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高級附魔師,吳清華不相信自己,竟然看不出對方所篆刻的魔印。


    他伸手接過楚河遞來的魔印,而後仔細的翻看著。


    看著對方,逐漸露出的譏諷笑容,楚河眼底深處,一抹冰冷殺意一閃即逝。


    在一邊注視著吳清華,楚河的靈魂感知力,也是在窺探那名老乞丐的舉動。


    自從他開始篆刻魔印,那名老乞丐的眼睛,便一直盯著鳳尾簪,楚河已經可以肯定,這名隱藏身份的老乞丐,定然認識鳳尾簪,或許與其夢蘇也是有著什麽淵源。


    “楚河哥哥,待會咱們分頭跑!”蘇小曼的聲音,此刻凝成一線,傳入楚河耳中。


    “跑?”楚河聞言有些詫異,扭頭看了看蘇小曼,毫不掩飾的詫異笑道:“難道你對我就這麽沒有信心?”


    見楚河毫不掩飾的說出口,蘇小曼趕忙衝其使眼色,畢竟麵前這人,可是一名引元境的強者。


    蘇小曼雖然相信楚河,但一個境界的差距,可不是僅憑借信任就能夠彌補的,況且她也能感知到,那金銘以及其身後那麵無表情的二人,實力隱約都在破武境中期。


    以她二人聯手,憑借楚河那強悍的手段,對付這三人蘇小曼尚且有信心,但算上那吳清華引元境的強者,蘇小曼便是毫無底氣了。


    衝著愕然的蘇小曼微微笑了笑,楚河再度扭頭看向吳清華。


    “怎麽?還沒看出名堂?”楚河話畢,不忘嘲諷道:“好歹你也是一名高級的附魔師,竟然對下九流中的魔印,都認不出來麽?”


    此話讓吳清華臉色陰沉,片刻後,他終於是冷笑道:“以假亂真,你真以為能唬弄過去嗎!”


    “啪!”說罷,吳清華狠狠一捏,手中魔印瞬間破裂。


    見此一幕,楚河眼中冷笑之色毫不掩飾。


    “呼……!”一股黑色的霧氣,從破碎的魔印中驟然湧出,在吳清華愕然的瞬間,徑直鑽入其眉心間。


    而後一切都是消失的無影無蹤,周遭沒有絲毫的元力波動。


    “哼!好小子,險些被你唬弄了!”那金銘見周遭,並無元力波動,方才是暗暗鬆了一口氣冷笑道。


    此話一出,大廳中本來神經緊繃的那些人,也是在舒了一口氣後,大聲的笑了起來。


    然而,沒有人注意到,吳清華的麵色,越發的有些難看,慘白中透著一抹驚駭和恐懼。


    聳了聳肩,無視眾人的嘲笑,楚河看向金銘,道:“你先前所說的賭注,可還算數?”


    “怎麽?急著找死嗎?”金銘不屑的笑著,道:“吳清華,愣著幹嘛?送他上路吧!”


    金銘自信滿滿,說完更是向後退開,示意吳清華出手,將其楚河斬殺。


    “誰敢動!”蘇小曼踏前一步,準備擋在楚河麵前。


    然而楚河,卻是伸手擋住了蘇小曼,而後微笑道:“既然此刻,你仍舊是要履行賭約,也罷,那你如你所願!”


    “不,不不不……!”吳清華突然如中邪一般,狀若瘋癲的吼道:“等等,等等……!”


    “爆!”


    楚河戳著冷笑,一手伸出,衝著吳清華清輕聲喝道。


    “啪!”一聲脆響,自吳清華的腦袋裏傳來。


    驚恐萬分的吳清華,身體驟然間一僵,體內元力開始瘋狂亂竄,與此同時那雙驚懼的眼瞳中,開始逐漸失去色彩,整個人就這樣,在眾人駭然的目光中仰麵倒地。


    “砰!”身體狠狠砸在地麵上,吳清華這名引元境的強者,竟然七孔流血,瞬間沒了生機。


    酒樓大廳死寂一片落針可聞,所有人都是用著驚駭的目光,盯著那暴斃的吳清華,沒有人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哎,你這名附魔師手下,見識短淺,留他何用!”楚河戲虐的話語,如同驚雷,讓得場中那些人渾身一顫。


    饒是蘇小曼,都是愕然不已,而那名老乞丐,此刻眉頭緊鎖,用著詫異的目光盯著楚河。


    “咕咚!”金銘在許久後,方才是反應過來,咽了咽喉嚨,愕然道:“你,你究竟使了什麽妖法?”


    金銘的話,算是問出了場中這些人的心聲,一名引元境強者,瞬間暴斃,這任誰都想不通。


    “嘍!”楚河指了指吳清華手裏,那破碎的魔印,道:“下九流九段魔印,碎魂印而已!”


    “碎魂印?”大多數人都是呢喃著。


    場中唯有極少數人,露出驚懼萬分之色。


    “哎,連碎魂印都不認識,他也枉為一名附魔師了!”楚河輕蔑的笑著。


    “竟然是碎魂印,傳說失傳已久的碎魂印!”


