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什麽事?”昨天還病得暈倒了,今天就有力氣來找他,看來病得也不是很嚴重,禦修澤內心是很不願意承認他在關心許木深的。


    他的語氣很隨意,很不耐煩,甚至沒有抬頭看許木深,也沒有停下手上的工作,仿佛他跟這個人完全毫無關係一般。


    許木深眉頭深鎖,“今天的新聞,怎麽回事?”


    禦修澤一頓,“什麽怎麽回事?,就是你看到的樣子”。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看許木深,眉峰微挑“怎麽樣,我的新歡還可以吧”。


    許木深,我這樣的成全,對得起你,對得起她了,在禦修澤的字典裏,從來沒有讓字,但這次他讓得很徹底。


    禦修澤微微苦澀,不然呢,他能如何,殺了這兩個人麽?不,若是其他人,他可以讓他們死一千次,一萬次,唯獨這兩個人,一個是他所愛,一個是他所敬重的人。


    許木深上前兩步,憤怒地雙手拄著禦修澤的辦公桌,“你把她當成什麽了?”。


    那天在花海別墅還一副情深似海的樣子,現在這麽做算什麽,他真是越來越看不透眼前這個男人了,他到底想做什麽,他知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麽。


    “許木深”禦修澤也拔高了語調,冷寒的聲音昭示著他已經很生氣了。


    他猛然站了起來,與許木深對視著“我把她當成什麽,你不是知道麽,我早說過我的女人就如衣服一般,不要了,扔了就是,你要喜歡,撿了就是,我禦修澤一天不換衣服就難受,行了麽?我沒有用人家用過的東西的覺悟,行了麽?”他對著許木深低吼道。


    “你”


    兩個氣勢不凡,淩厲的雙眸互不相讓的男人就那樣對峙著,場麵冷凝到極點,似乎一觸即發。


    “原來,我還是有點價值的,禦修澤的衣服,很貴重”


    一道平淡中帶著諷刺的聲音讓兩個男人同時看過去,兩人心中都是咯噔一下。


    蘇如漫緩緩走了進來,她的麵色如常,緩緩地開口,氣吐如蘭“但最後那一句我本人不讚同,什麽叫用過的東西,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屬於別人的東西,我是一個人,我也隻屬於自己”她看著禦修澤,冰冷的眸子淡漠到了極點,讓禦修澤都覺得心頭發怵,很不是滋味。


    很快,蘇如漫移開了雙眼,她從來都不知道,不過現在她知道了,對於禦修澤來說,她就是一件衣服的價值,原來他就是這樣看她的,原來什麽愛啊,原諒啊,懺悔啊,都是假的呢,若不是今天她來這一趟,她還真不知道。


    禦修澤動了動嘴皮子,看著蘇如漫諷刺而又冰冷的表情,他心裏更不是滋味,可是解釋的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口。


    蘇如漫再次看著禦修澤的臉,但僅僅是片刻,又移開了眼,走上前兩步,將手中的文件袋放在禦修澤桌子上,“很抱歉,打擾你們的談話了,這是穆氏集團這一次的項目,爹地的秘書請假了,我代為送過來,再見”蘇如漫一笑,轉過身,沒有絲毫留戀地走了出去。


    眼看著空落落的門口,禦修澤隻覺得心口憋悶至極,伸手扯開了領帶,甩在一邊“外麵的人都死光了嗎?”他怒吼到,蘇如漫來,為什麽沒有人告訴他。


    徐馨兒再一次心有戚戚地走了進來,“總裁,那個穆小姐不讓我們說……”後麵的話在禦修澤吃人一般的眼神中再也說不出口。


    “滾”


    ……


    “這下,你滿意了”許木深冷冷地看他一眼,也走了出去。


    很快秘書室便聽到來自總裁辦公室摔東西的聲音,怒吼的聲音。


    蘇如漫一路出了尋集團,她笑著,自嘲地笑著,虧她想給禦修澤也給她自己最後一次機會,虧她放下自尊驕傲,眼巴巴地做了林秘書該做的事情來尋集團。


    禦修澤,我是不是該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以為你做這些隻是不想讓我為難呢,我是不是應該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以為你變得不一樣了呢。


