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罰煉獄?”


    聽聞此話,金輝以及那銀鯊,此刻皆是麵露驚恐之色。


    二人對視一眼,金輝衝著銀鯊使了一個眼色。


    銀鯊心領神會,旋即踏前一步,衝著金枝拱了拱手,陪笑道:“金枝大小姐,此人雖然衝撞了您,但若是關入天罰煉獄,恐怕他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金枝黛眉微皺,瞥了一眼那銀鯊,並未理會他。


    此時,站在一旁的楚河,將這三人的表情收入眼中,心中暗暗嘀咕道:“天罰煉獄?從金輝和銀鯊的神情看,似乎不僅僅是擔憂我的生死!難道,天罰煉獄中,有他們不可告人的秘密!”


    心裏雖然這般想著,但對於天罰煉獄,楚河知之甚少。


    “我的好姐姐,天罰煉獄,可不是一般人能夠進入其中的!”金輝湊上前來,笑嘻嘻的說道:“那裏不僅是一處囚籠!也是我金家的命脈所在,你可得考慮清楚了!”


    “沒什麽好考慮的!”金枝擺了擺手,得理不饒人的說道:“就憑他,你還怕他,能夠進入煉獄四層,窺探我金家的秘密不成!”


    “那倒不至於!”金輝趕忙笑道:“他一個無名小卒,豈能有那般本是,隻不過……!”


    “不必再說了!”金枝麵色一沉,扭頭直接看向銀鯊,沉聲道:“銀鯊前輩,此事我心意已決,若不讓他受點懲罰,難解我心頭隻恨!”


    金枝的用意,已經很明顯了,在這裏,金輝雖然貴為金家少爺,但顯然他也得聽從銀鯊的安排。


    銀鯊老眉緊皺,略微沉吟後,奸詐的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依你!不過,大小姐!為了完全起見,我建議讓銀魔陪他一起,免得這小子不知死活,闖了金家命脈所在!”


    “隨你們!”金枝無所謂的擺了擺手,話畢轉身準備離去,但走出幾步後,她卻是停下了腳步。


    扭頭看了看金輝和銀鯊,最後目光落在銀魔的身上,她譏諷的笑道:“聽說銀魔,乃是銀鯊大人親傳弟子,而且視其如子!不過現在看來,這一切,都隻是傳聞罷了!”


    金枝的話,讓得銀鯊老臉微沉,而那銀魔更是麵露凶色,時而眼角餘光看向一旁的銀鯊。


    的確,正如金枝所說,銀魔自幼便是接受銀鯊的訓練栽培,對於銀魔的培養極為的苛刻,但也同樣對他宛若親人一般對待,然而這一次,即便是銀魔也是搞不清楚,為何銀鯊會讓他陪著楚河,去那凶險的天罰煉獄受苦。


    “禾汐!你給我盯著,要親眼看見那小子,進入天罰煉獄,否則,此事沒完!”


    金枝話畢,揮袖而去,隻留下場中數人,使得氣氛略微有些壓抑。


    “楚河,請吧!”禾汐抖了抖手中血色長戟,冷眼看向楚河。


    聳了聳肩,楚河扭頭看向金輝,後者無奈的點了點頭,而後他方才是跟在禾汐的身後,向著金家深處而去,自然那銀魔也是緊跟其後。


    待得三人離開,金輝這才是麵露狠色,牙關緊咬,齜牙咧嘴,一副窩火的模樣。


    “臭婊子!要不是時機未到,今天,我金輝就送她去見閻王!”金輝惡狠狠的說道,話語落下,有著抱怨的看向銀鯊。


    然而銀鯊卻是冷嘲熱諷的笑著,這使得金輝更加惱怒,喝道:“難道讓楚河,去天罰煉獄送死,對我們很有好處嗎?”


    “那小子雖然不能重用,但現在死了,倒是有些可惜!”銀鯊地笑道。


    “既然如此,你為何促成此事!”金輝更為惱怒,道:“你要是堅持的話,那妮子就算是再任性,也拿你沒辦法!”


    “金輝少爺!”銀鯊上前一步,冷笑道:“此事,或許是個好機會!”


    “你想想,在狩獵之前,金家大小姐,將其楚河禁閉在天罰煉獄,承受靈魂鞭策之苦!若是將這個信息散播出去,到時候世人皆知,楚河心存芥蒂,狩獵之時為了報複,刺殺了金家大小姐,嘿嘿……!”


    聽著銀鯊那老謀深算的計謀,金輝臉上的憤怒,逐漸的消散,最後與其銀鯊一起,低聲冷笑了起來。


    一個將計就計的陰謀,就此展開了。


    而此時的楚河,正跟在禾汐的身後,向著金家府邸的深處而去。


    一邊走著,他一邊悄然的窺探著身旁,那銀魔身上散發的氣息。


    此人雖然看起來年紀不大,二十出頭的樣子,但是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卻是滿含戾氣,不僅如此,那股氣息詭異間,還隱藏著一種,即便是楚河,都是隱隱有些驚懼的氣息。


    眼珠轉動,楚河咧嘴一笑,道:“銀魔,嘿嘿,好名字!不過看你的樣子,與其名字,似乎有些不符啊!”


    銀魔聞言,冷笑一聲,那雙冰冷的眸子,瞥了一眼楚河,冷笑道:“曾經也有很多人,取笑過我的名字,但是最後,他們得知了我的名字來意後,都很安然的離去了!”


