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阿衡?”


    “目前我還不知道是不是他?”


    司遠揚沉默,他雖有疑惑,但是心裏還是相信司青衡不會做出這種事。


    “孩子既然沒有了,你也別太傷心了,已經落挺的事情,在計較也是多餘。”


    司維亭還想說什麽,可想想也沒有在開口,很明顯司遠揚有心偏袒著司青衡。


    他怎麽想都覺得司青衡不會是那麽熱心的人,要想知道一切隻有靠自己了。


    司遠揚讓司維亭先回去,自己則是去了霍輕輕的病房。


    司青衡等在門外,看見司遠揚,他恭敬地叫了聲:“爺爺。”


    紀樂站在司青衡的身後,也鄭重地叫了句:“老先生。”


    司遠揚隻是低沉地嗯了一聲。


    走到司青衡身邊,想到司維亭,還是想著要囑咐他幾句,“阿衡,維亭怎麽說也是你大哥,你做什麽事的時候都為他多考慮一些。”


    司青衡心裏一沉,但嘴上還是答應了。


    “爺爺,我會的。”


    司遠揚聽到司青衡的回答,稍顯欣慰。


    之後,司遠揚讓紀樂陪著他一起進了病房。


    聽到開門的聲音,霍輕輕看到司遠揚進來,她打算起身,卻被司遠揚阻止了。


    她小聲地叫了句,“爺爺。”


    走到床邊,司遠揚看著霍輕輕很難受,也沒有多待,隻是叫她好好休息。


    之後,司青衡先是送司遠揚回家,他則是去了舒氏。


    回了科室,舒雲淺想了很久,決定還是給霍輕輕送了午餐。


    在門外深吸了一口氣,敲了敲門。


    霍輕輕有些厭煩,沒生病的時候,不見有什麽人關心自己,她這剛一病了,就絡繹不絕地。


    她倒是看看誰又來假好心。


    “進。”


    聽到應允,舒運淺推門而入。


    她先把東西放到了桌子上,然後溫柔地對其說道:“食堂有限,我隻能給你買一些粥,有些簡單,希望你不要介意。”


    霍輕輕眼睛瞟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對舒雲淺拿來的食物,很是鄙夷。


    “你會這麽好心?”


    “我不想讓青衡擔心你,反正東西我是買來了,至於吃不吃你自己決定。”


    舒雲淺也不等她的回答,直接出了門。


    她心知自己在,霍輕輕肯定不會吃。


    她走後,霍輕輕遲遲沒有動。


    但想到司青衡,她勉強吃了下去。


    中午,太陽升的老高,曬的大地都連著滾燙。


    段明輝很早就來到了食堂,選了一個不太引人注意的位置,等待舒雲淺。


    來到食堂,舒雲淺收到段明輝的信息,很快就找到了他。


    坐下,舒雲淺直接開口:“你找我要說什麽事?”


    段明輝先是拿了一個桔子遞到了她的麵前,但舒雲淺又放了回去。


    “你還是先說。”


    看到舒雲淺的堅決,段明輝也放下手裏的東西,緩緩的開口,說:“司青衡找我談過了。”


    一句肯定,舒雲淺就聽明白了。


    “他說了什麽?”


    段明輝頓了頓,“說了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會畏懼。”


    舒雲淺知道,這是段明輝要自己說給司青衡聽的。


    晚上,臨下班的時候,舒雲淺又去看了一眼霍輕輕,雖然隻是在門外,但看到裏麵有人忙碌,她多少也放心了。


    想到司青衡讓她早些回家,她從醫院出來,就回了家。


    司青衡依舊坐在窗前,舒雲淺自然就到了他的身後。


    她清楚霍輕輕在他心裏的重要,今天他去醫院也證明了這一點。


    “我走的時候,病房裏已經有人照顧她了,你不用擔心。”


    司青衡自然不擔心這個。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霍輕輕要做手術。”


    舒雲淺一聽,心裏愣了一下,司青衡果然看出來了。


    “是。”


    “什麽時候?”


    “上周。”


    司青衡沒再問下去,直接把輪椅轉了回來,緊緊盯著她。


    “你現在是真的要我高看了。”


    聽出他話裏的意味有些嘲諷,舒雲淺也大膽的回視了過去。


    “你不也就早知道沒告訴我嗎?”


    拉過舒雲淺的手,抬起了她的手腕,看到她的皺眉,但司青衡也沒有放鬆。


    “我的事情,什麽時候需要向你報備了。”


    舒雲淺一甩,最近他總是抓著她的手腕,昨天的疼痛還沒消,被他這麽一抓,似乎又加重了。


    “是,可是你不也去見她了,我什麽都沒問過,你又為什麽去跑去威脅我的朋友。”


    朋友?說的真是好聽。


    “段明輝和你說了?”