    也是,像禦修澤這樣的人,隻有他不要的東西,哪有他讓出去的東西,自己確實是自作多情了。


    下午,蘇如漫跟穆景桓在院子裏修剪花草,幹些活,能讓自己充實,也讓自己沒有時間去想其他。


    傭人說許木深來了,蘇如漫一頓,穆景桓與她對視一眼,擺擺手,已經讓傭人請許木深進來。


    “爸,那個,有事情你們談,我先上去了”蘇如漫放下剪刀,步子很快,可是她剛走兩步“顏顏”。


    “爸,還有什麽事嗎?”她笑眯眯地轉過身,盡量讓自己的表情和言語都自然一些。


    但穆景桓那是什麽人啊,何況在他看來,蘇如漫聽說許木深來了就很不自然。


    “木深也許是來找你的呢”


    麵對穆景桓那一雙似是質問,又似是洞悉一切的眸子,蘇如漫有點心虛,“那,我去給你們泡茶”,絕對的,以風一般的速度,蘇如漫往主房裏麵遁去,因為她隱隱看到傭人引著許木深已經進來了。


    到是穆景桓看著蘇如漫的背影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表情。


    等蘇如漫泡好茶,穆景桓和許木深已經到了花園裏的小亭裏,紫藤花從架子上垂落著,十分好看,一切仿佛十分和諧。


    “請喝茶”將茶杯遞了過去,蘇如漫甚至沒有去看許木深的眼睛,當然也就看不到裏麵所包涵著的東西。


    穆景桓看了看一直低著頭的蘇如漫,又看了看許木深,以他的精明睿智,這裏麵有問題。


    “穆伯父,我今天來,是來看看顏顏的”


    蘇如漫下意識地抬頭,正對上許木深的眸子,深沉如舊,明亮如舊,她看不出什麽,除了一點點的笑意。


    “哦”穆景桓也沒表態。


    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蘇如漫琢磨著,她要不要開口說點什麽,隻見傭人走過來,用他們三個都能聽到的聲音說“老爺,禦修澤先生來了,說是”說道這裏,傭人抬頭看了看蘇如漫,才又說“說是來拜訪您”他還就鬱悶了,這兩人莫不是約好的吧。


    許木深一頓,看向蘇如漫,巧不巧捕捉到蘇如漫眼中的一抹心虛,而對方又若無其事地移開眼的樣子,許木深竟然就那麽輕笑了出來。


    “請他進來”穆景桓這次可沒那麽好脾氣了。


    蘇如漫想吐血的心思都有了,這兩人是來討債的吧,也不知道上輩子是誰欠了誰了,禦修澤,你牛,我佩服你,向全世界宣布拋棄穆兮顏,還敢上穆家的門。


    不過很快蘇如漫又自覺真相了,禦修澤一向臉皮厚。


    很快,禦修澤就來了,看到許木深的時候,先是一愣,隨後臉沉了幾分,不過在看到蘇如漫後,到是緩和了不少,蘇如漫不看他,盯著自己腳尖的地方,完全無視他。


    也不知道禦修澤是不是故意的,他就往蘇如漫的旁邊一坐,“伯父,我今天是來道歉的,前兩天,我跟顏顏吵架了”


    “噗”蘇如漫喝進去的一口茶就那麽對著禦修澤噴了出來,禦修澤那張完美的臉一僵,臉也濕了,衣服也髒了。


    蘇如漫怒瞪著他,說得到輕巧,虧他說得出口,吵架,誰有功夫跟他吵架啊,他倒是自戀。


    穆景桓精明的眸子在三人身上轉了一圈,許木深深沉,眉頭深鎖,禦修澤無辜僵硬,蘇如漫滑稽,這不是一場鬧劇麽,有誰能想到堂堂禦修澤也有這樣一麵。


    “咳咳,顏顏,帶禦先生去換件衣服,洗漱一下”


