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不去看煵啓,蘇如漫還是被煵啓的聲音拉了回來“漫漫,我知道你要做什麽,放心吧,交給我”。


    蘇如漫一愣,可煵啓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她一點都不會懷疑,他真的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麽。


    也是,煵啓是那麽聰明的人,蘇如漫不想把這一切歸咎為煵啓太過注意她了,太了解她了,所以才會她一開口,他便知道她要做什麽,那樣會增加她的負罪感,她寧願自私一點。


    “憑什麽,整人這麽好玩的事情,憑什麽交給你了?”淩少寒還不樂意了,跳出來跟煵啓對決,抓人的是他,整人的差事他也想霸占著,這個男人會不會太自我了。


    自己都還沒有在蘇如漫麵前表現表現呢,怎麽可以讓煵啓這個家夥把什麽功勞都搶了。


    ……


    蘇如漫頭又疼了,在這樣的場合,淩少寒他,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同時,心中也有個地方是酸酸甜甜的。


    自從發生了他跟夢夢的事情以後,淩少寒變了許多,總是一副陰陰沉沉的樣子,可是現在,就好像又見到了以前那個淩少寒了,也罷,夢夢也已經結婚了,淩少寒喜歡做的事情,蘇如漫都不會去阻止,甚至還會幫著他去做,至少,這樣他能開心些。


    煵啓攤了攤手“ok,你要覺得好玩,讓給你了,我陪著漫漫好了”,他不想跟淩少寒這種裝瘋賣傻的人一般見識。


    果然,淩少寒再次扭曲了,果斷說出一句讓人噴血的話“你還是你來吧”比起整這個女人,他更想陪著蘇如漫,差點,差點他就因為搶功勞而失去這麽好的福利了。


    ……


    包括莫然,四個人之間的氣氛因著淩少寒這個活寶,好了不少,隻是有一個人,她的眼眸中透露出了深深的絕望。


    地上的女人不可思議地看著這些人,他們如此輕鬆地說著對於她來說如同淩遲般的話,就好像朋友之間的玩笑,可就是他們的玩笑可以掌控她的生死,也可以讓她生不如死,這些人都是魔鬼。


    她第一次有了退縮的念頭,她有種預感,別看剛才抓住她的男人臉上時而掛著紳士般的笑容,但他的內心裏,絕對比蘇如漫這個女人陰暗得多,絕對比她更狠。


    蘇如漫不想在這裏待下去,最後看了一眼地上的女人,率先走了出去,這個女人,從她想要對禦修澤不利的那一刻開始,就注定了她的結局,她蘇如漫,不會同情心泛濫的。


    莫然依舊不明白蘇如漫要做什麽,隻得先出去再說。


    後來他問了淩少寒,他們說的是什麽意思,淩少寒一副嫌棄的樣子看了他兩秒後,真心覺得,果真是小白啊,要是許木深還在的話,蘇如漫一個眼神,他就知道了啊,年齡是代溝啊,然後老神在在地,十分好心地跟他說蘇如漫的意思。


    “那個女人不是想要男人麽,煵啓會找人滿足她的”,淩少寒說的算委婉,莫然也是一點就透,他覺得,是不是狠了點啊。


    淩少寒拍了拍他的肩膀,難得的語重心長地說“小夥子啊,大男人可不能有婦人之仁,你要是落到他們手上,你覺得他們會覺得對你的方式狠麽?”


    莫然點點頭,淩少寒誤會他的意思了,他隻是覺得,像蘇如漫那麽冰清玉潔的人,是不該跟這樣黑暗的事情沾上邊的,要換成是他,說不定更狠的招都有。


    同時莫然心裏也一陣失落著,二叔不過是中了個藥,二嬸就這般算計著為他報仇,要是自己有事了,她會不會也事事為自己著想?想想莫然又覺得,自己是個白癡,二嬸對他那麽好,當然會了,不過呢,這跟她對二叔的性質是不一樣的。


    到了院子裏,蘇如漫並不著急著走,而是往那一顆大的雪花樹那邊走去,煵啓等三人默默地看著她,看著她在雪花樹下若有所思,看著她在緬懷什麽,又在悲傷什麽,三人都很有默契地沒出聲。


    蘇如漫的確是在想事情,想著她前半生經曆過的所有事情,好像跟這裏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她也想著她後半生所要經曆的事情。


    可是想想,木深雖然不在了,可是她還有禦修澤,她相信他會一直陪著自己的,所以,無論後半生有什麽事情,她都有自信可以勇往直前地走下去,這樣,她才不會辜負木深對她的期望,他的一片深情。


    好半天,蘇如漫才過來,看了看靜默的三人“你們會不會覺得,我這個女人太殘忍了?”她剛才的心事,她不想跟他們說,不想讓他們擔心,索性扯開了話題。


    三人皆是一怔,最後煵啓的笑打破了這氛圍,他搖了搖頭,上前輕輕地將蘇如漫肩頭的雪花花瓣拂去。


    “這個世界本就是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換成我們被擒,我們的敵人隻會用更殘忍的方式來對待我們,我隻能說,漫漫,你成熟了”


    對於煵啓的言論,淩少寒和莫然深深地覺得同感,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不公平的。


    “就你知道寬慰我”蘇如漫嬌俏一笑,可晃花了他們的眼,看著三人愣了的樣子,蘇如漫秒變臉,“好了,我要回醫院了,你麽也該做什麽,便去做吧”


    直到蘇如漫已經走出去好遠,三人都是一動不動的。


    醫院裏,蘇如漫就知道,自己不回來,某個人是絕對不會乖乖地睡覺的,禦修澤果然是老神在在地拿著平板處理著公務。


    宗政卿見到她,十分歡喜,就差哭天抹淚了,謝天謝地,因為他終於可以功成身退了,麵對了一晚上沉默的禦修澤,天知道他的心裏活動是什麽。


    蘇如漫莫名其妙,禦修澤有那麽可怕麽?自己恨不得時時陪在他身邊呢,宗政卿不是禦修澤最好的朋友麽?無解,不過她還是感謝了宗政卿。


    蘇如漫回來了,禦修澤的態度就大不相同了,摸了摸她的臉頰,露出了蘇如漫走後的第一個笑容“累不累?”


