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良帝一想,還真是:“沒錯,伽羅當時說,她無意間得到了一根鉛筆,覺得鉛筆很有發展前途,才讓人拿來研究的。”


    冷瀾之點了點頭,又道:“事實上,這件事還有個插曲。”


    她看向秋雯雯,微微一笑:“在得到鉛筆並得知這鉛筆是出自秋姑娘的手的時候,本宮第一件事便是去找你,想要和你商議合作之事。”


    秋雯雯早在冷瀾之開口的時候,心中就產生了不安的預感。


    這會兒預感應驗,她隻想把冷瀾之的嘴巴縫上。


    若是讓越王知道了當時的真相,她的謊言不就被揭穿了?


    然而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由不得她了。


    冷瀾之已經歎息著開口:“當時,本宮明確地將鉛筆的發展前景闡明了,也明說了想要推廣這種筆,是為了造福天下的學子。可是秋姑娘……”


    秋雯雯心下一“咯噔”,拚命在心裏喊:別說了!


    冷瀾之聽不到她的心聲,當然,就算聽到了她也不會乖乖聽話,她道:“秋姑娘當時一臉仇恨地告訴本宮,想買鉛筆,就用一千兩銀子一根的價錢去買,否則免談。”


    她搖了搖頭:“可是,鉛筆的造價總共也才幾文錢罷了,加上給匠人的手工費,也不過十幾文。”


    “伽羅,你說的是真的?”越王臉色難看地問道。


    冷瀾之點點頭:“本宮願意發誓,本宮所說的句句屬實,如果有一個字的假話,甘願天打五雷轟。”


    盛國的人還是很忌憚發毒誓的。


    越王本來就相信她不會撒謊,這會兒更是沒有半分懷疑,他憤怒地瞪向秋雯雯,差點兒沒氣死:“你跟本王可不是這麽說的!”


    其實怎麽說的根本不重要,他氣的是這個蠢女人竟然沒有跟他說實話!


    若是他比伽羅先見到鉛筆,他也能想到推廣鉛筆,這天大的功勞就是他的!


    當然,鉛筆真的先到了他的手中的話,他也不會推廣給那些窮酸用,而是用來當做籠絡士族的手段。


    反正不管他怎麽選擇,都比機會直接毀在秋雯雯這個心胸狹隘的女人的手中的好。


    秋雯雯臉色蒼白地搖著頭,一副她被欺負的狠了的樣子。


    但事實上根本就沒有人欺負她,所以她這一場戲終究是白演了。


    冷瀾之默默欣賞著對方的演技,原本她還有些興致,但是看著看著卻覺得意興闌珊。


    為何這些人總是露出這副她們很委屈很無辜的表情?


    若她們真的是無辜和委屈,那她也就認了。


    可偏偏,事情是她們搞的,錯是她們犯的,事發之後她們不思尋找解決問題的方法,卻總是想著靠裝可憐博同情的手段來一推四五六。


    她覺得挺沒意思的。


    她收回視線,淡淡的說道:“當初本宮沒有昧下研發了鉛筆的功勞,如今自然更不會貪功。既然你說這鉛筆是從番邦友人的手中得到的,那便將這番邦友人的名字說出來,本宮用他的名字來為這鉛筆命名。”


    “若是你能直接將人帶到本宮的麵前,本宮願意將鉛筆所得的收益分出一半給他。”


    秋雯雯眼睛一亮。


    還有這好事?


    雖然她根本就不認識什麽番邦友人,但以她的本事,想要勾搭個把番邦男人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等到將對方徹底掌控在手掌之中,她就哄著對方把鉛筆的所有收益都送給自己。


    雖然一根鉛筆不過二十文錢,所謂的收益也沒有多少,但正所謂積少成多。


    這東西可是消耗品來的!


    天下文人學子那麽多,一個人一個月哪怕隻用上十根,收益也有不少。


    每個月的利潤加起來,怎麽也有上千兩吧?


    就在秋雯雯做著美夢的時候,冷瀾之無情的戳破了她的幻想:“你也別想隨便找個人來糊弄本宮,事關重大,本宮自然會好好調查。若是你想要從中作梗,謀取私利,本宮絕對不會姑息。”


    “而且此等事關國計民生的大事,父皇也絕對不會再縱容你,即便是你腹中懷著五哥的孩子,這樣的罪名也無法用一個孩子來抵消。”


    秋雯雯麵容一僵,笑容訕訕道:“公主說笑了,妾身沒有那麽大的膽子。”


    心中卻是暗罵:這個該死的紙片人,怎麽如此聰明?竟然知道她想隨便找個人來糊弄事!


    眼見這條路走不通,她雖然還心存幻想,卻也明白,在這些冷血權貴的嚴防死守之下,她沒有半分勝算。


    如果她執意要弄虛作假,定然會被冷瀾之找到機會。


    到了那個時候,一頂妨礙民生的大帽子扣下來,說不定冷瀾之真的能借著這個機會狠心的殺了她。


    她頓時消停了,一臉遺憾的說道:“啟稟公主,發明鉛筆的人名叫約瑟夫·哈特穆特。不過感謝他之類的事情就算了吧,他已經回到他的國家了。”


    “離開之前他告訴我說,他可能此生都不會再踏足盛國。”


    “約瑟夫·哈特穆特?”建良帝露出了好奇的表情:“這個名字怎麽如此怪異?他又為何不會再踏足盛國?”


    冷瀾之也目光奇特。


    她在那本《申公遊記》上看到過類似的名字。


    根據遊記的記載,在海國南邊的那些國家裏,所有人的名字都是這麽長且繞口。


    秋雯雯心中得意。


    一群坐井觀天的古代紙片人!


    她看了冷瀾之一眼,才說道:“啟稟陛下,其實在海的那一邊還有另外一片國度,那裏的人都長著金發碧眼。而且他們的名字也和我們的名字不同。”


    為了以絕後患,她解釋道:“約瑟夫是因為一場海難被海浪卷來咱們盛國的,他說他的國度和盛國相距十萬八千裏,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這輩子都可能無法再回來了,所以妾身才說,他以後都不會再踏足盛國。”


    建良帝聽得一臉神奇。


    冷瀾之卻是心中震驚。


    秋雯雯說的這些,和那本《申公遊記》完全對上了!


    若不是那本書是創作於三十年前,她都要懷疑那本書是秋雯雯讓人做舊了之後放到書店裏的。


    在秋雯雯隱隱嘚瑟的目光中,她點了點頭:“那就以這位約瑟夫·哈特穆特的名字命名鉛筆吧。至於收益,聽你的意思,這位約瑟夫也不是鉛筆的發明人,便不給他了。”


    “不過,為了感謝他不遠萬裏將鉛筆帶來了盛國,本宮覺得我們可以以他的名字成立一個學堂,鉛筆的一部分收益,便用來建設學堂,以及免費給學堂的學生提供教學和食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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