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風徐徐,黃昏將近,已是入秋,林間的夜微涼。


    隨著丁倩一幹殺宗強者離開,這破舊的城隍廟,在夕陽下再度陷入了那種荒廢的淒涼中。


    而此時一道身影,突然在城隍廟中浮現而出。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楚河,他目光四下打量了一番,而後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裏,目前來說,應該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楚河一邊說著,一邊隨手將幾塊魔玉,放在城隍廟的角落裏。


    如今殺宗那些人,恐怕大多數都已經跟隨丁倩,向著黃石鎮而去,另外那些人四下搜尋楚河的蹤跡,斷然也不會再來此搜尋了。


    不過為了萬無一失,楚河仍舊是在城隍廟中布下了魔陣幻境。


    做完這一切,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旋即懶散的坐了下來。


    心念一動,鳳尾簪上一抹金光閃現,旋即一人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楚河,你想幹什麽?”方才被召喚而出,那人便是驚慌失措的喊道。


    背靠牆壁坐著,楚河伸手示意對方坐下,但是那人,卻是冷聲道:“你要是敢動我,我師姐一定不會放過你!”


    “我讓你坐下!”手臂下壓,一股元力突然湧出,將對麵之人身體包裹。


    這人正是丁謙,在元力的包裹下,他雙膝一曲,直接跪倒在了楚河的麵前。


    重傷的丁謙無力掙紮,雖然麵上露出一副狠色,但顯然難以掩飾,眼底深處的恐懼。


    含笑看著丁謙,楚河砸了咂嘴,道:“實不相瞞,我的確沒打算殺你,因為我跟你師姐約定好了,黃石鎮還打算拿你交換花蝴蝶呢!”


    “算你聰明!”聽聞此話,那丁謙才是多了一份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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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楚河卻是狡猾一笑,道:“不殺你,倒也是可以,不過廢了你,嘿嘿,卻不影響接下來的交換!”


    “你……!”丁謙的臉色,一瞬間蒼白了,先前那一絲勇氣,瞬間灰飛煙滅。


    不屑調侃那丁謙,楚河逐漸收斂麵上笑容,而後一臉肅然,殺意毫不掩飾的流露而出。


    “想我不廢了你,倒也可以,但是你得乖乖聽話,否則,我沒時間跟你在這裏廢話!”楚河的話語中,蘊含著竊靈之魂的靈魂威壓,讓丁謙的身體下意識的顫抖著。


    不敢與其楚河對視,丁謙目光閃避,恐慌的問道:“你,你想要什麽?”


    “殺宗!日行者!易容之術!”楚河一字一句的說道。


    “不,不可以!”丁謙聞言,驚恐的吼道,待得看到楚河那雙,能夠將其殺死一般的眼神,他顫抖著,道:“如果,如果我泄露了殺宗獨門絕學,就算你不殺我,殺宗也不會放過我!而且,但凡偷學殺宗武技者,必死!”


    “我楚河,不都已經列入,你殺宗必殺的名單了嘛!”楚河冷冷一笑,旋即緩緩伸出一手。


    手掌攤開,一縷黑色的火焰,在掌心跳躍著,伴隨著玄冥炎散發出的冰冷氣息,還有著一股強悍的靈魂波動。


    “實不相瞞,即便是你不說,我也可以強行的攝魂奪魄,奪走你靈魂中的記憶!”話至此處,楚河陰冷的笑了起來,接著說道:“當初在莫家莊,這種手段我已經用過一次了,攝魂奪魄百試不爽啊!”


    “咕咚!”丁謙艱難的咽了咽喉嚨,他毫不質疑楚河有這個本事。


    以他現在重傷的身體,根本無力抵抗,而楚河先前掌心中,元力裏蘊含的那股可怕靈魂力,足以磨滅他的意念,而後侵蝕他的靈魂。


    丁謙陷入了蹉跎中,告訴楚河那易容之術,丁謙必定會遭受殺宗追殺;不告訴楚河,那對方又會強行出手,結果還是一個死。


    一時間,丁謙左右為難,驚恐讓他渾身顫抖著。


    “哼!果真是個膽小如鼠的家夥!”見對方如此恐懼,楚河心中冷笑著。


    倘若施展攝魂奪魄的手段,那至少得花費一天多的時間做準備,並且丁謙實力不弱,有著引元境中期實力,想要徹底磨滅他的意念,那還需要一段很長的時間。


    現在看來,無須那麽麻煩了。


    楚河臉色一沉,霍然站起身來,道:“告訴我,你還有對殺宗狡辯的機會!不說,那我就隻能自己動手了!”


    “我說,我說!”還沒等楚河施展元力震懾,丁謙的內心已經崩潰了。


    “殺宗日行者,易容之術。與其夜行者的隱身之術,都是分為上下兩冊,或許是因為,為了完全掌控我們,所以宗主分別傳授每個門中弟子,隻是其中一冊武技。”


    丁謙一五一十的說道,聽聞此話,楚河倒是毫不懷疑。


    像是殺宗的獨門武技,易容之術以及隱身之術,這兩種強大的武技,恐怕僅有殺宗宗主一人盡知全部。


    “你要相信我,我沒有撒謊,殺宗弟子,不得相互間交換武技內容,違者必殺啊!”


