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所有人都被救了上來,枯井內的水是前段時間下雨所致,沒有幹枯,也不多,淹不死人,這時泥濘不堪的李磊也爬了上來,就也算是,大獲成功。


    “這些王八蛋,坑害人命,如同草芥啊,真是該死。”


    李磊氣得咬牙切齒,就去問端北,“為什麽不能報警啊,你的意思是警方裏麵有美體中心的內應,報了會打草驚蛇。”


    “我不知道,但,但很有可能。”


    端北稍微動了一下,讓自己躺得更舒服,卻是疼的直咧嘴,長籲短歎的說,“我就是和法緣交的手,他,他好厲害。”


    苦笑著說,“我差點就見不到你們了。”


    “你啊,也是的,怎麽不買個手機,我們想找你都找不到。”


    看著他此時的模樣,就猜到了,多半他是深入到了法緣的內部,才會一直聯係不上,也才會找到這個消息,來此救人的。


    他一臉尷尬,“下次,下次一定,一定買一個手機。”


    卻又笑了,“幸虧我還記得你手機號,要不然,就找不到你們了,再此死了,也沒人管,一切都前功盡棄。”


    又看了看李磊、丹虹漁,“多謝你們啊,你們都是我們的救命恩人。”


    “別謝我,謝他就行啦。”


    丹虹漁抱著胳膊,冷眼旁觀的看著這一切,笑嗬嗬的湊到我耳邊說,“那個法緣就是千年惡鬼的幹兒子,這回行了,又遇上了,冤家路窄。”


    “沒錯,冤家路窄。”


    我歎了口氣,看那些女孩都是昏迷,想到了佟曉靜、柳依依發瘋後也昏迷了,就問,“是不是你把她們體內的蠱蟲都給排除體外了,才會昏迷不醒的。”


    “對,所以才被法緣發現,法緣才出手的,要埋了這些女孩,以免後患。”


    端北實話實說,“這些人背後蘊藏著大秘密,我還沒來得及查清楚,哎呀,失策了。”按暗恨自己,“太著急了。”


    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


    我呢,看了看時間,見遠處已經有120過來了,就說,“我剛才情急之下,打了120,先上車吧,你啊,需要休養,這些女孩也需要休養。”


    “哦,哦。”


    “滴!”“滴!”“滴!”救護車一開過來,看此情況,非常不解,“怎麽這麽多人啊,這是什麽情況啊。”


    “溺水了,一個救一個,最後全被拽了進去,趕緊的吧,就是虛脫了,沒什麽大事。”


    我呼哈呢,“往上抬,沒什麽生命危險。”


    “是嗎?”


    醫生們將信將疑,過去一看,都很虛弱,就也一個一個的抬了上去,最後救護車,實在坐下不下。


    李磊的警車還坐了好幾個人。


    才一起去了醫院。


    丹虹漁載著我,衣服上也有些泥水,撇嘴擦拭的在那打著哈氣的說,“真沒勁,玩的好好的,成了這樣,真沒勁。”


    “救人還沒勁,幹什麽有勁啊,你啊,一點人情味都沒有,行了,到了醫院,你就走吧,剩下的事我來處置。”


    丹虹漁嘟嘴不高興了,“我還沒有人情味,剛才我不幫你,你自己怎麽救人啊,不就是抱怨一句嗎?看你那樣,真不知道憐香惜愛。”


    翻了個白眼,又說,“明天是星期日,我能有什麽事啊,幫你吧,我認識這家醫院的副院長,省得你廢話了。”


    “這還差不多。”


    掐了掐她的臉蛋。


    丹虹漁咯咯笑著就也笑了。


    親自出手,後麵的事就也順利了,很快,這些人就被送進了看護病房,已經蘇醒的端北好一些。


    隻是住進了普通病房。


    我很好奇這些天他的經過,就坐在床頭,一一詢問,“端北啊,你這些天到底都幹什麽了,說一說,這也對對咱們對付法緣有幫助。”


    李磊也在,跟著問,“是啊,你趕緊說說,我和大茄子找你好幾次。”


    “哎呀,一言難盡。”


    端北哭笑不得的說道:“我呢,笨辦法,盯著法緣,一步不離,很快就有了發現,他們除了一個化外緣美體中心意外,還有一個酒吧,酒吧生意很好,裏麵的女孩很漂亮,而且都是在美體中心整過容的女孩去的,所以我就好奇,那些變漂亮的女孩為什麽去酒吧上班啊,進去了一趟,簡直就是一個銷魂窟,女孩漂亮,男人進去了花錢如流水,比大富豪一點都不差,最要命的是,那些女孩好像都沒有了神誌,我就猜到了出了問題,這才出手營救,誰曾想,被法緣發現,大打出手了一番,雖說他也敗退而去,可,可我依然無法力敵啊。”


    “???????”


