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地黃殺人事件第四章
看著他和陳依然有些相似的臉，木子宵知道，他估計就是今天的主人公陳秋然了。
陳秋然上去後，用手碰了一下話筒，然後掃視一下大廳的屋頂，皺了皺眉毛。不過這一瞬間極短，並沒有人注意到。
底下人時不時傳來雷鳴般的掌聲，宋悠瀾卻沒有看，他抬起頭看看沒有燈光的屋頂。黑漆漆一片，拱形的設計讓它的暗影分布的不均勻，就像是一張黑色的大嘴，無聲地吞噬著夜晚。
坐在他旁邊的木子宵發現了他的異常，正準備開口問，突然一道黑影頂著燈光從空中墜落下來。
尖銳的聲音劃破了黑暗。
宋悠瀾頓了一下，飛快地扔掉杯子，往人群裏衝了進去。他的速度很快，木子宵反應過來時都看不到人了，他咬了咬牙，扒開人群也衝了進去。
在木頭台子旁邊，陳秋然腳下不到一米的距離，躺著一個沒穿衣服的女人。雙目圓瞪，滿身是血。在空氣中散發出刺鼻的腥味。
陳秋然愣了一會兒，猛地蹲了下來，扒開女子被血糊在臉上的長發，雙手顫抖地碰住她的臉，“盈盈！盈盈！快，快打電話給醫院，快點啊！！”
“沒用的，她已經死了。”一道清冷的聲音從他的頭頂傳來，陳秋然抬起滿是淚水看著他。
木子宵並沒有看他，而是直接蹲下來檢查屍體。宋悠瀾則是撥通了電話。
“怎麽回事，啊？盈盈！她怎麽了？為什麽會這樣，哥？”陳依然撥開人群，顫顫巍巍走到了陳秋然的旁邊，跪了下來。大廳裏的燈早就被打開了，亮如白晝的空間裏，陳秋然那張毫無血色的臉要比這燈光都白上幾分。
宋悠瀾撇了他一眼，然後將目光投到了屋頂上。拱形的內頂，四側雕刻著一些西方的孩童雕像，石灰白色的瞳孔在稚嫩的麵孔上顯得詭異冷酷。
“宋警官，你過來一下。”蹲在地上的木子宵突然開口打斷了他的思路。
“怎麽了？”宋悠瀾也學著他的樣子蹲了下來。
燈光下，木子宵的側臉有些冷峻的感覺，但宋悠瀾覺得這樣的木子宵帶著工作的認真，挺吸引人。
“這個女人身上並沒有找到致命傷。”木子宵看他沒有動，主動側過身子，在他的耳邊小聲道。
帶著酒香的氣息讓宋悠瀾晃了晃心神，他皺了皺眉，“可是她流了這麽多血。”
“她身上一共被刀具之類的銳器割了十刀左右，但是每一個都避開了大動脈，看起來血的確很多，但是不足以致命。”木子宵肯定道。
十刀麽？宋悠瀾摸了摸下巴，他上前摸了摸女屍，此時正值夏季，女屍身上的血液沒有凝固，沿著地板流了一圈，他卻像沒看到一樣，抬起了女屍的胳膊，然後是膕窩。木子宵乘機看了一眼陳家兄弟，兩個人都皺著眉毛，可是他們的眼裏卻沒有一絲痛苦。
“好了，大家不要慌張，今天晚上的宴會估計得提前結束了，待會大家挨個做個筆錄就可以回去了。”宋悠瀾站起來，看到門口湧進來的幾個警察，將手舉了起來。
很快，女屍就被人抬進了車子。宋悠瀾拍了拍木子宵的肩膀，兩個人走到了臉色不好的陳家兄弟麵前。
兩兄弟站在樓梯口，陳依然低著頭，好像在聽陳秋然說著什麽，期間他抬起頭想反駁，卻被他的哥哥訓斥了一聲，然後又低下了頭。
“陳先生。”宋悠瀾笑著開口。
“啊，是宋警官……”陳秋然上前和他握了個手。
“陳先生是不是和死者認識呢？”宋悠瀾直接問道。
“啊，是，她叫張盈盈，是依然的女朋友。”陳秋然苦笑道。
