。


    紀樂來的時候,房覃越從屋子裏出來,看到他的樣子,他沒說,隻是走到他的麵前,很是平靜的和他說:“房醫生,恐怕你需要和秦雪換地方了。”


    紀樂的話,房覃越一點也沒有感到意外。


    今天司青衡來過,他覺得自己和秦雪也不會在這個地方長待下去了。


    舒雲淺一直睡到傍晚才醒,而司青衡也一直坐在客廳看著書,直到舒雲淺從客房出來。


    從樓上望著下麵,舒雲淺怎麽看都不覺得司青衡應該是那種隻要穿著白襯衫就會引來女人尖叫的男人,他的樣子是那麽的溫柔,可是誰會想到他對自己則是那般的狠戾,她醒來時並沒有覺得輕鬆,反而更加的頭疼。


    她從沒有喝酒的習慣,所以遇到想不明白或是心裏難受的時候,她就想用睡覺來逃避,總覺得睜開眼睛一切都會沒事的。


    她明知那是自欺欺人,卻還是想麻痹自己。


    方韻的律師已經來過電話,司青衡昨天說過會幫自己解決這個麻煩,可自己今天打了他一巴掌估計他也很難會幫助自己了。


    她下樓,司青衡聽見聲音並沒有抬頭。


    從廚房出來,舒雲淺也替司青衡倒了一杯,放在了桌子上。


    她坐在司青衡旁邊的沙發,看著他看書,舒雲淺不知道自己現在會不會打擾到他。


    久久她也沒有說話,司青衡合上了書,輕佻了一眼,“有事就說?”


    舒雲淺不好張口,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很難開口。


    想了想,她才說:“今天方韻的律師,給我打過電話了。”


    “想讓我幫你?”


    舒雲淺一聽就覺得司青衡應該是不打算幫自己的了。


    “不是你昨天說過幫我的嗎?”


    司青衡輕哼了一聲,“昨天和今天不一樣了。”


    這話很明顯就是不打算幫自己了,看來她也不能希望什麽了。


    站起身,她打算回房間找父親,可是快到門口的時候,舒雲淺聽見司青衡說道:“沒有我就算是你的父親,也幫不了你。榮桓是出了名的難纏的律師,申城說穿了也就這麽大,找來找去也不過都是拿著錢不幹活的人。”


    舒雲淺一聽心裏很是不舒服,她真的不明白他說的意思到底是他要幫自己,還是要自己求他。


    她今天實在是懶著探尋他的意思,直截了當的問道:“那你到底想告訴我什麽?”


    司青衡冷笑著看了舒雲淺一眼,走到了她的麵前,“那你希望我幫你嗎?”


    舒雲淺厭煩透了他這樣的試探,“你想幫就幫,不想幫就算了。”


    “好啊!現在你是真厲害,睡了一覺,就打算把之前的事情都忘掉了,是嗎?”


    她知道他說的是秦雪和房覃越,她很清楚無論自己是向他示弱還是乞求,效果都是一樣的。


    “我就算求你放了他們,不還都是一樣嗎?”


    “你倒是學聰明了!”


    舒雲淺也是一笑,她應該早些就清醒。


    “放心,你還是我的妻子,我都舍不得懲罰你,怎麽還會讓別人欺負你呢!”


    舒雲淺並不放鬆,“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你覺得我會騙你。”


    司青衡說的話,舒雲淺相信,就像他說的自己出院,會讓自己見到秦雪。


    可是,正因為有了秦雪這件事情,對於司青衡怎麽幫自己,她也很懷疑。


    第二天一早,司青衡就給霍輕輕打了電話。


    接到司青衡的電話,霍輕輕總是很欣喜。


    “阿衡,你終於給我打電話了。”


    她以為之前那晚和他鬧得不愉快,司青衡會不理會自己了,沒想這才隔了兩天,他就找自己了。


    司青衡故意不去理睬霍輕輕言語裏的興奮,隻是很平靜地說:“榮桓是你找來的?”


    原來還是為了舒雲淺,她一聽,剛才心裏的那點高興,也沒有了。


    “是。”


    “那你就想辦法讓他放棄方韻的案子,我警告過你,別做的太過分了。”


    “我怎麽就過分了,難道我不應該嗎?”


    司青衡被霍輕輕的這句反問,弄得一時也回答不上來了。


    “我和你說過,我還需要她。”


    霍輕輕輕笑,傷心地問著,說:“你是需要她,還是心裏愛上了她?”


    司青衡也分不清到底是那種,可看見舒雲淺傷心,他也並不會覺得有什麽變化,隻是如看著一般人一樣。


    舒雲淺不知道他打算怎麽幫自己,心裏沒有底,她害怕這次又有誰因為自己而無辜受到了牽連。


    “你真的會幫我解決這個官司嗎?”


