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肖雄的審美觀,再加上之前閱女無數,洛雲這小丫頭的身材尚處在“發育階段”,在他看來確實不怎麽的。


    看洛雲滿臉失落的樣子,肖雄又不忍實話實說,索性淡笑一聲道:“我跟你開玩笑的,你身材挺不錯。”


    瞬間眼眸中綻放出欣喜的笑意,天底下哪有女人不愛聽恭維的話語呢,洛雲的心情隨之撥開雲霧見晴天了。


    “那我傷的嚴重嗎?”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的大塊淤青,洛雲滿是擔憂的語氣問肖雄道。


    肖雄寬慰的笑意掛在臉上,平淡表情道:“沒事的,這是小問題,跌打損傷,身體內部有淤血,我幫你按摩按摩,活血消腫。”


    “好吧……”洛雲不再吭聲,靜靜的閉上了雙眼。


    肖雄的雙手沿著一定的軌跡,像是劃定了線路一般,在洛雲的胸口來回揉捏,不小心觸碰到了洛雲的敏感部位,洛雲臉上的紅暈愈加明顯了些。


    短暫的一陣按摩過後,洛雲清楚的感覺到胸口的疼痛沒有先前那麽難以承受了,訝異的眼神看著肖雄,驚歎的口氣問道:“師父,中醫還有按摩這種治療方法?!”


    “那是當然,中醫是根據病理和人的身體構造衍生出來的,至於治療方法,更是相當繁複,以後我給你慢慢講。”肖雄淡然的表情回道。


    待洛雲穿好了衣服,兩人在客廳裏聊了一會兒,肖雄看向洛雲,囑咐的語氣道:“你明天這個時候再來找我,我再給你按摩,你仔細看,胸口的穴位記熟了嗎?”


    “恩,大部分穴位我都記下了。”洛雲點點頭道,一臉認真嚴肅的表情。


    這些日子以來,從正式拜入肖雄“門下”成為肖雄的弟子之後,洛雲貪玩的性格好像一夜之間消失了,每天宅在家裏鑽研肖雄給她的醫書,也按肖雄的吩咐把人體全身的穴位記了很多遍。


    所謂熟能生巧,肖雄想要洛雲達到的情況就是如此,記住了所有穴位,這是中醫入門的必備知識。


    “很好,看來你還是比較有心的。”肖雄讚賞的目光看著洛雲。


    送走了洛雲之後,肖雄斜靠在沙發上閉目沉思,連晚飯都忘了去吃,回想起昨夜連連遭遇生死危局,凶險場麵曆曆在目,心中的恨意更是波濤洶湧,究竟是誰躲在暗處下黑手?


    靜下心來一下,肖雄篤定這次連環致命襲擊不是秦昂,或者說不是秦家所為,道理很簡單,自己剛剛救了秦昂的父親,秦家即使再怎麽冷血殘酷,也不可能做出這樣荒唐的事。


    惺惺相惜一般的感覺,正當肖雄沉默的思考著,電話打了過來,不是別人,正是秦昂。


    秦昂電話裏的語氣仍是如常的冷漠,“聽說你遇襲了,受傷了嗎?”


    “托你的福,沒有,隻不過傷了幾個兄弟。”肖雄一聲突兀的冷笑,從容不迫的語氣回應道。


    他怎麽會突然打電話來?疑問在心中湧起,肖雄皺眉刹那的猶豫,更加斷定這件事跟秦昂無關。


    “那就行,答應你的五百萬,我明天讓人給你送去。”秦昂雲淡風輕的口吻道。


    五百萬?肖雄一納悶,刹那間才反應過來,這是秦昂當時找自己提出救治他父親的請求之時,答應的一筆天價醫療費。


    心中頓覺哭笑不得,肖雄冷聲拒絕道:“我說過的,這筆錢我一分不要,你爸的病,最好再在醫院裏多住些日子。”


    秦昂陷入了沉默,心中情緒萬般複雜,遲鈍了幾秒後,掛斷了電話。


    還想找個合適的機會從秦昂口中探知真相,可這一次又錯過了。秦昂和那個詭異的女殺手傲月之間,究竟存在著何種關係?僅僅是因為神經毒素,傲月才會被迫受秦昂驅使嗎?


    心裏始終覺得這件事太過蹊蹺,卻又難以知曉其中的紛擾和糾纏,肖雄刹那間劇烈頭痛,夜鷹來到了門前按響了門鈴。


    打開門,抬起頭的肖雄還沒發問,夜鷹便眼色凝重的注視著肖雄,“查到線索了,昨晚襲擊幻情酒吧的黑人叫蝰蛇,國籍牙買加,上個月偷渡進來的,隸屬一個國際販毒集團。”


    夜鷹的辦事能力再一次顯現,效率如此之高,遠遠超過了肖雄的預期。不過這也得益於忠義堂遍布海城的眾多馬仔和幫眾,幾千號人查探消息,似乎這世間已不再有秘密。


    兩人進了屋,肖雄雙手十指交叉,臉上濃重的恨意,眉頭間的遲疑難以察覺,冷冷道:“國際販毒集團?”


