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雲淺卻不敢放鬆,她心裏清楚,他隻是在裝著平靜的樣子。


    “對不起,剛才我衝動了。”


    司青衡沒有說話,隻是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被他這樣的盯著,舒雲淺動了動,站起身,“我知道,你不會輕易原諒我的,所以……”


    看著舒雲淺的雙腿跪在地上,他的眼眸抬了抬。


    “你覺得這樣,我就原諒你了?”


    他一隻手鉗製住她的下頜,舒雲淺覺得有絲微疼襲來。


    舒雲淺止不住的皺起眉頭,眼睛也不得被他逼迫的望著他,一絲的溫度都沒有。


    “因為你,他們的痛苦將持續著。”


    甩開了舒雲淺的身體,讓她跌坐在了地上,之後他讓紀樂叫人把秦雪弄醒,讓房覃越一起進到屋子裏。


    屋子不大,尤其是今天顯得格外的擁擠。


    紀樂把舒雲淺扶起,讓她和自己站在了一起,司青衡嘴角抿著笑,看著麵前發生的一切。


    床上的秦雪一點點的蘇醒,房覃越不敢麵對著她,臉上的羞愧舒雲淺看的出來,隻是她這樣對另一個男人的憐憫,更讓他的心生了厭煩還有憤怒。


    他讓人給房覃越注射了藥物,而針頭穿刺皮膚的那絲微疼,讓他立即想著反抗,可是還是晚了。


    隻隔了幾分鍾,藥效開始發作了。


    紀樂帶著其他的兩個男人一同離開了房間,關上了門。


    司青衡當然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可他就隻是平靜的望著,但舒雲淺卻一臉的迷惑。


    秦雪隻是剛剛睜開眼睛,就覺得身體被人壓著,她試著動了動,可是卻沒有力氣,唯一有知覺的就是腿,她掙紮的用雙腿使勁的掙了掙,可身上的男人根本不給自己機會,一下就用他的雙腿夾緊,舒雲淺實在看不下去,想上前去阻止,可是剛走到司青衡的身邊,就被人抓住了手腕,“你現在過去幫忙,我敢保證,他們連今晚的月亮都見不到。”


    聽了司青衡的話,舒雲淺一下就停止了腳步,他就是讓自己記得,那兩個人都是因為自己而受到這樣的懲罰。


    秦雪知道接下來發生了什麽事情,她心裏很恐懼,之前在酒吧的那種感覺又出現了,五六個男人把她拖到了一間包房,她怎麽呼喊都沒有人來,她絕望著,直到他們高興滿意從包房裏出去,才有人進來,。可那時一切都晚了。


    自己身上的男人雖不如那些男人身強體壯的,可是對於現在這樣沒有力氣的自己來說已是足夠了。


    雖然有窗簾的遮擋,可她從縫隙中看到了一個模糊的人影,她想叫一聲確認可是自己的嘴裏發不出聲音。


    她在心裏默默的喊著,“雲淺,是你嗎?”


    舒雲淺剛才也其實看見了秦雪看著自己時的眼神,那是希冀。


    她很想告訴秦雪,可是手腕處傳來的鎮痛,告訴她不能。


    舒雲淺流著淚,望著屏幕裏的女人。


    秦雪抬頭看著自己身上的男人,她並不認識,可他在自己身上的這種感覺,卻出現了很多次,隻是之前都是黑夜,而今天換成了白天,看到他的額間有著細汗,還有著痛苦的表情,她不知道這是他被注射藥物的關係,而是以為他覺得自己肮髒。


    房覃越不敢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拿過手遮住了她的眼眸。


    他害怕,這樣的女孩子,就被自己毀了。


    許久,當藥效一點點的消散,房覃越勉強支撐著身體,穿上褲子從窗簾後麵走出來,舒雲淺很悲傷的看著他,走到她的身邊,他沒有停住腳步,一句話也沒有說。


    窗簾被打開,秦雪的整個人都被蓋得很嚴實,隻有她自己知道其實,她什麽都沒有穿,當她看見司青衡坐在輪椅,旁邊還有舒雲淺,她的眼裏真的隻剩了絕望。


    舒雲淺知道,秦雪對她不隻是失望還有幾分的恨。


    她應該是恨著自己的,如果不是幫助自己,她也不會這樣,更不會再次體會那種羞辱。


    司青衡隻是臉色很平靜的看著秦雪,紀樂在房覃越出來的時候,就進到了房間裏,他推著司青衡出了屋子。


    舒雲淺的手被司青衡鬆開的時候,就一直抖個不停,她一步一步向前,走到床邊。


    她試著用另一隻手握住那隻發抖的手,撿起地上的衣服,為秦雪穿上,之後,她抱住了她的身體,隻是緊緊的抱住她默默的流著淚,眼睛也落在一個地方,不眨一下眼睛。


    “小雪,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舒雲淺此刻不知道用什麽話,才能彌補心裏對她的愧疚,而現在已經不是用愧疚就能解決的事情了。


    她心裏頓了頓,從床上起身,跑到了外麵,她跪在了司青衡腿前,哽咽的說:“我可不可以把小雪帶走?”


