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樓上而來一行人,為首的乃是一名衣著華貴,年紀不大的少年。


    少年手握折扇風度翩翩,在其身後跟著三人,這三人皆是麵色不善。


    “金銘少爺,您可得為我主持公道。”


    被蘇小曼打趴在地的陳逸雲,艱難的爬起身來,向著那名少年而去,口中抱怨道:“那個不長眼的狗東西,竟然打碎了您剛賞給我的魔印。”


    說話間,陳逸雲便是湊到了那名叫金銘的少年身前。


    “砰!”可就在這時,金銘身後一人,突然出手,隻聽一聲悶響,陳逸雲再度飛了出去。


    “我看你,也是不長眼!”金銘不屑的瞥了一眼痛苦掙紮的陳逸雲,而後戳著笑意,向著楚河等人而來。


    臉頰含笑,楚河眼底深處,卻是劃過一抹詫異之色。


    在金銘的身後,其中二人氣息淩厲,先前出手那人,更是快若閃電,而另外一人的氣息,則是更加的隱晦。


    靈魂感知力悄然蕩漾而出,從那幾人身上一掃而過,楚河暗暗皺了皺眉頭。


    金銘戳著笑意,行至楚河身前,那裏本來坐著的一桌客人,見狀趕忙讓開。


    一腳踏在凳子上,金銘含笑看著楚河,道:“你這隨從身手不錯呀!”


    “他不是我的隨從。”楚河輕笑著說道。


    “哦?”金銘嗤之以鼻,原以為楚河見狀,這是膽怯之意。


    卻沒想到,楚河接下來的話,讓其麵色狠狠一沉。


    “不錯,她不是我的隨從,而是我的朋友!如果你要提那人出頭,我還是奉勸你一句,莫要自找沒趣!”


    楚河狂傲的話語,讓金銘身後那人,笑出聲來,一股淡淡的氣息,從其體內湧出。


    嘴角掀起一抹笑意,瞥了一眼金銘身後那人,他笑道:“噢,原來是引元境的強者,怪不得呢!”


    “怪不得什麽?”金銘擺了擺手,話語落下,身後那人氣息急速收斂。


    “既然你這朋友,毀了我那下人手中的魔印,此事隻有兩種解決的辦法。”金銘顯然霸道的很,那種霸道並非是裝出來的。


    僅僅次對方這幾次開口,楚河便是能夠肯定,金銘這人絕對是某個大勢力的公子哥,那種猖狂的口吻,並非是一般人能夠裝的出來的。


    “洗耳恭聽!”楚河輕笑道。


    做這一切,並非是為了挑事,隻是楚河覺得,那名老乞丐,似乎並非常人,若是不拿出一些本事,恐怕那老乞丐仍舊會裝瘋賣傻。


    金銘看了一眼蘇小曼,而後笑道:“要麽賠我一枚魔印,要麽便拿她抵債!”


    “哼!”蘇小曼嬌哼一聲,便準備霍然起身。


    但楚河卻是伸手拉住了她,而後輕笑道:“不就是一枚下九流九段的魔印麽!我看你身後這人,也是一名附魔師,要不然這樣……。”


    說到這裏,楚河狡猾一笑,站起身來,道:“我與你賭一把!”


    “賭?”金銘先是一怔,旋即譏笑道:“好好好,賭什麽?”


    “那就賭附魔吧!一炷香之內,下九流九段魔印,誰的品質好,便算誰贏!”


    “跟他比附魔?”金銘詫異的看了看楚河,再扭頭看了看身後那名早已不屑笑著的中年男子,旋即歎道:“你可知道,他乃是有著引元境實力的附魔師,而你的氣息,不過是破武境而已。”


    “是啊,以表誠意,故而挑戰麽!有何不妥?”楚河反問道。


    “那就開始吧。”金銘被對方的狂傲有些激怒了,示意身後那人開始。


    此事,引起了酒樓大廳中,所有人的關注,不少人都是忍不住湊到了跟前。


    “小子,你會為你的狂妄付出代價!”那名中年男子,不屑的看著楚河,冷笑道:“在我吳清華麵前,膽敢挑戰附魔的人,可沒幾個!”


    “那算是我眼拙了!”楚河不屑一笑,示意那人開始。


    這種狂傲,讓場中那些圍觀者,都是露出憐憫之色。


    要知道在附魔師一途,境界實力越高,篆刻而出的魔印,威力將會越大,而那名為吳清華的男子,有著引元境的實力,比起楚河足足高出一個境界。


    這二人對弈附魔,顯然楚河根本毫無勝算,隻不過這一切僅僅是他們以為。


    而此時,那名老乞丐,終於是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有些詫異的看著楚河。


    吳清華手掌一翻,一枚銀色的雕刻刀浮現在手,那雕刻刀一出,便是蕩漾起一股輕微的元力波動。


    “好東西!”就憑那股波動,場中一些不懂附魔之人,都是忍不住開口稱讚。


    “此篆刻刀,名為銀元!”揚了揚手中篆刻刀,吳清華笑道:“也不欺負你實力低微,就篆刻一枚補元印吧!”


    “嘶……!下九流九段的補元印?”


