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兩千多精銳人馬向著城北一路狂飆而去,而為了抓到冷淩央和千絕,馬遠更是帶上了整整兩萬人馬立刻追了過來,如果讓冷淩央逃離,對封城而言將是不可估量的重創。


    “央,馬遠帶著騎兵追來了。”策馬狂奔著,席火滕快速的追上前麵的冷淩央,黑暗之中,臉上有著明亮的笑容,看起來似乎熱血沸騰著,正準備和馬遠的兩萬騎兵狠狠的惡戰一場。


    “傳令下去,上山!”低沉冷酷的嗓音因為加了內力,所以清楚的傳到了每個士兵的耳中,雖然敵軍是整整兩倍的人馬,可是每一個士兵臉上卻都是鎮靜和自信,似乎根本不在乎身後那緊追而來,殺氣騰騰的明國騎兵。


    北麵乃是山區,兩千人馬迅速的上了山,占據著最有利的地形,居高臨下的麵對著即將而來的上下追兵,而席火滕立刻帶領手下的精銳在山道上布置著工事,易守難攻之下,整個山道有著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威勢。


    殺喊聲在瞬間,駐守在山下的士兵快速的上山稟告軍情,“將軍,馬遠親自帶著兩萬人馬,在上下集合,已經成包圍之勢。”


    冷淩央身影站在晨曦之中,冷傲的黑色身影宛如王者一般的強大,金色的陽光從山頂傾瀉而來,籠罩在冷淩央的全身,金色的光亮之中,峻冷偉傲的身影如同天神一般的耀眼,低沉的笑聲裏帶著狂野的傲氣,“如今已經開春,我們此刻就占山為王,讓馬遠看看我風翎將士的神勇。”


    馬遠親自帶著騎兵追到山下,不惜一切代價要將冷淩央拿下,用來當做停戰協議的交換條件,可是當看了一眼北山的地勢,馬遠麵色裏染上一絲的沉重,冷淩央隻怕被捉拿的那一日,就算計著今天的突圍,天時地利人和。


    北山的地形讓冷淩央兩千人馬占據了,如今卻已經入春,雨水多,否則隻需要放火燒山,不用擔心冷淩央守在山頂不下來,而那兩千人馬都是冷淩央的精銳,各個一以當十,馬遠剛冷的臉上有著凝重,隨後大聲的命令下去:“所有將士就地紮營,小心戒備,防止風翎王朝的人突圍。”


    部署好山間的士兵,冷淩央居高臨下的看向上下,馬遠看來這一次絕對不會罷休,所以才會在上下安營紮寨,緊抿的薄唇上勾起一抹淺薄的笑,側目看向身旁的千絕,“千絕,你素來對偷襲潛伏最為精通,你看現在時機如何?”


    “不錯的時機。”千絕看著上下那一頂頂拔地而起的帳篷,如同雲朵一般佇立在山腳,卻是偷襲的最好機會。


    席火滕聽到可以偷襲,蹭的一下躍過身來,摩拳擦掌的大笑著,滿臉的興奮,“我去,央,下命令吧。”


    “好,帶上三百高手,記住,收回信號立刻回來。”冷淩央這邊話剛一落下,席火滕卻已經快速的跑到一旁直接的點兵,三百多高手都是一身黑色的勁裝,如同夜梟一般,在席火滕的帶領之下,咻的一聲向著上下疾衝而去。


    這邊馬遠正在聽著副將介紹北山的具體地形,其他士兵除了巡邏的,都在安營紮寨,突然之間,三百多高手如同狂風暴雨一般的席卷而來,身影迅速,出手狠絕,片刻的功夫卻已經砍殺了馬遠將近一千的士兵,這邊不等馬遠帶領士兵圍剿,一聲獅子吼從山頂響了起來,三百多高手如同來時一般,蹭的一下,迅速的退出了戰局,而準備迎擊的明國眾將士看著空空的四周,除了死去的士兵之外,竟然看不到一個風翎王朝的人。


    來無影,去無蹤,片刻的功夫斬殺了將近一千史賓,明國的士兵一個個瑟瑟發抖的看著四周橫七豎八的屍體,鮮血流淌著,飛濺在四周的樹枝和草叢裏,可是這麽多的屍體裏,竟然沒有一具是風翎王朝的士兵。


    一時之間,馬遠臉色陰厲的駭人,目光憤怒的盯著山頂,冷淩央果真是用兵如神,竟然剛剛才躲到了山頂,卻在瞬間派出士兵前來偷襲,出其不意攻其無備,馬遠忽然擔心,自己的兩萬人馬真的能圍困冷淩央的兩千精銳嗎?


