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舉動,給葉母氣的:“這是在家!你擺什麽架子!”


    盛秋進來就聽到這麽一句,有些愣怔:葉母這樣子,真有點,不好收攏啊。不過,她轉而就一副笑臉:“伯母,這是怎麽了?和阿臣生氣了?不氣不氣,他或許是真忙呢。”


    說著,把人先扶到沙發上,倒了水端到麵前。


    葉母說:“要是我的兒媳有你一半好,我就知足了。”


    這話聽在盛秋耳朵裏,就得裝一下害羞,表現一下未婚女孩的矜持。


    她微微紅了臉:“伯母,您這話說晚了,阿臣過不了幾天就要結婚了。”


    “就一個婚禮而已,還是得結婚證才算數。”葉母伸手接過茶杯,放下,又拉過她的手:“我看阿秋你也是喜歡我家阿臣的,是不是?”


    話說到這份上,她肯定是承認的:“是啊,要不然我也不會總往這兒跑了,可是,阿臣不喜歡我。”


    “他怎麽不喜歡你 ?隻是不到那麽深的程度,這個也不難,可以培養嘛。”


    葉母越看盛秋越喜歡。


    這就是先入為主的印象,盛秋有些得意。


    她舍下臉麵,不管不顧的去機場,要的就是這個先機,果然不負她的意願,不過,話說回來,葉母喜歡她,也擋不住葉臣不喜歡她,這還得讓葉母多說說。


    “伯母,這種事,不是單方麵的,我是對阿臣有好感,但他對我就……”盛秋說的委婉,但她知道,隻要她表態了,葉母肯定會促成的。


    葉母當然高興自己兒子有好女人喜歡,但葉臣是當事人,他的態度才是最關鍵的。


    所以此時葉母答應的滿滿的:“你放心,我一定好好說說阿臣,放著你這麽好的姑娘眼睜睜的看著給別人,真不知道他是在呢麽想的。”


    說的這麽說,盛秋也很高興,但她們倆都把葉臣的態度給往好處想了。


    中午的時候,葉母留盛秋在葉府吃飯,盛秋很貼心的去了廚房,更讓葉母覺得,對比上寧夏,還是盛秋好。


    葉臣吃飯的時候看到盛秋,臉色就一直很沉,陰沉沉的,別說高興了,連個偽裝的笑都沒有。


    這讓盛秋更加刻意討好,效果卻很是相對甚微。


    “阿臣,盛小姐是客人。”


    葉母旁敲側擊的說著,葉臣隻是看了她一眼,沒有什麽反應,什麽都沒說。


    “伯母,阿臣說不定是累了。”盛秋很善解人意,可她這套,葉臣根本不吃。


    他筷子一放:“我吃好了,去忙了.”


    再多半句都沒有,就這麽回了書房。


    這麽不給麵子,葉母也不能說什麽狠話,那畢竟是自己兒子,又不是寧夏那個不關緊的兒媳,更何況她當著盛秋的麵,此時還是要表態的:“這個阿臣,越大越不聽話。”


    這就是說小孩子的淤青,盛秋也知道她就是這麽一說,陪了個笑臉:“伯母,孩子長大了,難免如此,畢竟人都是獨立的個體,有自己的想法。”


    盛秋這話也是順著說的,不過也是說孩子的。


    一說到孩子,葉母眼睛一亮:“我早就想抱孫子了,盛小姐介不介意奉子成婚?”


    這次盛秋是真臉紅了,不過她卻是不介意這個的:“我這個看對方,畢竟我自己也生不了……”


    聲音說著就低了下去,這畢竟不適合一個未婚女子說。雖然她確實想進葉家,但這事,她和葉母說這些,也太那個了,她說不出來。


    想著是說出不來,也沒少說,一樣是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然後才想到自己的身份——和葉臣沒半點正當關係,也沒被葉臣承認,甚至,很多都是葉母給她畫的大餅,而她,不過就是 個職業演員的 人。


    “伯母,我該回去了。”


    盛秋看了看時間,她交代過,在她出來半個小時後把寧夏轉移地方,換種監禁方式,這麽算下,也過了三個多小時了,她得回去看看。


    葉母卻伸手拉住她:“盛小姐,你今晚有事嗎?”


    “沒事啊。”


    盛秋有些不解,但還是說自己沒事。——寧夏那兒,有她最可信的人守著,那種信任度,可是有錢都買不到的。


    “那你今晚留下吧。”


    葉母笑的意味深長。


    ————


    蘇卿找到地方時,再三和鍾萬確定:“是這兒嗎?信號在這兒?確定嗎?”


    鍾萬用人頭擔保,他的信號不會有錯。


    “我說了這是那隻手機的信號,如果寧夏手機不在身上,我也沒辦法,我覺得,不在身上的可能性比較大。”


    如果是綁架,那肯定是不會讓她手機在身上的,多半是在劫匪身上。


    但這劫匪也夠笨的,竟然還開機,卻不打個威脅電話,不知道這樣可以給人追查到嗎?


    “隻要你確定就好。”


    蘇卿要的就是這句話,至於這東西在哪兒,和寧夏有多遠距離,這都不重要。


    手指往裏麵擺動,蘇卿直接讓人進去。


    “嘭!”


    破門而入——


    幾分鍾後的搜索結果是:“沒人。”


    蘇卿眉心一擰:“給我仔細找!隻要存在過,一定有痕跡!”


    他就不信了,那麽多人,會憑空消失?隻要不是憑空消失的,雁過留聲人過有影,祖宗們總結出來的東西,很多都是真理,他一定能找到的,一定!


