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飛燕話裏有話,張猛又豈能不知?


    男女之間,一旦沒了隔閡,那麽獨處的時候多半都是打情罵俏搞曖昧的成分更多一些,特別是像張猛跟柳飛燕這種,剛剛拉進了彼此之間的關係就要麵臨著暫時性的別離,更是迷情萬分。


    兩人又纏綿了一會,張猛這才把柳飛燕送到了村頭的站牌,等目送她安全上車後,這才離開。


    已經下午了,今天一天張猛都沒去診所,那好歹也是自己工作的地方,所以在送完柳飛燕之後,他就直接朝著診所方向走去。


    三個小護士依舊還是各司其職,張猛到診所的時候,她們正忙著給一個不小心扭到腳的村民在醫治。


    閑來無事,張猛也就站在旁邊觀摩,算是積攢點經驗,免得到時候真讓自己遇到一點什麽事,治病倒無所謂,但要說出個子墨丁卯來,可就有點……


    三個小護士哪裏會想到這麽多,還以為張猛這是視察自己工作來的,所以不管是對患者的態度又或者是悉心度,都更加賣力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突然跑進來了一個村民,神色非常的慌張,見到張猛就一把抓住說,“張醫生,張醫生,救命,救命啊。”


    張猛當時就愣了愣,忙一邊穩定那村民的情緒一邊問道,“大哥,咋啦,您慢慢說。”


    那村民說自己是村西頭的,剛才本來想去村長許長秋家商量點事,沒曾想這事剛說到一半呢,人許村長就突然昏了過去,不僅如此,沒過多大一會,都口吐白沫渾身抽搐了,他一下子就給嚇的半死,這才想到來找醫生去看看。


    按理說,張猛聽到有人病倒了,不管是村長還是普通老百姓,他都會立即二話不說就出門趕往救治,但這會,他卻沉思了起來,緊接著疑惑的看著這名村民問道,“那大哥,你為什麽不去村西頭找大夫,反而要跑這村東頭來呢?”


    張猛有這樣的疑惑並不奇怪。


    村長許長秋的家恰好住在村東頭跟村西頭兩處的交界地方,但不管哪一邊,都有診所,而且村西頭的診所,其實離許長秋家比這村東頭的可是近了不少。


    之前許長秋有個大病小病的都會來這村東頭找大夫,那是因為他小舅子在這裏坐堂,肥水不流外人田,可自己和人一不紮親二不帶故的,而且之前還揍了他小舅子,他又有什麽理由舍近求遠呢?


    那村民被張猛這麽一問,直接就愣住了,頓時就有些接不上話來,倒是一旁的胖護士,她是一個沒心沒肺的主,剛忙好手頭上的包紮工作,聽到張猛的問話也沒想那麽多,就脫口而出,“張大夫,聽說村西頭的那個大夫,今天去鄉醫院開會去了,估計現在還沒回來吧。”


    有了胖護士那麽一句無心的幫腔,之前那村民算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忙附和的說,“可不是嘛,剛才我就是先去的那邊,見沒人,這才火急火燎的來找張大夫您了,張大夫,咱就別耽擱了,快點去吧,我真怕去晚了的話,許村長就……”


    接下來的事,就是張猛將信將疑的被那‘好心’的村民給拉到了許長秋的家裏。


    許長秋就這麽躺在自家炕上,而王蓮鳳則在旁邊摸著眼淚,但讓張猛看起來,怎麽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呢?


    不過王蓮鳳可沒讓張猛有時間去懷疑跟琢磨,見到他之後,直接就上前拉住了他的手,一邊指著自己丈夫一邊哀求說,“張大夫,張神醫啊,你一定要救救我家老許,我家老許這要是走了,那我可怎麽活啊,嗚嗚嗚……”


    雖然張猛被王蓮鳳那雙肥豬蹄一抓,心裏就一陣惡心,但還是強忍著反胃的衝動勸說道,“那個村長夫人,我知道的,你先不要激動,先跟我說說,村長怎麽會突然就暈過去了呢,他之前有沒有其他什麽症狀?”


    問著,張猛就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同時讓一旁跟來的小護士對許長秋進行檢查。


    王蓮鳳這麽一聽,就沉思了起來,過了好一會才有些迷茫的搖了搖頭說,“應該沒有,昨兒個他還去地裏溜達了一圈,回來以後也沒見有什麽不對勁的,就是早上起來的時候,也好好的,還說下午要是沒事就要去集市裏看看,可就在剛才,突然就這樣了。”


    越說王蓮鳳就越傷心,接著就又哭了起來。


    張猛則是聽的皺起了眉頭。


    下意識的問一旁幫忙檢查的小護士,人畢竟是專業,自己連個半吊子都算不上,還是先聽聽人家診斷的結果再說吧。


    其實這三個小護士,雖然也是學過兩年護理專業的,但跟之前那王大夫一樣,成績很不理想,簡單的護理常識還是懂的,但除此之外就……


    小護士吱吱唔唔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一旁的王蓮鳳可就怒了,直接就用責備的語氣說道,“張醫生,你這是有意不給我家老許看病,還是壓根就不會看病?怎麽一上來就是問這個問那個,你倒是給我家老許看看啊?”


    病人家屬的心情,這個張猛是能理解的,而且自己確實有點不專業的地方,被人這麽挑理也是實屬正常,可他總感覺這件事有些蹊蹺。


    而就在這個時候,門口突然響起了一個刹車的聲音,緊接著,一個清脆好聽的聲音就從外麵傳了進來,“老許啊,老許?老許在家嗎?”


    王蓮鳳忙應了一聲,就朝著門外快步走了過去,而張猛在這個時候,卻看到了她眉角的喜色,不由的心裏更是疑惑了起來。


    自己男人都這樣了,就算來個什麽重要的客人,需要這麽興高采烈的?


    沒等張猛細想,從外麵就走進來一個渾身上下穿著職業裝,頂著一頭大波浪的女人,看上去很幹練,也很成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韻味。


    但張猛卻覺得,這個女人好像給自己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不過卻又想不起來自己在哪裏見過她。


    那女人估計沒料到屋裏還有其他人,先是詫異了一下,然後扭頭看向床上的許長秋,有些不解的問向王蓮鳳說,“老許這是怎麽了?”


    一提到自己丈夫許長秋,王蓮鳳眼眶瞬間就紅了起來,一邊抽搐一邊說道,“也不知道怎麽了,剛才還好好的,就是說有點頭疼,然後我就叫人幫忙請這個大夫來,誰曾想這大夫來了也不知道是把我們家老許怎麽了,老許當時就昏了過去,還口吐了白沫,鄉長,您可一定要為我家老許做主啊……”


    嗡~


    聽到王蓮鳳的這番話,張猛當場就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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