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她反應過來,就看到自家的老頭子使勁對著她使眼色:“咱們的遠房賢侄方才來了,還走錯房間,鬧出不小的誤會,你怎麽搞的,睡得那麽死,也不知道讓賢侄去別的客房睡,怎麽就歇在你這兒了!”


    什麽賢侄,哪兒跟哪兒,方馬氏滿腦子漿糊,下意識坐起身,卻突然發現自己身上涼颼颼的,低頭一看,身上光溜溜一件衣服都沒有,再一看地上還躺了個陌生男子,她頓時大驚失色。


    一張老臉又羞又臊,急忙拉起被子將自己捂嚴實。


    氣得大叫:“我怎麽光著?你們一群人守在這裏做什麽,還不快給我出去!”


    “方夫人。”王捕頭指著地上的牛大說:“地上這人可是你家遠房賢侄?剛才我們進屋時,他正與你睡在一處,摟摟抱抱不成體統!這些事兒你可知道?這人可強迫了你?”


    方馬氏正要說不知道,冷不防方青突然衝過來狠狠給她一個大耳刮子:“你這個臭不要臉的老貨,一大把歲數了,夜裏睡覺連中衣都不穿,害的咱們侄兒被懷疑,你快給王捕頭解釋清楚了!可別讓王捕頭誤會把侄兒抓走了!”


    方馬氏被打的懵了。雖然不明白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自己為什麽光著,但是她意識到自家的老頭子不想讓她實話實說。


    捂著燒疼的臉,撇了眼地上的牛大:“是,它是我們遠房侄子。”


    牛大不傻,知道這是孫老爺在保全自己,立刻叫了聲嬸嬸,頭也不敢抬,跪下來朝方馬氏磕兩個頭:“昨日我在驛站裏喝了些酒水,趕到家中時,腦子已經有些不清醒,進錯了房間,實在是該死,還請嬸嬸原諒。”


    方馬氏氣的咬牙切齒,卻不敢發作,咬著後槽牙說:“都是自家人,嬸嬸一大把歲數了,隔著這麽大的輩分,無妨無妨,隻當是鬧了個笑話。”


    王捕快見狀,終於去了心裏的疑惑,這才帶著手下告辭離去了。


    前腳離開,方書明便氣的衝進屋:,“爹,你這麽做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他還真是咱們親戚,你為什麽要包庇他!”


    方青苦笑一聲,卻是不答他的話,直接叫牛大起身,要帶著他去書房。


    方馬氏急的在後頭喊他:“老頭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總得給人交個底兒!我一大把歲數,叫人捕快衝進房裏看見我這副樣子,你叫我咋說得清?”


    麵對一家人刨根究底的目光,方青始終閉口不談,心裏對白糖的恨意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恨不得她去死。他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有一點卻想明白了,牛大失手了,不但如此,還被白糖反算計了。


    在方青一言不發的帶走牛大後,方書明氣得一把摔了桌上的茶碗。在他看來,這男人一定是對他娘做了什麽見不得光的事兒,他爹之所以不叫捕頭把這人帶走,扯出什麽親戚之類的話,都是為了遮家醜。


    他氣得衝著方馬氏大聲咆哮:“怎麽家裏淨出這些醜事!傳出去叫我如何做人,如何考學做官?這個家簡直沒法兒呆了!”


    方馬氏哪敢相信自己的兒子會這樣衝著自己大吼大叫,心口像被人紮了一刀一樣,心寒至極:“明哥兒!你怎麽能這樣說娘?娘可是清白的。”


    “你別狡辯了,你做的事兒,全家都看見了!”


    氣得拂袖而去,回到房間便收拾東西,說是要住到姑母家去。


    陳荷花見勸不住方書明,便也不再勸,她畢竟有幾分小聰明,又是個女人家,心思細膩,尋思著如果方馬氏真的和這野男人有什麽不幹淨的,方青早就把她掃地出門,斷斷不可能如此淡定。


    方才,方青一張臉氣得都快歪了,卻又沒有收拾方馬氏,顯然這事是叫人給算計了。難道是白糖做的?這該死的賤女人,手段居然這麽狠,這回是觸到方青的逆鱗了。


    陳荷花想起方青走出房間時搖搖欲墜的單薄身軀,仿佛要倒下似的,眼睛微微眯了眯,閃過一抹算計。


    出了這事兒,方家立刻成為下人們茶餘飯後的笑話。


    這幾個婆子和壯丁全都是方家在搬來縣城之後,為了充門臉從外頭雇來的,除了張、李婆子外加後廚一個廚娘簽了賣身契,其餘全是普通雇傭關係。半道上門伺候的,哪有什麽忠心,他們出去幹活買菜的功夫,就把這事兒在巷子裏傳了個遍。


    方書明出門散步時,明顯覺得鄰居們的目光不一樣了,他氣得回到家裏,把所有下人叫到一起,冷聲說:“你們這些亂嚼舌根的,給我聽清楚了,這件事就是一場誤會,我娘一輩子秉持婦道,怎麽可能和一個年輕小夥發生什麽,這都是誤會,以後再讓我發現你們出去亂嚼舌根,一分工錢都別想要了!”


    仆人們受到了警告,紛紛不敢再說什麽,全都低著頭退下去。


    方書明左思右想,總覺得心中憋悶,牛大可是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身材壯碩,有著流暢的肌肉線條……


    他忍不住衝到臥房裏質問方馬氏:“你和那小夥子,真的沒什麽!”


    “老天爺,你這麽說就是讓我去死!”方馬氏怒瞪著他:“我一覺睡得好好的,我怎麽知道衣服會莫名其妙被脫了,可我是個女人家,發生沒發生過那種事我是知道的,我和他絕對什麽事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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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書明總算安了心。


    誰知,到了傍晚,鋪床的張婆子卻在廂房裏驚呼了一聲。正在喝茶一家人頓時都停了動作,陳荷花立刻站起身來問:“張婆子,怎麽了,你喊什麽!”


    “血!老夫人床單上全是血!”張婆子驚恐的捧著床單跑出來說。


    隻見,床單上成片的血跡全都凝固。全家人都愣住。


    “啪!”方青手裏的茶碗碎在地上,他提起一口氣想說什麽,下一刻卻“噗”地吐出一口濃血,一頭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方家人登時亂作一團。又是喊老爺又是喊爹的,一窩蜂擁上去查看,方青的情況很不好,麵色鐵青,有進氣無出氣,仿佛隨時要咽氣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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