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李磊立刻買了單,快速的跑出了飯店,就見醫院裏麵,燈光一會黑,一會亮,頗為的怪異。


    護士們,醫生們還有那些能跑的病人,全都在往外跑。不少人跌倒被踩,險些釀出人命。


    “別擠,別擠,我是警察,我是警察。”


    李磊拿出了警官證,上前跑著大聲呼喊,“都讓開,都讓開,分散跑,分散跑,別踩踏人,分散開。”


    我緊緊跟隨,還看了看醫院,卻沒看出什麽不對勁的,就拽住了一個護士,詢問,“到底什麽情況啊,你說清楚。”


    “有人殺人,有人殺人。”


    護士頂多二十一二歲,小姑娘,渾身顫抖,嚇傻了,“趕緊跑吧,那個人瘋了,瘋了。”


    “是你親眼看見的,還是聽人說的。”


    “我,我親眼看見了,那個人,一條胳膊,突然從病房裏衝了出來,見人就坎,見人就殺,滿臉是血,簡直就是魔鬼。”


    嗚嗚的快哭了。


    “我操。”


    這下我和李磊傻逼了,居然真的是端北出事了。


    一條胳膊,那就是端北啊,沒有其他人了。


    “趕緊去救人,八成是被蠱蟲害了,端北自己不知道,身體已經失去控製了。”


    我大步往裏麵跑,依然不少人在往外衝,根本進不去,“讓開,讓開,都讓開,分散開。”


    “我是警察。”


    李磊拿著警官證幫著我開道,“都讓開,別妨礙公務,別妨礙公務。”


    這才好一些。


    衝入了大堂。


    夜裏本就空曠的醫院,這時候更沒什麽人了,好像一座空城一樣,我、李磊抬頭看著,“嘩啦啦!”不少東西砸到的聲音,還有,電擊聲音,好像是在被破壞。


    “救我,救我。”


    一個哥們腿部骨折了,杵著拐杖也在往外跑,還呼喊我倆,“幫幫我,幫幫我啊。”


    “你看到那個滿臉是血的人跑哪去了嗎?”


    “我不知道啊。”


    他是個聽到了聲音,兩眼一模糊的啥都不知道的主。


    我、李磊隻得大步往樓上跑,自己去找。


    “哎呀,你們兩個怎麽見死不救啊。”


    骨折的哥們隻能自己跑了。


    我、李磊循聲去找,但太亂,根本找不到,我就說,“這樣,李磊你去追端北,記住了,如果他攻擊你,就往樓下引,我去看看那些女人,她們有沒有發作。”


    “嗯,嗯。”


    分兵兩路。


    分開了。


    我知道目標在什麽地方,快速跑著,很快就到了尤家姐妹那些女孩的病房外,一看,安然無恙的躺在那裏,也就放心了。


    “就是端北一個人突然發作啊,看來是法緣和端北鬥法時,中了招他自己不知道吧。”


    心急的呼喊,“李磊,李磊。”


    接著去找。


    這邊沒事,現在隻要控製住端北,就應該沒事了,我的玲瓏寶玉可以吸出蠱蟲,就也可以對付端北體內的蠱蟲吧。


    “端北你可不能出事啊。”


    繼續往樓上跑呼喊,“李磊,李磊,你找到了嗎。”


    “沒有啊,找不到人啊。”


    李磊探出頭來搖頭歎氣,“端北,端北,你人呢,人呢。”整個醫院就我們兩個人了。


    “壞了,他能去哪啊。”


    剛才還有點破壞的聲音,這下可好,一點聲音都沒有了,醫院裏,寂靜的嚇死個人,弄的我“啊!”“啊!”大叫,“人呢,人呢。”


    回聲四起,卻無人回答。


    “不會是跑出去了吧。”


    李磊剛說完。


    樓外麵的人騷亂起來,“啊!”“啊!”大叫,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但看似下麵是要有事發生。


    “趕緊下去。”


    我倆又氣喘籲籲的跑打了樓下,詢問,“是不是那個獨臂男子,跑出來了,人呢,跑到哪個方向了。”


    “是啊,哪個方向。”


    結果,一個人指著樓頂說,“他,他,他在樓頂,在那呢,你們快看。”


    月光下,燈光中。


    我、李磊抬頭一看,就見端北,滿臉是血,好像魔鬼一樣,站在樓頂邊緣,眼睛直勾勾的在那身體一下下的顫抖。


    “端北。”


    我、李磊看傻了,“別跳,別跳啊。”


    “趕緊上去救人。”


    我想往上跑,可已經來不及。


    李磊有經驗,“叫消防了嗎?”


    根本也沒容我們在去多想,端北渾身是血的顫抖著,手裏好像還拿著一個注射針頭,對著自己的太陽穴,就紮了下去,嚇的在場人全蒙了,“啊!”的尖尖。


    端北此時宛如來自深淵的魔鬼一樣,搖搖欲墜直接縱深而躍。“碰!”的一聲,砸在了一輛車上,隨後才滾落而下,才停止了動作。


    “我操。”


    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自己都顫抖了,眼眶濕潤的腿腳發軟,蒙了,“端北,端北???????”