    司青衡一隻手攬過舒雲淺的後頸,臉色陰沉說:“她的痛苦還沒完,怎麽可以讓你帶走。”


    舒雲淺看著他嘴角彎起的冷笑,心裏就明白了,他就是要自己明白,她犯的錯誤不會懲罰自己,而是要別人接受懲罰,讓她頃刻的意識到他是有多恨自己。


    院子裏除了司青衡和舒雲淺,還有紀樂和那兩個監護著秦雪和房覃越的兩個男人,他們也都看著跪在地上的舒雲淺,都是沉默。


    “那你要怎樣才會徹底放了他們?”


    司青衡嘴角的笑意加深,薄唇貼在耳側,說:“等你有了孩子,她的痛苦也就解除了。”


    聽完,舒雲淺呆呆的看著前方的房覃越,他們又給他注射了一針,這一刻舒雲淺才清楚自己的軟弱。


    他對自己的折磨,才剛開始。


    紀樂先是把司青衡扶上車,之後舒雲淺也跟著坐上了車。


    寂靜的車廂裏,氣氛異常的壓抑。


    舒雲淺想要打開車窗,透口氣發現打不開,車的前身和後體是用隔板擋著的,紀樂根本就看不到舒雲淺想做什麽,而旁邊的司青衡即使看見了也沒有理會。


    在車裏悶了三個小時,紀樂的車剛一停下,舒雲淺打開車門直接就下了車。


    可是,別墅的電子鎖還需要司青衡的指紋,這讓舒雲淺的心情低落到了極致。


    看見她這樣又急又氣的樣子,司青衡到是一臉的輕鬆,打開了門,舒雲淺跟在他們的後麵,隨手關上了門。


    可是,兜裏的電話又響個不停,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你好。”


    對方聽見舒雲淺的聲音,也是很有禮貌的就說清楚了自己是誰。


    “你好,舒雲淺女士,我是方韻女士的代理律師,榮桓。”


    舒雲淺還真是想不到,霍輕輕居然連榮桓都請來了。


    她聽過榮桓的名字,他代理的官司鮮少有敗績。


    “請問,有事嗎?”


    “我隻是想私下找你聊兩句,方便嗎?”


    舒雲淺不懂,他有什麽需要和自己聊得。


    “榮先生,您是對方的代理律師,我連律師都沒有,您找我聊,太沒必要了。”


    今天看見秦雪之後,舒雲淺也就沒有應對其他事情的心思,尤其是在方韻的事情上。


    她實在弄不明白,霍輕輕要把自己趕走何須如此的費事。


    她關了電話,也不想理會任何人,其中自然也包括司青衡。


    看見紀樂把司青衡推進書房,舒雲淺直接去了臥室,拿了幾件衣服,上了樓,去了客房。


    打開門,她問道了一股香水味彌散在空氣中,紀樂跟在舒雲淺的身後到了樓上,“先生,隻是把霍小姐安排在這個房間,夫人您確實不該那麽對先生的。”


    舒雲淺聽著紀樂的話,似乎覺得是她的不對了,自從司青衡的腿可以站起來,一切都發生了變化。


    她的心裏就有了波動,是對司青衡感情的不信任。


    以前,每天心裏都是他,擔心他的腿,要照顧他的心情,可知道他的腿好了以後,她漸漸失去了那種耐心,也喜歡懷疑了。


    她總是擔心,司青衡會拋棄自己,那時覺得沒有什麽,她該做的都做了,她不就是一直等著他的腿好嗎?可是現在,她發現自己突然不能接受了,心裏有了對司青衡的怨恨,今天看到秦雪還有房覃越,這樣的感覺就越來越濃。


    “我知道了。”


    舒雲淺說完,就進到客房裏麵,鎖上了門。


    她覺得有些累了,即使這裏有霍輕輕的味道,她也忍受著,她在想著司青衡越是這麽對自己,她就越應該要有一個飽滿的樣子,之前那麽艱難都挺過來了,她和他的日子才剛剛開始,她不想就這麽拱手的讓給其他人。


    紀樂聽見房門被鎖上的聲音,也沒敢再打擾,他下了樓,司青衡等在了樓梯的地方。


    他看見司青衡,腳稍稍的頓了頓,之後又繼續下樓,等走到司青衡的身邊,說:“先生,夫人把自己鎖在了客房。”


    他並不是很在意舒雲淺做什麽,“不需要告訴我了,既然她看過了,就給他們兩個換地方。”


    秦雪也不是真的恨著舒雲淺,隻是那一刻她望著舒雲淺的緘默,她真的很失望。


    等到房覃越再一次進來的時候,秦雪很恐懼的看著他,這和剛剛那個樣子的他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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