陳依然的女朋友？我看著剛才你可比你弟弟都緊張呢，宋悠瀾在心裏冷笑。
“啊，那真是太遺憾了，你們知道她家裏的聯係方式和家人嗎？好方便我們調查。”宋悠瀾說的絲毫沒有遺憾道意思。
“盈盈她父親在她四歲的時候就死了，隻有母親和她住在一起。她家離這裏並不遠。”陳依然聲音有些低啞。
“依然，你哥哥在台上說話的時候，我怎麽沒看到你？”木子宵突然問道。
這一問，讓其他的三個人都看著他。但是木子宵不理睬，隻是盯著陳依然的眼睛。
“額，我在那邊的柱子旁邊，當時是和李家的公子在一起喝酒聊天。”陳依然指著西邊的角落。
“你不陪你女朋友，反而和一個男人聊天？”宋悠瀾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她當時上廁所去了，而且她是在快開始時才來的，我為了這件事說了一句她，她就不開心了。”
“我弟弟說的沒錯，我當時還勸他們兩個來著。”陳秋然忙插嘴。生怕自己的弟弟被人誤會了。
木子宵在心裏冷笑，宋悠瀾暗地裏扯了下他的衣角，“我們能去樓上看看嗎？”
“好，好的。”陳秋然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不過還是點頭。
謝絕了兩個人提出帶路的建議，宋悠瀾直接拉著木子宵的手順著雕花欄杆上了樓。
陳家的屋子有三層，兩個人直接去了頂樓，宋悠瀾拉著某人的手，一直沒有鬆手。木子宵抽了抽發現抽不動，他剛想開口時就被宋悠瀾給打斷了。
“不知道子宵有沒有看到屍體腋窩那裏的淤青？”
木子宵的思緒成功地被他引到了屍體方麵，“當然，那是一種極細的東西勒出來的痕跡。”
“那麽，你能看出來是死前還是死後勒出來的嗎？”
“你的意思是……”木子宵停在來看著他。
“沒錯，現在我們找找有沒有那個東西。”宋悠瀾勾了勾嘴角，更加用力握住木子宵的手。然後轉過頭。
他沒怎麽想這樣握住人的手，不過木子宵的手冰冰涼涼的，還很軟，帶著瘦弱的骨感，讓人覺得很舒服，他承認自己剛才刻意轉開了話題，因為他有些舍不得放開這隻手。
兩個人沿著圓形的三樓轉了兩圈都沒有看到想要的，木子宵抬頭搖了搖脖子，然後看到一個東西閃了一下，“等等，你看！”他拉住宋悠瀾。
“什麽？”宋悠瀾停了步子，順著木子宵的眼神，看到了屋頂上幾個懸空的孩童雕像。小巧的翅膀上吊著一根如同頭發絲一樣細的線，在燈下折射出瞬間即逝的光。
“你眼神可真好呀，讀書的時候從來沒有躲在被子裏看手機吧？”宋悠瀾笑著看著他。
木子宵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他能和他說前世自己近視五百度嗎？
見他不說話，宋悠瀾也不在意，掏出手機調好焦距，對著小雕像就拍了幾張照片。
看著他的動作，木子宵忍不住問：“這麽遠能拍清楚嗎？”
“嘿嘿，你就不懂了，山寨機就是這麽牛！”宋悠瀾拍了拍自己的手機殼。然後將照片給木子宵看，木子宵看了一眼，不得不承認山寨機，的確挺牛的。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宋悠瀾以前專門學過攝影。
“頭兒，參加宴會的人一共有五十個人，其中女的有二十八個，男的有二十二個，這裏麵，隻有幾個人和陳秋然比較熟，其他的人平時都沒有什麽交集。”小桃花翻著筆記本，今天她沒有穿警服，一襲紅色小禮服襯的她臉色粉嫩，真正的人如其名。
