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我是高人之徒


    我房間門口?死人了?


    細思恐極!


    “死的是什麽人啊?”我硬著頭皮問。


    “是昨天值班的服務員。”


    我更奇怪了,昨天值班的服務員,怎麽就死在我房間門口了呢?


    之前一直站著的警察突然側頭和那警察說了幾句話,聲音太小了聽不清楚,也不知道說了什麽,隻見那警察臉色一變,看了我一眼,說了句我終於能聽到的話。


    他說,“您確定?”


    一直站著的警察點了點頭,因為他此時正背對著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另一個警察的表情我卻收入眼底——他十分的驚訝。


    同時又有些困惑,但他還是點了點頭,“那好吧。”


    接著他看向我,“你跟我來一趟吧!”


    這下我也跟著一臉困惑,“去幹嘛?”


    “看昨晚的錄像!”


    我:“……”


    我心情複雜地跟去了監控室查看錄像,四樓的幾個攝像頭之中,正好有一個是對準我的房間門的,他們將時間調到了昨天傍晚六點。


    房間門口一直沒人,然後被快進到六點四十左右的時候,出現了我們幾個人的身影,走在最前麵的是那個前台。


    他嘴巴張張合合,看錄像上不知道說了什麽,但我知道昨晚的那個時候,他正在跟我們聊八卦。


    幾個人陸陸續續去了四零三後邊排位的幾個房間,最後剩下我和前台單獨聊天。


    這會兒看前台的表情真是,怎麽說呢,豐富多彩的同時又有些賊眉鼠眼!倒是我自己,竟然不知道原來我當時一直是麵無表情的來著。


    前台離開的時候,和昨晚的一樣,一步三回頭,“你跟他說了什麽,讓他這樣頻頻回頭看你?”


    站我身旁的警察突然按下了暫停,問道。


    我有些莫名,想了想,說,“我好像也沒說別的了吧?我隻是說我想去休息了……”


    “在那之前呢?”警察追問。


    我想了想,能有啥說的啊?除了八卦?看警察那緊緊逼迫的樣子,好像我說了當時的聊天內容就能破案一樣!


    在那視線下,我隻得硬著頭皮“如實招來”:“當時就是和他聊了聊上一次我住這的時候,死在我隔壁的那男的,殺了他妻子之後,帶著小姨子私奔還開房的事。”


    那警察驚訝地看著我,問道:“你聽誰說的之前死在四零四房間的死者殺害了他的妻子?”


    我不假思索道:“就是這個前台啊!”


    我想了想,還補充,“這前台還跟我討論,鞋廠老板殺了他妻子,和他小姨子私奔,都是女人的錯,我當時很生氣,不想跟他繼續討論,才跟他說讓他離開的。”


    現在想起這個話題,我還十分氣憤!這直男癌!


    這警察的嘴巴張成了“o”型,好一會兒才恢複,“你等等!”


    接著轉身又是按了一會兒手機,最後直接開了語音:“這裏是棟棟三!這裏是棟棟三!有新進展,快集合!我在監控室!”


    發完語音他又拿起別在腰間的通話器,重複了上麵的話。


    轉過頭來緊緊地盯著我,我被他這目光盯得頭皮都發麻了,他才開口:“你確定說的是實話?”


    我都不知道他問的是哪部分,也幸好我一直說的是實話,趕緊點頭,他這才沒有繼續盯人,臉上露出稍微鬆懈的神情。


    “到底是什麽事啊?”我小心翼翼地問道。


    他瞥了一眼我,又看了眼門外,說:“你剛剛所說的,前台告訴你的事,鞋廠老板殺害妻子這件事,是我們警局尚未公布的機密!”


    我:“……”


    我再度小心翼翼地說:“昨天那前台也是這麽跟我說的,所以他讓我別到處亂說……”


    這警察有些不耐煩,“都說了是機密,他怎麽會知道?”


    我有些委屈,“那前台自己說的,是他偷聽的……”


    “這才是問題所在!”這警察有些惱火,“那一天來這邊調查的警方裏,幾乎沒有人知道鞋廠老板的妻子的死因!”


    “為什麽?”我困惑不已,這雖然不能算作同一起案件,那至少也該是同一宗案件吧?


    “因為那是相隔不到一天的兩起報案,警方分別派了兩組人馬出來調查!”


    這次輪到我嘴巴張成了“o”型半天恢複不了!既然如此,警方都不知道的事,一個天天待在服務區的招待所裏的小前台怎麽會知道!除非——


    “除非那個前台就是凶手!至少也是個幫凶!最次也是知情不報!”警察總結道。


    然後他一抬眼看到了我,立馬露出了懊惱的神情,“臥槽!”甚至還忍不住爆了個粗口,“我怎麽在嫌疑犯麵前談案子!”


    得,我又被當嫌疑犯了!


