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戰熠陽上山抓蛇的事,許榮榮又是兩天沒理會戰熠陽,不過戰熠陽也因為上山的事情累的不輕,根本也沒有時間哄許榮榮,加上對剛剛抓回來的兩條蛇要怎麽用很感興趣,自然忽略了許榮榮生氣的事情。


    在生氣,晚上戰熠陽也還是要摟著許榮榮睡,夜裏兩個人也是要睡在一起。


    對於戰熠陽這種什麽苦都受過的人而言,看著許榮榮睡在身邊毫無聲息的時候他都經曆過了,又怎麽會把這點下插曲當成是磨難,隻當是許榮榮使小性子了,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比起這些,許榮榮更是覺得,戰熠陽簡直就獨斷專行的慣了,需要個人好好的管管他。


    “你一會還要去看蛇?”吃過飯許榮榮朝著戰熠陽問,對沈老的在與不在全然不關心,幾天相處下來也了解了沈老的脾氣,就是個不通氣的人,你可以完全當成是他不在。


    沈老聽見許榮榮說便起身站了起來,轉身去外麵看他的酒發酵到什麽程度了。


    人走了許榮榮就更肆無忌憚了,挪騰了一下坐到戰熠陽的身邊,繼續問沒吃晚飯的戰熠陽:“你不知道蛇有劇毒,你沒事擺弄他們幹什麽?吃飽了撐的!”


    現在的許榮榮,完全和以前判若兩人,根本就不是以前的那個,說起話也是越發的讓人有些招架不了。


    戰熠陽正吃著飯,嘴裏騰不出來空,隻能用深邃的雙眼看許榮榮。


    但許榮榮並不知道戰熠陽是什麽意思,還是會一個勁的問他。


    隻不過問了半天,戰熠陽連點動靜都沒有,飯吃飽了把碗筷放下,戰熠陽擦擦嘴起來又去看蛇。


    許榮榮氣呼呼的,收拾完桌子去看戰熠陽。


    蛇裝進玻璃缸裏麵了,輕易的跑不出來,但是有人在附近,蛇還是會不斷的向外吐著信子,隨時等待攻擊的樣子。


    兩條蛇在玻璃缸裏麵糾纏著,一直都分不開。


    許榮榮走過去有些害怕,拉了戰熠陽的手臂一下,戰熠陽回頭看她了一眼,拍了拍她的手,無聲的安撫許榮榮。


    許榮榮有些不大高興的打了一下戰熠陽,像是個小姑娘一樣的數落戰熠陽:“不要你在這裏,你偏不信,你卡看你弄得這些東西,真討厭!”


    許榮榮一直的埋怨著,戰熠陽也不生氣,拉著許榮榮看兩條蛇。


    “你看他們,好像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都沒什麽太多的反應。”戰熠陽說的話莫名其妙的,許榮榮沒聽懂,隻是看了一會。


    “你好好的抓他們幹什麽?山上危險,蛇還有毒,真要是出了事怎麽辦?”許榮榮其實還是後怕,戰熠陽說一聲都不說,就跟著人上山抓蛇,這是從山上下來了,要是下不來呢,倒是後怎麽辦?


    “我抓他們自然是有用,你還舍不得了,回頭我拿來泡酒喝。”戰熠陽打趣說,兩條蛇就好像是聽得見戰熠陽說什麽一樣,在玻璃缸裏忽然躁動不安起來。


    許榮榮朝著後麵躲著,抬頭看戰熠陽,一臉的意外:“泡酒?”


    “嗯,泡酒。”


    “沒聽說蛇泡酒能補什麽。”


    “你沒聽說的多了,你怎麽知道不補,說不定是大補呢。”


    戰熠陽拉著許榮榮邊走,轉過身去了酒房裏麵,沈老正在看一壇陳年老酒。


    開封便聞見了一股辛辣之氣,質樸麵額。


    進了門許榮榮忙著把鼻子捂住,太嗆了,許榮榮受不了。


    戰熠陽反倒鬆開許榮榮的手走了過去,問沈老:“可以喝了?”


    沈老看了一眼戰熠陽:“還不能喝,這個事泡酒用的,等晚上那兩棵草泡開了,就把蛇活著放到裏麵。


    “活著?”戰熠陽不經意的問,大底也是沒想到要用活著的蛇,畢竟是生命,上天不是有好生之德麽?


    戰熠陽思忖著,眉頭深鎖。


    以前他在外麵打野戰,執行任務的時候什麽都吃,抓到了蛇也都是活著就把蛇膽取了出來。


    而今要他活著吧蛇泡酒,他竟會想到生死輪回,因果報應。


    看著如今許榮榮的樣子,戰熠陽總會想,或許就是他這一生手上沾染了太多的鮮血,不然為什麽空留一場無法釋然的感情。


    他們之間原本就多災多難,而今又突然失憶。


    “非要用活的?”戰熠陽一旁問,許榮榮十分鄙夷,要是不想用,你幹脆就別泡酒喝,泡了酒你又假惺惺的說這種話。


    這人真是口不對心。


    “要是不用活蛇,劑量不過,這麽一壇子,隻用兩條蛇,這已經是最低限度了。


    它們雖然是畜生,也咬死過不少人,但我也舍不得,它們畢竟是我養的,別看在山上,我們第一次見麵,但我可沒有殘害它們的心情。”


