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楚河,那毫不猶豫的神色,金輝卻是皺起了眉頭,扭頭看向銀鯊。


    二人四目相對,銀鯊冷冷一笑,道:“難道你就不想問問,為何金輝少爺,要派你執行這項任務?”


    “自然是金輝少爺,給我表現的機會!”楚河緊了緊拳頭,做出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將這般舉動收入眼中,金輝這才是大笑道:“楚河,我明白你的忠心,但這一次,不是要盡全力,而是必須要做到!所以,我才準備,讓你和銀膜二人聯手!”


    楚河有些不屑的瞥了一眼銀膜,旋即歎道:“金輝少爺,此事我一人足矣!跟他一起,我怕有人坐享其成,分了我的功勞!”


    “哼!沒有你,我一人足夠!有了你,我還怕礙手礙腳呢!”銀膜也是不屑的說道。


    金輝打著圓場,輕聲笑道:“為了保證這件事情萬無一失,而且做到天衣無縫,你們必須要相互配合!別忘了,那妮子身旁,可有禾汐相助!那小子,可是有著血色戰將的稱號!”


    “破武境中!我銀膜,還沒有遇到過敵手!”銀膜高傲的說道。


    此時楚河,悄然的窺探著對方的氣息,那銀膜並非是狂妄,此人氣息極為凝實,而且有種難以言明的特殊性。


    楚河有些不解的問道:“金輝少爺,雖然我楚河立功心切,但也有一事不明!既然少爺對於此事,極為的看中,為何不讓銀鯊前輩直接出手,豈不是萬無一失!”


    “哈哈!楚河,你有所不知,那狩獵場,乃是三族為了晚輩之間,相互切磋而布置的結界封印!破武境之上的人,是沒有辦法進入其中的!具體,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金輝含笑說道。


    “一切聽金輝少爺安排便是!”楚河拱了拱手,沒有再多說什麽。


    “好!這兩天,你就別出門了!之後,我直接帶你們前往狩獵場!”金輝說完,示意楚河離開。


    衝其拱了拱手,楚河轉身離去。


    待得楚河離開密室後,金輝這才是一臉怒氣的看向銀膜,道:“銀膜,之前我們商議的,難道你忘了嗎!哼!”


    “既然要做,何必畏首畏尾!”銀膜一臉的不屑。


    這番頂撞,使得金輝麵色陰沉,但一時間,卻是說不出話來。


    見密室中氣氛尷尬,銀鯊這才是緩緩起身,瞪了一眼銀膜,厲聲道:“銀膜!怎麽跟金輝少爺說話呢!還不道歉。”


    聽聞此話,銀膜這才是愛理不理的拱了拱手,道:“金輝少爺,剛才是我衝撞了,你莫要見怪!”


    金輝擺了擺手,道:“一切都是為了大局考慮!”


    顯然這金輝,在隱忍著對方,而這般城府,也是讓那銀鯊眉頭微皺。


    “哈哈哈!此事,就讓那小子,做替罪羊吧!”銀鯊大笑一聲,接著說道:“此行狩獵場,斬殺金枝之後,我們便將那小子,嫁禍給沐王府,就說是沐王府派來的做細!到時候,便是有機會徹底鏟除沐王府了!”


    金輝聞言,陰測測的笑道:“此計謀,的確是一箭雙雕,不僅能夠解決了金枝這個大麻煩,也能借此機會,有借口將沐王府連根拔起!殺我金家大小姐,自然我金家與其沐王府不共戴天了!”


    “哈哈哈!”銀鯊老奸巨猾的笑著,擺了擺手,道:“金輝少爺,此舉何止是一箭雙雕,簡直就是一箭三雕!屆時,倘若蠻王府插手此事,我們也能借機,找他蠻王府的麻煩!”


    “是啊!這些年,那兩大勢力,都是蹈光隱晦,做事嚴謹,生怕被我金家抓住把柄!這次,看他們還怎麽應對!”金輝大笑著,衝著銀鯊豎起拇指,道:“此事成了之後,待得那老前輩出關,銀鯊前輩,就是大功臣了!到時候,即便是前輩沒有尋得,那聖龍之魂轉世之體那人,在屠龍司,恐怕不僅能夠有所交代,還會得到提拔呢。”


    此話一出,密室當中,銀鯊與其金輝都是大笑了起來。


    而此時,在遠離密室的一處角落裏,楚河悄然的收回靈魂感知力,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


    先前在離開之時,他暗暗留下一抹靈魂力,對於這些人的交談,盡數被其竊聽耳中。


    離開密室後,楚河並未返回住處,而是悄然的來到了金枝所居住的院落,在此停留了約莫一刻鍾後,方才是離開。


    回到自己居住的院落後,楚河便是盤膝而坐在院落裏,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楚河,你給我滾出來!”不久後,院落外,傳來金枝憤怒的嗬聲。


    嘴角勾笑,楚河緩緩睜開眼眸,而後邁步向著院落之外而去。


    此時的金枝,一臉的憤怒,正遠遠的盯著他,見楚河從中而出,二人相視一眼,彼此都是暗暗的笑了笑。


    而在金枝的身旁,禾汐麵無表情,手持一柄血色長戟。


    “楚河,不要以為你是金輝的金牌打手,就能肆意妄為!今天,我便是要殺了你!”金枝怒指著楚河。


    楚河聳了聳肩,旋即冷笑道:“幾天前的事情,這位妹妹還放在心上啊!哎呀,妹妹呀,你體弱多病,就在家好好休息,大動幹戈,可是會傷身的!”


