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用和她那體重極其不相符的速度,將桌上的二百塊拿到了手中,對著燈光看了看,確定是真錢後,這才將針管放在桌子上。


    “帥哥,我十二點下班,你要是想要我…”


    張強腳下一個趔趄,逃似的跑上了樓,他是無福消受這個小護士,那將近二百斤的身軀,大腿都快趕上他腰粗了。


    “這帥哥還害羞了!”小護士掏出手機打開了美顏相機,看著裏麵的自己,笑道:“還是這麽美美噠,那個帥哥肯定是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才花二百塊買的針管,他這是暗示我什麽呢,是想給我打針嗎?”


    哎呀呀!羞死了…


    張強要是知道小護士想了這麽多,打死他也不會去買小護士手中超大號的注射器。


    來到六層的二號病房,推開門後發現裏麵的三個病床上的人都睡的死沉死沉的,對於進來的陌生人一點感覺都沒有。


    張強剛才進來的時候,路過了一個醫生的辦公室,進去拿了一件白大褂,戴上了一個新口罩,推著一個護士的小推車,上麵還有一些工具。


    從小推車上找到了一個打點滴用的是輸液管,將針頭拔了下來,看了眼被包裹著兩條手臂的那人,這個人就是炮哥沒錯了,針頭直接大腿上就紮了進去。


    “嗷!”炮哥人還在睡夢中,就是一聲狼嚎,下意識的從床上就蹦躂了起來,結果忘記了他手上還打著石膏,手臂的動作幅度太大,明顯可以聽到骨頭錯位的聲音。


    炮哥的慘嚎聲驚動了另外兩個病床上的人,兩人揉著眼睛坐了起來,發現是一個醫生,也沒有大驚小怪,罵罵咧咧的瞪著張強,“你特麽的大半夜過來幹啥,趕快滾出去,別影響老子睡覺。”


    罵完才覺得不對勁兒,那混混趕忙去關心炮哥,一臉諂媚的問候道:“炮哥你是不是手又疼了,你忍一下,我讓醫生給你打麻藥。”


    說完混混朝著張強一瞪眼,罵道:“你特麽的耳朵聾了,趕快給我炮哥打麻藥啊!”


    “好啊!”張強應了一聲,然後將那從小護士手中買來的超大號注射器拿了起來。


    “臥槽,這尼瑪是給人用的針管嗎?你確定不是給牲口用的?”那個混混震驚的看著張強手中的注射器,眼珠子都差點掉地上。


    炮哥滿頭豆大的冷汗,手上鑽心的疼痛終於緩過來了一點,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大腿上紮著的那個針頭,他就是再傻,也看出來了,這家夥就是過來找麻煩的。


    手不能動,但是他的腿可以動,一腳踹在了其中一個混混的大腿上,怒罵道:“你特麽的腦殘嗎?你家打麻藥用這種針管嗎?這特麽的是一個找麻煩的,不是醫生。”


    張強用注射器抽空了一瓶生理鹽水後,笑眯眯的開口道:“炮哥你是真腦殘,這位猜的不錯,這就是給牲口用的注射器,你這頭牲口,正好合適,不過麻醉藥沒有了,就用生理鹽水湊合一下吧,反正都是肌肉注射。”


    “你特麽的不是醫生,耍我們是吧!”那個混混被踹了一腳,這個時候也反應過來了,抬腳就朝著張強踹了過來。


    張強側身躲開,手中注射器直接朝下一捅,混混頓時狼嚎一聲,重心不穩朝著地上摔去,張強拔出那粗大的針頭,腳下拌了那混混一下。


    “嘭!”混混一頭栽在了病房的牆壁上,直接撞暈了過去。


    另外一個混混一直沒有說話,但是張強卻看得出來,這家夥就像是不叫的狗,是會咬人的。


    所以不等那個混混對他發動攻勢,他便先一步一腳狠狠的踢了出去。


    張強出腿的速度又快又急,混混反應過來了,可是已經來不及做出有限的規避動作,隻能是慌亂的將雙手放在麵門位置,來抵擋這一腿。


    “哢嚓!”混混怎麽也沒有想到張強腿上帶著什麽樣的力道,他的雙手骨骼直接被踢得骨折,然後狠狠的擊打在了他的麵門上。


    要命的酸澀感直衝鼻腔,混混的眼睛裏麵淚水瞬間滴落,混合著鼻血一起流了下來。


    張強可不會多話,在混混還沒有來得及做下一步動作時,腿再次踢了出去,正中混混的太陽穴,這次他沒有用太大的力道,太重的話,很容易把人給踢死。


    混混迷蒙著淚水的眼中,帶著難以置信的神色,軟軟的暈倒在了地上。


    看著這假醫生三兩下便解決了自己的小弟,炮哥被嚇了一跳,這絕對是一個狠人,他可沒有記得什麽時候得罪過這種人。


    “朋、朋友,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我一向做人很謹慎,沒有記得什麽時候招惹過你啊?”