一路走來，不少富家子弟們都用熱辣的眼光看著她。
宋悠瀾撇了一眼，“小桃花兒，今兒真漂亮哈，和誰約會去了？”
“滾蛋，我是去買衣服去了好嗎？呀，這誰呀，這麽帥？”小桃花眼睛隨著木子宵轉。
“木子宵，檢驗科來的新人，我好朋友，帥吧？”宋悠瀾驕傲地摟著木子宵的肩膀。
木子宵麵無表情，心裏卻在嘀咕，誰是你好朋友？
小桃花笑著和他打了個招呼，“帥哥，要是沒有女朋友的話考慮考慮我唄，還有啊，別和這老油條來往，小心以後變成他一樣！”
木子宵笑著點了點頭，引來宋悠瀾的不滿反抗。
“也就是說，隻有這四個人和陳秋然比較熟悉是嗎？”宋悠瀾翻了翻本子。
“嗯，現在要審問嗎？他們已經喝的差不多了。”小桃花皺著眉頭。
“不用，你們再看看，沒有疑問就收隊，我和子宵去花園轉轉。”
宋悠瀾說完就帶著人出了大門。
夜晚，陣陣夏風吹來，伴隨著草木的清香，讓人緊繃的神情放鬆了下來。
“你說要找什麽？”宋悠瀾掏出火機點了一根煙，吸了一口，煙頭紅色的光隨著他手的動作，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弧線。
“陳依然是學藥學的，我來的時候看到噴泉，雕塑旁邊都種著一些草藥。明明和雜草一樣的草藥，要不是有專人清理的話，早就沒有了，我猜陳家的花園裏肯定也有草藥。”木子宵借著月光，順著石子路往前走。
“你是說，洋地黃？”宋悠瀾眯著眼睛看著他。
“嗯。”木子宵並沒有回過頭看他。但是宋悠瀾知道，他和自己一樣，都在懷疑這陳依然。
看著他和陳依然有些相似的臉，木子宵知道，他估計就是今天的主人公陳秋然了。
陳秋然上去後，用手碰了一下話筒，然後掃視一下大廳的屋頂，皺了皺眉毛。不過這一瞬間極短，並沒有人注意到。
底下人時不時傳來雷鳴般的掌聲，宋悠瀾卻沒有看，他抬起頭看看沒有燈光的屋頂。黑漆漆一片，拱形的設計讓它的暗影分布的不均勻，就像是一張黑色的大嘴，無聲地吞噬著夜晚。
坐在他旁邊的木子宵發現了他的異常，正準備開口問，突然一道黑影頂著燈光從空中墜落下來。
尖銳的聲音劃破了黑暗。
宋悠瀾頓了一下，飛快地扔掉杯子，往人群裏衝了進去。他的速度很快，木子宵反應過來時都看不到人了，他咬了咬牙，扒開人群也衝了進去。
在木頭台子旁邊，陳秋然腳下不到一米的距離，躺著一個沒穿衣服的女人。雙目圓瞪，滿身是血。在空氣中散發出刺鼻的腥味。
陳秋然愣了一會兒，猛地蹲了下來，扒開女子被血糊在臉上的長發，雙手顫抖地碰住她的臉，“盈盈！盈盈！快，快打電話給醫院，快點啊！！”
“沒用的，她已經死了。”一道清冷的聲音從他的頭頂傳來，陳秋然抬起滿是淚水看著他。
木子宵並沒有看他，而是直接蹲下來檢查屍體。宋悠瀾則是撥通了電話。
“怎麽回事，啊？盈盈！她怎麽了？為什麽會這樣，哥？”陳依然撥開人群，顫顫巍巍走到了陳秋然的旁邊，跪了下來。大廳裏的燈早就被打開了，亮如白晝的空間裏，陳秋然那張毫無血色的臉要比這燈光都白上幾分。
宋悠瀾撇了他一眼，然後將目光投到了屋頂上。拱形的內頂，四側雕刻著一些西方的孩童雕像，石灰白色的瞳孔在稚嫩的麵孔上顯得詭異冷酷。
“宋警官，你過來一下。”蹲在地上的木子宵突然開口打斷了他的思路。