    “禾汐,給我上!殺了他!”金枝二話不說,怒指著楚河。


    聞言,禾汐手中血色長戟猛然一抖,旋即縱身而入,手中長戟帶起咧咧罡風,向著楚河襲來。


    二人交手時,不遠處,隱藏暗中的一名暗哨,這才是匆忙離開,向著密室的方向而去。


    當然,此人離開時,楚河三人,都是露出一抹笑意。


    交手片刻,楚河便是覺察到,有著三股氣息,正在接近此處。


    “禾……!”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金輝三人,金輝正待開口製止,卻是被那銀鯊打斷。


    “金輝少爺,莫要著急,看看再說!”銀鯊低聲說道。


    聞言,這金輝方才是反應過來,默默的點了點頭,目光投向場中。


    在那院落之外,禾汐手中血戟揮舞,氣勢如虹,一股血腥的氣息,彌漫在這片戰場之中。


    麵對禾汐的進攻,楚河將玄冥炎壓製,將其五行元力中的土元力,盡力的放大,以此掩人耳目,饒是如此即便他的戰鬥力大打折扣,但仍舊是頗為強悍。


    “砰!”血戟襲來,與其楚河麵前凝聚的土牆,轟擊在一起,兩股元力爆裂紛飛。


    “蹬蹬蹬!”被其震退,楚河眉頭微皺,聲音凝成一線,傳入禾汐耳中,“好家夥,動真格的啊?”


    “不動真格的,恐怕會露出破綻!”禾汐也是將聲音凝成一線。


    此話落下,禾汐手中血戟猛然一顫,而後宛若一根長繩,在身前急速的搖曳著。


    血戟所過之處,留下一道道血紅色的紋理,這些紋理開始逐漸凝聚成一個個符文。


    “血戟爆裂刺!”


    禾汐暴喝一聲,手中血戟猛然拋棄,那些殘留身前的符文,開始急速凝聚,而後向著血戟之上匯聚而去。


    隻是一瞬間,那血戟上,便是攀爬著一道道血色的紋理,紋理在緩緩的蠕動,仿佛有著生命一般。


    “嗖!”隨後,那禾汐手掌猛然拍擊在血戟的末端,長戟飛射而出,似是一條嗜血的長蛇。


    麵色凝重,楚河腳步不斷後撤,與其同時,手掌間土元力急速凝聚。


    “紫金盾!”


    心中暴喝一聲,土黃色的元力,瞬間在其身前,凝聚出三道光盾。


    “嗡!”這一切,都是在眨眼之間,血色長戟已經飛射而來,觸及在那土黃色的光盾之上,二者發出微弱的嗡鳴聲,而後定格在半空中。


    “動真格的了!”銀鯊臉上露出冷笑,道:“看來那金枝,勢必要斬殺楚河!這倒是為我們,狩獵場的計劃,做了一個完美的鋪墊!”


    “砰!”


    說話間,楚河身前,第一道光盾上,裂開無數道蜘蛛網般的裂痕,堅持瞬間後,便是爆裂開來。


    血色長戟長驅直入,震碎第一道光盾後,接連將其兩道光盾擊碎,而後直取楚河胸膛而至。


    一股死亡的氣息襲來,本能的,體內玄冥炎開始躁動,但楚河卻是將其死死壓製,不做絲毫的抵抗,遠遠看去,似乎沒有絲毫還手之力一把。


    “銀魔,上!”就在此時,那銀鯊方才喝道。


    “嗖!”話音還未落下,銀魔便是爆射而出。


    眨眼間,便是到了楚河的身前,他雙膝猛然一曲,雙臂狠狠一震,那雙鐵拳緊握之間,竟然同時轟擊而出,向著飛射而來的血色長戟砸了過去。


    “嘰……!”


    在銀魔出手間,竟然隱約間,有種怨靈淒厲的慘叫聲,這讓楚河與其禾汐,眼底深處不約而同的流露出一抹詫異。


    “轟!”


    似是無數灰色的怨靈,在一瞬間轟擊在血色長戟上,攀爬的觸手纏繞著長戟,撕裂著其中的元力,轟然炸響後,血色長戟倒飛而回。


    一把抓住飛射而回的長戟,腳步接連後撤,禾汐臉頰微微抽搐。


    “哼!沒用的家夥!”一擊化解了禾汐的武技,銀魔扭頭,不屑的瞥了一眼楚河。


    此時不遠處,金輝快步而來,人還未至,便是含笑說道:“這怎麽回事啊?怎麽還動起手來了!”


    “金輝!”金枝一臉怒氣,指著楚河,道:“你這條狗,有眼無珠,竟然肆意頂撞我!今天,若不給我一個交代,我跟他沒完。”


    “這,這……,這家夥剛來金家,不懂規矩。”金輝說著,便是扭頭衝楚河使了一個眼色,道:“還不趕快,向大小姐賠禮道歉。”


    “不必了!”金枝嬌喝道:“我知道,他是你的金牌打手!我給你這個麵子,可以不殺他,但必須讓他接受懲罰。”


    “什麽懲罰?”金輝問道。


    “關入天罰煉獄一層,承受靈魂鞭策,直到狩獵場開啟之日!”金枝咬牙切齒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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