    我在內心默默歎息。


    接著門外傳來“踏踏踏”的腳步聲,監控室的門被推開,一群警察有條不紊地走了進來,之前那個叫門的雄壯警察朝我身邊的警察招了招手,“張隊長你出來一下。”


    沒想到這個性子這麽跳脫的警察居然是隊長級的人物,我嘖嘖稱奇。


    “老實點!”


    我身旁的女警察瞪了我一眼。


    我委屈地低下了頭。


    我這是作得什麽孽噢!


    不一會兒,外邊的兩個警察又重新進來了,那雄壯警察走到我麵前,高大的身軀給了我無形的壓力,他盯著我,仿佛老鷹瞅著小雞,“你確定那話是那服務員說的?”


    我點頭如小雞啄米。


    “你怎麽證明那話不是你說的?”


    這就約等於你如何證明你沒殺人一樣難過了……


    我那個委屈啊,重重地歎了口氣,“如果人是我殺的,那我還會提這個事嗎?”


    雄壯的警察眼珠轉了轉,又問:“你們當時到底聊了什麽話題?從頭開始說。”


    我隻得將那天,前台自己嘚瑟知道之前死去老板的八卦,而主動挑起話題跟我們聊的這事說了一遍。


    “你的同伴當時也都聽了?”


    我搖了搖頭,“他們隻聽了前半部分,當時前台隻說,那老板的妻子是死於煤氣泄漏的,等到他們回房之後,我才跟那前台聊起來老板的妻子的死因。”


    “你當時是怎麽說的?”


    “我當時就問,那妻子不是被人殺害的麽……”


    “你怎麽知道那妻子是被人殺害的!”警察飛快地打斷了我,“這可是警局機密!”


    我一愣,反應過來後,背上直冒冷汗!


    對啊!我怎麽知道啊?!我看到了鬼啊!


    可我能這樣告訴警方嗎?


    “怎麽不繼續說了?”雄壯警察粗聲粗氣地問道。


    我:“……”


    我下意識就想向曲士道求救,可環顧四周,除了警察,還是警察,別說曲士道了,就是穿著其他衣服的人也見不著啊!


    “東張西望的看什麽呢!熊隊問你話呢!”


    我當時心裏那個憋屈啊,心裏有點急,還有點生氣,連吐槽這雄壯的警察居然姓熊都做不到了!


    就在這時,門再度被人敲響了,我眨巴眨巴著眼睛,渴望著曲士道能出現,拯救我於水火之中!


    門開的一瞬間,我有些莫名的失望,來人不是曲士道,是王學文。


    他看到我的目光,有些困惑,似乎是不明白我為什麽對他露出那種神情。


    但他馬上就轉過,對著周圍正虎視眈眈盯著他的警察們,敬了個標準的軍禮,“報告!”


    “你是?”


    熊隊沒說話,說話的是之前那個張隊。


    “我來自桂城公安局刑偵科二隊!”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王學文,沒有了吊兒郎當,麵容嚴肅,說話一板一眼的同時,還短促有力,簡直跟變了個人似的!


    “你有什麽事要報告?”


    張隊問。


    王學文這會兒沒有那樣大聲回答了,而是抿著嘴,快步走向了張隊旁邊,俯首過去耳語了幾句,張隊的嘴巴又張成了“o”型……


    他張著嘴,將耳朵從王學文嘴邊移開,王學文朝他用力地點了點頭。


    張隊閉上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熊隊,然後快步走向熊隊耳邊,也耳語了幾句。


    這會兒輪到熊隊嘴巴張成了“o”型……


    好不容易等熊隊恢複了嘴巴,他揉著臉頰,看了看我,又轉向王學文,“你確定?”


    王學文嚴肅地點了點頭,“我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熊隊歎息了一聲。


    一時之間,整個監控室一陣詭異的沉默。


    而我,被幾個人數次“看了看”後,已經整個人困惑到了極點,他們到底說了什麽?!


    熊隊歎氣完,沉默完,終於轉頭看我,那表情,已經不是用複雜能形容的了。


    他先是有一種輕微的抽搐,再是一種悲傷,最後一種莫名的敬畏,朝我微微一拱手,“原來是鹿道長的高徒啊!”


    我的嘴巴張成了“o”型……


    鹿道長、的高徒?


    我看向王學文,他仍舊是那副嚴肅的樣子,見我看他,微不可聞地點了點頭。


    不等我還有啥反應,熊隊又說了,“您能知道那鞋廠老板的妻子是怎麽死的?是算卦算出來的嗎?”


    這就用上“您”了?!


    我幾乎是下意識地回答道:“我看出來的。”


    周圍傳來抽氣聲。


    我頭皮發麻。


    “怎麽看出來的?”熊隊小心翼翼地問。


    我這會兒算明白了,王學文估計是告訴警方我是鹿道長的徒弟,跟其他人不一樣,看來這警方是知道一些蛇鬼牛神的事,這會兒隻要照實說就成了!


    於是我說:“我看到了鞋廠老板的妻子的鬼魂,她抱著孩子,背後還插著一把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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