    張強沒有說話,手中的超大號針管直接紮進了炮哥的大腿上,一瓶生理鹽水愣是被他硬生生的推進了炮哥的腿上,明顯可以看到炮哥的腿鼓起了一個拳頭大的鼓起。


    那種肌肉被硬生生撕裂的鑽心痛處,是一般人根本無法忍受,炮哥也是人,那種鑽心的痛處讓他撕心裂肺的嚎叫起來。


    張強覺得這家夥太能嚎叫了,隨手將小推車上的一包紗布塞進了炮哥的口中。


    “嗚…嗚!”炮哥瞪著眼睛,死死的盯著張強,裏麵的意思很清楚,他們到底何仇何怨。


    將那超大號針管再次插進了生理鹽水瓶中,淡淡的問道:“你今天是不是搶了一個臉上有疤的女人,你從她那裏搶來的手表現在在哪裏?”


    “你說的是唐素素?”炮哥下意識的就說了出來。


    張強眉頭一挑,反問道:“你說呢?”


    炮哥臉色變得很難看,“我是搶了她的東西,但是還沒有在手裏麵捂熱乎,就被一個女人給搶走了,我的手就是被她打的,連同三根肋骨都被她給打斷的。”


    張強冷冷的看著炮哥,“你確定不是因為調戲人家,才被打成這樣的?”


    炮哥愣了愣,然後氣憤道:“這絕對是造謠,我就是再猴急,也不可能大街上調戲女人,警察又不是吃幹飯的,我要是真這麽做了,幾分鍾之內,警察就會請我去玩兒一趟看守所七日遊,我真沒有這麽缺心眼兒啊!”


    張強眉頭一皺,“這麽說你真是被人給搶了?還是被一個女人給搶了?”


    “那個女人很厲害,打的我根本就是毫無還手之力,當然,比起您來還是要差遠了,當時我就是一個人,如果人多的話,她也不會成功。”炮哥信誓旦旦的開口道。


    “你認不認識那個女人?有沒有她的照片,任何信息都可以告訴我。”張強追問道,他現在還沒有從炮哥的神情之中看出破綻,這件事恐怕是八九不離十了。


    炮哥被包的像粽子一般的手抬起,指了指病床邊上的那個櫃子,“我的手機在裏麵,手機上有那個女人的照片,這是我朋友傳給我的,我看到她的身份後,就沒有再想過報仇的事情了。”


    從櫃子裏麵找出來了炮哥的手機,查找了一下相冊,看到裏麵的女人時,張強愣住了,這個女人他太熟悉了,炮哥口中的女人正是白露。


    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炮哥的眼神,讓他確實並不像是在撒謊,張強還把紗布塞進了炮哥的口中,又將那超大號的針管從生理鹽水瓶中抽了出來,在炮哥眼前晃悠了一下,然後狠狠的刺進了炮哥的膝蓋骨中。


    炮哥的眼珠子差點都瞪出眼眶,鑽心刺骨的痛處傳來,讓他差點活活疼暈過去。


    “你最好別騙我,否則你會後悔做了一個人。”張強冷冷的說完,直接推著那護士的小推車走出了病房。


    炮哥被張強那毫無感情的冰冷眼神嚇的渾身直抖,感覺自己就像是那被獵人盯上的野獸,直到張強走出病房,他才鬆口氣,緊接著劇痛開始席卷而來。


    張強走出病房後,直接撥通了白露的電話,換上了一副笑臉:“親愛的小露露,你人在哪裏呢?”


    “別和我這麽肉麻,我們還沒有那麽熟悉,有事快說有屁快放。”白露的聲音中帶著一抹得意,她太了解張強了,這個家夥上來就這麽肉麻的話,這明擺著是有事求她,不趁著這個時候好好損損這個家夥,過期可沒有這個好時候。


    張強嘴角抽搐了一下,笑眯眯的開口道:“這不是想感謝你前兩天沒有出口詆毀我嗎,想請你吃個飯,賞臉不?”


    “這大半夜的你要請我吃飯,你猜我信嗎?敢不敢走點心找個好點的理由啊?”手機中白露氣憤的聲音傳了過來。


    張強拍了一下腦門,他居然把時間給忘記了,無奈的開口道:“好吧,我實話實說,今天我在幫賈林追查一個搶劫的案子,搶劫犯是找到了,可是對方口口聲聲的說東西又被你給搶走了,還有你的照片,我說小露露你這也夠狠的啊,打斷了人家兩隻手不說,還打斷了三根肋骨。”


    “我隻踹了這個王八蛋一腳,他就斷了三根肋骨,是他自己不抗揍,還怪我嘍?”


    聽到白露這話,張強真想問一句,那個正常人禁得住你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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