    “恩,”似乎看出了肖雄的疑惑,夜鷹咧嘴道,“我也覺得奇怪,我們跟這個販毒集團沒有任何的瓜葛,為何會突然襲擊幻情酒吧,還想殺了你?”


    “除此之外,還查到些什麽?”


    “找到了他們集團的一個副手,負責外部聯絡和毒品運輸,人在我們的監控範圍內,找他問問?”夜鷹冷眼道。


    “好,現在就走。”


    雷克薩斯rc疾馳向江邊,一陣陣風從江麵刮過來,江邊西側的集裝箱碼頭,一望無際,刺眼的燈光從燈塔上放射出來。


    “這裏?”


    把車停在了碼頭外的石子路上,肖雄下了車,看著抽煙的夜鷹,夜鷹指了指遠處集裝箱堆積成山的地方,邊說邊往前走去,“前麵。”


    繞過了燈光照射的區域,兩個人走了七八百米的樣子,到了一條狹窄的過道裏,兩旁都是將近十米高的集裝箱。


    冷眼掃視周圍,看到了斜前方有一幢獨立的兩層小樓,樓下還有左右徘徊的男子,神色警惕。


    “那些是巡邏的,我說的人綽號白狼,他在樓裏,這裏是他們的老巢。”夜鷹眼神盯著那幢小樓道。


    “你解決外麵的?”肖雄做了個手勢,已然準備行動。


    “不用,他們都沒有槍,我們的兄弟就在附近,一起進去吧。”夜鷹話才說完,兩根手指夾在嘴唇間,吹了聲口哨。


    刺耳的口哨聲劃破了夜空的寂靜,大約二十來個手下,從掩藏的位置突入二層小樓樓下,放倒了那些巡邏的男子。


    “走。”


    小弟們在外圍形成掩護和監視,肖雄和夜鷹不費吹灰之力的來到了小樓前,聽到了樓上的吵嚷聲。


    細細聽了一下吵嚷聲,肖雄緊皺的眉頭微微舒展,“他們在賭博?”


    夜鷹率先破門而入,肖雄緊隨其後,一群小弟跟著衝了進去,一層大廳裏,左右角落各一張桌子,有一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坐著喝酒打牌。


    小弟們控製了一樓的十來個馬仔,肖雄和夜鷹健步如飛,衝上二樓。


    二樓一張巨大的橢圓形桌子,四周圍著七八個男人,桌上一堆堆籌碼,一個穿著暴露的女人正在當荷官,給每個男人派牌。


    男子們看到突然闖進的肖雄和夜鷹,紛紛愣住,夜鷹冷血的麵孔讓人心生膽怯,掃視眾人道:“誰敢動一下,命就沒了。”


    站在圓桌最遠端的男人便是白狼,四十不到的年紀,短寸發型,身材極為勻稱,穿著一身卡其色皮夾克,手裏還捏著幾張紙牌,看長相不像是外國人。


    白狼給左右兩旁的男子使了個眼色,兩個男子瞬間會意,緊張無限的表情從身後拔槍,想要立刻解決掉這兩個不速之客。


    肖雄和夜鷹的行動極為默契,出手速度近乎是同步的,一左一右,襲向了正拔槍的男子。


    “都給我蹲下,我隻數到三。”擰斷了那個男人的脖頸,屍體倒下的瞬間奪過了男人手裏的槍,槍口對準眾人的肖雄厲聲道。


    夜鷹以相似的方式解決了那個拔槍的男人,而後舉槍對準自己這一側的男人,“你們也想死?”


    男人們如臨大敵,沒人敢再試圖與夜鷹和肖雄抗衡,麵麵相覷之後,雙手高舉著,緩緩蹲到了圓桌下。


    “你們要幹什麽?!”肖雄揪住了白狼的衣領,推搡著便往樓下走,白狼側著身子滿臉怒意,吼了一句。


    拔地而起的夜鷹一腳踹向白狼的後背,白狼直接撲倒在地,摔的滿嘴是血。上前踩住了白狼的後背,不斷加重力道,夜鷹臉上盡是狠意。


    快被踩斷氣了,白狼揭斯底裏的哀嚎道:“放了我…不要殺我…”


    “乖乖配合,我還可以考慮留你條活路。”肖雄話才說完,夜鷹抬起了腳,又是一腳,直接把白狼踹到了樓梯口。


    到了二層小樓外,夜鷹命令小弟們把那些男子全都綁起來,然後再離開,自己和肖雄則很快消失。


    把白狼帶到了軍師的汽修廠裏,夜鷹才撕開了白狼嘴上的封條,肖雄上前一步道:“我問什麽,你答什麽,敢撒一句謊,讓你腦袋開花。”


    槍口頂在太陽穴上,白狼滿頭是汗,驚懼萬分的神色,慌張的語氣應聲,忙不迭的點頭。


    “你們的販毒集團叫什麽?老大是誰?”


    “集團沒有名稱,”白狼渾身發顫道,“代號snake,我隻是個跑腿的,我沒有見過老大,真的沒有……”


    瞟了夜鷹一眼,看著白狼身體都快抖成篩子了,肖雄稍作思考,接著問道:“繼續說,你知道昨晚在酒吧街發生的事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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