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無一人,門戶緊閉的黃石鎮中,一時間丁倩八人突兀的出現。


    可就在他們已是包圍了楚河時,對方的身影突兀的消失了去。


    “該死!”眼見失去了楚河的蹤跡,丁倩怒喝道:“絕對不能讓他逃了!”


    “師姐,那小子不會也學了殺宗的隱身之術了吧?”其中一人,有些詫異的問道。


    楚河的幽靈鬼步的確與其殺宗的隱身之術,有些類似,故而才是讓這人有些疑惑。


    “怎麽可能!”丁倩勃然大怒,喝道:“丁原,丁卯!你們兩個這邊搜尋!丁晨,丁毅,你們走這邊!”


    “不必了!”


    一道身影突兀的出現在丁倩身旁,讓得後者下意識的警惕了起來。


    可當那人身上,匯元境的氣息毫不掩飾的釋放而出時,丁倩這才是躬身行禮。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那醉仙樓中撫琴的撫琴女。


    “他那種隱身之法,隻不過是雕蟲小技,豈敢與我殺宗的隱身之術相提並論!”撫琴女不屑的說道。


    “是!”先前說話的丁原,趕忙道:“是我多疑了!”


    撫琴女都是未曾正眼看那丁原一眼,而後便是輕輕的嗅了嗅,道:“丁倩,你們丁係一派,此次的任務可是很失敗啊!”


    “丁倩知錯,返回殺宗願任由宗主處罰!”丁倩身體下意識的抖了抖,似乎極為恐懼麵前這女子。


    撫琴女卻是輕笑道:“返回殺宗?那也得完成任務之後!走這邊,他逃不掉的!”


    話語落下,撫琴女當先向著一個方向,急速的爆射而出。


    丁倩眉宇緊皺,大手一揮,喝道:“跟上!”


    一行眾人,緊跟那撫琴女身後,向著黃石鎮以北的山林裏而去。


    此刻的楚河,正是在這個方向,鑽入山林中的他,速度不減,急速前行。


    然而,穿梭在這山林中,憑借楚河豐富的叢林作戰經驗,所過之處並未留下絲毫的痕跡,但他仍舊是在疾馳了約莫半個時辰後,清晰的感覺到身後追擊之人,正在逐漸的靠近。


    “難道他們發現了我!猜到我會向著炎城的方向逃竄?”


    一邊疾馳,楚河一邊心中默默的嘀咕道,一念至此,他突然轉向另外一側,向著深山的方向而去。


    疾馳中,消耗元力較大,加之先前與其撫琴女那一擊,體內氣血沸騰,一個時辰後,楚河便是已經滿頭大汗,氣喘籲籲了。


    然而,身後追擊的那些人,如同跗骨之蛆,怎麽都甩不掉。


    “嗖!”密林當中,楚河身影一閃而過。


    與此同時,他心念轉動間,手裏多出了十餘枚魔玉,響起分別拋向不同的方位。


    當那些魔玉落地後,便是爆裂開來,留下一股輕微的元力波動在哪裏。


    “這些魔玉中,都蘊含著我的元力氣息,十幾個方向,如果還不能混淆視聽,幹擾他們的追蹤,那恐怕就是那位,高深莫測的撫琴女,在我身上做了什麽手腳!”


    楚河自信,在這山林當中,饒是對手乃是匯元境強者,想要徹底的甩開她,也不是沒有機會,既然對方緊追不舍恐怕另有原因。


    的確如楚河所料,當撫琴女帶著丁倩等人,行至此處時,前者隻是略微的猶豫,而後輕輕的嗅了嗅後,便是準確的,向著楚河逃竄的方向追了上去。


    一追一逃,半天時間就這樣過去,此刻已是深夜,山林間清風徐徐,野獸和妖獸的聲音,偶爾在深山之中響起。


    “呼……!”


    一道身影,突兀出現在一棵大樹後,一手扶著胸口,劇烈的喘息著,正是奔襲了半天時間的楚河。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必須找個地方療傷,否則早晚會落入他們之手!”


    楚河扭頭看向黑漆漆的山林中,隱約間能夠感覺到,遠處那撫琴女等人的氣息,正在急速的逼近。


    “應該跟那納戒有關!”楚河伸手,取出鳳尾簪,這半天時間,他用了不少手段,都是難以擺脫對方。


    從頭到腳,但凡是能夠想到的,追蹤的手段,楚河都是考慮到了,可仍舊是無法甩脫他們,如此可以確定,他身上並無被布下十裏追魂香那種,追蹤所用的東西。


    心念一動,元力湧出,黑色的玄冥炎,如同火焰跳躍,將其鳳尾簪徹底的包裹。


    做完這一切,楚河為了完全起見,眉心間一股靈魂力也是湧出,摻雜在玄冥炎中,將鳳尾簪死死的包裹住。


    如此一來,鳳尾簪內的任何氣息,都無法流露而出了。


    精疲力盡,體內傷勢在加劇的楚河,狠狠一咬牙,急速向著一側爆射而出。


    穿行出十餘丈外後,他縱身一躍,棲身在一棵大樹的樹幹上,而後幽靈鬼步施展開來,手持驚魂刀掩飾氣息。


    “嗖嗖嗖……!”