    徹底崩潰了。


    “我日你媽。”


    李磊膽子大,快步跑了過去,一檢查,已經必死無疑,滿臉是血,是因為臉皮沒了,血管冒血,肉絲露著,全是血肉,渾身依然顫抖,哆嗦,沒有停止。


    雲淡風輕,好善樂施的端北,就這麽死了。


    “端北???????”


    我嘟囔著,不敢相信,在我離開醫院前,我倆還聊天,讓他睡覺,恢複恢複,誰曾想,一下子天人兩隔。


    “我操。”


    再也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不忍看他此時的模樣,“撲通!”膝蓋一軟的跪了下來,這是我爺爺死後,我第一次這般傷心。


    心裏白爪撓腮,絞痛的“啊!”“啊!”大叫,“法緣,我草你媽。”


    “王八蛋,王八蛋。”


    李磊也怒了,摔東西罵娘,“這群禽獸,王八蛋,該死,該死。”轉身就要去報仇。


    這時,被一個醫院的醫生攔住了,激動的說,“警察同誌,你是警察是吧,這是可和我們沒關係,他是今天晚上才住院的,我們就給輸了一些營養液,這不關我們的事啊,他瘋了,自殘,殺人,可都跟我們醫院沒關係啊,你可得給我們作證。”


    “滾蛋。”


    李磊推開了。


    卻也這一下冷靜了,腦子亂轉的問我,“大茄子,你說怎麽辦吧,這件事絕對不能這麽算了。”


    “你麻痹的,血債血償。”


    忍不了了,擦了擦鼻涕眼淚,起來說,“我這個人不是好人,也不是那種想要兼濟天下的人,可傷害我的朋友,不可以。”


    咬牙的說道:“李磊,走,跟我去搬救兵,一定要弄死那個法緣。”


    “嗯。”


    這一刻,什麽都不管了,就是要報仇。


    “法緣我不惹你,你惹了我,就要讓你付出代價。”


    可誰曾想,警車“滴!”“滴!”的開了過來,一瞬間就下來一群警察,把我們攔住了,“你們是什麽人啊。”


    “我也是警察,城北分局的,我們要去找其他證據,你們趕緊讓開。”


    要走。


    警察死死攔住,“不行,這事你們還不能走,得做了筆錄才可以走。”一揮手,就把我們圍了。


    “什麽情況。”


    我、李磊大驚失色,抓我們做什麽啊,心中一驚,別是計中計吧,要把我也計算在內,“你們幹什麽啊,我是警察。”


    “動靜這麽大,你是警察,就該知道,要做筆錄,這事和你們脫不開關係。”


    言辭激烈,一點情麵都不給。


    李磊怒了,“你什麽意思啊,是不是有人給你錢,你小子徇私枉法啊。”


    “哎呀,血口噴人,你們作為目擊者,讓你們做個筆錄都不行啊,而且,我有線報,是你們把這個人送到醫院的,對不對啊。”


    果然是有準備而來。


    我又驚又怒,興中滴血,“這裏的目擊者這麽多,憑什麽問我們啊,還有,我們送他來,這能代表什麽啊。”


    “不能代表什麽,所以才需要做筆錄。”


    警察義正言辭。


    這一下,李磊、我,都不好在說什麽。


    李磊氣呼呼的還想反駁,我給攔住了,如果有人故意坑我們,那麽說什麽都沒用了,我拿出電話,想去聯係一些人。


    找找高牧,感覺有用。


    警察一把攔住了,“不能打電話,等筆錄做完在打,這是規矩。”笑嗬嗬的叫過來兩個普通民警說,“不用帶警局去了,都是自己人,找個地方問問吧,了解了解詳細情況。”


    開始質問。


    那邊。


    警察已經把端北死的範圍,包圍了,正在看情況,也把一些醫生帶了過去,詢問,還看了看我們的方向,似乎在問這事和我們什麽關係。


    我、李磊咬牙無奈,隻得做筆錄,說經過。


    但想來想去,越發覺得這事不對勁了。


    既然法緣給端北下了蠱,就不會在去多出此下策,知道端北當時的情況,早晚蠱毒發作而死,為什麽還會算到我們來這家醫院,搞這麽一出呢。


    把我們也抓了呢。


    還是說,是有人趁我們出去吃飯時,下的蠱啊,端北和法緣鬥法時,沒下啊。


    “???????”


    我腦子快速的旋轉,還想到了一個人。


    丹虹漁!


    丹虹漁和法緣的幹爹,那個千年惡鬼到底什麽關係,她說是被鎖魂了,可也有可能是她歸附與千年惡鬼啊。


    人求鬼的事多了,很可能。


    香港明顯最愛幹的是就是拜鬼,養鬼,大陸明星現在也很多,丹虹漁這麽幹不奇怪。


    我殺了千年惡鬼,丹虹漁就和法緣走到了一起,今日又見端北,她就出手除了,也是有可能的。


    但感覺有不對,想的太牽強,主要是,丹虹漁沒怎麽接觸端北啊,而且她身上也不可能隨時帶著蠱蟲。


    除非,她向法緣報信。


    法緣在派人來下蠱。


    我暗暗咬牙,心中不爽,“難不成,我要被耍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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