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國公夫人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皇後娘娘,你這是何意?你也要來羞辱老身嗎!?”


    她怎麽也沒想到,皇後竟然還未為冷瀾之出頭!


    像她們這種身份的人,哪一個不是把利益和臉麵放在第一位?


    伽羅公主已然失了清白和名譽,這個女兒就算是廢了!


    她料定了建良帝和皇後都會放棄和厭棄這個女兒,所以才敢當著皇後的麵折辱對方。


    萬萬沒想到,皇後竟然還會幫伽羅公主說話!甚至不惜訓斥自己這個朝廷命婦。


    堂堂一國皇後,竟然如此拎不清!


    氣抖冷!


    “老身的夫君可是三朝元老,為我盛國立下了汗馬功勞!皇後娘娘如此待我,就不怕寒了老臣的心嗎?”


    皇後冷笑:“你也說了,你的夫君是三朝元老,而並非你是三朝元老,你是有什麽資格在本宮麵前口出狂言?”


    她麵色一變,眸中冷光閃爍:“別說是你,便是鄭國公在這裏,本宮也想問一問,他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還記不記得他隻是一個臣子!?”


    誰給他的膽子,竟然對當朝皇帝的女兒指指點點,甚至還想越俎代庖,代替皇帝教訓女兒!?”


    這罪名就嚴重了。


    鄭國公夫人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娘娘言重了,老身不敢……”


    “本宮看你不但敢想,還敢做,甚至做得挺好。”皇後麵無表情:“念在鄭國公是三朝元老的份兒上,本宮今日暫且饒你一次,若是你日後再忘了規矩,休怪本宮不給你臉!”


    此時,禦花園附近有不少宮人往來,雖說奴才們不敢逗留看熱鬧,但瞥上那麽一兩眼還是可以的。


    鄭國公夫人隻覺得自己的臉都丟光了。


    奇恥大辱!


    她已經多少年沒有受過這樣的恥辱了?


    尤其是繼女成為太子妃之後,就更是無人敢給她冷眼看。


    除了鄭國公。


    一個聲名狼藉的公主,一個命不久矣的公主,竟然敢讓她丟這麽大的人,她受不了這個刺激!


    “皇後娘娘,臣婦不敢代替皇帝教訓公主,隻是在陳述事實罷了。”鄭國公夫人梗著脖子道:“公主身為陛下的女兒,卻是失了清白和名節,此為國恥!臣婦明白娘娘的拳拳愛女之心,隻是國家大義在前,希望娘娘不要被親情裹挾,圖讓別國增添笑柄。”


    皇後氣結:“你……”


    一隻手扯了扯她的衣袖,打斷了她的話。


    皇後扭頭看去,隻見冷瀾之淡然一笑,清淩淩的鳳眸裏沒有半分怒氣與傷心。


    冷瀾之淡漠地看著鄭國公夫人:“身為三朝元老的夫人,一國誥命,鄭國公夫人卻沒有長一副能配得上你的身份的腦子。”


    不調查清楚真相就人雲亦雲,當眾頂撞國母,死不認錯……嘖,母後,兒臣認為這樣的人,不配享有誥命。”


    皇後點點頭:“我兒言之有理。”


    鄭國公夫人麵色一變:“伽羅公主,你這是公報私仇!”


    又看向皇後:“娘娘,您如此公私不分,就不怕被天下人恥笑嗎?”


    “嗬嗬!”冷瀾之勾唇:“母後不過是按照規矩辦事罷了,何來公私不分之說?”


    見鄭國公夫人還要說什麽,冷瀾之伸出手指在唇邊“噓”了一下,微微笑道:“本宮勸你不要再說話了,否則隻會更加暴露你的愚蠢。”


    “你不過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有什麽資格教訓我——”鄭國公夫人氣瘋了。


    隻是,話還說完,就聽一道尖銳的聲音從原處響起:“伽羅公主接旨!”


    鄭國公夫人愣了一下,旋即很快就反應過來自己沒有聽錯,她眸中漾起了狂喜,不懷好意的等著冷瀾之:“陛下的旨意下來了!”


    一定是陛下嫌丟人,下旨懲罰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了。


    冷瀾之懶得看她,微微整理了一下衣服便跪了下去:“兒臣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伽羅公主鍾靈秀敏,心懷大愛,且有勇有謀,先平天海城災禍,後識破並粉絲海國陰謀,居功甚偉!


    特,封其為超一品護國公主,欽此!”


    鄭國公夫人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怎麽可能!?一定是有什麽地方搞錯了!”


    李總管不悅地看她:“鄭國公夫人這是何意:懷疑雜家假傳聖旨嗎?”


    冷瀾之接了旨,悠悠然起身,聞言笑道:“鄭國公夫人不過是推己及人罷了,她自己辦不到的事情,她便會懷疑別人也辦不到。她自己處在某個境地裏會遇到什麽樣的事情,她便懷疑其她人也和她一樣無能。”


    想起來顧湛進宮之前無意間得到的消息,冷瀾之滿眼含笑地看了鄭國公一眼,問道:“對了公公,今日朝堂之上,可發生了什麽趣事兒?”


    按理說,朝會上發生的事情不該隨便亂說。


    但問話的是冷瀾之,李總管又瞥了一眼傻眼的鄭國公夫人,心知肚明冷瀾之為何這麽問。


    他樂意給伽羅公主這個麵子,便笑眯眯道:“是有這麽一件,不過算不得趣事兒,畢竟,陛下十分生氣呢。”


    “鄭國公的女婿,潁川郡守涉嫌買官賣官,陛下龍顏大怒,已經派人去調查此事了。鄭國公和幾位朝臣因為在朝堂上多次觸怒龍顏,被陛下下令各杖責了三十大板。”


    不等冷瀾之說什麽,鄭國公夫人便尖叫出聲:“絕對不可能!”


    李總管的笑容淡了:“鄭國公夫人是在懷疑咱家撒謊?”


    李總管雖說隻是一個太監,手裏沒什麽實權,可身為皇帝身邊的紅人,就連皇後和皇子公主們都會給他幾分薄麵。


    鄭國公夫人麵色變了變,終究是沒有多說什麽。


    她恨恨瞪了冷瀾之一眼,便想回家。


    冷瀾之目送著鄭國公夫人匆匆離去的背影,嗤笑一聲:“三朝元老,她倒是敢吹。”


    盛國從建國到現在也不過一代罷了。


    所謂的三代,是從她祖父那一代算起的。


    前朝朝廷腐敗,百姓民不聊生,祖父便帶兵反了那腐敗的朝廷。


    隻是,祖父年事已高,沒多久就病逝了。


    祖父之後,是皇伯帶領著起大軍與前朝廷作對。


    可惜,皇伯也沒能等到天下統一。


    之後,權利傳到了父皇的手裏,父皇站在皇祖父和皇伯的肩膀上,利用滿朝能臣,徹底將前朝推翻。


    謝過李總管後,冷瀾之正打算讓流紗如法炮製,將鄭國公夫人今日的所作所為告訴鄭國公府的人,讓鄭國公去收拾鄭國公夫人,卻聽皇後淡淡道:“來人,傳本宮旨意,鄭國公夫人德行有虧,罰她抄寫《宮規》一百遍。”


    冷瀾之愣了一下。


    想到那厚厚的《宮規》和就連她都頭疼不已的上千條規矩,她默默在心裏豎起了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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