    “我且信你!”楚河點了點頭,麵色陰沉的說道:“說吧,把你所學的那一冊,告訴我!”


    說到這裏,楚河躬著身子,將臉湊近丁謙麵前,那雙眼眸中,如同實質般的殺意,讓丁謙劇烈的顫抖著。


    “武技一旦施展,其中紕漏自見分曉,你若是膽敢耍花樣,我不介意自行從你靈魂中提取記憶!”


    “不敢,不敢,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所說一切我保證都是真實的!”


    丁謙此刻,早就被嚇破了膽,怎敢耍花樣,在楚河的目光下,他詳細的闡述著日行者易容之術的武技內容。


    將丁謙的闡述,一字不落的記在腦海中,楚河在心裏默念著。


    約莫一刻鍾後,丁謙才是將自身所學的一冊易容之術,盡數告知了楚河。


    丁謙奢求的說道:“楚河大哥,大爺,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但是想要完美的施展,至少得數月,甚至半年的時間去練習。”


    “砰!”他的話語還未說完,楚河便是一掌,再度將其擊暈了過去。


    隨後心念一動,與丁謙一並進入鳳尾簪深處的空間。


    他盤膝而坐,雙目微閉,腦海中回想著丁謙之前的闡述。


    殺宗日行者,易容之術不同於那些江湖上坑蒙拐騙的,以化妝易容的手段,這種易容之術,乃是一種極為高深的武技。


    它是以元力特殊運轉的路線,以元力來改變一個人的麵貌特征,並且以此改變聲音,甚至是一舉一動。


    這種精妙的武技,如果能夠施展到極致,恐怕除過元力之外,肉身的一切都能夠易容到完美的地步。


    捋了一遍那易容之術,楚河心念轉動,經脈中的玄冥炎,開始按照一個怪異的軌跡,在經脈中運轉著。


    隨著元力的運轉,楚河的臉頰開始劇烈的抽搐,整個麵孔都是扭曲了起來。


    骨骼在元力的改變下,時而暴起,時而塌陷,即便是皮膚和毛孔,都是在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時間在緩緩的流逝,鳳尾簪中一天時間,就這樣悄然的過去,楚河的臉頰扭曲從未停止過。


    在外界,夜幕早已降臨,城隍廟四周山風徐徐,這裏人跡罕至。


    次日一早,徐如東升時,暈厥的丁謙逐漸蘇醒過來。


    艱難的抬起手,揉了揉傳來劇痛的眉心,他緩緩睜開眼睛,可當看見麵前的一幕時,丁謙真個人,都是愣住了。


    “你,你是楚河?”許久後,丁謙才是支支吾吾的問道。


    “不!”他麵前之人搖了搖頭,聲音竟然與其丁謙的聲音一模一樣,道:“我是丁謙呐!”


    “這,這怎麽可能!”丁謙不斷的搖頭,道:“我暈厥過去,最多也隻有一天的時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就算是殺宗中,天賦最高的,備受宗主器重的大師姐,都用了半個月的時間,才將易容之術完全掌握,可你……!”


    因為震驚,丁謙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不過也難怪,此刻在他麵前的,不會有別人,隻有楚河了。


    但是此時的楚河,無論是聲音還是相貌五官,或者是身材,竟然與其丁謙一模一樣。


    易容成丁謙的樣子,楚河饒有興致的問道:“大師姐?殺宗中,除過宗主外,竟然還有人,同時掌握了日行者和夜行者的易容之術,以及隱身之術?”


    “她,她是殺宗的大師姐,未來殺宗的繼承者!她的體質特殊,天賦異稟,所以才能……!”說到這裏,丁謙已是無力再說下去。


    眼前的震驚,讓他感覺腦袋發蒙,神智都是有些模糊。


    楚河妖孽般的修煉天賦,簡直讓丁謙有種見鬼的感覺。


    沒有理會丁謙,楚河一手摸著下顎,心中沉吟著,隻所以有如此驚人的修煉速度,一天時間,便是完美的掌握了易容之術,其出眾的悟性自然至關重要,但與其蠻王之心塑體也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體質特殊,天賦異稟的大師姐?”楚河心中琢磨著,恐怕那殺宗的兩大武技,普通人即便是得知,也根本難以將其同時修煉。


    想到這裏,楚河隨口問道:“殺宗的易容之術以及隱身之術,齊聚上下兩冊,恐怕這兩種武技,有著極大的排斥,一般人無法同時修煉兩種吧?”


    “是這樣的,傳說除過宗主和大師姐外,沒有人能夠同時修煉,否則會引起元力錯亂,導致爆體而亡!”丁謙沒有絲毫的隱瞞。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呢!殺宗要將門中弟子,分為兩派,日行者和夜行者!原來是這個原因呀!”


    話至此處,楚河眼中精光一閃,下意識的緊了緊拳頭,道:“若是我得到那輕舞之魂呢?傳聞,在八百裏火域存在的輕舞之魂,若是將其煉化,可是能夠修煉一切武技的!自然,也包括這易容之術和隱身之術吧!”


    這一刻,楚河已經打定主意,不管奪取輕舞之魂,有多少艱難險阻,都一定要將其弄到手,而借此徹底發揮殺宗武技的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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