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管家鶴翼恒一聲令下,大廳之外衝入十餘人,一瞬間便是將其楚河圍了起來。


    見此一幕,場中上百人,都是忍不住的嗤笑出聲。


    那老者李蒙,更是冷笑道:“自找沒趣的家夥!一個個假設,簡直是天方夜譚!若是鶴宗圈養著,連他們都無法掌控的妖獸,那還有何意義!”


    說到這裏,李蒙不屑的瞥了一眼含笑不語的楚河,轉身看向鶴翼恒。


    拱了拱手,道:“鶴管家,這後生雖然狂傲,但可以理解,畢竟年輕嘛!將其轟走便是,也莫要刁難他了!”


    可是鶴翼恒,似乎並沒有聽到李蒙的話語,他眼露凶光,沉聲喝道:“蠢貨!我說的送客,是指他們這些人!”


    此話一出,場中愕然,甚至是那十餘名鶴宗侍衛,一時間都是沒有反應過來。


    “鶴管家,你說什麽?”老者李蒙以為自己聽錯了,半響後,接著問道:“你是要請我們離開嗎?”


    “我不想再說第三遍!楚河小兄弟留下,其它人,送客離府!”鶴翼恒沉聲喝道。


    “是!”這一次,那十幾名侍衛,方才是反應過來,齊聲應到。


    麵對這種極大的反轉和尷尬,場中那些附魔師,都是麵麵相窺,老者李蒙更是有些錯愕的看向,此時戳著淡淡笑容的楚河。


    “難道,難道真被他說中了?”李蒙嘀咕著,身後已經有侍衛在催促。


    一時間,偌大的大廳內,上百名附魔師,帶著疑惑和憤怒,就這樣被驅逐出了大廳之外,此時正值深夜,卻是被趕出鶴宗。


    “你,還請離開!”一名侍衛,衝著端坐角落的花蝴蝶喝道。


    聽聞此話,花蝴蝶目露凶光的撇了那名侍衛一眼,那種殺意讓那侍衛,下意識的後撤幾步,一手伸向腰間的佩刀。


    “鶴管家!”楚河見狀,輕聲笑道:“這位是我途中相識的一位朋友,我希望她能夠陪著我,直到幫助鶴宗,解決此時為止,我們再一並離開!”


    “失禮,失禮了!原來是楚河小兄弟的朋友!”鶴翼恒先是客氣的衝著楚河拱手笑道,而後怒視那名侍衛,喝道:“瞎了你的狗眼,還不趕快向這位姑娘道歉。”


    “不必了!”見那侍衛唯唯諾諾,花蝴蝶沉聲道:“楚河,趕快解決了這裏的事情,我們還有要事,不是嗎?”


    楚河自然清楚,此刻花蝴蝶心中的憤怒,她身中的乃是金蟬蠱,與其鶴宗那蠱毒同出一物,與其鶴宗自然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你說的不錯!我們的確還有要事在身!”楚河微微一笑,而後衝著鶴管家,道:“勞煩你帶我去見,那身中蠱毒的妖獸,我有辦法,盡快幫它剔除,而後我們便是要離開這裏了!”


    “楚河小兄弟莫要著急!我鶴宗曾經放出話,若是能夠相助解決此事,鶴宗答應,完成對方一個心願!”說到這裏,鶴翼恒做出一個請的姿勢,道:“還請二位這邊走,宗主正在內庭等待二位!”


    嘴角戳著一抹笑意,一切都在楚河的預料當中,他緩步走向花蝴蝶,而後將其攙扶而起。


    在扶著花蝴蝶時,他的手略微用力,示意對方暫且壓製心中的憤怒,而後隨著鶴翼恒,向著內庭而去。


    “楚河兄弟,你這朋友,身體似乎……!”一邊走著,鶴翼恒笑嗬嗬的問道。


    楚河也不隱瞞,笑道:“實不相瞞,我這朋友同樣是身中蠱毒,而且,也是金蟬蠱!”


    “啊?”鶴翼恒腳步一頓,扭頭看向花蝴蝶。


    “鶴管家不必驚慌,我楚河既然說過,有本事剔除蠱毒,自然是說一不二!至於我這朋友嘛,她體內的蠱毒,已經快要消散了!”楚河將鶴翼恒的表情收入眼中,顯然對方的震驚,並非是因為蠱毒的緣故。


    鶴翼恒尷尬的笑了笑,而後將楚河二人,迎進大廳之後的一處內庭中。


    踏入內庭,便是看到,在這內庭中有著一人,背對著他們,那人負手而立,衣衫華貴。


    “你就是楚河啊!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先前你們的交談,我都聽到了!”那人一邊說著緩緩轉過身來。


    此人年約四十,麵龐剛毅,透著一種久居高位的威嚴。


    麵對此人的笑容,楚河風輕雲淡的拱了拱手,道:“晚輩楚河,拜見宗主大人!”


    “哈哈哈!不必客氣,不必客氣,請坐!”鶴宗宗主,示意楚河二人坐下。


    而他的目光,有意無意間,看向楚河身旁的花蝴蝶,偶爾略皺眉頭。


    楚河將這些細微的舉動,盡數收入眼中。


    “宗主大人,既然我的推測,你都聽到了,那咱們就開門見山吧!”楚河坐下後,含笑說道:“既然你信得過我,那就不必再對我隱瞞了!”


