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是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滋生堂的院長都親自出麵四處發邀請函了,陪同的還是馬家的人,那麽滋生堂治療癌症的事情就是八九不離十了,如果真的有效果的話,對洗衣來說無疑是相當大的衝擊,至少腫瘤科和放射科的病人肯定要削減一大半。


    西醫治療癌症和腫瘤采用的藥和設備大多都是進口的,售價不菲,許多病人要砸鍋賣鐵治病,到頭來還沒有治愈的保證,也釀成了許多人間悲劇。這其中的利潤更是行業中公開的秘密,要是這些病人都不約而同的跑到了滋生堂,後果自然是很明顯的......


    “趙院長,咱們這會可是玩了一票大的,作為院長我看你可是淡定的很啊。”馬富貴調侃一般說道。


    實際上他的心中卻是擔憂的很,雖然他之前蠻不講理飛揚跋扈,但都是小事而已。而肖雄這回在他看來更是魯莽,二話不說就捅了個大簍子,公然和各大醫院為敵。這可不是一個小勢力,其中有好十幾家大醫院,上萬號人,這種事情他是絕對沒有膽量做出來的。


    即便是現在麵對這種情況,馬富貴的心中還是升起一股無力感,他深切的感覺到自己和肖雄之間不是同一類人,境界更是不能相比,且不論計謀,就連膽識都比不上。


    先別說肖雄了,馬富貴感覺那個什麽精微草堂全都是一群瘋子,身旁的趙斌天還是一臉神態淡然的樣子,不緊不慢的開著車。


    “確實有些不好弄,”趙斌天淡淡的說道,眼神中閃過一抹憂慮,不過很快就被一抹自信的笑容所代替,其中的變化讓馬富貴丈二摸不著頭腦。


    “到了這個節骨眼上麵你還能笑出來?”馬富貴輕輕歎了一口氣:“別看大家都是醫生和同行,各自背後的利益可是複雜的很,不僅僅有境內外藥業集團的,還有藥業集團後麵的財團,你要是斷了他們的財路,都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趙斌天點了點頭,卻是沒有收斂臉上的笑容:“我知道。”


    “到時候可就不是先禮後兵了,恐怕什麽下三濫的手段都能做出來。”馬富貴深知京城的險惡,好心提醒道。”


    趙斌天還是點了點頭,神情沒有半點變化:“我當然知道,馬兄,你認為滋生堂可以在京城中駐紮好幾年,咱們會是人人宰割的人嗎?”


    “你們還是有點辦法的。”馬富貴看了趙斌天一眼,承認道。


    趙斌天臉上的笑意更甚了,甚至還帶著一抹輕鬆:“你說的對,精微草堂下麵不僅僅有滋生堂,還有氣功門,隻要知道其中關係的人都不會輕易找滋生堂的麻煩。”


    “原來如此。”馬富貴恍然大悟。


    在京城中生活了這麽久,馬富貴自然是清楚氣功門的存在,更加清楚氣功門是個神秘的門派,普通人並不是那麽容易可以接近的,可謂是不黑不白,既不是正統的武館,也不是黑道上成立的私人道館。


    他們行事低調,但依然不能阻止隔三差五就出現在本地報紙的頭版上,總是有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發生,提醒著人們他們的存在。都說自古武醫不分家,滋生堂和氣功門之間有著某種聯係也就不奇怪了。


    “肖雄雖然不是我們明確意義上的頭頭,但實際上他已經在統領著我們,規劃著精微草堂的前進方向,而且在他的背後似乎還有一股強大的力量。”趙斌天幽幽的說道。


    “什麽力量?”馬富貴好奇道。


    趙斌天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我也不清楚,因為這股力量和精微草堂似乎沒有什麽關係。”


    “看來我還是低估你們了。”沉吟了一會之後,馬富貴感慨道,一開始他還以為滋生堂無非就是一家有點本事的中醫院而已了,但背後的淵源卻是大大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


    怪不得爺爺都要主動拉攏肖雄,隱約之中他已經感覺到肖雄要下一盤怎樣的棋了。


    肖雄和滋生堂要有大動作,京城中的上層圈子自然是第一時間知道的,而馬家又是其中最快知道的。


    馬有道剛剛下班回到家裏麵,徐嬌便上前兩步徑直擋在他的麵前:“你兒子又滿京城的闖禍了。”


    “這不是應該由你來管教的麽?”馬有道沒有心情更沒有時間理會徐嬌,聲音低沉的說道。


    “要是我管得了還用告訴你麽?”徐嬌氣急敗壞的說道。


    這時候馬有道才停下了腳步,他不耐煩的說道:“爸都已經默許了他的行為了,這不是我能管得了的。”


    “所以就應該讓他亂來嗎?”徐嬌不悅的說道,她自然知道其中的蹊蹺。


    馬有道皺了皺眉頭,輕輕歎了一口氣:“確實是有點亂來了,不過在目前看來一切還是在控製之中。”