    “噢?”楚河抿了抿嘴,那銀魔的話語,似乎並非是挑釁,而是隱藏著另外一種含義。


    在楚河心中嘀咕時,身前的禾汐,冷不丁的笑道:“銀魔的大名,我禾汐早有耳聞!今日一見,的確是名不虛傳!”


    “你聽過他的名號?”楚河加快腳步,與其禾汐並肩而行,笑問道:“我怎麽沒聽過,這蠻城還有這號人物!”


    “那是你,還沒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銀魔不屑一顧,話語中更是有著毫不掩飾的殺意。


    原本他不必去那天罰煉獄受苦,一切都是因為楚河,故而對於楚河,那銀魔心裏多少都是有些敵意的。


    禾汐一邊走著,一邊輕描淡寫的說道:“銀魔!破武境後期,死靈之力陰森可怖,讓其在同等境界難逢敵手!不僅如此,傳聞這銀魔體內,流淌的並非是血液,而是水銀……!”


    “水銀替血?”對於那銀魔的死靈氣息,楚河倒是並不驚訝,而禾汐後麵的話,卻是讓楚河心中一顫,下意識的扭頭看了看銀魔。


    要知道,一個人的體內,如果沒有了血液,那是難以生存的,而且水銀這東西,可是有著劇毒,那銀魔竟然能夠以水銀,代替體內的血液,這簡直就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每個聽聞這件事的人,表情大多都跟你一樣!”禾汐淡然的笑了笑。


    咽了咽喉嚨,楚河再度看了看身後,那個怪物一般的存在,苦笑道:“的確呀!誰能不驚駭呢!為了提升戰鬥力,以秘法將水銀灌注體內,代替血液,這簡直就是要將人,製造出一台機器,一台殺人機器,怎麽能讓人,不驚恐的!”


    說到這裏,楚河話鋒一轉,嗤笑道:“不過,我也是好奇,到底是誰,這麽心狠手辣,為了培養一個殺人工具,如此的泯滅人性……!”


    “你的話太多了!”身後一股冰冷殺意襲來,銀魔冷聲道:“如果你再廢話,那麽你就沒有進入天罰煉獄的機會了!”


    感覺到對方那種殺意,楚河隻是聳了聳肩,並未理會。


    一路跟在禾汐的身後,約莫半個時辰後,在金家府邸的深處,一個偌大的花園前停下來腳步。


    這花園的布置,楚河看起來頗為的眼熟,正是與其金枝居住的院落,布置的有些相似。


    隻不過,這裏的布置,更加的玄奧了許多,不僅如此,隱約間他還能感覺到,這周遭有著幾股隱晦的氣息,不時悄然從他們三人身上掃過。


    禾汐手持血色長戟,衝著空無一人的花園四周拱了拱手,沉聲道:“各位前輩,晚輩禾汐,奉大小姐之命,帶這二人前往天罰煉獄受罰!”


    禾汐說完,手掌一翻,取出一個金色的令牌,高舉頭頂。


    見那金色令牌,楚河眼中精光一閃,那金色的令牌上,赫然寫著一個金字,而且那令牌之中,隱隱間竟然有著元力的波動,顯然並非是一般的令牌,而是金家的金家令。


    此行前來金家,為的便是那金家令,終於是讓楚河見到了,不過,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


    在禾汐亮出令牌後,那幾道隱晦的氣息,方才是悄然散去,而後禾汐邁步,向著花園之中而去,口中沉聲道:“緊跟我的腳步,若是走錯一步,後果自負!”


    “這花園,不簡單呐!”抿嘴一笑,楚河緊跟而至,話雖如此,但對於這裏的五行八卦陣法,他倒是並未放在心上。


    一邊跟著禾汐,按照有些詭異的路線前行,楚河一邊低聲笑道:“銀魔,說來咱們也不算敵人!好心提醒你一句,聽說那天罰煉獄的一層,可是有著一股神秘的力量,能夠鞭策靈魂,讓人生不如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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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又如何!”銀魔冷笑一聲,接著說道:“我的靈魂,已經如同我的身體一般堅硬!”


    “哦,這麽自信?”楚河說著,眼角餘光看了看銀魔,而後狡猾一笑,道:“那天罰煉獄的二層呢?聽聞有天罰之力,能夠摧毀心智不堅之人的意誌,而後將其肉身撕碎成為粉末。隻是我有些好奇,天罰煉獄的三層和四層,究竟是什麽?貌似即便是你的師父銀鯊,都是有些聞風喪膽!”


    奇怪的是,這一次楚河帶著譏諷的言辭,並未讓得銀魔有絲毫的怒意,反倒是後者毫不避諱的點了點頭。


    “天罰煉獄!你應該祈禱,永遠也不要進入二層,更別說是三層或是四層了!”


    楚河聽聞此話,不屑的笑了笑,道:“銀魔兄弟這話,可就有些長他人誌氣了!而且,聽你的意思,似乎你知道天罰煉獄,三層和四層的狀況一樣?”


    此話一出,身前的禾汐,眉頭微皺,感知力也是暗暗觀察著那銀魔的表情變化。


    在聽聞此話後,銀魔的眼中,竟然流露出一抹驚恐之色,雖然隻是一閃而逝,但卻難以逃過楚河與其禾汐的感知。


    盡管銀魔並未再多說什麽,但是楚河和禾汐,皆是能夠確定,這銀魔曾經必定進入過天罰煉獄的深處。


    “到了!”說話間,眾人已經穿過那片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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