    此時場中,有著一人驚呼出聲,引來金銘以及所有不解之人的目光。


    那人狠狠咽了咽喉嚨,驚恐的說道:“碎魂印失傳已久,數百年都沒有在江湖上現身,傳聞那種魔印,能媲美中九流二段魔印!而且,而且一旦那種魔印中的能量入體,瞬間就會摧毀人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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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聞言,再想想先前,吳清華暴斃時的一幕,的確正如此人所說。


    然而那人話畢,卻是狠狠搖頭,道:“這不可能!雖然我沒見過碎魂印,但也聽說過,篆刻這種魔印,需要至少引元境後期的實力,更甚至是匯元境的實力,除非,除非篆刻之人的靈魂力異常的強大才行。”


    任由那人信與不信,吳清華這名引元境強者已經暴斃。


    金銘一臉愕然,因為恐懼,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低聲喝道:“殘狼,獵鷹!給我上,上,宰了那小子!”


    在金銘身後那兩人,雖然同樣驚愕,但聞言之後,竟然沒有絲毫猶豫,便是霍然踏前一步,向著楚河謹慎的緩步靠近。


    楚河戳著一抹笑意,冷峻的目光盯著那二人。


    此二人名為殘狼和獵鷹,從外貌看,明顯是一對孿生兄弟,二人身上的氣勢,極為的淩厲,顯然是常年混跡的刀口之上。


    那殘狼獵鷹二人,警惕的盯著楚河,而後漸漸一左一右分開,顯然準備從兩麵夾擊。


    酒樓大廳裏,那些人一哄而散,向著角落而去,對麵少年太過詭異,他們生怕待會一場惡戰,會禍及魚池。


    然而正當那二人準備出手時,楚河卻是冷笑著擺了擺手。


    “怎麽?金銘少爺這是要反悔呀!”楚河的目光看向金銘,一抹殺意毫不掩飾。


    話語落下,冰冷的殺意驟然間以幾何倍的速度爆升著,瞬間整個大廳的溫度,似乎都是降低了許多。


    那種源自於楚河體內而出的冰冷殺意,讓得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而那金銘更是眼露驚恐之色。


    將這可怕的氣勢,提升到極致,楚河冷笑道:“願賭服輸!而且我在最後一刻,仍舊是在征求你的意見,而你是同意了的!故意方才導致他的隕落!那麽現在……!”


    說到這裏,楚河麵色驟然一寒,淩厲的殺意中,夾雜著竊靈之魂恐怖的靈魂衝擊力。


    他沉聲喝道:“我現在,再問你一遍,是否真的要動手?若真是如此,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將會賠了夫人又折兵,得不償失!”


    此話一出,金銘竟然退縮了,他腳步緩緩後撤,一臉的恐懼。


    待得退到酒樓大廳門口時,金銘高聲喊道:“走,走!”


    說完,金銘轉身,狼狽的逃竄而出,而那名為殘狼和獵鷹二人,對視一眼後,警惕的盯著楚河,緩緩後撤,退到大門口,這才是霍然轉身離去。


    僅憑氣勢,便是驚退了三名破武境中期之人,這番舉動,讓得大廳中不少精明的人暗暗折服於楚河的手段和氣魄。


    “兵不見血刃!公子好手段呀!”那名老乞丐,衝著楚河豎起拇指。


    聞言,楚河身軀一抖,那股淩厲的氣勢,瞬間消散,失去那股恐怕的壓迫感,大廳中那些人,方才是狠狠的喘息著。


    扭頭看向那名老乞丐,楚河緩緩坐下身來,意味深長的說道:“老先生可還滿意?”


    “噢?我有什麽滿意不滿意的。”老乞丐似笑非笑,道:“公子的手段,的確令人敬佩,隻是老朽吃飽喝足,真不知道該如何感謝公子呢。”


    “不必客氣!”楚河擺了擺手,風輕雲淡的笑道:“我本並非喜歡惹是生非之人!這一切僅因,為老先生出一口惡氣而已!而且僅僅如此,倘若老先生吃飽喝足,沒有話說,那您請便就是了!”


    聽聞此話,那名老乞丐倒是有些詫異,許久後他撩了撩一頭亂發,含笑看著楚河。


    滿意的點了點頭,老者輕笑道:“早就聽聞,萬荒城出了一個驚天奇才,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前輩過獎了。”楚河風輕雲淡的笑道,似乎對於那老者的話語,沒有絲毫驚愕的表現。


    這倒是讓那名老者,更加的好奇和欣賞了。


    滿意的點了點頭,老者笑道:“老朽天宇,在此等候公子多時了!此地並非是說話的地方,還請公子隨我來,借一步說話!”


    “前輩,請!”楚河站起身來,躬身道。


    那老乞丐微微一笑,轉身向著酒樓大廳的門口而去。


    此時蘇小曼,一臉的茫然,低聲問道:“楚河哥哥,你怎麽看出來,這老乞丐並非常人的,而且,他深知你的來曆,你難道不奇怪嗎?”


    “自打踏入這酒樓,他的氣息,便在暗暗的窺探我!”楚河輕笑著,解釋道:“不僅如此,先前那陳逸雲一腳,雖然將他踢倒在地,但有一股元力,已經悄然進入到了他的體內。”


    說著,楚河看向不遠處,癱倒在地,此刻顯得頗為痛苦的陳逸雲。


    “他現在體內,正有一股強大元力在衝擊經脈,不出一刻鍾,將會隕落!”


    蘇小曼一臉愕然,這片刻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以至於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


    “罷了!待會一切都會水落石出!”楚河說罷,拉住蘇小曼的手,道:“走吧!那人若是敵人,你我恐怕早已斃命,既然並非如此,那便是朋友了!去看看,他會給我們帶來什麽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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