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出現得本來就詭異,聽那女人這樣一說,所有人都下意識的看著我們。


    我有過好幾次被人家誤會成殺人犯的經曆,現在想起來都覺得頭皮發麻,這下被那些警察看著,我幾乎有了一種想要逃走的衝動。


    李叔見狀,悄悄在手裏貼了一張符紙,然後走過去,假意要拍那女人的肩膀,那女人見李叔走過去,連忙躲到警察身後去,指著李叔說:“這是殺人犯,不要讓他靠近我。”


    “大姐,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和劉大貴我們二十年前就認識了,上次我們偶然遇見,他告訴我他在這裏,我今天有空才尋思著帶我老婆還有侄女他們來這裏找老劉玩,你說我是殺人犯,憑什麽?”


    李叔汗顏,沒想到這鬼靈防備心還挺重,一不小心就被他看出來了。


    “憑什麽?那你說,為什麽你們一來,老劉人就沒了,還死的這麽奇怪?”那女人還上癮了還。


    李叔嗤笑:“那你說,我為什麽要殺老劉,他又不是國家元首,又不是首富有錢人,我跟他無冤無仇,我犯得上麽?”


    “那誰知道你跟他有沒有仇,警察同誌,您說是不是?”那人藏在警察身後挑釁的說。


    李叔氣得直磨牙,可她躲在警察身後,稍有不慎,我們真有可能被人當成殺人法對待。


    我笑了笑,站出來說:“這位大姐跟劉叔都熟悉成這樣了?就算是夫妻,兩口子也未必知道彼此一些老朋友,為什麽大姐就那麽篤定我李叔不是劉叔的朋友呢?”


    那個中年人幫腔說:“就是,老劉的脾氣秉性他一清二楚,不是朋友就是仇人,可你看人家這斯斯文文的,怎麽看也不像是殺人犯呀,再說了誰殺了人還找人來看屍體的?要不是他們來找老劉,老劉臭在家裏也沒人知道。”


    “那他可能是想在老劉這裏得到什麽東西呢?”那女人還在狡辯。


    “哦,照你這樣說,我是殺人犯,我把人殺了之後,沒關在他家裏找東西,反而等第二天後,才讓你們林業站的人跟我一起進來,我好在你們眼皮子底下.翻找老劉的寶貝?”


    聽了李叔的話,那年輕嘴碎的笑說:“指不定你是來偷人老劉的魚呢?”


    噗!


    被他這樣一說,大家夥都沒憋住笑,紛紛笑了起來。


    那些警察雖然也很想笑,但是畢竟職業特殊,讓他們不得不繃著,那隊長說:“大姐,劉大貴死了,你心情悲痛我很理解,但是你這指鹿為馬亂說話,人家是可以告你誹謗的。”


    “我跟老劉又不是特別熟,我悲痛什麽?”


    韓米被那人前後不一的言行氣樂了,她站起來,似笑非笑的看著那女人說:“這臉打的啪啪啪的,疼不疼?”


    女人自己也發現自己言行前後不一,所以沒再說話,懨懨的站在警察後麵,防著我們。


    “你們幾個……說實話啊,我一看見你我就覺得沒好事,這什麽樣的凶殺案你都參與其中,在a市也就罷了,這荒郊野外的,你說你也在,你這讓我說你什麽好?”那隊長嘟囔著念叨我。


    我嘴角抽了抽,所以在凶殺案現場,是怪我咯?


    “這樣吧,既然你們都在,那所有人都有嫌疑,全都跟我們回去做筆錄,有不在場證明的就各自回家,沒有不在場證明的,那就不好意思了,請接受我們的調查。”那人一說完,所有人都憤怒的看著那女人。


    李叔一拍手掌說:“要說起來,這位一會兒說自己跟老劉很熟悉,一會兒又說不熟悉的大姐,你的嫌疑才最大。”


    那女人似乎也沒想到她自己給自己找了這麽大個麻煩,咬著牙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一行人連同劉大貴的屍體被帶了回去,剛好我們開著麵包車過來,李叔把鑰匙交給警察的時候還在那兒貧,“警察同誌,你這也算是征用我的車了吧,好歹也給我加點油才行吧?”