“怎麽了？”宋悠瀾也學著他的樣子蹲了下來。
燈光下，木子宵的側臉有些冷峻的感覺，但宋悠瀾覺得這樣的木子宵帶著工作的認真，挺吸引人。
“這個女人身上並沒有找到致命傷。”木子宵看他沒有動，主動側過身子，在他的耳邊小聲道。
帶著酒香的氣息讓宋悠瀾晃了晃心神，他皺了皺眉，“可是她流了這麽多血。”
“她身上一共被刀具之類的銳器割了十刀左右，但是每一個都避開了大動脈，看起來血的確很多，但是不足以致命。”木子宵肯定道。
十刀麽？宋悠瀾摸了摸下巴，他上前摸了摸女屍，此時正值夏季，女屍身上的血液沒有凝固，沿著地板流了一圈，他卻像沒看到一樣，抬起了女屍的胳膊，然後是膕窩。木子宵乘機看了一眼陳家兄弟，兩個人都皺著眉毛，可是他們的眼裏卻沒有一絲痛苦。
“好了，大家不要慌張，今天晚上的宴會估計得提前結束了，待會大家挨個做個筆錄就可以回去了。”宋悠瀾站起來，看到門口湧進來的幾個警察，將手舉了起來。
很快，女屍就被人抬進了車子。宋悠瀾拍了拍木子宵的肩膀，兩個人走到了臉色不好的陳家兄弟麵前。
兩兄弟站在樓梯口，陳依然低著頭，好像在聽陳秋然說著什麽，期間他抬起頭想反駁，卻被他的哥哥訓斥了一聲，然後又低下了頭。
“陳先生。”宋悠瀾笑著開口。
“啊，是宋警官……”陳秋然上前和他握了個手。
“陳先生是不是和死者認識呢？”宋悠瀾直接問道。
“啊，是，她叫張盈盈，是依然的女朋友。”陳秋然苦笑道。
陳依然的女朋友？我看著剛才你可比你弟弟都緊張呢，宋悠瀾在心裏冷笑。
“啊，那真是太遺憾了，你們知道她家裏的聯係方式和家人嗎？好方便我們調查。”宋悠瀾說的絲毫沒有遺憾道意思。
“盈盈她父親在她四歲的時候就死了，隻有母親和她住在一起。她家離這裏並不遠。”陳依然聲音有些低啞。
“依然，你哥哥在台上說話的時候，我怎麽沒看到你？”木子宵突然問道。
這一問，讓其他的三個人都看著他。但是木子宵不理睬，隻是盯著陳依然的眼睛。
“額，我在那邊的柱子旁邊，當時是和李家的公子在一起喝酒聊天。”陳依然指著西邊的角落。
“你不陪你女朋友，反而和一個男人聊天？”宋悠瀾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她當時上廁所去了，而且她是在快開始時才來的，我為了這件事說了一句她，她就不開心了。”
“我弟弟說的沒錯，我當時還勸他們兩個來著。”陳秋然忙插嘴。生怕自己的弟弟被人誤會了。
木子宵在心裏冷笑，宋悠瀾暗地裏扯了下他的衣角，“我們能去樓上看看嗎？”
“好，好的。”陳秋然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不過還是點頭。
謝絕了兩個人提出帶路的建議，宋悠瀾直接拉著木子宵的手順著雕花欄杆上了樓。
陳家的屋子有三層，兩個人直接去了頂樓，宋悠瀾拉著某人的手，一直沒有鬆手。木子宵抽了抽發現抽不動，他剛想開口時就被宋悠瀾給打斷了。
“不知道子宵有沒有看到屍體腋窩那裏的淤青？”
木子宵的思緒成功地被他引到了屍體方麵，“當然，那是一種極細的東西勒出來的痕跡。”
“那麽，你能看出來是死前還是死後勒出來的嗎？”
“你的意思是……”木子宵停在來看著他。