    事情經過說起來到是簡單,可感覺裏麵的事必然沒那麽輕鬆。


    李磊咒罵跺腳,“這就是一群禍國殃民的妖孽,王八蛋,我這就上報過去,全都抓了,一個個的都該槍斃。”


    “沒用的,那些進出酒吧的人,非富即貴,你報警了,自然打草驚蛇,還是從長計議吧。”


    端北歎氣,“這件事,還得咱們自己來。”


    “怎麽來啊,直接動手?沒有證據,抓人,殺人可也是犯法的。”


    李磊的思路比較簡單。


    我則明白了,自古正邪不兩立,既然端北隻是稍微輸給了法緣,如果在叫上三尾狐狸等人,沒準就行。


    我呢,千年惡鬼因我而死,我和法緣必然會有一戰,現在是天時地利人和都有了,感覺可以一拚。


    心中已經躍躍欲試。


    不想在讓法院逍遙法外下去。


    不算前麵的佟曉靜、柳依依,這次的尤小荷、尤小菊姐妹,又被害了,不知道多少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啊。


    必須得出手了。


    當然不是現在,端北狀態萎靡,最起碼得等他恢複了再說,就又笑了,“行啊,你先睡覺吧,等你恢複了再說。”


    “嗯,嗯。”


    看我的狀態,端北也明白了,露出了微笑,這才閉眼放心睡去。


    “那就什麽都不做。”


    李磊歎氣咬牙,甩手恨不得大人了,“這群王八蛋,真恨不得一槍給他們斃了,才能解恨。”


    “放心,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我安撫了一句,就和丹虹漁二人說,“這邊沒什麽事了,你們回去吧,有什麽事我在聯係你,今晚我是走不開了。”


    “別聯係我了,我得趕緊回去睡覺了。”


    丹虹漁扭著豐滿的臀兒發騷似的率先走了。


    李磊說,“我陪你吧,反正我也沒事。”


    “那行,你看著點端北,我去看看那些女孩,看看她們怎麽樣了。”


    關心尤家姐妹呢。


    想來我記得我好像提醒過尤小菊,別去美體中心,現在看來,我記錯了?還是二女沒能忍住好奇心作祟去了啊。


    歎了口氣,來到了看護病房。


    尤小荷、尤小菊依然沒有醒,白皙的皮膚沒有血色,和佟曉靜、柳依依一模一樣。恐怕得明早才會醒了。


    就又回去找李磊。


    李磊在那左思右想的還琢磨法緣的事呢,看我回來,就說,“大茄子,你是不是已經想好策略要怎麽對付法緣了,你和我說,我也能幫上忙。”


    “我是想了一些辦法,但感覺你還是不要參與的好,這件事,屬於我們這行裏的事,我們自己解決。”


    李磊不高興了,“這算什麽話啊,既然是罪犯,就得用法律的武器讓他伏誅,再者,在厲害,厲害的過槍啊。”


    “槍是厲害,可槍是在人手裏的,人啊,就不一定了。”


    想著今日我參加的聚會,那些高官,卻沒幾個能向李磊這般義正言辭,是法律為最高準則。


    苦笑了一聲,愛國和守法果然隻是平頭老百姓的責任,和那些食官俸者沒有任何關係,就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如果用得著你,一定會聯係你的。”


    “哎。”


    李磊歎氣的坐下,錘頭喪氣,心裏也清楚,自己太異想天開,在那說,“經曆的事越多,越感覺在學校學的沒用,真他媽的憋屈,什麽法,什麽道德,都是給老百姓設立的,那些當官的好統治咱們,他們貪汙受賄,結黨營私,讓老百姓安分守己,他們吃好的,喝好的,每個人都娶四五個老婆,子女孫滿堂,老百姓永遠是老百姓,真他娘的可惡。”


    感覺自己暴走了一樣。


    我就說,“他們都睡了,咱倆就是看護,去喝點酒吧,一醉解千愁。你啊,別多想了。”隻能這樣解憂。


    “行啊。”


    李磊歎氣的答應了。


    我倆出了醫院,就外麵的小飯店,要了幾個熱菜,幾個涼菜,弄了幾瓶啤酒,還有一些烤串,吃了起來。


    李磊心情鬱悶其實多半還是孔月的事,在那喝著啤酒說,“這世間的事啊,就是那麽回事,什麽對錯,什麽正邪,對我有利就是對的,對我有害就是錯的,全都從自己出發,其實端北說的沒錯,警察內部早就沒人管了,這案子也就我還在追,那個酒吧我也知道,我們分局局長什麽的都去,還拿分成呢,各個分局都一樣,是那些人的保護傘,什麽法律,什麽道德,都是狗屁,這社會完了。”


    咕咚咕咚的喝,大口大口的吃穿,借酒消愁。


    我哈哈一笑,實在不忍這樣,就勸說了具,“其實,是你弄錯了,不是現在的社會完了,而是這世上本就是這麽回事,你領悟錯了,成王敗寇,哪有對錯啊,槍杆子裏出政權,誰拳頭大,誰是王啊。哪有對錯,佛家說,如是,如是,就是,就是,什麽意思,人就是這樣,人就是你爭我奪,互相擊殺,恨不得吃對方的骨頭,喝對方的血,才能解恨,這就是人,道家說,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你我啊,和豬狗沒什麽區別,所以,別想這些了,喝完這頓酒,回家睡覺,明天讓你媽給你找個相親對象,就行了,好好過你的日子,未來的所長大人,哎呀,沒準日後你也會收那些酒吧啊黃色產業的分成呢,到時你也別多想,該收就收,國風如此,你想改,改不了。”


    “屁,屁。”


    已經開始喝多了。


    我就也不說了,陪著喝,“行,行,什麽都是屁,就是喝酒吧。”


    可這時,醫院裏突然“啊!”“啊!”尖叫,亂套了,不少人在往外跑,“嘩啦!”“嘩啦!”東西雜碎的聲音刺耳奪目,呼喊聲此起彼伏,“有人殺人,有人殺人了。”


    “快,快報警。”


    我、李磊瞬間驚醒,倒吸了一口涼氣,站了起來,“不會是端北他們那出事了吧。”一種不祥預感,環繞心頭,我倆的酒瞬間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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