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失去了你,他可能活下去,但他這一生都不會快樂了”蘇如漫在夢中,腦海裏不斷地浮現著這句話,盡管疲累,但睡夢中也不是很安穩,甚至隱隱的哭了出來。


    許木深心疼地為她拭去淚水,為她了理了理微微淩亂著的頭發,又將她清秀卻緊皺的眉峰輕輕地撫平。


    “漫漫,我該拿你怎麽辦?若是你對我沒有情誼,我便可對你瀟瀟灑灑地放手,可現在,我做不到”


    這兩年,他愛蘇如漫,他寵著她,而蘇如漫何嚐又不是愛他,寵著他,隻是在他心愛的女人心裏某個地方,一直有一個位置,是屬於禦修澤的,他何嚐不知道。


    若是那個年少輕狂的許木深,那個自負而又霸道,自為王者的許木深,他根本不會想到,將來為一個女人甘願隻在她心中占一隅之地。


    看著她蒼白的小臉像是極度的營養不良一般,濃墨的眉峰緊皺,看來,他是該跟禦修澤談談了。


    下午,蘇如漫正陪著小夢夢做作業,小家夥今天也不知道怎的,總是注意力集中不起來,思考了半天,也隻答出了兩道簡單的數學題,看著她時而小臉皺成一團,時而呆萌思考的樣子,蘇如漫心頭軟軟地,不忍心責怪她。


    她摸了摸女兒的小腦袋,“是不是有心事?”


    小家夥抬起頭,小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蘇如漫正想好好問問她,傭人來說有電話。


    奇怪了,一般熟人電話,都是直接打她手機的,當然她的手機號碼也隻是極少數人知道,不過能將電話打到穆家,這個人也是奇異,“乖乖自己看著,媽咪就接個電話就來”。


    小家夥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卻在蘇如漫的背影消失不見後黑琉璃般的小眼睛裏閃過一抹狡黠,她偷偷地拿出了木深爹地給她買的手機,撥出一串號碼。


    對於那個自稱名為方雪莉的女子邀請自己去喝咖啡,蘇如漫心頭沉重了些許,這個名字很陌生,但蘇如漫對其本人一點都不陌生,就是與禦修澤在一起的女子,可是她約自己做什麽?蘇如漫可不認為隻是簡單地喝喝咖啡,聯絡聯絡感情。


    簡單地交代了小夢夢幾句,又告訴傭人,如果許木深陪穆景桓打高爾夫回來,告訴他一聲,就說自己有事,蘇如漫還是決定去會一會這個女人,總不見得因為她跟禦修澤的曖昧關係,打電話上門類似挑釁的目的就服軟了吧,那才不是她蘇如漫。


    地點就在帝都市中心的雪園咖啡廳,蘇如漫自己開了車倒也不遠,才進咖啡廳便被裏麵安靜氛圍中的音樂渲染了一番,古典樂她熟悉的不多,但以前為了演藝事業,她還是懂一點點,看來這位方雪莉還是情調高雅的人物。


    果然,蘇如漫穿過前廳,在一處靠近窗邊的位置看到了一位裝著時尚大氣的女子,一頭葡萄酒紅的長卷曲秀發在陽光直射下散發著淡淡的光暈,十分迷人。


    蘇如漫走了過去,女子大方地招呼她坐下,低頭對著她手中抱著的波斯貓說了大概“自己溜達一會兒”的話,蘇如漫愕然,它隻是隻貓,能聽懂什麽。


    不過本著在情敵麵前不失禮,不失風度的態度,她端莊地坐著,顯然,她已經把方雪莉歸為情敵,點了簡單的拿鐵,蘇如漫便靜靜地坐著,順道打量著對麵這位美人。


    是挺美,見過兩次,都沒細看,眉如遠黛,高鼻梁,古典的方形臉,卻又不是很方的那種,柔和的五官淡化了這種方,倒顯得很有韻味,再加上她身材火爆,絕對的,是男人喜歡的那一種,與以前的蘇如漫有的一拚。


    心裏像是打翻了成年醋壇子,蘇如漫連忙喝了一口咖啡掩飾著。


    當然,在蘇如漫打量著方雪莉的時候,對方也在打量著她,“我就喜歡炎的海納百川,男人嘛,駕馭得了傾城絕色,容得下姿色平平,也才是真男人”。


    “噗”不怪蘇如漫天資聰慧,剛入口的咖啡就那麽噴了出來,這女人的意思分明是說,她跟禦修澤有一腿,那傾城絕色,說的當然是她自己,其次她絲毫不在乎自己跟禦修澤的關係,那姿色平平說的當然是她蘇如漫,又是一個極品,蘇如漫想著。


    蘇如漫的思緒當然隻在頃刻間,對麵傳來一聲驚呼,“呀,穆小姐,你沒事吧”。


    蘇如漫猶如醍醐灌頂,她不但噴了咖啡,還將杯子碰倒了,白色的襯衣上已經一片咖啡色,還好不是很燙,不過經過方雪莉的這一聲驚呼,很多咖啡廳裏麵的人都看了過來,蘇如漫耳根子都掛不住發燙,丟人丟到家了,來時的豪情壯誌,信誓旦旦呢,結果铩羽而歸。


    強堆起一個笑容,“沒事,手滑了”。


    方雪莉麵頰上拉起一個笑容,但以蘇如漫的直覺,那笑容絕對不友好,有些看笑話的成分,不過,無所謂嘛,她又不在乎這個女人。


    “對了穆小姐,過幾天我便要跟炎,回海上了,你也跟我們一起麽?”


