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如漫看著不停在那邊抽煙的禦修澤,他沉默著,她也沉默,數不清地上到底有多少煙蒂,滿屋子的煙味幾乎讓她幹嘔。


    這兩年,在她身邊,她幾乎是聞不到這樣的味道的,淩少寒抽煙,可是在她麵前,從不把煙拿出來。


    煵啓更是,她幾乎不曾看到他抽過煙,或者說她根本不知道他會不會抽煙,在她麵前,他永遠都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下凡隻是為了守護他的責任的男子,他有太多的謎團,太多的神秘之處。


    而許木深也抽煙,可是為了他的身體,克洛菲是絕對不準他動這個東西的。


    好幾次蘇如漫都是在半夜看到許木深一個人在陽台上抽,那個時候,她就明白,許木深抽的不是煙,是哀愁,老話說借酒能澆愁,對於男人來說,香煙何嚐不是一個消愁的手段,而每一次,她都隻能默默地擔憂著,他不睡,她便默默地陪著他也不睡。


    天色已經很暗沉了,好久好久,久到蘇如漫覺得自己的身體都已經麻木了,本以為讓禦修澤發泄一下便好,可是香煙這個東西,太過了,容易傷身,她無奈地歎了口氣,緩緩起身,緩緩地往禦修澤那邊走過去。


    素白的手輕輕握住禦修澤捏著煙的手,另一隻手將閃著紅光的煙支從他手中拿了下來,蘇如漫便就地坐著,依偎在禦修澤腳邊,她拉著他的手撫著自己的臉頰,靠在他膝蓋上。


    “阿澤,你要是不想說話,我們就這樣待著,好嗎?”


    禦修澤的手指動了動,蘇如漫的身子上傳來了一個力道,她借著力道站了起來,又在禦修澤身子傾軋過來的時候,整個人斜斜的躺在了沙發上。


    他修長的手指劃過她的臉頰,蘇如漫的心跳得很快,按理說她已經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剛剛戀愛那會兒了,可是臉頰還是會不自覺地發熱發紅,很多次許木深都說她怎麽喂都很青澀,養不熟,此刻麵對禦修澤也是如此。


    禦修澤傾身下來,低沉的嗓音隨著氣息一起將蘇如漫籠罩住,“阿漫,吻我”


    蘇如漫微仰著頭與他對視著,那雙深不可見底的眸子中有一抹久違的溫柔,她伸出雙臂環住了他的脖頸,仰著頭將唇瓣迎向他的。


    唇齒相交,氣息不斷沸騰著,嬌小的沙發似乎已經滿足不了他們的戰場,禦修澤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往大床的方向走去。


    蘇如漫一陣眩暈,後背貼著柔軟的大床,禦修澤的大手來到她衣服上,“這衣服,我記得你昨天穿的不是這件”。


    蘇如漫紅著一張老臉,本想淡定地告訴他:還不是為了迎合你的喜好,可是一張口,氣息微弱得緊,就連聲音都帶著一絲酥酥麻麻的,“因為你喜歡”,說完,蘇如漫果斷被自己雷到了,這是她麽?是她的聲音麽?


    很顯然,她的話大大的取悅了禦修澤,密密麻麻的吻溫柔到了極致,又是一場歡暢淋漓的歡愛,比起昨天,蘇如漫更為今天的禦修澤歡喜。


    禦修澤去洗澡了,聽著裏麵的流水聲,她拉了拉被子,碰到鼻尖的地方,滿滿的都是禦修澤的味道,她溫婉的笑著,因為剛才的情事,臉頰上還透著一層迷離的色彩。


    禦修澤是一個善變的男人,他冷酷的時候讓你覺得世界都是冰川,可他溫柔的時候,又讓你覺得,到處都是融化冰川的暖陽,可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偏偏讓她這個女人根本無法自拔。


    隻有一點讓蘇如漫介懷的是,昨晚,今晚,禦修澤都是穿著衣服,那種感覺就好像跟他隔了千山萬水,難道他當真嫌棄她至此了麽。


    想著想著,便又患得患失,蘇如漫絲毫沒有注意到禦修澤已經出來了。


    禦修澤也是,一出來便看到呆呆的蘇如漫,他便走了過去,掀開背角躺了進去,“在想什麽?”抓著蘇如漫的手。


    蘇如漫回過神來,勉強一笑,搖了搖頭,她突然想到個事情,“阿澤,今天從你房間裏出去拿女子,她是?”


    禦修澤用手指輕點了點她的鼻尖,“怎麽,開始盤問起我的事情來了?你不是說讓我找一個好女孩兒麽?你覺得,她怎麽樣?”