    司青衡沒否認,又看見他臉上的得意,舒雲淺心裏很不舒服。


    “他不說,你就可以那麽做了。”


    “我怎麽做不用你管,我隻是不想讓我的妻子,被一些亂七八糟的人影響。老是讓她記不住,自己是有丈夫的女人。”


    司青衡加重了“有丈夫”三個字,舒雲淺也聽明白,隻允許他可以見自己的前女友,流產都親自去醫院,自己交個朋友也要受他的阻撓。


    “我都跟你說的很清楚,他隻是我的朋友,你怎麽就是不相信。”


    “你們醫院到處都能聽到別人談論你和他的事情,你自己相信嗎?”


    司青衡反問。


    舒雲淺以為那些事情已經淡下去了,沒想到還是有人再傳。


    謠言就是在毫無根據下形成的空穴來風。


    “我有什麽不相信的,隻有你不會相信我。”


    她說的很是悲傷。


    他什麽時候相信過自己,所以司青衡的懷疑舒雲淺也沒必要在乎了。


    不再理會司青衡,舒雲淺回了臥室,換了衣服,之後,去了廚房。


    距離上次來混色已經一個多月了,想起那天自己睡在酒吧,讓段明輝深刻意識到自己果然不適合喝酒。


    江山本來是和別人談邀請美國的朋友到他這裏站台的事情。


    相關的事宜已經談的差不多,剩下的就是合同了。


    看到段明輝一個人坐在吧台,他就把簽合同的事情延後了。


    “段醫生,最近又遇到煩心事了。”江山調侃著段明輝


    見他沒回答,江山也就不再說什麽了。


    “今天,司青衡找過我了。”


    突然,聽到段明輝提到司青衡,他不免也響了很久。


    “他是誰?”


    段明輝沉默了一會兒,低沉地聲音有些沮喪,“申城司家。”


    別的不知道,但司家,江山還是知道的。


    可他不明白這和找過他有什麽關係?


    “他是雲淺的丈夫。”


    被人家丈夫找上門,這不禁引來江山的一陣暗笑。


    看著他這種皮笑肉不笑的,讓段明輝有些心煩。


    “你要是想笑就大點聲。”


    聽到段明輝這麽說,江山也不敢在笑下去。


    “那你是怎麽回的?”


    想想司青衡理所當然的目光,段明輝心裏有些抵觸。


    “同樣是男人,他確實有過人之處,可這也是他的弱點。”


    “什麽弱點?”


    “驕傲、自負。”


    江山沒見過司青衡,多少也聽到過關於他的傳言。


    “你認為你有機會嗎?”


    段明輝喝了一口酒,杯子抓在手裏,眼神堅定地看著江山,“回國一部分的原因就是雲淺,所以我已經對她表態了,我不會放棄。”


    跟段明輝在一起這麽久,著還是江山第一次看到他對一件事如此的堅決,隻是他真的看不出舒雲淺的女人有什麽魅力。


    “她身上那點值得你這樣付出?”


    “沒有什麽,心裏愛著那個人,便不會在乎她有什麽。”


    江山有些懂,卻又不怎麽懂,因為他好像還真的沒有深刻地去愛過一個人。


    所以,對段明輝他有的就隻是支持了。


    “你想做就去做,我這個朋友,還是看好你的。”


    兩個人各在酒杯中填滿了酒,一飲而下。


    舒雲淺隻是做了兩碗麵條,她今天是真的沒有什麽心情做飯。


    他也不管司青衡,自顧自的坐下吃了起來。


    她累了一天,想起下午還幫著他瞞著司遠揚,她真替自己不值。


    司青衡把輪椅轉到餐桌前,平靜地吃著。


    隻是淺淺地嚐了一口,覺得沒什麽味道。


    拿起手機,當著舒雲淺的麵打了一個電話,接通,他說:“紀樂,給我買點吃的回來。”


    放下電話,看著舒雲淺,司青衡笑出了聲。“下午,我去見你父親了,他同意讓我加入舒氏,你說這好還是不好呢?”


    舒雲淺剛才還比較平穩地心,瞬間又被提了起來。


    “你不是答應過我,隻要我給你想要的,你就不動舒氏了嗎?”


    “我是答應,可是你不也沒有答應我。”司青衡笑了笑。


    放下筷子,舒雲淺站起身,衝司青衡喊道:“我沒有答應你什麽了?”


    司青衡保持著剛才的笑容,答道:“我讓你記得的事情,你不是轉身就忘了。”


    舒雲淺想,他還是因為段明輝,耿耿於懷。


    “醫院裏的人,我難道還能讓他們閉嘴嗎?”


    對司青很來說,這很簡單。


    “是有些困難,但你可以辭職。”


    聽到辭職,舒雲淺的心頓了頓,她真的從沒有想過要辭職。


    “我在匯鑫當了這麽久的醫生,怎麽可能想辭職就辭職。”


    司青衡隻是抬眼,語氣平和地說:“你若真想,沒有什麽辭不掉的。”


    言外之意,是說她舍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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