    司青青衡放下手裏的粥碗,擦了擦手,說:“你是懷疑我的能力,還是壓根兒就不相信我?”


    被他的話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口,舒雲淺心裏想了想,說:“我從來都是相信你的,如果不是我那麽相信你,秦雪還有房覃越也不會這樣。”


    “你這是怪我?”


    “沒有,我怎麽敢呢”


    司青衡聽到舒雲淺嘴上說沒有,可是臉上卻還是漏出了不甘心的表情。


    但他也並不生氣,隻是勾起嘴角,沉沉地說道:“隻要你的孩子生下來,所有人都會因為你得到快樂的,反之,他們也將會因為你體驗更大的痛苦。”


    司青衡雲淡風輕的口氣,就如開玩笑一樣,可是卻讓舒雲淺實實在在的體會到那種撕裂的傷心。


    因為自己秦雪、房覃越都改變了命運。


    如果不是自己讓她帶避孕藥給自己,就不會被司青衡,還會是每天都為準媽媽接生的婦產科的護士,而房覃越依舊會是司遠揚的私人醫生,也許之後,他會娶到一個和他一樣熱情的妻子,現在她又讓秦雪體會了那種曾經不願回憶起的痛苦,讓房覃越本是一個溫雅的醫生,變成了一個隻會顧著情.欲的


    強 奸的罪犯。


    想到他們兩個人的一切,舒雲淺就止不住的作嘔。


    等到舒雲淺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紀樂也來到了別墅。


    司青衡打開門,紀樂依舊是扶著他坐上了車,舒雲淺隻是一個人站在房間裏,目送著他離開。


    路上,紀樂跟司青衡說了秦雪和房覃越讓人送到了梅城司家的一處別墅。


    “先生,既然夫人看過了,您為何還要他們在一起。”


    “他們不是親兄妹,連血緣關係都沒有,房覃越不嫌棄,對秦雪他始終都是內疚的,這樣也沒什麽不好。”


    舒雲淺不知道司青衡把秦雪和房覃越送走了,其實司青衡也不過就是要舒雲淺記住,隻有自己幫她可以,其餘任何一個人幫助她都可能會接受懲罰。


    司青衡臨走的時候,吩咐紀樂叫人把門鎖換了,舒雲淺覺得其實並不重要了。


    她今天沒有出去,依舊待在別墅裏麵,即使換了鎖,自己可以出去,現在她也沒有想去的地方。


    回到那裏她都覺得心裏不安,唯有在別墅她還能安心。


    舒家母親也會為著自己擔心的,父親那裏她又不知道該怎麽說。


    司青衡並沒有讓紀樂把車開到盛世,而是去了舒氏的大樓。


    司青衡之前來過幾次,也清楚他和舒彥林的關係,所以,他進來直接就被人請到了舒彥林的辦公室。


    舒彥林見到司青衡的一刻,並不清楚他這次來是因為什麽。


    他的心裏擔心舒雲淺有沒有請到律師為自己打官司,他打電話無法接通,她又不給自己打,舒彥林很發愁。


    現在,唯一跟舒雲淺有聯係的就隻有司青衡,而這個人他卻不怎麽相信。


    司青衡一臉溫和的笑容,讓舒彥林怎麽看也不是很舒服。


    “爸爸。”


    接觸了這麽多會,舒彥林還是不習慣他叫自己爸爸。


    “還是舒董,這樣更符合我和你的關係。”


    司青衡也不介意,繼續說:“舒董,我今天來單純的是為了雲淺。”


    提到舒雲淺,舒彥林的心一陣,“雲淺,她過的好嗎?”


    最近,不管是爺爺還是舒彥林,都問自己舒雲淺過的好嗎?


    他不禁在想,是不是該讓外人看看,她其實過的真的很好,也該讓某人知道,站在舒雲淺身邊,終究是他,而段明輝不過就是一個過了去的故人。


    “舒董,會覺得她過的不好嗎?”


    舒彥林並不是這個意思,他好久沒有見到舒雲淺,嶽晴芳和他說了很多關於舒雲淺的事情,沒有一件不是他擔憂的。


    這次報道她推人下樓,他怎樣都不相信。


    他特意讓人打聽,對方請了申城最好的律師,所以他也擔心,舒雲淺該怎麽辦,申城的律師請了也不及榮桓的二分之一,他打算請國外有這方麵經驗的意外事故的專家想辦法。


    隻是現在司青衡來了,讓他暫時放棄了這個計劃。


    “舒董,應該聽了雲淺的事情。”


    舒彥林點點頭,司青衡笑了笑,說:“我來,就是告訴您,我有辦法,但需要你出點資金的支持。”


    司青衡的話音剛落,舒彥林反問說:“多少?”


    “您股份裏的百分之五。”


    舒彥林乍聽,站起了身,低喊說:“你是不是太貪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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