“沒錯，現在我們找找有沒有那個東西。”宋悠瀾勾了勾嘴角，更加用力握住木子宵的手。然後轉過頭。
他沒怎麽想這樣握住人的手，不過木子宵的手冰冰涼涼的，還很軟，帶著瘦弱的骨感，讓人覺得很舒服，他承認自己剛才刻意轉開了話題，因為他有些舍不得放開這隻手。
兩個人沿著圓形的三樓轉了兩圈都沒有看到想要的，木子宵抬頭搖了搖脖子，然後看到一個東西閃了一下，“等等，你看！”他拉住宋悠瀾。
“什麽？”宋悠瀾停了步子，順著木子宵的眼神，看到了屋頂上幾個懸空的孩童雕像。小巧的翅膀上吊著一根如同頭發絲一樣細的線，在燈下折射出瞬間即逝的光。
“你眼神可真好呀，讀書的時候從來沒有躲在被子裏看手機吧？”宋悠瀾笑著看著他。
木子宵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他能和他說前世自己近視五百度嗎？
見他不說話，宋悠瀾也不在意，掏出手機調好焦距，對著小雕像就拍了幾張照片。
看著他的動作，木子宵忍不住問：“這麽遠能拍清楚嗎？”
“嘿嘿，你就不懂了，山寨機就是這麽牛！”宋悠瀾拍了拍自己的手機殼。然後將照片給木子宵看，木子宵看了一眼，不得不承認山寨機，的確挺牛的。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宋悠瀾以前專門學過攝影。
“頭兒，參加宴會的人一共有五十個人，其中女的有二十八個，男的有二十二個，這裏麵，隻有幾個人和陳秋然比較熟，其他的人平時都沒有什麽交集。”小桃花翻著筆記本，今天她沒有穿警服，一襲紅色小禮服襯的她臉色粉嫩，真正的人如其名。
一路走來，不少富家子弟們都用熱辣的眼光看著她。
宋悠瀾撇了一眼，“小桃花兒，今兒真漂亮哈，和誰約會去了？”
“滾蛋，我是去買衣服去了好嗎？呀，這誰呀，這麽帥？”小桃花眼睛隨著木子宵轉。
“木子宵，檢驗科來的新人，我好朋友，帥吧？”宋悠瀾驕傲地摟著木子宵的肩膀。
木子宵麵無表情，心裏卻在嘀咕，誰是你好朋友？
小桃花笑著和他打了個招呼，“帥哥，要是沒有女朋友的話考慮考慮我唄，還有啊，別和這老油條來往，小心以後變成他一樣！”
木子宵笑著點了點頭，引來宋悠瀾的不滿反抗。
“也就是說，隻有這四個人和陳秋然比較熟悉是嗎？”宋悠瀾翻了翻本子。
“嗯，現在要審問嗎？他們已經喝的差不多了。”小桃花皺著眉頭。
“不用，你們再看看，沒有疑問就收隊，我和子宵去花園轉轉。”
宋悠瀾說完就帶著人出了大門。
夜晚，陣陣夏風吹來，伴隨著草木的清香，讓人緊繃的神情放鬆了下來。
“你說要找什麽？”宋悠瀾掏出火機點了一根煙，吸了一口，煙頭紅色的光隨著他手的動作，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弧線。
“陳依然是學藥學的，我來的時候看到噴泉，雕塑旁邊都種著一些草藥。明明和雜草一樣的草藥，要不是有專人清理的話，早就沒有了，我猜陳家的花園裏肯定也有草藥。”木子宵借著月光，順著石子路往前走。
“你是說，洋地黃？”宋悠瀾眯著眼睛看著他。
“嗯。”木子宵並沒有回過頭看他。但是宋悠瀾知道，他和自己一樣，都在懷疑這陳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