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費勁的扭了兩下,便感覺還真是越發的緊,便趁這空氣坐了起來,環視了一下周圍,便發現這裏還真是一個女兒家的臥房,身子便下意識的往下斜了斜,便順利的像一個蟲子一般跳下了床,看起來十分滑稽。


    這要是釋修知道這一幕的話,注定要笑話死她了……不對,她什麽時候已經把這個男人會在旁邊以怎麽樣的姿態看著她自動加進心裏了?


    這樣的情況,真叫她不知所措,但是眼下她也隻能勸自己是因為這個人出現在她麵前的次數太多了,所以才導致了如今的結果。


    她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身體又試著蠕動了幾下,盡量不發出動靜。這一板一眼還忍耐著自己的性子的感覺,還真令人不快。


    仔細想著這兩天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她似乎有一種感觸,好像這樣的生活才是一個正常的人所該經曆的。


    原來那樣的生活,雖然充滿刺激,每日交涉於征戰和權利的鬥爭之中,可她卻一天比一天麻木不仁。到了最後,連活下去的信念都沒有……不然怎麽以為自己死了的時候,她是鬆了一口氣的呢?


    可一切都要歸功於釋修的出現,他的出現,一再的刷新她那僅有而錯誤的認知,讓她明白,她此時此刻經曆的很多事情,都隻是出於表麵。


    而之前的她,的確也覺得這樣沒有什麽不對。


    腦海中的思緒,亂七八糟的噴湧而來,她一邊想著,一邊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的朝著門口蹭去。


    這個屋子裏是沒有人的,但是一眼望去,她便幾乎能確定,這並不是沒有人住的,因為所有的家具上,連一絲一毫的灰塵也沒有,因為被捆仙繩捆住,不能用靈力去感知,所以隻能隨著自己的實際行動而探知周圍的一切,她抬頭看去,依舊沒有任何人出現。


    連梁上君子這種戲文中不少見的人都沒有,那麽就證明能讓她溝通的人,一定就在外頭。


    口幹舌燥的感覺迎麵而來,可是她望向一邊的桌子上,不說茶壺,就連個碗也沒有,給她生生渴死。這難道也是製裁她的一種方法嗎?


    這要是照以前,但凡有任何人給她點兒委屈受,她肯定鬧得人盡皆知,然後再一一的還回去,可是眼下不行,本來呆的地方就不是自己家,她更不能像往常那樣猖狂起來了。


    別說,這還真是釋修教給她的道理。


    其實除了上麵那些之外,她還注意到了一點,就是這個房間過於整潔,好像地上連一點灰塵都沒有……這讓她更加好奇了,所以說,抓她的得是個什麽樣兒的人?男的還是女的,她現在都不敢確認。


    她悄悄的蹦到門縫那邊去,眼睛閉上了一個,悄悄地往外看了看,還沒等她看清什麽的時候,門就從外麵突然打開。


    這一下子可好,她不僅受了驚嚇,還整個人都飛了出去,摔地下再起來的時候那可叫一個鼻青臉腫。


    她咬了咬牙,使勁皺著眉頭,惡狠狠的慢慢坐起身。她姚念這輩子都沒受過這樣的氣,她是覺得,身為一個堂堂正正跟的人,你可以殺了我,但前提是你得能打過我,若是比她強的人強者把她打敗,要殺要剮都是隨便的,可眼下她這把人拿捆仙繩捆住再慢慢折磨,這算是什麽?


    這下可把她的脾氣徹底地點燃了,她可是神族裏遠近聞名的辣椒,誰惹她,她那怕不要命也要跟著人同歸於盡!


    她一轉頭,惡狠狠的看向麵前的這個人,便發現這人果然是熟人,而且一直在她警惕的名單的範圍內。


    就是沒想到,這個人真的有這樣的膽子和手段,能把她從魔尊的寢宮裏捆過來。


    “黑烏鴉!你的毛長出來了嗎?竟然敢綁我?誰借你的膽子!”她邪氣的笑了笑,狠狠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呸!不是敢抓她嗎?不是愛幹淨嗎?我讓你氣都氣死,她此時此刻怒目圓瞪,張口就罵道,身上的如烈火一般的氣勢瞬間就點燃了。


    她費力的站起了身,此時此刻她被捆成蟲子的狀態和鼻青臉腫的麵容看起來異常可笑,可是那張滑稽的臉上隱隱透露出的狠勁兒卻還是讓雀夫人身型忍不住顫了顫。


    這個人……是真的可怕,好在現在她正像是待宰的羔羊一般捏在自己手裏,也不能發揮任何的法力,不然她隻怕要遭殃透了。


    不過說的就是,她現在就是沒什麽好怕的了,這個昔日猖狂無比的女人,現在的性命就是在她的手裏,況且……她眯了眯眼睛,突然泛起一絲冷笑,她研究了念姬這個人的實力很久,如果真要硬來的話,她可還算是她的老前輩。


