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收禮救人
看完了展覽，小蘿莉對我說：怎麽樣，說說你的感想。
我說我沒感想，這些東西真假都不知道，我哪裏有什麽感想。
小蘿莉奇怪地看著我說，你是說我的這些收藏裏有假貨？
我可沒敢說，不過有些東西看上去的確有些假，比如她說的河童的標本，看上去似乎隻是一隻猴子，用膠水沾上了一個鳥嘴，頭頂上的那個小碟上麵還寫著微波爐專用呢，這個你怎麽解釋。
我連說了兩個沒有，尋思著這話題就這麽揭過去吧，好進入正題，我谘詢一下這五大王的事情。
可是小蘿莉卻是不依不饒的樣子，拽著我說：你指給我看，我哪件東西是假的，告訴你你如果胡說那就是對我病人的一種誹謗。
奇怪了，明明是你的收藏品，關你病人什麽事啊？
小蘿莉說：這些都是我給病人紮針治病，他們送給我的，我不收錢，隻收這些東西。
好嘛，這是一個瘋子，不過看著這展覽架上各種各樣的東西，我估計這小蘿莉的針灸應該相當牛逼才對，別說，這些展覽品雖然看得出造假的痕跡來，但是卻不帶重樣的，而且造假需要的心思也頗多。
我連忙說道：沒有沒有，我隻是順口說說。
小蘿莉把俏臉一板說道：你順口說說，說話就要負責任的，如果你不說出個子醜寅卯來，今天你就走不了了。
正說著話，突然有人叫道：李大夫在嗎，李大夫救命。
小蘿莉一聽有人叫，便對我說：你在這兒別走，一會我再來收拾你。
我當然不走了，我的事情還沒解決呢，但是讓我在這展覽室裏，對著滿屋子瓶子裏泡著的屍體零件，我還真呆不下去。
於是我亦步亦趨跟著她走出了展覽室。
隻看見迎麵來的是一個穿著華貴貂皮衣服的女人，懷裏抱著一個一個赤著身子小孩子，看這樣子十分著急。
在我們這南方小縣城裏穿貂皮的女人真是不多，一個是不那麽冷，二個也不講究這個。我看了看她身上的紫色貂皮，估計這一件衣服就夠一套房子的了。
我看了看她懷裏的孩子，孩子卻仿佛一隻花大姐那樣，全身通紅，上麵還有一塊一塊黑色的斑點，樣子有些嚇人。
女人十分著急，畢竟為人父母，孩子這樣了，恨不得以身代之而不能，這種心情我多少能理解。
小蘿莉卻根本不拿正眼夾她，而是說道：我的規矩你懂吧？
貂皮女人連忙說道：我懂我懂，隻不過這巷子實在太窄了，車開不進來，東西在車上呢，我這就讓我朋友抱進來。
小蘿莉點點頭，我還以為她會說先看病呢，結果她說，那就等看了東西再說吧。
人命關天，我不由鄙視起這小蘿莉來，在一邊說道：你就先替孩子看看病嘛，病等不及，東西可以等。
小蘿莉隻是掃了我一眼：那萬一她拿來的東西我不喜歡，我又給她治了，豈不是壞了我的規矩？
我急了：你要這麽多規矩幹什麽？人命不是應該擺在第一位的嗎？
小蘿莉哼了一聲：你閉嘴，再這樣我就趕人了。
那紫貂貴婦一聽說要趕人，連忙開口指責我：你是誰？我們家的事情你管不著，你可別害我。
這好心當了驢肝肺了，得，我不說了。
過了一會兒，一個男人抱來一隻瓶子，瓶子裏裝著一隻雙頭的龜。一般雙頭的動物壽命都不長，但是這隻雙頭龜卻有一隻臉盆大小，應該是相當少見的東西了，浸在這瓶子裏仿佛泡酒的藥材一般。
小蘿莉看了看這瓶子，卻是一擺手說道：不成，這個我已經有了，你拿回去，這個我治不了。
為什麽？你不是喜歡收稀奇古怪的東西嗎？怎麽這個這麽稀奇的雙頭龜你卻不要呢？明明你的展架上有的那隻還不如這隻大呢。
小蘿莉卻堅決地搖搖頭：你們拿回去吧。
紫貂貴婦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她回頭對男人吼道：陳明你是不是成心的，你不說這東西一定可以的嗎？
