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肖雄提到酒吧間,白狼臉上肌肉顫動,一臉的驚懼意味,眼珠子骨碌轉,顫顫巍巍的語氣道:“不,不知道……”


    “嘭!”


    夜鷹頓時怒了,一槍打在了白狼的右臂上,鮮血飛濺,傷口觸目驚心,白狼疼得鬼哭狼嚎。


    “再給你一次機會,也是最後一次。”夜鷹的話如一把鋼刀紮進了白狼的心髒,比這一槍的殺傷力還要強大。


    白狼驚恐的眼神看向夜鷹,肖雄沒有吭聲,白狼滿腦子都是強烈的求生欲、望,不想今天命喪於此。


    “說不說?”


    看著夜鷹靠近了自己的身體,手裏的槍迅速舉起,白狼心懸到了嗓子眼兒,連忙哀嚎道:“我說,我說!”


    “昨晚我們分部接到命令,襲擊幻情酒吧,我的手下大部分都參加了行動……”白狼垂喪著腦袋道。


    “誰下你的命令?為什麽要襲擊幻情酒吧?”肖雄的問題一針見血,眼神死死盯著白狼的雙眸,容不得他撒謊。


    說也是死,不說也是死,到底如何抉擇?心間被猶豫情緒所填滿,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龐滾落,白狼低聲道:“總部的命令,我隻知道是因為一個叫周武成的老板,他出錢請我們老大做事的,其他我就真的不知道了…你們饒了我吧,我不想死,我說的都是實話!”


    周武成這個再熟悉不過的名字聽在耳裏,肖雄眼神裏的怒火像是衝天火光,一腳將白狼踢到了牆角。


    “原來是他!”肖雄震怒的臉色,咬牙道。


    夜鷹瞬間一愣,他並不知曉肖雄和周武成之間的個中恩怨,隻是回憶起了昨晚在酒吧,肖雄從吧台上取下的那枚神秘的徽章,上麵印著的就是蛇形圖案,再想起白狼現在所說的,好像不謀而合。


    這個國際販毒集團像是冰山浮出了水麵,snake的中文意思就是蛇,看來白狼已經臨近心理崩潰的邊緣,把所有他知道的情況都招了。


    “這個人怎麽處理?”眼看肖雄走到了門口,夜鷹上前問道。


    片刻的猶豫,今晚軍師並沒有在汽修廠,肖雄冷麵道:“暫時留著,就押在這兒,讓軍師繼續問,撬開他的嘴,販毒集團跟我作對?”


    “我明白了,”刹那間讀懂了肖雄眼眸中的狠戾,看來這一次,又是一場血雨腥風即將來臨,夜鷹沉聲問道,“白狼說的周武成是什麽人?”


    “一個地產商人。”


    連夜讓小弟們查到了周武成家的詳細住址,肖雄和夜鷹在幻情酒吧裏商議了許久,做出了周密的計劃,準備明日找周武成算賬。


    怒火漸漸平息,肖雄把自己跟周武成之間的過節告訴了夜鷹,奇邦也站在一旁聽著,今夜幻情酒吧早早打了烊,但三個人一夜沒有離去,吧台上堆放著很多酒瓶。


    夜鷹和奇邦聽完了肖雄的描述,都覺得太過不可思議,按照肖雄所描述的周武成的秉性,他是不可能與肖雄再動幹戈的。


    肖雄不禁冷笑,緩緩搖頭道:“是我低估他了,沒想到他跟國際販毒集團會有聯係。”


    “snake……我以前好像聽說過,”奇邦思索的神色道,“老大,你想好了要和這個販毒集團對抗嗎?”


    聽出了奇邦話中有話,奇邦意在提醒自己,能稱得上販毒集團的,各方麵的資源和實力都很恐怖,更何況這是個國際販毒集團,要是與其為敵,危險可想而知。


    肖雄犀利的眼神看向奇邦的刹那,奇邦都不覺有幾分震顫,肖雄決絕的語氣道:“不是對抗,我要蕩平它!”


    對於snake的具體內部分支,運作情況還有人員勢力,這些都有待進一步調查了解,但肖雄已經暗下決心,傷了自己那麽多兄弟,管他狗屁販毒集團,讓它從此覆滅!


    “不著急,”肖雄看向夜鷹和奇邦,兩個人不由的臉上多了些擔憂,肖雄淡淡道,“先把這個周武成解決掉,血債血償。”


    昨晚在幻情酒吧經曆了一場生死血戰後,拋開酒吧受損的巨大損失不說,光是來支援的兄弟們就死傷慘重,這是讓肖雄最無法接受的結果。


    “那就按計劃來,”夜鷹道,“我去查snake,明晚奇邦帶二十個兄弟,跟你行動,找周武成算賬。”


    “恩。”