    蘇如漫心頭一驚,盡管勉強著自己鎮定下來,但還是犯嘀咕,禦修澤沒跟她說過,他當真就要走了麽?還回來麽?


    “等這邊的事情忙完了,自然是要跟他一起去的”蘇如漫笑了笑說道。


    “那太好了,海上男人居多,他們又不敢跟我親近,咱們也好一起做個伴”方雪莉似乎很高興。


    蘇如漫對這個女人卻是一點好感都沒有,她這句話的意思,無非就是說,因著她跟禦修澤的關係,海上的男人都不敢跟她親近唄,無時無刻不在自己麵前炫耀。


    接下來又聊了些對於蘇如漫來說極度無聊的事情,無非就是些禦修澤對她方雪莉如何如何好的話,蘇如漫的心其實早就不在這裏了,她該好好地問一問禦修澤,這次回來是不是為著她的,或者是有其他的事情,聯係她,不過是順道,為什麽要走,這麽大的事情,也不跟她說一聲。


    回到穆家,蘇如漫悻懨懨的,小夢夢在她麵前嘰嘰喳喳半天,她啥都沒聽進去。


    許木深和穆景桓也還沒有回來,據說是臨時去了一個晚宴,蘇如漫晚飯也沒吃,早早地回了房間。


    柳阿姨見她什麽都沒吃,端了一些到房間裏來,“顏顏,該不會是木深少爺去了晚宴,又要遇到美女,你吃醋了吧?”


    蘇如漫渾身一個激靈,眉毛一挑,說道“吃醋?我的樣子很像吃醋?”


    柳阿姨一邊給她擺著飯食一邊點點頭,“像,不是像,就是”。


    蘇如漫扭曲了,她做得這麽明顯?而且竟為了那個雪梨吃醋?一個梨子自己跟她有什麽醋吃的,當即說道“我是那樣的人麽?”說著便走到桌子旁邊,假裝無所謂地吃起東西來,不過沒吃出什麽味道。


    柳阿姨忙笑道“我覺得你不是這樣的人,不就個晚宴嘛,多大點事兒啊,再說了,木深少爺要有外心早有了,多少小姑娘一波波的,不要命地往他身上撲啊”


    ……


    這個世道是怎麽了,連柳阿姨都變了,蘇如漫看著她,仔細地看了半天,把柳阿姨看得頭皮發麻,最後終於說到“柳阿姨,我不吃了,累了,想睡了”。


    柳阿姨連忙走了。


    蘇如漫呆呆地維持著原姿勢坐著,可是一點要上床睡覺的意思都沒有,飯食也沒了胃口,不吃醋?怎麽可能?


    傷心倒是沒有,畢竟禦修澤對她的心,她還是有信心的,隻是很不舒服,一想到有個女人隨時隨地在禦修澤身邊晃悠,一不小心就擦槍走火,甚至有可能,走了n回火,心裏就抓心撓肝的,酸溜溜的。


    那麽一個美人兒,還會養貓,她要是酥骨的說幾句話,別說是個男人了,就是女人也會愣神吧。


    看她的皮膚,那麽光滑細膩,隨時都是一絲不苟的妝容,不像自己,放飛自我,加上訓練,任務,風吹日曬的,眼角有了細紋,皮膚也粗糙了。


    還有那一雙纖纖玉手,恐怕連刀槍都沒碰過,專門用來撫摸貓兒的,自己呢,繭子長了好幾個,還有她的身段,她的胸……


    想到這裏,蘇如漫蹭的站了起來,跑到等人高的鏡子麵前,還好,雖然她瘦了,可是胸,還在的,雖然有點小,就算沒有那梨子的傲人,但36b總是有的吧,還有她的腰,自己那麽瘦,她那麽圓潤,才沒有自己的細,再加上自己的腿,那女人的腿一定沒有自己的長,經過運動,其實自己的身材還是很健美的。


    就在這時,房門被打開的聲音傳了過來,許木深一進門便看到蘇如漫在鏡子跟前左照照,右照照,樣子有點滑稽,“漫漫,你這是……”他有點摸不著頭腦。


    蘇如漫轉身看了看他,飛奔著朝他過來,“木深,你說我的身材好不好?”


    許木深一怔,長臂一伸攬住了她的腰,“怎麽突然問這個?”


    “好不好嘛?”蘇如漫對這個問題是相當執著的,還象征性地挺了挺胸脯。


    看著她的動作,許木深的眸子幽深了幾分,喉結也動了動,他低下頭,抵著蘇如漫的額頭,“漫漫,你是在邀請我嗎?”


    蘇如漫一愣,眼神中閃爍著一抹異樣的光彩,像是小妖精一般,“木深,乖,回答我的問題,有獎勵的哦”魅惑一般的聲音,許木深哪受得了她這個,“你的身材最好了,全天下最好”


    ……某兩人就在這個無聊的話題中,你儂我儂,借著不斷攀升的熱度,做點羞羞的事情。


    門外,柳佩蓉紅了一張老臉,“咳咳,夢夢啊,咱走吧,你家媽咪一點事都沒有”


    夢夢:……,回來的時候一副丟了魂的樣子,難道真是想念木深爹地了?大人的世界真搞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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