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黃種人大漢一臉驚懼地望著眼前少年,還沉浸在手中鐵棍被其腦袋懟彎的不合常理中,竟沒留意到一名黑人大漢已經將手中一根生鏽的鋼管砸向他的頭顱!!


    然,就在這時,少年的手臂快若閃電一般探出,如同鐵鉗一般捏住了黑人大漢的手,任其如何用力,皆紋絲不動……


    少年,臉上帶著茫然,在剛才的一瞬間,他的身體自己做出了反應,就如同是被身體記憶的本能一般,這令他很是費解!


    那黑人大漢麵色猙獰,神色暴躁地吐著一些鳥語,同時碗口大的拳頭夯向少年的腦袋……


    在常人眼中,黑人大漢的拳頭很是訊敏,但在少年眼中,不知為何很是緩慢,他腳步微轉,在黑人拳頭落空,勁力空虛的一瞬鉗住其手腕,嘎嘣一捏,就將其手腕掰斷!


    “oh!!!”


    黑人大漢慘叫起來,而少年已經被激起凶性,原地跳起一個回旋,腳底重重地蹬在黑人大漢的胸口,後者如同斷線的黑色風箏一樣飛了出去!!


    咣當!!


    人和鋼管一同落地,這條破舊的街巷,一片死寂……


    黑人們麵麵相覷,咆哮著衝向少年!


    黃種人們一臉不解和慶幸,這個渾身漆黑,身形消瘦的黑人少年,為何會幫著他們打黑人?不過……能看到他們內訌,也是極好的!畢竟這夥黑人的戰鬥力……可不是一般地強悍。


    於是,他們坐山觀虎鬥了起來,隻希望這黑人少年能多幹掉幾個黑人,他們的勝算就大了。


    但……他們越看越心驚,因為……黑人少年的戰鬥力,強猛到超乎人的想象!!


    他的速度迅若奔雷,在一群肉山般粗壯的大漢中,如同靈蛇一般穿梭,配合上那在外行人看來都驚為天人的技巧,近乎是一招製敵,就算對方人多勢眾,難免有躲不開的攻擊,可拳頭砸到他身上,就如同砸到鈦合金鋼板上,受拳的人沒事,打拳的人卻差點廢了!打到他身上的鋼管,不是脫手飛出就是直接彎掉……


    宛如銅頭鐵臂一般!!!


    他們紛紛驚歎道:“我靠!!這他媽是人嗎?”


    隻不過,人們敏銳地發現……少年每一次大的動作,身上都會滴落無數血汙,起初以為那是屬於敵人的,但後來人們發現……少年的身軀上,竟然布滿了恐怖的燒傷,擦傷,撞擊傷!!!!


    這些傷口……已經化膿,甚至是潰爛!顯然不是新傷,而是舊傷!!


    受了這種傷的人……不死已經是奇跡,竟然還能這般戰鬥!!!


    而,此刻的少年,終究是個凡人,在他以一己之力擊倒不下三十名黑人壯漢之後,終究因為傷痛,失血,虛弱,饑餓,一陣陣頭暈眼花,如潮水一般的悶棍將他淹沒!!這些黑人很是歹毒,專門挑少年身上綻放開的傷口轟擊!!!


    這時,一個尖嘴猴腮的黑人,從後腰掏出一把鏽跡斑斑的刀片,對著少年後背上那一處正流著潰爛濃液的傷口猛地刺了下去!!!


    喀!!


    少年的身子……僵直了!!


    黃種人們覺得少年已經到了極限,紛紛握緊了手中棍器,隻等著少年倒下的一瞬間,衝上去擊潰這些黑人。


    但,最初打了少年一悶棍的黃種人,也漸漸從驚怕中回過神來,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這少年……剛開始貌似回頭說了一句‘華夏語’,而且……隨著他膚色的漆黑漸漸被鮮血衝刷,露出其下‘黃’的底色,又想到少年說的那句“你,認識我嗎?”,再看他這一身傷,不禁有了猜測——‘莫非,這個人重傷失憶了!!?不好!!’


    他急忙對著那些黃種人大喊道:“夥計們!這個人不是黑鬼!!!是華夏人啊!!是同胞啊!!他之前還說華夏語了!!!”


    這時,有人喊道:“辛濤!你確定嗎?若是搞錯了!反而幫了敵人的忙,老大是不會放過咱們的!!!”


    那叫辛濤的黃種人急眼道:“絕對錯不了!!那是字正腔圓的華夏語,你們仔細看看,他真正的膚色,是黃色啊!!!”


    一幹華夏人看著那正漸漸式微,隨時都要倒下的少年,一咬牙,揮舞著棍棒衝了上來,與那些黑種人大戰在了一起……


    因為先前有少年削弱了黑種人將近一半的人數,原本盡處下風的華夏人這一次終於翻盤,打得那些黑人節節敗退,最後黑人隻得一邊叫囂著鳥語,一邊逃走了……


    少年雙眼通紅,喘著粗氣望著黑人狼狽逃竄的身影。


    那個叫辛濤的黃種人走到少年身邊,一拍他的肩膀,笑道:“行啊兄弟!你這戰鬥力可以啊!這洛杉磯貧民窟裏,我就沒見過那麽能打的華夏人!”