    馬有道自然清楚兒子這樣做,背後是有肖雄指使和觀察著的,既然是肖雄的決定,那麽目前看來還沒有什麽風險,隻是他也不知道肖雄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賈紹。”諸葛雄拿著一部手機,悠閑的靠在了椅子上麵,淡淡的問了一句。


    “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賈紹懶洋洋的說了一句,手中還漫無目的的按著遙控器,從一個頻道切換到另外一個頻道,儼然不顧電視喇叭的聲音。


    諸葛雄皺了皺眉頭,這小子一向就沒有正經的樣子,卻是不妨礙他做成事情,於是他自顧自的說道:“肖雄說他有能力治療癌症。”


    “早知道了。”賈紹最後把頻道定在一檔電視購物上麵,上麵正在售賣一款壯陽藥,引起了他的興趣。


    聽到話筒裏麵傳來電視廣告的聲音,諸葛雄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你該不會相信世界上真的有實用的壯陽藥吧,還不如去醫院看看。”


    “我身體好得很,”賈紹依然是不緊不慢的說道:“電視上自然都是騙人的,不過我還真相信肖雄可以做到,不是說馬富貴已經又生龍活虎了麽?”


    諸葛雄點了點頭:“是的,肖雄這小子在醫學上麵的造詣已經要逆天了,不過據我所知你們賈家在醫療行業尤其是在藥業上有不少的投資吧,特別是在南方。”


    說完之後諸葛雄靜靜的等候著電話對麵的反應,如果一切正常的話賈紹將會有較大的反應,這也在情理之中,畢竟自己的生意受到了威脅,任憑誰都不會還能沉得住氣的。


    對於諸葛雄的試探,賈紹卻是依然顯得無動於衷,他又把電視切換到新聞頻道,上麵恰好是報道滋生堂的新聞。


    “滋生堂近日宣布在癌症的治療上有新進展,並且已經邀請了各大醫院共同商討......”


    賈紹饒有興致的盯著電視屏幕,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然後呢?”


    “據我所知,你們賈家在進口的癌症藥物上也下了不少功夫吧,還有一些放射性治療儀的代理權......”諸葛雄並沒有把話給全部說完,他再等待著賈紹的反應。


    賈紹收斂了臉上的笑容,他關掉了電視,偌大的客廳重新恢複了安靜,但他的語氣依然是相當的平靜:“所以你想要說些什麽呢?”


    “看樣子,肖雄已經想要針對你們賈家下手了,畢竟當年你們的實力可是最厲害的,收拾完你再收拾完我們,肖雄完全可以做到從容不迫。”諸葛雄咧了咧嘴,吐出了一句話。


    “那麽你們不是應該慶幸嗎?”賈紹冷笑著,反問了一句。


    諸葛雄笑著搖了搖頭,嚴肅的說道:“哪裏的話,咱們幾個可是唇亡齒寒的關係。”


    賈紹也不和諸葛雄計較,緩緩說道:“我們花了整整幾個月才明白肖雄究竟有多厲害,這些年以來諸葛家族好不容易洗白了,已經可以用全新的姿態出現在眾人麵前,但是你不要忘記了,我們和司徒家族也是同氣連枝的關係,很多見不得人事情還得讓他們去做。”


    “你這是在教育我。”諸葛雄的語氣陰沉了起來,他知道自己一直不待見司徒讚。


    賈紹的聲音平靜,他懶懶的靠在沙發上麵:“你別激動,我還沒有教訓你的資格,隻是想要提醒你一下。”


    “所以接下來打算怎麽做?”諸葛雄的語氣也收斂了不少,他幽幽的問道。


    “還是叫上司徒讚吧,咱們幾家好好商量一下,一起商討接下來的計劃。”


    說著,賈紹頓了頓:“肖雄來京城的目的已經很明顯了,東郭家族已經被肖雄鏟除得差不多了,東郭青出獄無望,東郭林的人脈也算是耗損殆盡,東郭家族其餘的人大概也不敢吭聲,生怕會遭到肖雄接踵而至的打擊。而接下來如你所說就是我們賈家了,人家司徒家族念及舊情,專門從西北過來助陣,而你們倒好,一直按兵不動。”


    “是我們的疏忽。”諸葛雄痛快的承認了這個問題,現在並不是拌嘴的時候,正如他剛才所說的,唇亡齒寒,如果肖雄真的逐個擊破,諸葛家族的覆滅也不遠了。


    賈紹微微一笑:“那麽接下來我們幾家坐在一起,好好商討一下對策吧。”


    “沒有問題。”


    京城某處,車水馬龍間的一棟深宅。


    “這是你的房子?”站在院子裏麵,衣如水的表情有些驚訝,她沒想到肖雄竟然還有這麽豪氣的一棟不動產,看這個院子的規模,位置和布置,可以算是精品中的精品了。


    肖雄隨意的說道:“剛剛買回來的,不過原本就是屬於我的。”


    站在院子的中央,肖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隻有走進四合院裏麵他才有一種回到家的感覺,仿佛空氣都是為了自己專門存在一樣。


    “你像是很喜歡待在這裏。”衣如水瞥了一眼肖雄,淡淡的說道。


    “是的,畢竟是我家。”肖雄語氣中透露著滄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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