    “你叫誰黑烏鴉?”提到這個她就來氣,好好的一身衣服,都讓這死丫頭給糟蹋了,性命都不在自己手裏了,還敢吆喝她?簡直是妄想,她右手稍微一抓,姚念身子上的捆仙繩就緊了一倍。


    別看隻有一倍,然而元神中的痛苦波動給她帶來的影響自然是不言而喻,大抵是沒想到這個女人會突然發難,她一口氣兒沒上來,就被逼的立刻吐了口血出來。


    看著吐了血的姚念,雀夫人心裏升上來一股子前所未有宣泄恨意才會帶來的的快感,繼續暗暗發勁兒,讓捆仙繩束縛的更緊一些。


    很快,她很快就會服從自己了,但也很快就會比之前,更加生不如死了,因為她自然不會像是之前腦海中承諾的那般,放她一條生路,不可能的!


    光憑這她敢跟她搶男人這一點,就罪不可恕!


    “念姬,你這是找死,你跟誰搶不好,非要跟我搶男人!”雀夫人的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意:“現在你落在了我的手裏,你就得跟我合作。”


    “我就是跟你搶男人了怎麽樣?誰叫你不得喜歡?”她忍不住挑釁道,然而下一秒鍾,捆仙繩帶給她的過度疼痛就又直達她的腦海,讓她有了一陣一陣眩暈的感覺,似乎連戰都站不穩了。


    “你找死!”來自麵前無腦女人的怒火瞬間被她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點燃。


    姚念暗沉沉的笑了笑,在陽光的照射下露出了森白而帶有狠意的牙齒,那神情和姿態都讓人不寒而栗,眼睛猩紅的抬頭看向麵前站著的雀夫人,竟然笑了出來。


    按理來講這一口血出來本來應該是非常難受的,但是吐完這一口血之後,她的筋脈卻有些豁然開朗的感覺。


    她便立刻知道這黑烏鴉一發難,隻怕要把釋修為了壓製住實力而施加的封印解開了,再來一下,繩子就會因為靈力的衝擊而裂開,那麽也就證明……麵前這個人,或許就真的沒的活了。


    自作自受是什麽滋味,她隻要再忍一忍,這女人就會立馬嚐到!惹誰不好,誰叫她偏要惹了自己不快。


    這黑烏鴉自以為一切都掌握在她的手裏,但她千想萬想也想不到,她心心念念的魔尊大人,竟然早就和她暗地裏打成了這樣那樣的協議,換句話說,就是向著她姚念的。


    所以她現在需要做的,就隻是繼續的激怒眼前的這個人,讓她再對自己發難,這樣再來一兩次,她就準能順利逃脫了。


    “我今天來不是來難為你的。”雀夫人冷笑一聲,看似裝的溫柔的眉眼裏,除了算計就是陰狠:“我知道你是什麽人,我來跟你合作何談條件的,希望你能配合?”


    “喔?”她忍不住挑了挑眉,輕聲問道:“黑烏鴉,你認為我是個什麽樣的人?”


    她有種預感,在對麵這人極其憤怒的情況下,她隻要這麽問,對麵這個很女人一定會把自己的老底兒掏出來跟她顯擺,


    果不其然,雀夫人下一刻真的就冷哼一聲,把自己的底牌和目的亮了出來,殷紅的嘴唇看似很穩當的一勾,確實按步驟一步步走進了她的圈套裏:“你我都是主子眼線,本來都是一樣的人,我希望你以後也不會幹涉我,或者……趁著你受寵的時候,趕快幫我把釋修引來無妄穀,你才能盡快的恢複自由。”


    “不然,你一輩子都別想出去!”雀夫人眼裏的勢在必得,在姚念的眼裏,卻是可笑的是執著。


    可不就是可笑嗎?原來如此,正如釋修所預料的那般,這個看起來從頭兒老實到尾的雀夫人,也是個線人。


    這樣的人養在身邊,可真是很辛苦的,同床共枕也不能安眠,生怕什麽時候這一向柔弱的女人就從枕頭下麵拿出來一把刀。


    釋修還真是心酸,或許不是因為什麽找不到真愛才不娶姑娘的什麽的瞎話,而是他根本無法徹底相信一個人而已。


    該死的,她忍不住甩了甩腦袋,她好端端的呢怎麽又想起了那個於她來講隻有合作關係的男人?


    不該想便是不該想,最近自己的思想不看起來實在是太過放縱了,看來眼下不找個方式好好發泄一番是不行了……她變了便臉色的瞬間,就正巧兒被麵前這個傻女人逮了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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