    少年,猛地轉過頭,滿臉狐疑地望著辛濤,皺眉道:“洛杉磯!?是美國的洛杉磯嗎?”


    辛濤說道:“沒錯!這裏就是洛杉磯!富豪們揮金如土的天堂,房價高到離譜,卻也是窮人們垂死掙紮的地獄,這裏就是洛杉磯最大的貧民窟,這個繁華都市的黑暗麵!夥計……其實我已經看出來了,你受了很重的傷,而且失去記憶了對吧?”


    少年茫然地點了點頭……腦海卻處在懵懂的狀態……


    洛杉磯,洛杉磯……為何,他腦袋裏找不到哪怕一丁點的印象!


    “為什麽!我為什麽會在這個鬼地方!我又是誰!!?嗷嗷嗷!我好痛苦啊!!”


    少年捂著腦袋,神色焦躁著,眼前景物越來越模糊,腳下一個踉蹌,竟是栽倒!!


    “兄弟!!”


    辛濤驚呼一聲,急忙把少年攙扶住!


    這時,其他黃種人走了過來,對辛濤道:“還愣著幹什麽,去把那些黑鬼的貨給收了,這個月的錢如果交不夠,咱們可就失去幫派的庇護了!”


    辛濤猶豫地看著即將身邊昏厥的少年,道:“可是……如果沒有這個人,咱們今天別說能搶了那些黑人貨,能不能活著離開都是個問題!”


    其他人冷漠地看了昏厥少年一眼,道:“隨你的便吧!都是華夏人,我勸你,這種來曆不明的人,最好別去管,咱救他一命,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他的確很能打,但能把他傷成這樣的,肯定是咱得罪不起的主,在引火燒身之前,離得遠點吧!”


    辛濤看了看冷漠地從倒地的黑人身上,掏出一包包白色粉末的同胞們,一咬牙,抱著昏厥的少年,離開此地。


    這裏是洛杉磯貧民窟一角,一相當簡陋的棚戶房,辛濤將少年安置在此後,出去弄了一些消炎藥。


    正為少年塗抹時,一名黃種人走了進來,將一包白色粉末丟在他的桌頭,道:“辛濤,念咱們是一起偷渡來的,我幫你這一次,以後我可不管了!走上這條路,就得學會心狠!他們肯定已經把這事告訴老大了,想想怎麽解釋吧!”


    辛濤點了點頭,這時,床上的少年醒了過來,對著他說道:“多謝你,讓你為難了吧,你叫辛濤,還不錯呢。”


    辛濤苦澀地一笑,內心已經打了退堂鼓,心想著已經對他仁至義盡了,再這樣下去,怕就引火上身了,故不說話,偏過頭去。


    少年也不在意,在屋裏隨便一掃,目光定格在那包白色粉末上,眉頭一皺,道:“你們……是賣粉的?”


    辛濤眉頭一皺,目光變得警覺了起來,少年知道這種東西……說明,背景並不清白!”


    “呲呲呲!!”


    這時,少年胸口的衣襟中,那條小粉蛇鑽了出來,正頑皮地吐著信子。


    少年人畜無害地笑著逗弄它,道:“嘿嘿,別鬧……”


    見少年這副樣子,辛濤的眉頭又緩了下來,最終輕歎一聲道:“唉,我勸你傷好之後,就抓緊離開這裏吧,你身手不錯……去唐人街那裏,或許能謀個好的營生,我們這隻是洛杉磯法外的邊緣勢力,連黑幫都算不上,人都勢利得很,唐人街裏有華人大佬,很講義氣,也看重實力……”


    少年看向辛濤,道:“那你們老大那邊,你想好怎麽解釋了?”


    辛濤苦笑道:“其實你這種身手,他肯定求之不得,怕就怕你的底細不清白……萬一你得罪了什麽的大人物而被打成這樣,他不僅不會接收你,反而會把你囚禁,去巴結那些人啊……所以……”


    轟!!


    這時,門被重重地推開了!


    咻~!小粉蛇滋溜一聲鑽回少年懷中。


    一個鷹鉤鼻,麵相奸詐,身著西裝的黃種人走了進來,冷漠地掃視著,定格在床上……


    辛濤忙起身就要解釋:“老大,你聽我解釋……”


    轟!!


    鷹鉤鼻男人身後走出一壯漢,一腳將辛濤踹到一邊,那壯漢掏出一把手槍,對準了床上的少年,鷹鉤鼻男子如刀子一般掃視著少年,道:“聽說,你很能打?傷成這樣,一個人還能打幾十個黑鬼?”


    少年皺眉望著被踹到一邊的辛濤,轉頭對著鷹鉤鼻男人冷冷地回答道:“是又如何?”


    鷹鉤鼻男人一揮手道:“綁起來!”


    一幹人上來,將少年五花大綁。


    鷹鉤鼻男人這才上前拍了拍少年肩膀,雙眼眯著道:“我手下,正缺你這種王炸,不過……我怕踩到暗雷,我‘杜天’在這附近還有些人脈,待我查清你的底細,再決定你的命運,若是能留,我不會虧待你,若是不能留,不要緊……還有其他用處……嗬嗬嗬。”


    最後,鷹鉤鼻男子,奸詐地笑了起來。


    少年一笑道:“好吧……正好,我也想知道自己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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