陳明苦笑著說：上次是可以的啊，李大夫，我求求你了，你就收下這雙頭龜，救救孩子吧。你看這個比上次我給你的那個可要太得多啊。
紫貂貴婦不再說話，陳明放瓶子放在一邊，不知所措，看上去仿佛一個犯了錯誤的孩子一般。
這時候孩子開始哭起來，哭的聲音很沙啞，一邊哭一邊喊，媽媽，熱，媽媽，熱。
陳明跟貴婦人連忙上前，一個替孩子扇風，一個替孩子輕輕按摩。看他們的樣子，配合得相當默契。
隻不過孩子還是哭喊著，很快就沒了力氣，看樣子馬上就要不行了。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便說道：她醫術又不高明，又是鐵石心腸，你們何苦求她呢，不如去正規的大醫院找個專家，我看你們又不是花不起錢。做檢查，做透析，絕對比在這兒幹等著強。
我話還沒說完，貴婦對我怒目而視，仿佛我打擾了她的虔誠。她撲通一聲給小蘿莉跪下了，一言不發隻是磕頭，那個叫陳明的男人竟然也給小蘿莉跪倒：李大夫，救救你了，隻要你願意救小童，我保證以後十倍，不，百倍地給你收集這些東西。
小蘿莉卻是冰冷地望著貴婦說道：不用再在這裏等著了，我不能破了規矩，勸你們還是早點去找找東西，三天之內能找到東西，我還能給你們治一治，隻怕三天之後這孩子就熬不住了。
三天，哪個父母肯讓自己的孩子再受三天這樣的痛苦？
而且這孩子看上去活不過三天了吧，貴婦人還是不停地磕頭，頭已經磕破了，磕出血來了，卻還是沒有停下來。
隻不過對於小蘿莉這種鐵石心腸來說，似乎再打多少張悲情牌，她都根本不會動容。她甚至仿佛在看無聊的電視劇一般，竟然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
她的血是冷的，她的心是石頭做的，我之前對這小蘿莉還有一點好感，可是現在卻蕩然無存了。
看完了展覽，小蘿莉對我說：怎麽樣，說說你的感想。
我說我沒感想，這些東西真假都不知道，我哪裏有什麽感想。
小蘿莉奇怪地看著我說，你是說我的這些收藏裏有假貨？
我可沒敢說，不過有些東西看上去的確有些假，比如她說的河童的標本，看上去似乎隻是一隻猴子，用膠水沾上了一個鳥嘴，頭頂上的那個小碟上麵還寫著微波爐專用呢，這個你怎麽解釋。
我連說了兩個沒有，尋思著這話題就這麽揭過去吧，好進入正題，我谘詢一下這五大王的事情。
可是小蘿莉卻是不依不饒的樣子，拽著我說：你指給我看，我哪件東西是假的，告訴你你如果胡說那就是對我病人的一種誹謗。
奇怪了，明明是你的收藏品，關你病人什麽事啊？
小蘿莉說：這些都是我給病人紮針治病，他們送給我的，我不收錢，隻收這些東西。
好嘛，這是一個瘋子，不過看著這展覽架上各種各樣的東西，我估計這小蘿莉的針灸應該相當牛逼才對，別說，這些展覽品雖然看得出造假的痕跡來，但是卻不帶重樣的，而且造假需要的心思也頗多。
我連忙說道：沒有沒有，我隻是順口說說。
小蘿莉把俏臉一板說道：你順口說說，說話就要負責任的，如果你不說出個子醜寅卯來，今天你就走不了了。
正說著話，突然有人叫道：李大夫在嗎，李大夫救命。
小蘿莉一聽有人叫，便對我說：你在這兒別走，一會我再來收拾你。
我當然不走了，我的事情還沒解決呢，但是讓我在這展覽室裏，對著滿屋子瓶子裏泡著的屍體零件，我還真呆不下去。
於是我亦步亦趨跟著她走出了展覽室。
隻看見迎麵來的是一個穿著華貴貂皮衣服的女人，懷裏抱著一個一個赤著身子小孩子，看這樣子十分著急。
在我們這南方小縣城裏穿貂皮的女人真是不多，一個是不那麽冷，二個也不講究這個。我看了看她身上的紫色貂皮，估計這一件衣服就夠一套房子的了。