    “冷淩央那個縮頭烏龜,有本事出來真刀真槍的幹一場!”一個校尉憤怒的抓著手裏的大刀,死去的大都數都是自己的部下,絡腮胡子的臉上滿是憤怒,血紅著一雙眼,剛要繼續叫囂的怒罵。


    突然,一道黑色的身影詭異的一閃而過,銀色的光芒在眾人之間掠過,隨後又消失的無影無蹤,剛剛還在怒罵的校尉隻感覺脖子上劇烈一痛,手一摸,卻是一把怵目驚心的血跡,想要開口,可是喉嚨裏卻發出了咕咕聲,魁梧健碩的身體轟然的倒在了地上,脖子上多了一道致命的劍傷,鮮血淋漓的流淌著殷紅的血跡,卻是一劍封喉。


    是什麽人?所有的士兵都驚恐的戒備起來,快速的向著四周張望著,可是除了風聲和血腥味,根本不見剛剛偷襲的黑影。


    “大家小心!那是冷淩央身邊的影衛。”馬遠大聲的開口,洪亮的聲音拉回了眾多士兵驚恐不安的心,“從現在開始,十個一組開始巡邏,發現敵人立刻鳴號警告,不要擅自行動。”


    而山頂之上,早一步就安置在山頂的帳篷和糧草此刻都已經安排好了,冷淩央靜靜的聽著席火滕那興奮至極的回稟,冷沉的目光裏卻沒有半點的得意忘形,依舊如同王者一般的沉靜淡然。


    “央,原本還以為兩萬士兵會是個麻煩,如今我們一出手就解決了一千人,實在是大快人心那,而且央,你什麽時候在這裏連帳篷糧草都安排好了,你都可以去當神算了。”席火滕直接的坐在簡易的用木樁當成的椅子上,摸去臉上沾染的血跡,似乎還沒有從剛剛的殺敵的興奮裏回過神來。


    而另一邊,千絕真看著爐火,瓦罐裏煎熬著軍醫挖過來的藥草,雖然如今算是暫時安全了,可是冷淩央身上的傷需要小心的調理,雖然都是皮肉傷,可是馬遠卻都是用的酷刑,在地牢裏傷口隻是簡單的處理了,很多傷口處都已經腐爛化膿。


    遠遠的,易了容的龍七眷戀的看著正熬藥的千絕,麵具之下,一雙溫和的眼睛裏滿是思念,可是一想到席火滕說出的過去,知道了千絕和冷淩央之間的關係,龍七隻感覺心頭有著陣陣的苦澀蔓延著,那是自己無法插ru的過去。


    師傅?忽然一怔,莫名的感覺到心悸動了一下,千絕剛想要轉身,隨即淡淡的笑了起來,自己真的是太思念師傅了,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幻想,師傅此刻還在城裏駐守著,怎麽可能出現在這裏。


    將藥煎熬好,千絕端著藥向著冷淩央的帳篷走了過去,雖然依舊是清冷的麵容,可是眼中卻多了一份溫暖,尤其是看到興奮至極的席火滕習慣的拍上冷淩央的肩膀,千絕原本溫暖的眼神倏地冷了下來。


    “千絕?”被千絕那冰冷冷的眼神看的毛骨悚然,席火滕不滿的站起身來,雖然說他是很感謝當年她為了央付出的一切,可是不代表她可以隨時這樣用殺人的目光看著自己。


    “手拿開!”千絕將藥遞了過去,看著席火滕茫然的收回自己的手,而冷淩央的肩膀此刻已經濕漉漉的一片,就算不脫下衣服,千絕明白他肩膀上的傷口定然被席火滕剛剛那用力的餓一拍,傷口咧開了。


    “我隻是太高興了。”看著自己掌心裏被染上的血跡,席火滕心虛的笑著,看著冷淩央解開外袍,果真是傷口咧開了,讓席火滕再次心虛至極的往後退了一步,隻是看著冷淩央和千絕之間此刻那種融洽的狀態,莫名的想到了龍七,這也是龍七不出現在這裏的原因吧。


    看著冷淩央身上那血跡斑斑的傷口,因為一路上的快馬疾馳傷口大都數都咧開了,血肉模糊著,讓千絕忍不住的皺起眉頭,心裏頭有著陣陣疼痛。


    “都是皮肉傷,上了藥,包紮好就沒事了。”冷淩央不在意的一笑,看著滿臉擔心的千絕,大手溫柔的拍了拍她的頭,努力的將那份感情壓抑下來,轉為對親人對家人的關切,這樣千絕才會安心,即使自己心頭會有痛。


    小心翼翼的擦拭著傷口的血跡,處理這化膿的傷,然後敷上上好的金瘡藥,用幹淨的紗布將他滿是傷口的身體慢慢的包紮好。


    千絕真的變了,席火滕目光複雜的看了一眼,轉身向著帳篷外走了去,失去了記憶時,千絕才會和龍七走到一起,可是如今,她似乎已經恢複了過去的記憶,那麽龍七該怎麽辦?


    一步一步向著龍七把守的地方走了過去,席火滕看著站在山邊失神的龍七,那總是溫和笑容的眼此刻卻是一片的孤寂,淡淡的痛縈繞在眼中,讓席火滕這火爆的性子此刻也不由的收斂起來,不知道該說什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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