    蘇如漫看著他,眼角濕潤的,很快整個眼眶裏都是紅紅一片,她想說,難道她沒有資格過問他的事情麽?就算是關心也不可以?雖然她問這個話題的初衷並不隻是關心,她很好奇,甚至有些吃醋了。


    禦修澤的話又是什麽意思?難道他真的跟那個女人有什麽?還用她的話來堵她的口,將她一軍。


    想起自己來的時候女人的眼神,分明就是在向她炫耀,和宣戰,那女人分明就是知道她跟禦修澤關係的,還有她整理衣服的動作,她進門時看到禦修澤的動作,蘇如漫無法再繼續想下去。


    “怎麽又哭了?開個玩笑嘛”禦修澤伸手就要去碰蘇如漫的臉頰,蘇如漫還就來氣了,轉過身,背對著他,直接不想理他了。


    禦修澤無奈,她還真是善變呐。


    就這樣,蘇如漫憋著一肚子的氣,禦修澤也沒跟她解釋,她不知道禦修澤有沒有睡著,反正她自己根本沒睡,天亮的時候,蘇如漫早早的起了床,禦修澤倒還睡著,她有心讓他不好過,便拉開了窗簾,強烈的光束照射了進來。


    禦修澤的眉峰果然皺得高高的,“阿漫,別鬧,讓我再睡會”說完幹脆用被子把整個臉給蒙上了,蘇如漫笑了笑,實在懶得理他。


    剛想洗漱一番,便聽到敲門的聲音,下意識地蘇如漫便走過去開門,門口,兩個女人麵麵相覷,蘇如漫從頭到腳都是一陣寒意,那女人的眼神恢複得很快,剛剛她看自己惡毒的神情似乎隻是蘇如漫的錯覺。


    女人再次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那個,炎醒了麽?”她的話剛落下,她懷裏那隻波斯貓已經一溜的從她手中滑了下來,跑進裏麵。


    蘇如漫一下子才反應過來,她說的那個炎,霂軼炎就是禦修澤,“他還沒醒”蘇如漫說的是實話,剛剛誰還用被子蒙頭來著。


    可她的話剛落下,裏麵禦修澤的聲音便傳了出來“進來”也不知道是叫她進去,還是叫女子進去,蘇如漫一陣尷尬,尤其是在女子那樣的眼神中,心中暗暗責怪禦修澤竟然不給她麵子。


    那女人也沒跟她囉嗦,直接越過她走了進去,蘇如漫訥訥的也往裏麵去,禦修澤已經起身了,隻不過還沒從床上下來,手中抱著那波斯貓,細細地摩挲著它的毛,看得出來他很喜歡這隻貓,蘇如漫還就奇怪了,以前怎麽沒看出來他還喜歡這個。


    禦修澤的目光在兩個女人麵上轉了一圈,又看向那女人“有事?”


    女人點點頭,又看了看蘇如漫,似乎有難言之隱,蘇如漫倒也識趣,“我去洗漱一下”說著便往浴室裏麵走了。


    有著流水聲,再加上酒店的隔音效果,禦修澤跟剛才那個女人的談話,蘇如漫是一點也聽不到了,她本來也沒打算要去聽,弄完的時候,貌似進入了她耳朵裏兩個字“暗尋”。


    不知怎的,蘇如漫心頭一驚,下意識地她便往門那邊去,可再也沒聽到什麽。


    等她從浴室出去的時候,禦修澤已經穿戴得差不多了,可當看到那個女人為他扣襯衫上的扣子,為他穿外衣的時候,蘇如漫心中的不舒服達到了極點,她賭氣地說“要是沒什麽事,我先走了”,逃一般地離開了那個地方。


    在回去的路上,蘇如漫腦海中一直揮之不去那個女人為禦修澤做那些事情的場景,仿佛理所當然。


    穆家,蘇如漫來到花園便看到許木深在給花草澆水,她走上前幾步,“木深”。


    許木深轉過身來,“回來了”他放下了手上的事情,伸手攬過她的腰,“餓了吧,我讓人準備了吃的”。


    許木深不說,蘇如漫還不覺得,在酒店什麽都沒吃便回來了,現在果真有點餓了,她點點頭,隨著許木深往裏麵去。


    餐桌上,都是蘇如漫愛吃的菜,傭人說,穆景桓夫婦送小夢夢去學校了,許木深照顧著她用餐,其實這些事情她自己都可以,許木深卻很執拗,美名其曰要監督她的長肉計劃,蘇如漫白他一眼,他是得多希望她長肉啊。


    “對了,今天不是周末,不用去公司的麽?”


    許木深頓了一下,“沒什麽大事,就不用去了”


    “哦”蘇如漫點點頭,她好像明白點什麽,許木深是在等她回來,難道自己去禦修澤那裏一次,他都要這樣等著她一次麽?心中的負罪感深了幾分。


    吃過飯,蘇如漫又被許木深拉著上樓睡覺,“漫漫,阿澤一定沒讓你好好睡覺,睡一會兒,嗯”


    蘇如漫能說什麽,說什麽都不合適,那就睡覺吧,其實她真心沒睡好,“那我要你陪我睡”她有些小孩子氣,許木深一笑,“好”十分遷就她地脫衣服上床。


    許木深攬了她在懷中,“漫漫,阿澤怎麽說?”


    一想到禦修澤,蘇如漫也不知道她的心是怎麽了,很不舒服,“老樣子,木深,你說我是不是錯了,其實我應該讓他自由的,不應該自私地拴住他”事實證明,禦修澤沒有她一樣可以活得很好,這兩年不就是例子麽,他之所以回來,之所以如此,除了愛她之外,還有不甘,身為男人的不甘。


    “這個就要問阿澤了,但有一點,漫漫,如果他失去了你,他可能活下去,但這一生,他都不會快樂了”沒有人比許木深更加明白那種感覺,他相信禦修澤對蘇如漫的愛絕對不會比他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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