    “在說此事前,我鶴淵還有一個疑慮,不知道楚河小友是否能夠幫我解惑?”鶴宗宗主鶴淵,緩緩站起身來,一雙眼眸直勾勾的盯著楚河。


    “你是想問,鶴宗的妖獸,為何會身中蠱毒,而且被人將金蟬蠱分裂,那人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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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河戳著一抹笑容,見對方緩緩點頭,他才是接著說道:“鶴宗有什麽仇敵,我豈會知道!再說了,有人將其蠱毒一分為二,目的似乎不僅僅是對鶴宗的妖獸起了殺念。”


    話至此處,楚河站起身來,看了看身旁的花蝴蝶,旋即輕笑道:“若不是我這位朋友,說實話,鶴宗的事情我不想管。”


    楚河延續著之前的那種高傲,即便他麵對的,乃是鶴宗的宗主。


    顯然,在他的高傲下,宗主鶴淵麵色微沉,不過片刻後,鶴淵大笑道:“我就喜歡,楚河小友這種直爽,如果你有什麽猜測,盡管直說便是。”


    “既然如此,那咱們也就沒有必要拐彎抹角了!”


    楚河說罷,衝著鶴淵拱了拱手,道:“我朋友身上,所中的金蟬蠱,與其鶴宗同出一轍,若是我沒猜錯,便是那鶴宗妖獸體內的金蟬蠱,所分離出來的子體!而這,正是事情的關鍵。”


    “楚河!”一旁的花蝴蝶,拉了拉楚河的衣角。


    她認為,此事既然跟鶴宗有關,將所有的事情告知對方,或許會引來殺身之禍,而且這也是先前,楚河告訴她的。


    但此刻的楚河,卻是含笑搖了搖頭,道:“花蝴蝶,我之前的確猜測過,那蠱毒乃是鶴宗給你種下的,所以怕鶴宗對你我動手,但是現在看來,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楚河小友多慮了!我鶴宗不會拿紫金穿雲獸來開這種玩笑!”鶴淵麵色肅然。


    “紫金穿雲獸?六階妖獸!”楚河砸了咂嘴,看來正如他所料,身中蠱毒的妖獸,乃是守護鶴宗的鎮宗之寶。


    “不錯!紫金穿雲獸與我鶴宗先祖結緣,而後世代守護我鶴宗!這些年若是沒有它在,毫不隱晦的說,恐怕賀家早已將鶴城,改名為賀成了,哼!”


    這鶴淵倒是直爽,將與其賀家的恩怨,也是並未隱瞞,從話語中,楚河也是能夠聽出,鶴淵對於賀家的懷疑。


    既然如此,正中下懷,楚河輕笑道:“想必前輩也聽說過,我斬殺了賀家兩位公子的事情,所以接下來的話,或許會讓你以為,我這是在故意將矛頭,指向賀家!”


    “不!”鶴淵擺了擺手,道:“此事我的確知曉,但是楚河小友但說無妨,我鶴淵若是連這點判斷力都沒有,那我鶴宗如何能夠在鶴城立足呢!”


    聽聞此話,楚河饒有興致的打量著眼前之人,事情出乎預料的順利,這鶴淵更是比他想象的,更加簡單而直爽。


    “前輩果然大度!”楚河拱手笑道:“的確,我猜測,此事乃是賀家所為,而且是賀家借助屠龍司之手,在紫金穿雲獸的體內種下金蟬蠱,而又將子體剝離!”


    鶴淵聽到屠龍司這三個字,竟然沒有絲毫的驚訝,顯然對於賀家投靠屠龍司的事情,早已知曉。


    “實不相瞞,我也是這樣猜測的,隻不過……!”說到這裏,鶴淵苦笑道:“恕我愚鈍!倘若真是屠龍司所為,既然他能夠對六階妖獸輕而易舉的種下蠱毒,何不直接將其斬殺,而後滅了我鶴宗,讓賀家在鶴城一家獨大?”


    的確,能夠輕鬆在六階妖獸紫金穿雲獸的體內,種下蠱毒而且分離出金蟬蠱的子體,那人的實力,定然是在融元境之上,沒有小神通境的實力,是難以完成的。


    而如此強者,為何還要拐彎抹角,他足有實力滅殺鶴宗。


    楚河微微一笑,指向身旁的花蝴蝶,道:“關鍵便在這裏!若是我沒猜錯,那屠龍司強者,隻是途徑鶴城,偶生想法!而且,隻所以將其金蟬蠱的子體剝離,也是另有目的!”


    “願聞其詳。”鶴淵竟然是拱手問道。


    楚河擺了擺手,示意對方不必客氣,笑道:“我猜測,屠龍司並非是想要覆滅鶴宗,而是想要拉攏,為了確保完全,故而對紫金穿雲獸下手!但因為時間的緣故,不得不提前離開!但是,為了控製,並且足以給鶴宗致命的打擊,將其金蟬蠱的子體,打入了花蝴蝶的體內。”


    看那鶴淵眉頭緊鎖,顯然仍舊是極為的不解,楚河苦笑道。


    “說白了,屠龍司強者,沒時間管鶴城的事情,又怕鶴宗脫離掌控,所以才這樣做!因為,但凡賀家與其鶴宗真正的廝殺起來,便是可以利用到,我這朋友體內的蠱毒,以及其身份,對鶴宗起到致命的打擊。”


    “敢問,這位姑娘出身何處?”鶴淵疑惑的看向花蝴蝶。


    “炎城,炎宗!”花蝴蝶沉聲道。


    “嘶……!炎宗!”聽聞此話,鶴淵豁然明了。


    倘若賀家,將此事告知炎宗,足以借助炎宗之手,覆滅整個鶴宗,要知道炎宗的強大,並非是區區鶴城鶴宗能夠比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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