    “我去讓兄弟們準備,”奇邦說著便往酒吧門外走,酒吧外天已經蒙蒙亮了。


    本想調動忠義堂的兄弟,找幾個凶悍的手下跟隨自己行動,但轉念一想,奇邦自己的手下應該更忠心耿耿一些,肖雄也沒阻攔奇邦。


    以為在周蕾的公司樓下,讓周武成實實在在吃了個癟,已經夠鎮得住周武成了,可結果卻與肖雄所料大相徑庭。


    周武成不僅沒有服軟,反倒變本加厲,來了這麽一出瘋狂的報複,這是一個正經商人做不出來的荒唐行徑。


    看來這個周武成沒有想的那麽簡單,走出酒吧,清冷的街道上,肖雄加快了腳步,陣陣頭疼。


    太陽冉冉升起,早晨九點多,肖雄打了個電話給周蕾,得知周蕾安然無恙,這才放了些心。


    還好周武成這條瘋狗沒有對周蕾使陰招,肖雄暗暗慶幸,又聯係了夜鷹,讓夜鷹派一些兄弟去周蕾公司周圍,暗中保護周蕾的安全。


    ……


    晚上九點整,奇邦帶著十七個兄弟,分作五輛車,整裝待發。肖雄趕去與奇邦匯合,六輛車飛馳在街道上,肖雄的雷克薩斯rc一馬當先。


    手機響個不停,肖雄接起了電話,夜鷹打來的,語氣罕見的急促,“大哥,情況有變…”


    “恩?”肖雄不禁皺眉,心跳加劇,“怎麽了?”


    先前一分鍾,在周武成家別墅外圍負責監視動向的小弟急忙給夜鷹傳來消息,周武成突然從家中離開,不知去向。


    跟蹤的小弟把周武成的三輛跟丟了,目標丟失,行動無法按照原計劃進行。


    待夜鷹描述完了情況,肖雄冷眸思考,方向盤急轉,在十字路口闖紅燈調轉車頭,不容置疑的語氣道:“老子跑了,就拿他兒子開刀!”


    昨天後半夜,派出去的多路小弟紛紛回報,把周武成的底細查了個門兒清,他隻有一個兒子,今年剛剛19歲,還在外麵包養了三個情人。


    跟在後麵的奇邦得知行動臨時改變,加快車速,跟上了肖雄的雷克薩斯rc。


    六輛轎車來到了市中心的suho慢搖吧,慢搖吧位於大廈地下二層,毗鄰停車場,是全市最為高檔的一處慢搖吧。


    “老大,我們來這裏幹什麽?不是去周武成家嗎?”下了車的奇邦疾步走到了肖雄跟前,低聲問道。


    “我收到消息,周武成從家裏跑了,不知去向。”


    肖雄冷血的姿態讓人不寒而栗,眼神看向十米開外的那道燈光刺眼的拱形大門,那裏正是suho慢搖吧的入口,隔著很遠都能感覺到地麵在震動。


    “他兒子在裏麵,”肖雄掏出手機,把照片傳給了奇邦,“就是這個,吩咐兄弟們,進去找人,不要有太大動靜,把人安全帶出來。”


    “明白。”


    小弟們陸續看到了手機上收到的照片,一個長相清秀的小夥子,周武成的兒子,周毅。


    陸續分做三批潛入了慢搖吧,如同普通的顧客一樣,絲毫沒有引起注意。慢搖吧門口有金屬探測儀,所以奇邦特意讓手下們把刀都放在了車子後備箱裏。


    慢搖吧震耳欲聾的搖滾樂,似乎永遠不知疲憊的人群,各個年齡段都有,狹長的舞池下,人群口哨聲和喧鬧聲將現場氣氛一次次推向高潮。


    擠攘不開的人群,肖雄在慢搖吧裏穿梭,眼神四處遊弋,無奈人太多,始終沒有發現周武成兒子的身影。


    奇邦帶著兩個兄弟,進入慢搖吧後,徑直進入了足以容納兩三百人的舞池裏,仔細的尋找,在靠近舞台方向的位置,眼睛一亮,穿著銀色反光外套的小夥誇張的雞冠發型,染成了紅色,站在幾個年輕人之間笑聊著,還隨著音樂搖晃著身體。


    “就是他,把兄弟們叫過來。”奇邦對身旁小弟道,說著便往前麵擠了過去。


    十餘個手下眨眼功夫便聚集到了舞池內,靠近到了奇邦身後,形成了一個包圍圈,靠近了那幾個年紀二十上下的年輕人。


    “老老實實跟我走。”淩厲的出手,勒住了周毅的脖子,個頭不高的奇邦藏在周毅身後,左手扼住了周毅的肋部,右肘勒的周毅喘不上氣。


    小弟們擋住了周毅的兄弟們,幾個年輕人見狀,嚇得臉色立變,沒人剛出聲,隻得看著奇邦把周毅帶走。


    周毅略顯稚嫩的臉龐上堆滿了驚恐的情緒,幾個小弟尋找著肖雄,肖雄得知奇邦已經把周毅帶離慢搖吧,迅速脫身離去。


    酒吧外,肖雄的雷克薩斯rc旁,周毅身體哆嗦著,眼看肖雄走了過來,“你們,你們要幹嘛…”


    奇邦右肘猛力一抬,周毅直接被擊昏過去,肖雄看了一眼,淡漠表情道:“抬上車去,讓小弟們迅速撤離。”


    “好。”


    行動出奇的順利,找到了周武成的兒子,手裏就有無價的籌碼了,肖雄滿心的怒意漸有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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