    蘇如漫也就著蹭著他的手心,在他身邊蹲了下來,臉頰靠在他膝蓋上,依偎著他“不累”。


    其實她好高興,她今天做的事情,也算是為禦修澤出了口氣,她用自己的力量幫到他了,還有比這更重要的麽。


    禦修澤也是一笑,心裏柔柔的,另一隻手撫著她的頭發,兩人之間的氛圍很好,時光也很好。


    一會兒後,禦修澤才安置著蘇如漫坐好,雖然他很享受那樣的感覺,但他不忍心蘇如漫用那麽艱難的姿勢蹲那麽久。


    “等我一下”說著他進了浴室,不一會兒,端著一盆水出來,“阿漫,我給你洗洗腳吧,這樣你睡得舒服”。


    本來這事一個極為甜蜜的事情,可是蘇如漫猶豫著,她不舍得禦修澤這樣做,他沒受傷的話,她會很受用,可是他受傷了。


    她還沒開口,禦修澤便已經脫了她的鞋襪,小巧白皙的腳在他掌心裏,暖暖的,癢癢的。


    他像是在觀賞一件藝術品一般,“阿漫,你的腳真好看”禦修澤不遺餘力的讚揚著,等觀賞夠了,才將蘇如漫的腳放入水裏。


    對於禦修澤的讚譽,蘇如漫是來著不拒的,比如他會說“阿漫,你的手真好看,阿漫,你真美”雲雲,一點都不吝惜他的口水,蘇如漫也就毫不謙虛地接受了,畢竟是來自自己最愛的人的讚美嘛。


    接下來的時間,蘇如漫再也沒去關注過那個女人的事情,倒是煵啓跟她說了一些,而她每天都陪著禦修澤,從不離開他半步。


    在醫院待了一個星期,醫生總算說禦修澤的傷沒什麽大礙了,恢複力驚人。


    回去的路上,禦修澤將蘇如漫攬在懷裏,像是司機不存在似的對她上下其手,美名其曰忍了這麽多天了,總得給他點甜頭嚐嚐,蘇如漫實在鬥不過他。


    “阿澤,你別,我有話跟你說”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個話題跟他說。


    禦修澤狐疑地看了看她,果然停了下來,蘇如漫汗,看了看後視鏡裏司機的臉,沒什麽異常,似乎也沒注意到她跟禦修澤之間的事情,確切的說是不敢去注意,她這才放心下來。


    蘇如漫本打算這件事情等回了穆家,再跟他說的,煵啓那邊也有了成效,她打算把結果當做禮物送給禦修澤的,可現在為了禁止他的某些動作,隻能提前拿出來了。


    “那個,那個,有個晚上我不是說回了穆家麽,其實,其實是我騙了你,我沒回家”蘇如漫低著頭,如同做錯事情的孩子般,她還真怕禦修澤會發飆,先認錯,總是沒錯的。


    奇異的是,禦修澤非但沒發飆,甚至連麵部表情的變化都沒有,隻開口道“後來呢?”


    蘇如漫看了看他,果真沒生氣,才繼續開口道“我去找了那個女人”她覺得禦修澤懂她的意思,就是衛生間那個女人。


    禦修澤果然是懂的,一愣“找她做什麽?”


    接下來的時間,蘇如漫把整件事情前前後後都跟禦修澤說了一遍,包括後來她讓煵啓對那女人做的事情,那女人都招供了些什麽,其實有一份名單的,裏麵詳細記錄了哪些人被安插在了帝都市,都在什麽職位上,就連帝豪集團都有。


    禦修澤一開始還滿不在乎的模樣,後來也被吸引了過來,一雙眸子恢複了一貫的沉著睿智,淡淡地開口道“看來他們布這個局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蘇如漫點點頭,若不是這個女人得到她上麵的人的器重,他們要查到這些,費的不是一星半點的功夫,看來當初那個雷諾被禦修澤消滅後,這些人就在為這一天做努力,保密工作做得這麽好,真不簡單,想想都讓人細思極恐。


    “阿澤,你會怪我麽,怪我自作主張?”蘇如漫往禦修澤身邊靠了靠,耳朵貼在禦修澤的胸膛上,聽著從裏麵傳來的沉穩心跳聲,她緩緩開口,在禦修澤麵前,她永遠都是個小女人,能幫到他,她已經很高興了。


    “不怪,我的女人這麽厲害,我高興還來不及呢?”禦修澤說著,薄唇揚著,心裏也樂開了花一般,他的女人確實是很了不起的。


    其實那晚他就知道她去做什麽了,她的那點小心思,在自己麵前,根本是瞞不住的,自己之所以沒揭穿是想著,讓她玩玩也好,多些實戰,實在沒有辦法,他再出手就是了,再加上有煵啓跟淩少寒,對於蘇如漫的安全,他是一點都不擔心的。


    “真的?”蘇如漫錯愕地看向他,在看到他眸子裏一百二十萬分的真誠的時候,心裏也是美滋滋的,獎勵式地在他臉頰上送上一枚香吻。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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