    “為什麽是我”蘇如漫不滿,憑什麽呀,誰讓他來,誰讓他亂說話來著。


    誰知道穆景桓都還沒說什麽呢,禦修澤一臉無辜外加可憐樣地看向蘇如漫,“顏顏,不是你還是誰,我衣服濕了,會生病的,你會心疼的”


    ……


    另外三人麵上都是一群烏鴉飛過。


    禦修澤,你會生病?這麽一點水你會生病,蘇如漫咬著牙怒瞪著禦修澤,誰知道人家刀槍不入啊,根本沒有自知之明。


    最後蘇如漫迫不得已帶著禦修澤去換衣服,穆景桓看了看被禦修澤強製性拉著往裏麵走的蘇如漫,回過頭來看到許木深,他失神了,也望著那兩人的方向。


    心中歎了口氣,穆景桓伸手拍了拍許木深的肩膀,“無論如何,不要傷害顏顏”


    許木深回過神來,對上穆景桓的眸子,苦澀一笑,“不會的”


    明明穆家有很多客房,禦修澤偏偏要到蘇如漫的房間裏換衣服,他還偏偏熟門熟路的。


    蘇如漫將傭人拿來的衣服往床上一扔,“我在外麵”說完就要往外走,可還沒走幾步,腰間一個力道,禦修澤已經從後麵圈住了她,“阿漫,對不起,我錯了”


    禦修澤的氣息到她肌膚上,卻像滲入了她心底一般,“我們已經解除婚約了,你忘了麽,是你親口宣布的”蘇如漫僵硬地說。


    “阿漫,我承認,我痛苦,我嫉妒,瘋狂地嫉妒你心裏有一個許木深”


    “以前知道你重生的時候,我隻想,無論如何讓你在我身邊就好,可是那一晚,我聽你說那些話,你說你也愛我,我變得患得患失,我變得貪婪,我想要你愛我,而且是唯一的愛”


    “我以為親口否認我們走之間的關係,就可以成全你們,讓你不再為難,可是阿漫,我過不了心底這一關”


    “從昨天到今天,我一點都不好過,在公司,說那些話也不是我的本意,我隻是想發泄一下,隻是想攻擊一下許木深,畢竟我最愛的人都給他了,我沒想到你會在外麵,會聽到”


    “你賭氣從公司離開,我一整天都是心神不寧的,我想到以前你被綁架,想到你所受到的傷害,我怕了,所以,無論今天我來穆家,伯父伯母說我什麽,我都認了,我必須要看到你,看到一個好好的你”


    聽著禦修澤說了這麽多,蘇如漫有些動容,“可是你不是說了麽,你接受不了我心裏有其他人”


    禦修澤見她沒生氣,緩緩地放開她,又將她轉過身來,麵對著自己,“慢慢來吧,我給你時間,請你也給我點時間,嗯”


    “可以嗎?”那麽深那麽深的愛,她可以放下麽,她給不了禦修澤任何承諾。


    禦修澤一笑,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當然可以,我們一起努力”


    禦修澤的情話,他服軟的話,是那麽好聽,蘇如漫不得不承認,她被蠱惑了。


    即使禦修澤對她當眾退婚,給她,給穆家帶來那麽大的羞辱,這一刻蘇如漫還是感動更甚於與他置氣。


    她伸手環住禦修澤,又在他身上使勁掐了一把,“你才是壞人,對了,今早忘了告訴你,你那新歡,其實挺好看的”


    禦修澤咯噔一下,她果然是記仇加愛喝醋的,“阿漫,你就別取笑我了,那不過是我找來的一個群演”他現在恨不得蘇如漫失憶了才好。


    “真的?”蘇如漫明顯有懷疑,她還是對禦修澤說的話耿耿於懷的,即使知道了那不過是他的氣話。


    “真的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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