    一時間場中驚呼之聲不斷,這些混跡在深山,獵殺妖獸刀口舔血之人,對於補元印再熟悉不過了。


    補元印分為兩種,一種是下九流三段的補元印,這種補元印能夠在瞬間,恢複凝魂境修煉者消耗一半的元力,是麵對強大對手,續航元力極為珍貴的魔印。


    而另外一種,則是下九流九段的補元印,這種魔印可以說在危難關頭,甚至能夠救命的東西,可將凝魂境修煉者,枯竭的元力瞬間補充充盈。


    故而聞言,場中那些圍觀者,方才是一臉的驚駭。


    吳清華似乎很滿意場中那些人的驚駭,戳著自信的笑容,手中篆刻刀在魔玉之上輕輕滑過,輕車熟路的開始篆刻著。


    不僅如此,一邊篆刻,一邊還不時的衝著楚河戲虐的笑著。


    看著對方嫻熟的手法,楚河也是不斷的點頭,顯然對其一副佩服之色。


    不到半柱香的功法,那吳清華手中的補元印,已經成型,隨著最後一筆落下,周遭的天地元力,急速向著魔玉中匯聚而去。


    “如何?”揚了揚手中補元印,吳清華衝著楚河戲虐笑道:“你是否要感受一番?”


    “不必了!”楚河笑了笑,讚賞的說道:“這枚補元印,的確算的上是極品,不過……”


    “不過什麽?”吳清華皺了皺眉頭。


    一旁的金銘,卻是嗤笑道:“口中狂言誰不會,得拿出一些真本事才行!”


    聳了聳肩,楚河心念一動,懷中鳳尾簪爆射而出,他將其一把抓在手中,與此同時,另外一手,多出了一抹魔印。


    就在此時,楚河清晰的感覺到,當鳳尾簪出現的瞬間,那名老乞丐身上,有著一縷微微的氣息波動。


    “難道他認識這鳳尾簪?”楚河心中暗暗想著,麵上卻是不動聲色,看向吳清華,道:“我也來篆刻一枚下九流九段魔印!”


    楚河話畢,手中鳳尾簪中,一股淡淡的黑色光華浮現而出。


    落筆有神,犀利蒼勁,楚河那流暢的手法,行雲流水一般篆刻的過程,讓得吳清華臉上戲虐的笑容,逐漸有些僵硬。


    大廳中極為的安靜,所有人目光都是落在楚河手中的魔玉上,他們暗暗猜測,這個年紀不大的少年,在篆刻何等魔印,才能夠與其下九流九段魔印補元印相媲美。


    時間在一點點的流逝,一縷縷黑色的光華,落在魔玉之上,而後烙印其中。


    “小子,一炷香的時間,即將要到了哦!”感覺時間差不多了,那金銘嗤笑道。


    “莫著急,這不,魔印將成!”手中篆刻刀,還在以極為精妙的角度篆刻,那奇怪的符印,楚河口中風輕雲淡的說道。


    見狀,饒是金銘都是麵色微微一沉,能夠在篆刻魔印時,分心說話,可見麵前少年,靈魂力之強大是何等的恐怖。


    身為附魔師,那吳清華自然對此也是清楚的很,眉頭更是越州越深。


    突然間,吳清華眼中寒芒一閃,口中沉聲道:“若是你那魔印,比不過我手中補元印,哼!那麽在你跟我家少爺的賭約中,你便是失敗者,而失敗者,迎接你的,將會是死亡!”


    顯然那吳清華已經動了殺意,聞言的楚河眉頭微微一皺,手中篆刻刀停了下來,抬頭看向對方。


    吳清華麵色陰沉,眼中殺意毫不掩飾,在其身後,金銘也是戳著冷笑點頭,道:“正合我意,這場賭約升級了!既然當事人要增加賭注,那我自然願意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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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真?”楚河一臉肅然的問道。


    “自然當真!”吳清華沉聲道。


    金銘嗤笑一聲,道:“好!我做東!若是你輸了,我會替你,好好照顧你這朋友,並且作為賭注,我會派人安葬你的屍首!”


    大廳中那些圍觀的人,在聽聞這番話語後,皆是下意識的後退開幾步。


    顯然金銘等人,這是要仗勢欺人,其意圖已經很明顯了,不僅要刁難楚河,更是要搶奪蘇小曼,更為霸道的是,想要置楚河於死地。


    四目相對,楚河看著那金銘,片刻後,他突然嗤笑起來。


    “也罷!如你所願!”


    淡然的話語落下,楚河手中篆刻刀筆鋒一轉,一道道詭異的紋理,開始烙印在魔玉之上。


    不出幾分鍾的時間,那本是潔白的魔玉,幾乎被黑色的紋理完全的占據。


    “呼!”輕輕吐出一口濁氣,楚河這才是落下最後一筆。


    “印成!”滿意的看著手中魔印,楚河將其鳳尾簪塞入懷中,一臉笑容的看向吳清華。


    後者眉頭緊鎖,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楚河手中魔印,半響後,吳清華怒道:“小子,你這是魔印嗎?當老子是白癡啊!”


    楚河手中的魔玉,沒有絲毫的元力波動,饒是大廳中那些不懂附魔的人,都是隱約間可以斷定,楚河手中乃是一枚廢玉而已。


    “哈哈哈!可以理解!”金銘冷笑出聲,正待開口,卻被楚河打斷。


    “你沒見過,可別胡說哦!我這魔印,可的的確確,就是下九流九段魔印!”


    “什麽魔印?”吳清華問道。


    神秘一笑,楚河伸手,將其遞向吳清華,道:“若不試一試,怎能知道,究竟是我的魔印強大,還是你那補元印更勝一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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