    九道身影,隨後一道五分鍾,便是相繼出現在,楚河先前站立之處。


    為首的,正是那撫琴女,她輕輕的嗅了嗅,而後眉頭緊皺了起來。


    “氣息消失了,看來他已經發現了問題所在!”撫琴女戳著一抹笑意,清澈的眸子看向四周。


    一旁的丁倩,想要開口說些什麽,但卻欲言又止。


    撫琴女雖然並未看她,但顯然已經將其心中所想看透,頭也不回的說道:“你是想說,深山之中,再這樣追蹤下去,或許會逐漸偏離方向,而越離越遠吧?”


    說到這裏,丁倩霍然抬頭想要解釋,而那撫琴女卻是接著說道:“你的意思是,現在我們即刻前往炎城,在炎城之外設伏,那楚河肯定會途經那裏,而後將其擒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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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撫琴女的每一句話,都是說中了丁倩心中所想,讓她原本還打算開口解釋的衝動,生生的壓了下去。


    收回目光,撫琴女看向丁倩,冷笑道:“你是在懷疑我的實力!哼,我那一擊,看似隨意,卻是用了七成實力,他現在已經重傷,逃不遠的!大家分開,地毯式搜尋,天亮之後他就算再詭異,傷勢所迫下,他也難以遁形!”


    “是!”丁倩聞言躬身應是,旋即大手一揮,手下七人向著四周散開。


    眾人排成一條線,每人之間相隔數十丈距離,而後向前緩慢的推進。


    在這種地毯式的搜尋下,的確重傷之人,很難逃脫搜捕。


    但是他們,太小看楚河的實力,就在丁倩身旁不遠處,那棵大樹上,此時的楚河隱匿至此,並未被其察覺。


    看著逐漸遠去的丁倩等人,身在樹幹上的楚河,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弧度。


    “除過那撫琴女和丁倩,其餘七人,四男三女,四名日行者,三名夜行者!哼!”楚河心中冷笑著,一個讓撫琴女等人萬萬沒想到的詭異計劃,出現在了楚河的心頭。


    他就地盤膝而坐,在這樹幹上,約莫一刻鍾後,方才是雙目微閉,開始吸納天地元力,調息體內沸騰的氣血。


    時間在緩緩的流逝,此刻的撫琴女,帶著丁倩眾人,地毯式的搜尋著楚河的蹤跡,殊不知此刻的楚河,卻是在他們的身後,與其距離越拉越遠。


    三個時辰之後,憑借著萬道森羅決那種霸道的功法,體內翻騰的氣血已經平複,本是蒼白的麵色,也是紅潤了些許。


    天邊一抹晨光灑下,撕裂了山野之中的黑暗。


    楚河緩緩睜開眼眸,嘴角露出一抹狡猾的笑容,伸手摸了摸懷中的鳳尾簪。


    盡管對於丁謙的那枚納戒,楚河很是好奇,那其中究竟什麽,是殺宗想要全力找回的寶貝。


    以及其中的丁遜,他靈魂記憶裏,是否有著易容之術的另外半冊。


    但是,這些好奇和迫切,楚河隻能暫且將其壓在心底,他怕撤去鳳尾簪的封印,會再度引來撫琴女的察覺。


    “追了我足足一夜,該是我會會你們的時候了!嘿嘿,多抓幾個,多囚禁幾個靈魂,湊齊易容之術的另外半冊,便是能夠萬無一失了!”


    身在樹幹上,楚河咧嘴一笑,晨光灑在他的臉上,讓其如雲春風般的笑容更加的柔和,可是那種柔和下,卻是冰冷的殺意。


    身形一閃,一躍而下,楚河再度消失了去。


    此刻,遠離這裏已經有數裏之遙的山林中,以撫琴女為首,一幹九人正排成一列,仔細的向前搜尋著。


    “唰唰……!”


    微風襲過,山林中黃葉翻飛,傳來唰唰的聲響。


    殺宗弟子丁原,警惕的打量著四周,待得無從發現後,這才是暗暗舒了一口氣。


    “該死的楚河,也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竟然一夜都是沒能找到他的蹤跡!”丁原有些抱怨的說道。


    這兩天,殺宗弟子丁謙以及丁遜的隕落,給丁原帶來了不小的壓力和恐懼,畢竟那二人的實力,分別在引元境中期和後期,都是被楚河輕而易舉的斬殺了。


    而他丁原,不過是引元境初期而已,自然是難免心生畏懼。


    “唰唰……!”


    清晨的山風,吹動著入秋後,山林間的枯葉,發出細微的聲響。


    心中越想,丁原越是有些後怕,甚至開始浮躁起來。


    “這次要是找到他!一定要扒了他的皮!”丁原一咬牙,惡狠狠的說道。


    “是麽?”突然間,一道聲音在丁原的耳旁響起。


    突如其來的聲音裏,還帶著一抹諷刺和玩味,讓丁原麵色巨變,下意識的轉身,並且體內元力急速湧出。


    當他轉過身去時,在其麵前,一張戳著笑容的臉頰,距離他的眼睛,僅有不到十公分的距離,那種笑容因為距離的緣故,讓他看的有些模糊。


    “啊!楚……!”驚叫一聲,丁原還未喊出楚河的名字,便是感覺胸口一陣刺痛。


    低頭看去,一柄寬厚的巨刃,竟然已是洞穿了他的胸膛,其上黑色的元力如同火焰,急速蔓延至他的全身。


    來不及發出慘叫,丁原便是兩眼一黑,失去了神智,可他的靈魂卻是被一股更加強大的靈魂力,以及冰冷的元力包裹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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