我看了看她懷裏的孩子，孩子卻仿佛一隻花大姐那樣，全身通紅，上麵還有一塊一塊黑色的斑點，樣子有些嚇人。
女人十分著急，畢竟為人父母，孩子這樣了，恨不得以身代之而不能，這種心情我多少能理解。
小蘿莉卻根本不拿正眼夾她，而是說道：我的規矩你懂吧？
貂皮女人連忙說道：我懂我懂，隻不過這巷子實在太窄了，車開不進來，東西在車上呢，我這就讓我朋友抱進來。
小蘿莉點點頭，我還以為她會說先看病呢，結果她說，那就等看了東西再說吧。
人命關天，我不由鄙視起這小蘿莉來，在一邊說道：你就先替孩子看看病嘛，病等不及，東西可以等。
小蘿莉隻是掃了我一眼：那萬一她拿來的東西我不喜歡，我又給她治了，豈不是壞了我的規矩？
我急了：你要這麽多規矩幹什麽？人命不是應該擺在第一位的嗎？
小蘿莉哼了一聲：你閉嘴，再這樣我就趕人了。
那紫貂貴婦一聽說要趕人，連忙開口指責我：你是誰？我們家的事情你管不著，你可別害我。
這好心當了驢肝肺了，得，我不說了。
過了一會兒，一個男人抱來一隻瓶子，瓶子裏裝著一隻雙頭的龜。一般雙頭的動物壽命都不長，但是這隻雙頭龜卻有一隻臉盆大小，應該是相當少見的東西了，浸在這瓶子裏仿佛泡酒的藥材一般。
小蘿莉看了看這瓶子，卻是一擺手說道：不成，這個我已經有了，你拿回去，這個我治不了。
為什麽？你不是喜歡收稀奇古怪的東西嗎？怎麽這個這麽稀奇的雙頭龜你卻不要呢？明明你的展架上有的那隻還不如這隻大呢。
小蘿莉卻堅決地搖搖頭：你們拿回去吧。
紫貂貴婦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她回頭對男人吼道：陳明你是不是成心的，你不說這東西一定可以的嗎？
陳明苦笑著說：上次是可以的啊，李大夫，我求求你了，你就收下這雙頭龜，救救孩子吧。你看這個比上次我給你的那個可要太得多啊。
紫貂貴婦不再說話，陳明放瓶子放在一邊，不知所措，看上去仿佛一個犯了錯誤的孩子一般。
這時候孩子開始哭起來，哭的聲音很沙啞，一邊哭一邊喊，媽媽，熱，媽媽，熱。
陳明跟貴婦人連忙上前，一個替孩子扇風，一個替孩子輕輕按摩。看他們的樣子，配合得相當默契。
隻不過孩子還是哭喊著，很快就沒了力氣，看樣子馬上就要不行了。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便說道：她醫術又不高明，又是鐵石心腸，你們何苦求她呢，不如去正規的大醫院找個專家，我看你們又不是花不起錢。做檢查，做透析，絕對比在這兒幹等著強。
我話還沒說完，貴婦對我怒目而視，仿佛我打擾了她的虔誠。她撲通一聲給小蘿莉跪下了，一言不發隻是磕頭，那個叫陳明的男人竟然也給小蘿莉跪倒：李大夫，救救你了，隻要你願意救小童，我保證以後十倍，不，百倍地給你收集這些東西。
小蘿莉卻是冰冷地望著貴婦說道：不用再在這裏等著了，我不能破了規矩，勸你們還是早點去找找東西，三天之內能找到東西，我還能給你們治一治，隻怕三天之後這孩子就熬不住了。
三天，哪個父母肯讓自己的孩子再受三天這樣的痛苦？
而且這孩子看上去活不過三天了吧，貴婦人還是不停地磕頭，頭已經磕破了，磕出血來了，卻還是沒有停下來。
隻不過對於小蘿莉這種鐵石心腸來說，似乎再打多少張悲情牌，她都根本不會動容。她甚至仿佛在看無聊的電視劇一般，竟然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
她的血是冷的，她的心是石頭做的，我之前對這小蘿莉還有一點好感，可是現在卻蕩然無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