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呂如冰在一座看起來十分豪華的酒店門口停下了車,指著酒店最高層說道。“待會就在那上麵吃飯,記得要好好表現哦,男朋友!”


    陸森抬眼望去,隻見在酒店的頂層,赫然亮著四個金色大字:布達拉宮,那牌子不知是用什麽方式放上去的,看起來相當的震撼。


    這酒店陸森雖然沒有來過,卻也是聽說過的,是整個鬆山市最大最豪華的酒店,是林四爺的哥哥林老二開的。


    當然,這裏的消費也是極高的。


    “嘖嘖,那家夥約你來這麽高檔的地方吃飯,看來是很喜歡你啊。”陸森讚歎道。


    呂如冰秀眉一挑,傲然道:“廢話,姐姐我天生麗質,他敢怠慢我?”


    “對了,你車裏有沒有啥管製刀具之類的東西?”


    “你要幹嘛?”呂如冰奇怪地問道。


    “不是要攪局嗎,反正我有用就對了。”


    “嗯……好像真的有,在後備廂。”


    說著呂如冰打開了後備廂,從裏麵拿出一把明晃晃的菜刀,笑著說:“這個行嗎?我放在車上用來防身的。”


    陸森默默將菜刀塞進懷裏,心想什麽樣的人會在車上放一把菜刀來防身?


    兩人交流了幾句,便直接往酒店門口走去。


    走進酒店的時候,呂如冰略微整理了一下儀容,然後伸出手臂挽住陸森的胳膊,兩人往樓上走去。


    來這裏進餐的基本都帶著自己的同伴,所以一進去陸森就發現了呂如冰所說的那個男人。


    他一個人坐在酒店餐廳的邊緣,有些憂鬱地看著高空下的夜景,倒也頗有幾分魅力。


    呂如冰挽著陸森一邊往那邊走去,一邊小聲介紹道:“他叫張誌瘡……”


    陸森一邊聽著呂如冰的介紹,一邊打量著那個叫張誌瘡的家夥,心裏暗想:這小子看上去賣相倒是不錯,勉強有老子一半帥,就是缺少點陽剛之氣,跟那韓國思密達一樣娘娘的。


    穿著倒是挺得體,一身黑色的西服,黑色的皮鞋,第一印象,勉強六十分吧。


    這時張誌瘡也剛好轉頭往呂如冰這邊看過來,這時陸森才看清他眼睛並無多少神采,甚至在眼鏡下麵還有比較濃重的眼袋,看起來一副縱欲過度的樣子。


    一看到呂如冰,張誌瘡頓時雙目一亮,眼中閃過一道貪婪的光,並且眼神立即往呂如冰脖子以下的部位飄去,雖然他掩飾得極好,但陸森還是一眼看清了。


    第二印象,直接從六十分跌到零分!這家夥是個大色狼!


    “如冰,你來啦,很高興見到你。”


    張誌瘡擺出一個紳士十足的笑容,跟呂如冰握了握手,隨即有些驚愕地看向陸森。


    “這位是?”


    “我叫陸森,是如冰的朋友。”陸森禮貌地跟張誌瘡握了握手。


    “哦,原來是如冰的朋友啊,快請坐吧。”


    張誌瘡表麵上表現得彬彬有禮,但呂如冰還是發現了他打量完陸森之後眼底深處的那種不屑,頓時就有些不悅。


    坐下之後,張誌瘡就直接將陸森當成了透明人,再也沒有看一眼,一身地攤貨的家夥,估計來了這‘布達拉宮’都要誠惶誠恐,手腳都不知道放哪。


    也不知道他是走了什麽狗屎運能夠認識呂如冰這樣的佳人。


    “如冰,你今天很漂亮啊。”張誌瘡笑著稱讚了一句。


    在陸森的注視下,呂如冰露出幾分含羞帶怯的神情,微微頷首說了句:“謝謝。”


    靠!演技真好啊!看來我也要好好表演了,陸森心中暗想。


    張誌瘡的目光依然定格在呂如冰身上,他說道:“我老早就想跟你見一麵,一睹你的芳容呢,嗬嗬。”


    說著他喊來服務員點菜,這裏是西餐廳,張誌瘡十分紳士地把菜單遞給呂如冰,呂如冰要了一份牛排,便把菜單遞給了陸森。


    隻見陸森咳嗽兩聲,一本正經的對服務員說道:“那什麽,我要一碗臭豆腐,加辣,哦對,再加個茶葉蛋。”


    服務員:“……”


    呂如冰:“……”


    張誌瘡:“……”


    服務員愣了愣,保持微笑道:“不好意思,先生,我們這裏沒有你要的那些東西,您看您再點些別的東西?”


    “別的嘛……”陸森略一沉吟:“那就蛋炒飯吧。”


    服務員:“……”


    張誌瘡:“……”


    呂如冰捂著小嘴偷偷笑著,暗中給陸森豎了個大拇指。


    服務員一臉懵逼,有些為難地說道:“先生,這……”


    張誌瘡一張臉已經徹底綠了下來,原以為這小子隻是個鄉巴佬,沒想到居然是這麽一個土狗子!


    真他媽丟人!


    他一張臉都已經漲紅,恨得牙癢癢,但迫於呂如冰在場,他又隻能表現得十分有涵養,不能隨便發怒,隻好從錢包裏麵掏出好幾張百元大鈔遞給服務員。


    “你,麻煩想想辦法,好吧?”


    服務員跌跌撞撞的走了,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尷尬,呂如冰悶頭喝茶,一副乖寶寶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張誌瘡無奈,隻好極其不情願的強行再將頭轉到了陸森這邊,幹笑一聲問道:“不知道陸先生在哪裏高就呢?”


    陸森想了想,說道:“哦,我是做金融行業的。”


    “哦,銀行還是投資?”張誌瘡隨口問道。


    “高利貸!”陸森不動聲色道:“我是放高利貸的,你應該懂的吧?就是那種利滾利,不還錢就砍死你的那張。”


    “噗……”


    張誌瘡剛喝到嘴裏的水立刻吐了出來,麵色緊張地看著陸森:“什麽?”


    陸森故作奇怪地皺起眉頭:“怎麽?放高利貸很奇怪嗎?”


    說著看向呂如冰,問道:“你說呢?如冰。”


    呂如冰見狀連忙點頭,興奮地說道:“不奇怪,一點也不奇怪,我跟你說,陸森的工作可好玩了,上次我跟他一起去要債,我親眼看到他把人家腿都打折了。”


    “腿,腿打折了?”張誌瘡麵色變得有些蒼白,絲毫沒有看出來呂如冰是在配合陸森演戲,他強行笑了笑,說道。


    “這……這不是犯法的麽?”


    “砰!”


    話音剛落,陸森立刻激動地一拍桌子:“犯法?犯哪門子法?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那個家夥欠老子錢不還,還站在陽台上嚇唬老子,說要跳下去!靠,老子當時就要送他一程,他非不跳,我當場就給他腿打折了!”


    說到這裏,陸森指了指頭頂上麵。笑嘻嘻地道:“我上麵有人,怕啥!”


    張誌瘡一張臉更是蒼白,看向陸森的眼神已是毫不掩飾的鄙視和瞧不起,在他看來,陸森穿得這麽寒酸,說是放高利貸估計也就是別人手下的一個小嘍囉。


    真不知道呂如冰怎麽會跟這樣一個底層的貨色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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