    夏夏,等我,我馬上就到了!


    找不到人的後果,很可能是寧夏再次吃苦,他心裏很難受,很久不疼的心口忽然疼了起來,夏夏難道又出事了?


    “快點給我找!”


    必須要找到人,甚至,還有鍾萬那邊:“鍾萬,你立刻通知聯係警方,先控製住盛秋,我這邊沒找到人,但找到東西了,我估計,她對夏夏動手了。”


    是夏夏的衣服,破爛的。


    如果是完整的, 他也許不會這麽心慌,但現在不行,他覺得心口疼的厲害,說這些話都吃力。


    “你找到什麽了?”鍾萬知道他那毛病,急忙說:“你別急,可能是故意的呢?”


    “你覺得,盛秋有什麽理由故意留個疑影?她那麽想得到葉臣,怎麽可能放過夏夏?”蘇卿壓著心口:“我要去找夏夏,你快點叫警察。”


    “你別那麽衝動——嘟!”


    鍾萬話沒說完就被掛斷了,他也有些心慌,是被蘇卿給傳染的了嗎?


    和警察說過這一情況之後,警察那邊還要先搜查看情況之類的一灘,好在最終確定,控製盛秋。


    此時的蘇卿,已經不關注那些了,他把這宅子翻天了,都沒找到寧夏!


    他心急如焚!


    之前看到寧夏的衣服——那是因為他一直在查著寧夏,所以很清楚她的衣服,已經是沾了血跡的破衣服時,那種找不到人的鬱躁就把他襲卷了。


    寧夏是被轉移了,這也是盛秋安排的,她在這邊的房子是用自己的名字買的,但她很少住,因為工作原因,她和這一片的住戶都相熟,所以她的安排就是,她走之後,把寧夏換一家放。


    不用人守著,她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走不出去,給她穿睡衣, 一定要是睡衣。


    ——這樣就算是走了,也沒人認識她,而且,她也不認識別人,就說她有病,在這裏,還能住上兩天。


    也不遠,就在二百米開外。


    誰會想到就在隔壁?


    蘇卿沒想到,甚至,他看到別家都有人住,主人家的樣子。


    “老板,沒有,左右隔壁都有人。”


    手下回來,帶著要承受挨打的態度。


    蘇卿有些失力:“走吧,這邊二十四小時給我看著,不準出現在國外的情況!我去找葉臣。”他這邊準備走,卻又看到寧夏的衣服:“這衣服是在哪找到的?”


    他不想錯過任何細節,任何可能——說不定寧夏就被關在眼皮底下呢?


    “在臥室。”


    發現那衣服的手下立刻帶蘇卿過去,那就是一間臥室,簡單的很,窗戶最上層帶了一扇防護窗,除此之外,這就是一間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臥室。


    蘇卿轉了一圈,什麽都沒發現。


    鍾萬卻說,警察想要了解點情況,但搜查令還沒下來,所以沒那麽快,讓他先回來。


    ————


    葉母留下盛秋的意思就是,讓她在這兒住下,甚至,可能的話,就和葉臣住一起。


    當母親對孩子下手,孩子未必就能覺察,這是真理。至少,在葉臣看來,雖然他母親隻是比較想撮合他和盛秋,也絕對沒想到會給他下藥。


    盛秋決定留下的當時,就給自己那邊的人打電話,安排了相關事宜,直接就聽了葉母的安排。


    葉臣晚上單獨吃的飯,——他看著盛秋在桌上和葉母互動,他就沒食欲。盛秋當然要討好葉母,進的葉家門,還是要葉母點頭才行。雖然婚期將近——那不是還有一周嗎?


    別說還有一周,就算隻剩幾天,也那也是可用的。


    葉臣洗完澡回臥室,就看到床上有人,他感覺自己腦子有些遲鈍,寧夏沒回來啊,還是剛回來他不知道?


    藥效發揮作用,他整個人都很熱,也有些煩躁,看著床上的人是個女人,並不是寧夏,他隻問一句:“你是誰?”就倒下了。


    盛秋看著倒著的葉臣有些頭疼,葉母下的藥是安眠藥嗎?


    這麽就睡著了,她怎麽辦?難道,要主動?


    她倒是想主動,但葉臣是真睡著了,半點不配合,她又沒什麽力氣,拉了半天,人都沒拉到床上。


    已經是晚上了,房間溫度適宜,但盛秋這麽折騰,葉臣都沒醒,反倒她自己出了一身薄汗,有些無語,有些氣餒,她直接躺下,準備就此糊弄過去。


    門外卻忽然傳來大力拍打聲:“開門開門,警察要了解情況!”


    忽然上門來的警察,直接把葉父葉母驚動了,這次葉父不再保持沉默了:“搜查令呢?”


    既然敢來找葉家,自然是準備好了的,那警察伸手展開搜查令,一副好商好量的樣子:“雖然我們有這東西,但我們隻是來找人,了解一下情況,並不搜什麽。”


    “你們找誰?”


    葉父老成持重,看著這一隊警察進來, 他也看出來了,除了打頭這個稍微年長,後麵跟著都是年輕的,跟那愣頭青似的,一點不在意什麽身份地位,甚至,有兩個已經上樓了。


    這當口,那帶隊的警察說:“我們找盛秋女士。”


    女士二字都說出來了,葉父看了一眼葉母,沒再說什麽。葉母想要說什麽,也被葉父給擋回去了。


    她很不忿:“我怎麽不能說了?就隻能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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