    “加加加,隻要你們跟這事沒關係,我還給你們二百五的租車費成不?”那警察嘴皮子也是夠利索的。


    李叔打嘴仗就沒輸過,他兮兮笑說:“那也行,二百五的油錢二百五的租車費,咱都是二百五。”


    “別憑了,回!”那隊長說完,就上了車。


    我們幾個還是坐著我們的車,一個警察開車,一個警察守著我們,我們也不能交談,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被有鬼氣的女人上了那警察隊長的車。


    車走到我們昨晚上露營的地方時,李叔忽然叫了一聲:“那個,警察同誌,既然都到這裏了,那就下來勘查一下吧,昨晚上我們幾個車拋錨在這裏了,我們在這裏過了一夜,當時還叫了拖車,拖車行說這地方太遠路不好走,晚上不方便過來,就讓我們等到第二天。”


    “這裏?”那警察指著我們昨晚上露營的空地問。


    李叔點頭說是,那警察就停下車,然後給前麵的車打電話,讓他們都停下來。


    我們最先下車,嚴離趁那些人不注意,風一樣的圍著那個場地跑了一圈,將那被鬼物附身的大姐還有所有人所有車圈在法陣裏麵。


    做完後,他悄悄回到我們身後,看著那些警察。


    那女人一下車就感覺到了被法陣牽製,她想要跑出去,可被法陣壓得她連動都動不了,更別說要跑出去了。


    李叔假裝什麽都不知道,帶著警察指證我們烤火的地方,還有我和嚴離打坐的地方,所有的痕跡都在,草地上還有車轍印,警察一一取證一一比對,完事後,李叔說:“我們今早上還跟拖車行的人鬧了不愉快,我們那車也怪,早上人家來修的時候,一點毛病沒有,能正常發動,什麽東西都完好。”


    警察把那拖車行小哥的電話號碼留下之後,就領著大家上車,那大姐上車前我特意看了一下,那團鬼氣被鎖在大姐後背的一個很小的區域,一直在掙紮。


    上車後,我假裝暈車,倒在嚴離懷裏。


    嚴離小聲的跟我說:“放心,那家夥被我鎖在那女人的身上了,一到警察局他就必死無疑。”


    我點頭說;“好,那你給我揉揉,我特難受。”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跟嚴離是在秀恩愛,但是聽到嚴離這樣說,我可算是放心了。


    我們回到警察局後,那個大姐果然正常了,她看見自己在警察局,還一個勁的問:“我們怎麽都到這裏來了?”


    “大姐,您就別裝了,要不是你亂說話,我們能到這裏來麽?”那年輕的說。


    大姐指著自己的嘴巴說:“我亂說什麽了我,再說了,就算是說兩句話,也不至於要被抓到警察局來吧?”


    不明緣由的林業站眾人像看妖怪一樣的看著那大姐。


    “老劉死了,你說懷疑人老劉的朋友是凶手,人家反咬一口,說我們都像凶手,都被關起來了。”最開始我們見到的那個女人不滿的說。


    聽說劉大貴死了,那大姐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


    “你們可別嚇唬我,老劉他昨天還好好的,怎麽就死了呢?”大姐顯然不相信。


    聽到這話,那警察隊長停下腳步對那大姐說:“麻煩你跟我們來一下?”


    大姐進去之後,警察隊長問她:“你跟劉大貴什麽關係?”


    “沒……沒……”大姐的話沒說完,那警察隊長就嚴肅的說:“這裏是警察局,作偽證也是要被判刑的。”


    “我跟他,我們倆是情人,我丈夫在另外一個縣城上班,一個月我們也見不了幾次,所以就……”大姐終於說了實話。


    警察隊長問:“那你知道劉大貴為什麽要在屋裏弄一缸子酒麽?”


    “他什麽時候弄酒了?我昨天晚上都跟他一起睡的,他屋裏缸子裏麵一滴水都沒有,怎麽可能有酒嗎?”大姐這前後矛盾的證詞,讓警察隊長頭疼。


    他說:“剛才在林業站是你跟我們說,劉大貴弄那一缸子酒,是因為他最近有吐血的症狀,想拿酒來泡藥,這會兒功夫你就不認了?”


    “你不要冤枉我,我什麽都不知道,我跟做夢一樣,一醒來就在警察局了,我還納悶呢,要不是他們說老劉死了,我根本就不信。”大姐言之鑿鑿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說謊。


    警察隊長疑惑的看著她再問:“那你昨晚上一直跟劉大貴睡在一起是麽,今天早上你還見過他麽?”


    “那倒是沒有,我們不是正常的夫妻關係你也知道,我怕有人嘴碎給我們傳出去,完事後我就回房間了,那時候也就十一點半左右,今天輪到我去路口值班,我就跟人值班去了,我壓根就不知道自己怎麽到的警察局。”


    嘶!


    那警察隊長不知怎麽解釋這現象了。


    那大姐出來後,我們從她的言行中推斷,她在上班的途中被鬼物上身,就是為了回來陷害我們的。


    好在那小哥雖然跟我們吵架,但在警察麵前卻沒有說謊對我們不利。


    我們排除了嫌疑,可李叔卻說:“我總覺得,這事還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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