    沈老說著轉身去了外麵,沒有多久把裝蛇的玻璃缸弄了進來。


    放下沈老看了一會兩條蛇:“這也是他們的命。”


    戰熠陽聽著沈老說,轉身跟著沈老出去,許榮榮也忙著跟了出去。


    當天額晚上,許榮榮做飯的時候戰熠陽跟著沈老,把兩條蛇洗幹淨直接放到了酒裏麵,頓時兩條蛇在酒裏麵翻滾起來,沒有多久兩條蛇老樹盤根一樣死在了酒裏。


    期間已經泡了有一天的草藥,此時已經被蛇激烈的翻滾弄成了細碎,透明的酒色染成了淡黃色,不光是因為蛇本身會有色融進酒裏,也因為裏麵還有草藥的藥漿。


    準備就緒,沈老把酒壇子封死,用繩子捆住困上。


    戰熠陽此時聽到許榮榮在外麵喊著吃飯,才和沈老一塊出去。


    出了門,三個人去吃飯,許榮榮問戰熠陽進門幹什麽去了。


    “沒什麽,看看酒。”


    “那兩條蛇你真的給泡了?”許榮榮其實大概也猜到了,隻不過沒有那麽肯定而已。


    “倒時候我們一起喝。”戰熠陽其實也隻是說說,他哪裏舍得,那兩條蛇說是容易,卻也是豁出性命才弄回來的。


    “要喝你自己喝,我可不喝。”


    許榮榮是不不會喝,打死都不會喝。


    吃過飯夫妻兩個打算出門走走,出了門許榮榮走在左邊,許榮榮走在右邊,兩個人並肩而行。


    許榮榮突然的發現,她和戰熠陽要是不吵吵鬧鬧的時候,她就沒什麽話說了,如果戰熠陽在不說話的話,她就一點話題都找不到了。


    “你說話。”虛弱走了一會,實在是找不到話題,隻好開門見山的叫戰熠陽別悶著。


    戰熠陽正看著周圍的人家,突兀的聽見許榮榮說的話,還訝異了一瞬。


    “說什麽?”戰熠陽以前也沒有沒話找話的時候,如今更是。


    許榮榮忽然覺得,這男人不光是老,也是個木頭。


    戰熠陽轉開臉看著周圍,這邊的人家不多,有個幾十戶,村子不算是繁榮,但是很幹淨,更是充滿了靈秀之氣。


    倘若能夠在這裏長住久安也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反正榮榮一直想要找個安靜的地方度日,與其去找,倒不如就在這邊住下。


    以後的事情還不知道,如果這次榮榮能病愈,他倒是真希望永遠也不出去了。


    許榮榮不知道戰熠陽想法那麽多,她隻是知道,戰熠陽這個人太沒有意思了,她都那麽主動和她說話了,他還一點反應沒有,真是叫她無語了。


    更叫人氣人的是,這幾天戰熠陽躺在床上也像是木頭似的,她很糾結,到底戰熠陽要怎麽樣?


    走了一會,許榮榮因為氣直接回了酒坊,戰熠陽在後麵這才想起什麽,不自覺的還笑了。


    進了門戰熠陽爸身上的衣服脫掉,上了床。


    躺下有一會了,戰熠陽伸手去摸了摸許榮榮,感覺人睡著了,把手又縮了回去。


    許榮榮氣的,兩眼冒火,我不理你你不會主動一點,以前你怎麽那麽主動,男人果然都一個樣,得到了就不當寶貝了。


    許榮榮正氣憤著,戰熠陽從後麵把許榮榮的肩膀搬了過去,覆上唇加深了吻。


    許榮榮沒有睜開眼,但隨著戰熠陽的縱情,忍不住也把手抬了起來。


    一夜安好,早上兩個人早早的起來,一起來許榮榮就被帶到了沈老那邊,沈老拿出一套銀針,準備給許榮榮施針,許榮榮嚇得臉都白了。


    “不行,我不要,我最怕打針吃藥,我不針灸!”此時的許榮榮任性的就像是一個孩子,戰熠陽卻能縱容。


    “你不針灸,就喝外麵的蛇酒,二選一你自己說了算。”


    戰熠陽這也算威逼利誘了,許榮榮覺得委屈,瞪著戰熠陽,昨天晚上剛剛對她幹了那種事,今天就翻臉不認人,真是個混蛋男人!


    是她看錯他了,以後再也別想碰她。


    心裏不舒服,許榮榮就便是去床上趴著,也是極不情願的。


    沈老拿了針,戰熠陽要給許榮榮把身上的衣服脫下去,沈老攔著:“不用了,用不著!”


    戰熠陽滯納了一瞬,坐到床上拉著許榮榮的手,沈老看了一眼,走過去開始施針。


    “這個針要講究穴位貫通,隻有沒紮對地方,才會疼,你覺得疼了麽?”沈老那邊問著,其實已經下了針,許榮榮搖了搖頭:“你沒紮我怎麽疼?”


    頓時,戰熠陽的麵上一陣舒緩,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若不然,真的聽見她在麵前哇哇的哭喊,他的心真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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